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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开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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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飞像是搞笑细胞上长了个人，跟宋应钦不同的是，后者能从表面上窥见他的性格，而徐凌飞则是具有极强反差感和萌点的一位。
信息轰炸还是太保守了，徐凌飞一天能甩出八百个烂梗，季洲寒一整个发热期都没无聊过，时不时笑得不行。
他的年纪、阅历、乃至所处的圈子，都限制着他无法找到像徐凌飞这样的人来当朋友。
一般是端着长辈或者尊者的身份，不交心不记挂，匆匆过客身份，在记忆里留不下什么痕迹。
平直的人生轨迹终究还是理想状态，大起大伏有些极端，却最贴合现实。
季洲寒二十四年没接触过爱情，充当旁观者的身份走过了很多人的世界，看的透彻，把爱情的本质研究明白，反而失去了懵懂是的悸动。
物极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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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间歇性震动，发热期快要结束，季洲寒回看过去两天跟徐凌飞的聊天记录，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鬼上身了。
这会儿对面再一次发来消息，他很没出息的立刻点开看。
会飞的五花肉【你在干嘛？】
季【在呼吸。】
跟徐凌飞拉扯了这两天，季洲寒明显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这种说话的幽默感，并隐隐有超越的趋势。
会飞的五花肉【你猜我在干嘛？】
这句话发过来季洲寒就已经猜到了答案，老掉牙的土味情话。
还是被接住了。
季【在想我。】
会飞的五花肉【(*?-?*)】
对面发来这些天的第n+1个颜文字，默默按下保存，接着在心里吐槽。
一个十八岁的血气方刚的aphla，明明长着一张看不起任何人的脸，却在这里乖巧的跟自己发颜文字。
季洲寒光是想想就开始浑身发烫，迅速的甩脑袋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从大脑中赶走。
他一般不会主动发消息，徐凌飞恰好又是很主动的一方。
每次聊天的状态都处在很活跃的状态，不会硬聊把时间拉长，点到为止，直到有一个新的话题可以开启下一次聊天。
正当季洲寒以为这次的话题要结束的时候，按耐不住想要打字的手，却打打删删最后还是一片空白。
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割舍掉，发热期本就是一个无聊枯燥且漫长的过程，也是季洲寒最容易被攻防的时期。
内心袒露出柔软的地方被占据，哪怕日后重新拉紧了理智的弦，也还是无法百分百的还原从前的状态。
对面发来一张图片，雨伞整整齐齐的收起来，被握在手中。
会飞的五花肉【送你一朵花。】
十八岁的脑子还是比较鲜活，季洲寒偶尔能跟他同频。
季【花瓣闭着的话，顶多是花苞。】
消息发过去有一分钟左右没有收到回信，心里的不适应已经无法忽视，季洲寒舔着后槽牙，把手机熄屏。
下午两三点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屋里空调维持在26度，一刻不停的工作着。
季洲寒在床上打了个滚，卷着被子滚到了空调出风口正对着的地方，把身体蜷缩起来，一脚踢跑了手机。
凉风擦着脸颊边吹过，他伸出胳膊把被子往上拽，盖住鼻梁以下，双眼越来越沉，最终不堪重负的合上。
平日连轴转的劳累在发热期一并翻了上来，他嗜睡，容易累，清晰波动小且维持在较低的水准，坚硬的盔甲被暂时的脱下，回归到生理学上的身份，他是一个24岁的omega。
不接受甚至排斥aphla的信息素，讨厌被掌控，被束缚，被发热期迷昏了头脑，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
从很久很久以前季洲寒就坚定的认为：
既然发热期解决不了现代医学，那他就期待现代医学解决发热期。
时至今日他的预想仍未成为现实。
总要留些时间给科技去发展，虽然受益人大概率不会是他。
但那有什么关系？
屋内的温度不太适合睡眠，但季洲寒就这样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门虚掩着，橘猫是家里的第三个主人，笨手笨脚的从楼梯往上爬，用圆圆的大脑袋把门拱开一条缝，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老板“喵”了一声，抬起爪子挠脸，然后异常轻盈的往床上一跳，落地时力道却不小。
季洲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揪着被子把脸往下埋了埋，意识从半空又重新落回水平面以下。
老板走着猫步向前，找准了季洲寒怀着里的位置一趟，学着主人的样子把身体缩成一个圈，连尾巴也贴着双腿放在脑袋边上。
一人一猫就这么一起睡了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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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发过消息去的徐凌飞丈人和尚摸不着头脑，连着翻看了好几遍自己发过去的消息，实在没弄明白到底是哪一句惹得季洲寒又不回自己的消息了。
“哎！”
“哎！”
“害！”
叹气声一句接着一句，家里这会儿也没人，他一个人抓着头皮顺着楼梯跑上跑下，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无能狂吼”。
导致徐从盛进家门的时候以为自己进了什么疯狂动物城。
结果是返祖的徐凌飞。
“你在家里嗷嚎啥呢？”徐从盛脱下西装外套，把文件丢在门口的鞋柜上。
亲兄弟之间总有些奇怪的心灵感应，比如徐凌飞现在明明一脸尴尬的样子，徐从盛就是觉得他在鄙视自己。
臭小子。
徐凌飞拿着手机欲言又止，张开的嘴又闭上，最后又叹了口气。
他转身的时候无精打采的，停住脚步的时候徐从盛以为他回心转意要决定依靠一下自己的老哥，结果来了一句：
“算了，你不懂。”
他不懂？
那谁懂？
不是？
对方再也没有要为他停住脚步的意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南极与北极，而是他站在一楼，徐凌飞站在二楼，相顾无言。
忽然想到了网络上的那句：
等你小了就能明白了。
……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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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四十多，季洲寒神情气爽的醒来，怀里的橘猫被他蛮横的撸了几把，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就要去摸手机。
时间显示在他回消息大概两三分钟后，谁能想到就这几分钟的时间自己还能脑补出一场大戏并成功睡着。
点开微信。
会飞的五花肉【图片】
会飞的五花肉【花开了】
分明是雨伞被打开了。
季洲寒回消息的嘴很硬。
季【瞎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