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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小绿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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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正是繁忙的时候，江岑也没有太多时间。
他和季洲寒一个比一个忙，稍有些空闲都去干自己的事情。
关系已经不能完全用学生时代的定义来划分，越是深入社会越能明白人心的复杂，大多因为利益绑在一起。
江岑叫人过来，就这样干巴巴的让人站着。
他自小受到家里人的影响，心高气傲存在骨子里，不管是谁都要仰着头。
徐凌飞眼下处于一种受制于人的被动状态，他找不到季洲寒，在这个公司里认识的只有眼前这个讨厌的aphla。
磁场不合不是嘴上说说，有的人就是不适合待在同一个空间之内。
徐凌飞也不会讨好人，干巴巴喊哥，光是听就一点诚意也没有。
江家跟他们家之间关系一般，不算熟络，偶尔有生意上的往来。
江岑大他七岁，比季洲寒还要大一岁，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听过他的传言，典型的混世魔王。
没想到十几年后以尴尬的方式见面，还成为了他要得知季洲寒消息的必经之路。
可恶的人。
门被敲响，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姑娘。
刘茜一进门就感受到办公室里的诡异气氛，但过硬的素养让她保持住了面上的平静。
“江总，这是季总拖我给您送来的，这几份需要您签一下字。”
江岑拿过笔来唰唰的签名，边签边安排刘茜：“季洲寒的客人，你去安排一下。”
“啊？好的。”
刘茜收起文件，略微弯着腰，微笑着对徐凌飞说：“您跟我来。”
她也纳闷，季总不在公司人尽皆知，哪还有什么客人需要她来招待。
按照平日的流程走，拿不准的就不选择变通，刘茜在公司呆的时间也有一年左右，已经掌握了一套生存法则。
“我能问一下，季洲寒今天为什么没来吗？”
满心欢喜奔着卓启起了个大早，如今扑空，不感到失望沮丧确实骗不过自己。
徐凌飞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
来找季洲寒的客人一般会被安置在总裁办公室隔壁，这是专门留出来的空间。
刘茜递上茶水，解释说：“我也不太清楚呢，季总早晨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只是安排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再多的话她也点到为止，不管怎么样她跟季洲寒最原本的还是上下属关系，要遵守着公司的制度，不能对上司的行为等等做太多属于个人的解读。
她只管把能说出来的事实客观地阐述，然后微微鞠躬致歉，表示自己要去忙工作了。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徐凌飞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了：
为什么季洲寒身体不舒服？
生病了？
感冒了？
会不会是发烧？
这里隔壁就是总裁办公室，大门锁着，钥匙在季洲寒手里。
私人领地不得到允许谁都不可以闯入，好奇心作祟，徐凌飞想去看看。
但也仅仅是想，他不会真的这样做。
刘茜招待客人十分周到，茶几上还有端来的西瓜，切好的那种。
一口咬下去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徐凌飞慌张着抬起手背来擦嘴，另一只手伸得老长去扯卫生纸。
也就是这时候，电话响了。
是季洲寒。
他在季洲寒的公司里，接到了在家里的季洲寒的电话。
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钢琴键被演奏了几个调，随之而来的是止不住的笑。
他火速接了电话：“喂。”
“喂！你怎么去我公司里了？”季洲寒这会儿正趴在阳台上，外面阳光很足，晒的人很舒服。
季琼两个小时前离开家，家里只剩下一人一猫。
他正愁没什么乐子，结果看到了秘书发来的短信，说有客人去找他。
不到二十岁，高鼻梁、厚嘴唇、吊梢柳叶眼，季洲寒身边没有第二个长这样的了。
“想来找你。”
“真烂的理由。”
徐凌飞一肚子话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突然想起来刘茜说的话，问：“你感冒吗？还是发烧？”
“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
季洲寒失笑，他伸着懒腰打哈欠，丝毫没避开电话，转身往里走，“你猜猜。”
“我不猜。”
“算了……我猜……”
什么病能让季洲寒这样一个工作狂没办法来上班，又是什么病让季洲寒在不能工作的前提下还能这么惬意的跟他聊天？
“我……猜不出来。”他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变软，在面对季洲寒的时候总会不知不觉的改变。
爱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曾经会对小情侣嗤之以鼻的人身陷泥潭，季洲寒分明不是他想象中的对象的样子，徐凌飞心里的苗头被发现就再也不去找原因。
有关于爱和喜欢的问题从来都把源头置于末位，徐凌飞捧着手机贴在耳边，让经过话筒磁化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所经之处像是浇了一盆岩浆，烫得要命。
“我来碰见江总了。”
徐凌飞无意识的吐槽：“他好凶。”
不是原原本本地叫江岑，也不像在本尊前那样别扭的喊哥，姓氏加上一个总字，疏远的要命。
徐凌飞在他面前不藏性子，十八岁该是什么样便原原本本地呈现，如果真实的他能得到季洲寒的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
电话那边传来他发自胸膛的笑声，季洲寒总是自持长辈身份，所以在面对徐凌飞那样的一腔热血的纯粹的心意，总会感到局促
因为太真了，怕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对。
到头来错的不是自己的顾虑，而是身份的问题，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和徐凌飞放到同一个水平上，不以阅历年龄自持，那也没有后来的那么多问题和顾虑。
徐凌飞吐槽起江岑来没完没了，像是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共同话题，不舍得轻易放过去。
季洲寒笑着回应：“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一种东西。”
“什么？”被打断的徐凌飞下意识回应。
“小绿茶。”
那边飞速地说完便开始哈哈大笑，徐凌飞意会到季洲寒对自己的比喻，在对面看不到的地方，抬起手臂来揉自己的耳朵。
以往要是谁敢这样当着面对他说这几个字，徐凌飞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干他丫的。
相同的事情换了一个人效果便大相径庭，喜欢没有公平所言，当徐凌飞意识到的那一刻，偏爱就真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