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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易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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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刚醒,徐凌飞就觉得脑袋沉的不行,左摇右晃的下楼,碰上了他哥徐从盛。
“嚯,徐凌飞,你鼻子失灵了?”
徐凌飞本来就不舒服,被这么一说脑袋更转不过弯来,“啊?”
“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浑身橘子味要把你淹了。”
徐从盛果断推着他回屋,生拉硬拽的把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徐凌飞再按回床上去。
“哥,你摸摸我头。”
aphla之间本就互相闻不得信息素,他能坚持这么久全都是因为亲情。
他上前用手背试了试徐凌飞的额头,烫人得很。
用夸赞的语气但听不出夸人的意思来,“你真是厉害,易感期加上发烧,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徐从盛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倒是奇怪的很,徐凌飞明明记得自己还有二十多天才到易感期,怎么提前了?
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对劲。
靠,季洲寒!
我不会就闻了他那么一点信息素就被迫进入易感期了?
本在脖子位置的被子被往上拽了拽,徐凌飞清醒的头脑不算太清醒,但也足够他两泪空流。
徐凌飞,你真是好样的!
他咬着牙,从没这么绝望过。
因为易感期的原因,徐凌飞被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请来的医生是个beta,全副武装的给他吊上退烧的水,弹射起步出了他的屋子。
怎么是个人都跟瘟疫一样躲着他。
这倒也赖不着别人,徐凌飞分化比寻常人要晚一些,信息素浓度高,凡是易感期都要遭罪。
虽是柑橘的水果清香,却霸道的很,每到易感期就跟狗圈地盘一样,信息素横冲直撞的。
浑身热的不行,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灌进水泥去,发烧引起的头晕被另一种原因所代替,易感期的aphla凭着本能做事,不加任何的思考,只为让自己舒服些。
徐凌飞一把拔开手背上的输液针,因为用力过猛导致那里出了些血,却感觉不到疼。
他迷离着双眼,在一丝犹豫中缓慢的抬起手背,伸出舌头舔掉渗出的血,在口腔中爆炸的是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不对。
要找些什么。
他无法思考前因后果,从床上迈出脚步,却事与愿违的跌在地上。
疼痛不被感官摆在第一顺位,徐凌飞双手撑着从地上爬地来,踉跄着扑在衣柜上,成功找到那天跟季洲寒见面时穿的衣服。
他双手死死攥着衣服,几乎是找到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脸埋进去,深深的呼吸。
那天的檀香本就是微乎其微,能被衣服带回来的更不用说。
徐凌飞甚至在这一刻,连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都要痛骂一番。
太淡了......
要更多一些......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躁动,要冲出这个十八岁的身体,要化为岩浆......
徐凌飞难受的整个人缩成一团,那天穿的衣服被他团成一块压在胸膛和大腿之间。
混沌之间,他突然想起了那块季洲寒送的表。
“表,表呢?”
徐凌飞四处扒拉着,却哪儿都找不见。
一个踉跄又重新跌回地上,像是把大脑暂时磕清醒了一些。
昨天回来的时候,好像放在沙发上忘记了。
当机立断,徐凌飞一嗓子“哥——”险些要将屋顶掀翻。
章楠和闵秋刚回来不久,徐从盛这会儿正跟他们交代徐凌飞的情况,话说到一半,一嗓子响彻云霄的“哥——”差点给他吓个半死。
“妈,小秋,你们最近先别在家里住了,我在家里就行啊。”徐从盛最后交代两句,撒开腿就往楼上跑。
徐凌飞的房间门敞开一条小缝,他趴在门缝上跟叫魂一样。
“哥-”
“哥——”
“喊什么?”徐从盛特意戴了五层口罩,声音传出来闷闷的。
“手表,”徐凌飞说句话都要大喘气,“你看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徐从盛得了命令又是一顿跑,回来的时候徐凌飞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家里现在就我和你,咱妈和你嫂子去外面住去了,过两天再回来。”
徐凌飞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从门缝里点头。
人的欲望是填不平的,徐凌飞也只是肉体凡胎,很快便发现表上沾着的檀香成了豁开魔盒的刀,从仅仅需要一点信息素开始,到开始回忆昨天季洲寒的一举一动,直到想听见他的声音,甚至更多。
潜意识里很清楚这不是对的,但处在易感期的aphla很直白,想要就是想要,克制两个字从没被想起。
鬼使神差的,徐凌飞看见了手机。
而手机里有季洲寒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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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时间去处理私事后,第二日季洲寒就立马投入积攒了不少的工作之中。
一报还一报,工作虽是做不完的,但少一点是一点嘛,一想到自己的努力都化作了源源不断的钞票,季洲寒干的更起劲儿了。
他工作时手机被搁置在一旁,以防万一有什么急事,但一般都是来自江岑或者季琼的信息。
桌子上是下午开会要用的文件,还有一些没送进来。
这时,手机来电铃声响了。
季洲寒随手拿起,屏幕上写着:徐凌飞。
小少爷找他能有什么事?
抱着这个疑问,他接通了电话。
首先传入耳朵里的是浑厚的喘气声,像是运动暴汗之后的状态,但又不太准确。
季洲寒狐疑的看了一眼来电人,确认的确是徐凌飞。
“你好,有什么事吗?”
对面仍是不回答。
“喂,喂!”季洲寒害怕他出什么事,“徐凌飞?你在吗?”
那呼吸似乎就在耳边,隔着电话都感觉在被热气骚扰,那边顿了很久,含含糊糊的回答:“在......唔我,在。”
徐凌飞一会儿说话一会不说话,搞得季洲寒有些烦躁。
他现在忙的要命,实在没有时间陪他煲电话粥。
他刚要挂断,那边传来一声情动的闷吭声,几乎是瞬间他的大脑宕机,张着嘴惊到说不出话来。
电话挂断嘟嘟声来得突然,季洲寒拿着手机抵在耳边,半晌说了句: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