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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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冶最近确实很烦。
虽然他不是TNO的队长，这种事也用不着他来操心，但自从上回他无意匹配到了一个特别好的苗子、并对自家队长夸夸其谈扬言只要能把那人拉进自家战队就绝对能脚踩VOK拳打梦火之后，就又变得跟他有关了。
原因无他，当初放下的大话太不给自己留余地，可那个好苗子不仅没有回复，连他的好友申请都没通过。达冶硬是守着人家的主页留言想要以真心说服对方，可偏偏好巧不巧，那人自从那把之后就再也没有上线过一样，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下。
他家队长更是嘲笑他熬夜打游戏打多出现幻觉了，要不是那天的直播内容还留有备份，恐怕连他自己都要以为那天的惊鸿一遇是他的一场错觉。
这不好不容易守到这人上线，达冶连自己还在直播都忘了，他半点不顾自己身为大主播的矜持，再次发送了好友申请过去：[你好，能聊聊吗？]
与此同时，VOK基地，刚上线的蔚也看着这个好像有点眼熟的id，跟直播间里的粉丝半开玩笑：“这年头骗子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连我这种三无小号都骗。”
已经是晚上了，基地里其他人都已经去休息，蔚也是个熬惯了夜的，他照例回得比其他人晚一点，符越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回去，噼里啪啦地打着键盘。
直播间里嘻嘻哈哈，有人认出这个id眼熟，蔚也无所谓地说：“眼熟是正常的，鬼刀大招不就叫这个吗，可能起的人多，各种前缀后缀的，分都分不清楚。”
咦，好像这句话也有点耳熟？
蔚也连忙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大脑，又看到有人发：【这个号好像没看Also上过啊，是小号吗？】
蔚也点头：“小号是有点多，就只有鬼红那个号比较玩，大招收割残血嘛，大家应该都能懂。”
【“只玩一六谷别禁”？好家伙，跟之前“只玩鬼红别禁”异曲同工啊！】
蔚也：“我是一个比较专一的人，一般一个号只玩一个式神，当然如果被禁或者对面先选就没办法了，所以号比较多，不过一六谷确实不是我的专长，就是偶尔想起来才玩玩。”
【原来是起名风格啊，之前Also那个鬼红的号一掏出来我还真以为只会玩这一个式神呢，吓死我了。】
【不过就连鬼红都能玩得很好，Also超厉害！】
【社会我A神，人美操作狠，老婆的美颜我舔舔舔！！！】
蔚也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他脸颊发烫，正要直接进入游戏，刀鸣散华的好友邀请再次弹了过来，蔚也不禁皱眉：“这骗子还挺坚持的，大家等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把他拉黑。”
他说着，却不小心点到了通过申请，对面立马对他发起信息轰炸：
[你好，你操作挺不错的，有考虑过打职业吗？]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之前打过一局，你要是没印象可以看看战绩，最上面那一把的队友里应该有我。]
[你一六谷挺厉害的，游戏理解也很到位，不打职业可惜了。]
[……]
蔚也盯着那一连串语音转过来的消息，讷讷地说：“这年头……骗子都这么敬业的吗？”
演戏演得这么全套，说得他差点就真的信了。
原本蔚也只是想拉黑他，但是现在看到对面这么锲而不舍，他都觉得直接拉黑有点浪费对面的心意了，想了想还是回了消息：[为什么你的语音转文字这么好用？]
对面：[……？]
蔚也一脸诚恳：[我的语音转文字每次都转错，我记得决京的这个系统不是做得很差吗，还是说你充钱了？]
对面：[……]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弹幕再次热闹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就说对面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眼熟，是达冶啊，TNO的达冶！】
【就是达冶！你们猜怎么着？我跟我室友一个看达冶一个看Also，我随口吐槽了一下对面这小号好装一直拿乔，我室友说对面骗子太有职业操守了，结果我俩一对，现在我跑过来了，他去看达冶了。】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这么好笑？打野有想过自己被看上的新人当骗子了吗？】
【真的笑死我了，我记得达冶之前直播的时候还随口吐槽过Also只会玩鬼红VOK迟早要完，结果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已经笑不行了，感觉可以入选决京的年度梗的程度。】
【达冶真的，前有网恋被骗两千块，后有拉新拉到竞争对手头上，这是什么被诅咒过的体质吗？】
【达冶：你中路玩挺好的要不要考虑一下打职业balabala……Also：你语音转文字怎么跟我的不一样？谁能懂我的笑点哈哈哈哈哈……】
【重点难道不是Also把人当骗子了吗？救命真的很好笑，达冶当年网恋被骗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也有“骗人”的这一天吗？】
直播间里弹幕跟疯了一样，蔚也却忙得没时间看，他好不容易应付完对面抽空看了一眼，发觉直播间里的疯癫，也觉得很不可置信。
“怎么了吗？”他飞快瞟了眼，脸色慢慢僵住，“达冶……是TNO那个达冶吗？”
【哈哈哈笑死了，Also也震惊了。】
蔚也：“应该弄错了吧，刀鸣散华是鬼刀大招，会有重名的不是很正常？”
【Also开始怀疑世界，但是丝毫不考虑决京到底能不能重名。】
【Also别挣扎了，两边直播间一起看着的，绝对不会出错。】
【不对……大家快去达冶直播间看，Further下场了！】
【不对，不用去达冶直播间了，Further自己开直播了！】
蔚也一惊，他下意识就开始去搜符越的直播间，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一愣，他直接摘下耳机，跑到符越旁边：“队长？”
符越的电脑确实开着，他没进入游戏，而是进了个直播间——得益于架在鼻梁上那副制作精良的眼镜，蔚也一个近视都能看清直播间里的那张人脸，正是这次事件的主人公之一，达冶。
符越戴着耳机，没听到蔚也在喊他，蔚也也自然而然地听不到达冶直播间里的内容，他只看到符越在能有特效的礼物里选了个最便宜的送了出去，然后打字：[欢迎TNO达冶加入VOK二队。]
“队长。”
感觉到符越心情好，蔚也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后者转过头来，就如同变戏法一样，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看清他的一刻又重新拥有了表情，他把耳机摘下，轻声问：“怎么了？”
“达冶他……”蔚也组织了一下语言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这种事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再要拉一个本来无关的人进来见证，那跟直接把他扒光了扔街上有什么区别？
蔚也又看了眼符越的电脑，达冶直播间里的弹幕太快太小，他看不清，也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好激动的：“其实你不用……我可以自己来的。”
他话没说清楚，说完了自己也有点懊恼，符越却听懂了他想表达什么，似笑非笑地拨弄着鼠标：“想自己处理？”
蔚也现在看他这个笑也觉得似乎别有深意，却让人捉摸不透，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
“那好像有点晚了。”符越看了眼自己直播间里疯狂的弹幕，颇有些可惜的味道，“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给你出头的事了！”
蔚也：“……”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莫名其妙把别人也牵扯进来不太好，可符越嘴里这个“出头”，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夜半深更，Also为什么在我房间？”
看出蔚也的窘迫，符越有心逗他，直接挑着感兴趣的弹幕念出声来，他的表情非常一本正经：“什么我的房间？这是训练室，认不出来的罚你们把以前的直播回放看一百遍。”
“为什么训练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别的队友都去休息了啊，Also确实比其他人要努力一点，不过第二天也起得更晚，没什么好比的。”
蔚也向来不擅长处理交际关系一类的事，现在被人误会，被符越念得耳尖有点红了，他盯着若无其事的符越，小声喊他：“队长……”
符越的耳机只戴了一半，很轻易就能听到他的声音，于是又把头转了过来——在此之前，他还专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大家等一下，Also喊我了，什么你们没听见？他喊的是我又不是你们，你们肯定听不见。”
“……”本来就是不想让直播间众人听到才特意压低了声音的蔚也突然有些无地自容，他因为心虚飞快瞟了眼符越的镜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入了镜，当即手忙脚乱地换了个地方站，他看着符越，藏在眼镜后面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张皇：“队长，能不能别说了。”
他再度放低了声音，一双无措的眼睛盈掠着浮动的不安，看上去可怜极了，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更狠地欺负。
符越默默关了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脸无辜：“什么别说了？”
“就是，你刚才……”蔚也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其实仔细想想，符越只不过是在念粉丝的弹幕并且回答，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有什么理由去让对方不要这么做？
于是话才说到一半就再度消音，蔚也好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符越适时做出一副醒悟的样子，问：“不好意思了？”
“……”蔚也不太愿意承认，又想不出别的辩解，持续低着头，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
符越把椅子转了过来：“我又没说你坏话，你不好意思什么？”
蔚也嚅嗫着：“就是……”
他声音太小，符越没听清楚，只轻轻“嗯”了一声，蔚也就再也说不出话。符越心里失笑：他家的小中单平时看着倒是一副从容有度不近人情的冷淡样子，谁又能猜得出来，那张疏离的脸后其实帮着一张这么薄的面皮。
让人想要……为所欲为。
“就是什么？”符越难得有这个机会，不肯轻易放过，恶劣的心思惊起，就无法消停下去。
蔚也则是越发压低了头，他向来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尤其符越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哪怕听出对方话里的玩笑，也很难做到为自己辩解半句。
而在两人身后，被符越关了声音又被椅背挡住视线的粉丝也忍不住发疯：【天杀的Further，你要对我们Also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