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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对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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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走到洗漱台镜子前看着微肿的红唇发起愁来。
陆骄阳走到她身后，拿起洗漱牙具，看着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好看的眉梢往上一挑。
瞅见她的表情好似不太开心，将人转过身，厚着脸皮问她：“怎么了？”
见他自己撞上枪口上，孟夏瞪着他，“你看看，都肿了，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哎，我怎么回去见外婆他们？”
陆骄阳低着头，抬起她的下巴，盯着被蹂躏过的红唇细看。
他微微蹙眉，有点纳闷。
仿佛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一般。
“好像是有点，那我帮你消消肿。”
孟夏眼一亮，“怎么消？”
等她反应过来，又一次羊入虎口。
……
等从浴室里面出来，两人唇上都有个小口子。
位置还挺对称的，一左一右。
得了，这下两人一起出去都知道自己去干了什么了。
孟夏自暴自弃，已经不想管了。
两人吃过早餐后，陆骄阳送她回家，他也回了清城的外公家和陆镇江静汇合。
新年第一天大家大多是待在家里，她回到家才发现客厅里没有人。
她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间，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发现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也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后，就要到处去走亲戚去了，陆骄阳和孟夏寒假分隔两地，但陆骄阳会时常过来找她。
有时候孟夏会带着他去看自己小时候去过的地方，有时候也会过来陪着孟夏的外婆解闷。
等这个年过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就该开学了。
孟夏到的比较晚，寝室的人都已经齐了。
大家都拿出自己的家乡的特产分享出来，孟夏也带了些清城的分给她们。
她慢慢收拾好东西后，就坐在椅子上休息和她们闲聊。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震动，孟夏抬眼看去是陆骄阳的电话。
王亚亚他们看到过后，眼里的戏谑遮都遮不住。
她们这样，孟夏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指了指阳台，一脸淡定的走过去接电话，“喂？陆骄阳？”
“我在，收拾好东西了吗？”
“嗯，收拾好了，怎么了？”
她还没等到陆骄阳出声，手机里面传来另一道爽朗的声音，“孟夏，还记得我是谁吗？”
孟夏怔愣住了，这熟悉的声音是——余征。
“你是余征？”
电话里头一阵嘈杂，过了会儿，孟夏才听到陆骄阳的声音，“你下来吧，我们在楼下等你。”
这意思是他们就在楼下了？她趴在阳台上的栏杆往下看，果然，楼下有他们的身影。
她挂断电话，和她们打好招呼就出了门。
到了楼下，孟夏虽然知道了陆骄阳旁边那个男生是谁，但眼中还是略过几分惊讶，“余征？”
余征笑呵呵的和她打招呼，“是我是我，好久不见了。”
他的模样变化有些大，人不仅清瘦了很多，也白净了些，一股说不清的清俊帅气。
陆骄阳顺手接着她包，牵着她手，往车上走，“这家伙比我们晚开学，正好这么久没见，一起吃个饭？”
孟夏点头，三人上了陆骄阳的车。
余征自觉的坐到后座，和他们热聊他知道的八卦。
孟夏看着他没变的性子，心里的那点陌生感悄然褪下，加入他们的话题。
“余征，你变化怎么这么大，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她问。
陆骄阳听到她这话，看了眼余征，微微弯唇。
余征难得脸红起来，“唉，上了大学当然就要改头换面啊，我这模样不错吧？”
孟夏转回头看余征，认真的评价了一句：“不错。”
陆骄阳吃味了，啧了一声，“不错什么，他这是孔雀开屏了，要是还是以前的样子，人家姑娘看不上他。”
刚好遇到红灯，车停下来，偏头看孟夏，意有所指的：“还有，你什么时候眼光变这么差了？”
余征：“……”我真无语。
“不是，阿阳，她什么时候看不上我了，我那是正在追。”余征纠正他，顿了一下，觉得不对，“还有，阿阳，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就让孟夏评价了我一下句不错，你就反应这么大，孟夏，你可管管他吧，小气吧啦的。”
孟夏偏头看他，想想还真有点。
绿灯亮起，陆骄阳启动车子，接上他的话，“我就是小气，再说了我这是实话实说。”
余征在后座翘起二郎腿：“什么实话实说，阿阳，做人要诚实，明明我这模样就是帅的惨绝人寰，你还不承认。”
“跟鱼比起来，你确实模样还是不错的，毕竟你是人模人样的。”
余征：“……”
孟夏偏头低笑，丝毫不发言，坐在一边看热闹。
刚好车停在一家饭馆面前，三人走了进去。
点单的时候孟夏看着菜单上的某道菜式，戳了戳旁边的陆骄阳，给他指了指。
陆骄阳了然，往菜单上一勾交给旁边的服务员。
孟夏喝了两口陆骄阳给她倒的水，静静等待上菜。
余征古怪的看着这对在他面前的情侣，搞什么了？气氛怎么突然冷静下来。
没有一会儿，他就知道了为什么。
他看着服务员端上桌的那份鱼头汤，很无语。
合着刚刚这对情侣在他面前磨叽这么久就是给他点了这么一份鱼头汤？
这世道还有单身狗的活路吗？
简直天理难容！
“喂喂喂，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干嘛虐我一个单身狗啊。”余征忿忿不平道。
陆骄阳轻瞥他一眼，周身压不住的漫不经心：“怎么没有想过？这盘鱼汤不就是给你的吗？”
孟夏开口调节气氛，“这鱼头汤很补的，你可以多吃一点，这样有力气追人。”
余征捞了捞鱼头汤里面的东西，皮不笑肉笑：“这能不补吗？里面一堆中药材。”
“还嫌多啊，我还特意加钱让厨房多放了些补身子的药材。”陆骄阳捞起一勺鱼汤到孟夏碗里。
余征敏感的抓住‘特意’这两个字，脸上的郁闷瞬间跑光，“我就说嘛，我现在这么瘦，阿阳这肯定是为了我，才特意让厨房多放的。”
于是那一大盘都让余征解决光了，也没浪费孟夏和陆骄阳的好意。
饭后闲聊，几个人坐着聊天。
余征感慨上了：“以前我们五个人每次开学都会聚在一起吃饭，现在呢？聚在一起的人也跟着越来越少了。”
孟夏目光微微一动，没说话。
自从她转学之后，五个人变成四个人，高考结束上了大学变成三个人。
大家走着走着，竟是走散了。
那些青葱岁月经成了不能回去的过往。
陆骄阳倚在椅背后面，看着店外喧嚣行过的车流，“还有机会，我们不会散的，等等看。”
……
吃完饭后，余征将这对情侣送上车，看着车影离去，心里的那两股气，如今总算是松了一口。
看着白蓝蓝的天，微微笑了。
他想起孟夏转学后的陆骄阳。
那个时候孟夏刚开始的那个学期还行，和平时没有两样，但是越接近高考他就越发不对劲。
余征和他做了这么多年兄弟，早就察觉出来。
问他，他也不说，整个人都丧得不行，仿佛什么都不能激起他的兴趣，和平时那个爱插科打诨肆意的陆骄阳一点都不同，整天待在教室里拿着一本笔记就是写，跟魔怔了差不多。
后来有一次缠着他，跟他一起回了白石巷，那时候好不容易考完试，想拉着他打游戏放松放松。
结果三四局游戏下来全输了，都是因为队里有个人经常挂机送人头，他气的和对面的大骂，等他骂完之后，瞧见沙发另一端的陆骄阳魂不守舍的盯着手机看。
他就凑近去看，然后发现他在看一个女生的照片，这个女生也不是谁，就是孟夏。
其实他也有发现，后来察觉他不对劲才细细想到的。
陆骄阳这个人虽然和谁都玩的来，也开的起玩笑，但是他也会和人保持着距离，特别是对女生，保持着该有素质和分寸，对女生的表白也是郑重说明理由，不会做出无缘无故伤人家自尊心的举动。
所以在陆骄阳第一次邀请孟夏她们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是做出了超出他平时的举动范围了，再加上后来的一点一滴的细节，和他手机上的照片就能知道，孟夏就是他不对劲的源头。
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这么劝，就只能陪着他。
直到省二模的时候，成绩一向稳定在前三的陆骄阳跌出了年级前一百，当时陈福江还特意找他谈话，也他也被叫了出去，就是为了打听他的情况。
幸好后面他又恢复过来了。
因为高考结束了。
他知道，陆骄阳可以去找她了。
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
陆骄阳和孟夏回了白石老街，没有回学校。
孟夏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面的视频。
这是陆骄阳十七岁生日那时候她拍下来的视频，里面很多人的，有她和陆骄阳，有余征，谢复礼，童安乐，还有很多很多人。
这个视频仿佛把她带回那个美好的仲夏夜。
欢笑声，追逐声还有陆骄阳害怕的狗吠声在客厅里面响起让人身临其境。
陆骄阳洗完澡走下楼，听到那声不太清晰的狗吠声，脚步一顿。
孟夏听见脚步声落在不远处，下意识回头看，结果看到陆骄阳石化在那里。
手机的视频还在断断续续传来让他石化的狗吠声，孟夏反应过来，看着他脸上的呆滞神色，没忍住笑出声。
陆骄阳被她这刺耳的声音，晃回神，气笑了，快步走过去拿过她的手机暂停视频，一把捞起她放在自己腿上，咬着她的耳后软肉，问她，“好笑吗？”
孟夏感受他滚烫的气息浮在耳边，认怂，“不好笑。”
“是吗？我觉得，你笑得挺欢的。”陆骄阳斜勾着嘴角，不怀好意的抚上她的后背。
孟夏主动凑上去吧唧他一口，不安的往磨着他的腿往后退，“没有，绝对没有。”说完趁他不注意就从他身上跑下来，“我去洗澡了。”
陆骄阳低头一看，无奈扶额。
过了好会儿，想到那狗吠声，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就着这个事又将余征臭骂一顿。
……
孟夏走进陆骄阳房间的浴室，自从两人睡一张床之后，陆骄阳就把她的东西移到了他房间，那间她原本睡得卧室早已落了灰。
要不是之前那晚自己主动让他陪自己睡，她都要以为他根本就没想过两个人要分开睡，不然搬东西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大概扫了一圈，发现自己这次来的急，没有换洗睡衣只有几套她平时穿的衣服。
想了想，她走到他的衣柜前，翻出一套他的翻领运动套装拿进了浴室。
陆骄阳打完电话回来，听见浴室传来水声，知道她在里面洗澡，他靠着床头打开电脑看法律案例分析。
没一会儿，他听见有声响下意识抬头。
孟夏洗完澡出来，里面的热气也跟着她涌出来，巴掌大的小脸通红，桃花瓣似的眼眸也浸透着一片水光涟漪，湿着的头发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丝淌进衣服上，没了踪迹。
许是他的衣服太大了，她又太瘦了，那件翻领外套直接盖到大腿中段，裤脚也是被她挽了上去。
看着她湿着头发，他蹙眉，“去吹头发。”
“不要，我困。”
洗澡洗去今天一身疲惫，睡意却趁机蜂拥而上，她拿起毛巾包住湿发，想往床上躺。
结果陆骄阳一把把她拉起来，抱到旁边的沙发上，“我帮你吹，不许睡。”
孟夏猝不及防的被他拉了起来，惊呼一声，听到他要帮自己吹头发，只好点头。
陆骄阳把吹风机拿出来时，孟夏已经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了，曲起双腿下巴抵着膝盖，等着他过去吹头发。
他轻晒下，在沙发上坐下，调好吹风机的温度，扶着她下巴，帮她吹干头发。
孟夏感受到头皮上适宜的温度，舒服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睡得不太踏实，总感觉有人将她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梦中挣扎起来，光线刺眼，适应好一下才缓缓睁开眼。
腰腹上了莫名一凉，她仰头去看。
陆骄阳额间的汗滴到她身上，她穿着的那件翻领外套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洗完澡出来，她里面根本就没穿。
反应过来，才知道便宜了某人。
她开口喊他，声音却变得嘶哑干涩，“陆……陆骄阳。”
陆骄阳听见动静，抬起头，眼里不掩欲望，“醒了？”
往上顶了顶，接着吻住她的唇。
孟夏手指伸进他的发间，腰不得已弓起来，
他亲吻她动作一顿，闷哼一声。
“你在……干什么？”她声音破碎，不成句子。
陆骄阳奋力身下的动作，堵住她唇。
直到关键时刻，他停顿下来，凑到她耳边呓语。
“头发帮你吹干了。”他浅笑着，声音危险又迷人，“所以……我要点帮你抵消点补偿。”
她还想说点什么，但他的力度让她说不出来，尽数淹没在情爱里。
半晌，她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混蛋……”
陆骄阳力度递增，低哑的笑着：“不错，从流氓变混蛋了，我有进步。”
“……”
外面春雨绵绵，一点一滴的打在地面，水面激起一片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卧室里面一片旖旎风光无限，声音被淹在春雨惊雷里。
直到最后一道雷光闪过雨才渐渐停息下来。
孟夏残存的意识只够她拉上被子睡觉，陆骄阳没让她睡，将她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抵着他，嗓音软绵无力，“不要了。”
陆骄阳一听，深吸一口气，“出汗了，收拾了一下，放心，这次不干嘛。”
他念着开学明天还要上课，到底也没太过分。
孟夏放心下来，他一向说到做到，就任他去了，合上眼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事后带她进了浴室清理，又拿了一套衣服套在她身上，然后将人抱在怀里关上灯帮她揉腰捶肩。
看着她恬静乖巧的睡在自己怀里，燥热返回。
他暗骂一声，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才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直到所有声音停了下来，卧室才真正恢复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