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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符戈一手挡在嘴前,忽的顿住了几秒,还是诚实说:“一方面是为了观察,一方面是为了监督……”

      荒草也大致知道是这个原因,放松身子听着车内音乐。

      “你生气了吗?”一阵没听见荒草的说话声,符戈出声问。

      “嗯?”

      荒草不知道符戈为什么这么问,偏头看向他。

      “我以为你会不高兴,因为当时我的戒备。”符戈解释说。

      荒草笑了一声,“我没不开心,如果当初你没让我跟着你,现在我也不会在这儿。”

      “我觉得现在就很好。”荒草五指交叉着,晃动着车前的流苏说,上次他随口提了一嘴那些橘子挂坠好看后,车内好像又多出了几个。

      符戈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了几分,又扯开了话题,

      “今晚想吃什么?”

      荒草认真思考。

      “炸酱面。”符戈做的炸酱面香辣浓郁,他自己试着做了几次都没有那种口味。

      来到吕文池的实验室后他们照旧做了几项检查,如今荒草对此早已轻车熟路。

      检查结束后吕文池拿着报告单,若有所思地走到他们面前。

      “怎么样?”符戈问。

      “唔,果然是这个指标的问题,对比之前有所下降。荒草你最近有什么异常状况吗?”

      荒草努力回忆,“做噩梦算吗?”

      “做噩梦吗?”吕文池咬着笔头嘀咕。

      “这样吧,再观察几天。”吕文池思虑过后说。

      “会是时间太长活性失效了吗?”符戈说,那个药剂已经放置了很久,尽管储存良好,但也免不得有耗损。

      “有可能,但是没有当初的制取方法,我仿制出来的效果总是有不大理想。”

      吕文池双手撑在桌上,把报告单翻出了花,最后长叹一口气,“我再去找金子骞探讨探讨吧。”

      金子骞?荒草抬头看向符戈。

      符戈向他解释道:“金子骞和吕文池是师兄弟。”

      怪不得。荒草在心里想,上次他看见金子骞看报告的样子,和吕文池简直如出一辙。

      “辛苦你了。”符戈对吕文池说完,递给他一个盒子。

      “哇!最新款键盘,谢啦!”吕文池瞬间转悲为喜,眼睛放光地收下了,双手在那哑黑色包装的盒子上兴奋地抚摸着。

      吕文池还在欣赏他的新型键盘时,符戈就先一步离去了。

      “吕文池喜欢玩游戏,连带着喜欢搜罗手感好的键盘。”符戈出了门后对荒草说。

      原来如此,这下荒草知道以后答谢吕文池要送什么好了。

      返程途中没有走原路,荒草好奇地询问符戈要去哪儿,符戈回答:“我们去菜市场。”

      菜市场?荒草也没有去过,会是和超市一样的吗?

      “冰箱里的青菜还剩多少?”符戈早上只是匆忙看了眼冰箱,具体余量还不清楚。

      “还挺多的,大概占了半个隔层。”

      符戈伸手捏了捏荒草露出青色血管的手,“多吃点。”

      荒草唔了一声,表示,“我吃的蛮多了。”他每顿都吃两碗饭的。

      符戈微挑起眉,继续开着车。

      菜市场和荒草所想的不同,每个商贩都在独立的摊位上售卖商品,虽然吵吵嚷嚷却又秩序井然。

      符戈找了个地方停车后,带着荒草走了进去。荒草第一次来到新地方总是带有好奇,朝四周张望着。这里人流量不比超市少,好几处都是一堆人围在一起,荒草虽然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但也能够辨清他们是在疯狂讲价中。

      荒草凑过去听了一会,感觉又学到了不少技巧。

      然后被符戈默默带走了。

      他们走到了一处摊位前,摊主是个头带布巾,肤色微黑的中年女性。

      看到符戈,她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

      “小伙子,你来了。”

      符戈向前迈步,“好久不见,魏阿姨。”

      被称作魏阿姨的女人笑得更开怀,招手时注意到符戈身边正朝别处望的黑发青年。

      “这位是?”

      “我的朋友。”

      荒草意识到说自己,转过头来认真打招呼,“阿姨你好,我是荒草。”

      魏阿姨咧嘴笑着,“诶,你好你好,真是个俊小伙。”

      “你们是来买酸甜酱的吗?我这里刚好新做了一批。”

      “是的,魏阿姨,这次可以多拿一点。”

      荒草不知道他们说的酸甜酱是什么,从符戈身后探出头看着魏阿姨拿出了几个红色罐子。

      符戈付完款后,他们还没机会多说几句,魏阿姨的摊位又来了几位顾客,符戈他们就没再打扰。

      “下次没事多来坐坐啊。”魏阿姨在身后喊道。

      “好。”符戈回应着。

      “这是什么?”走出一段距离后,荒草在身侧询问符戈。

      “酸梅番茄加辣椒,魏阿姨的独家酱料,是做杂酱面的重要调料之一。要尝尝看吗?”符戈递给荒草看,正准备打开瓶盖。

      不过荒草阻止了,还是回家再试试好了,反正他们时间还长着。

      符戈又带着他去其他的摊位采购了一些新鲜食材,这里的鱼鲜活乱跳,和超市里冰冻的鱼类不一样,荒草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将大大小小的袋子放到后车厢,便准备回家。

      到家后,符戈解开了袋子里的螃蟹和虾。荒草只在书上看见过这两种食材,颇感好奇地碰了碰,符戈让他小心不要被夹到手。

      “这种要怎么做啊?”荒草拿筷子扒拉了下那些要逃跑的大螃蟹。

      “清蒸,蒜蓉,爆炒。看你喜欢哪种。”

      荒草有些纠结,决定交给符戈选择。

      最终符戈一半清蒸一半爆炒,餐桌上,荒草掰开蟹壳,舀了一口蟹黄后瞬间被鲜美的味道俘获,他眼睛亮晶晶地说:“这个好好吃。”

      符戈掰好一只虾递给荒草,露出一抹笑容。

      “那就多吃些。”

      荒草点点头,咬下一口鲜虾,饶是他没有什么机会吃海鲜,也能尝出这些虾蟹品质上乘。

      一顿饭过后,荒草撑着肚子坐在沙发上,“我吃太饱了。”他向符戈说。

      符戈唇角一弯,将切好的水果暂时放在桌上。

      荒草舒适地眯起眼睛休息,突然想起给符戈的礼物,就匆匆上了楼,将盒子拿了下来。

      符戈的物品都是清一色的素色,荒草以为他喜欢素色物件,便挑选了个浅灰色作为装饰盒。

      “这是送给你的,用在咖啡店的工资。”

      符戈挑眉,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双拳击手套。

      荒草在旁边说:“以后别直接用手打沙袋了,那容易受伤。”

      符戈将手套拿起,大小竟意外地完美契合,他微微一笑,“谢谢,我很喜欢。”

      荒草眉眼弯弯,“你喜欢就好。”

      符戈也把在A区带的礼物给了荒草,实物比照片里还要精致。荒草将它们细心摆放在房间里的展示架上,没事就看上两眼。

      夜里,荒草欣赏了一番精美的枪支模型后,原本在舒适的床上安然入睡,而那种滚烫的热感又一次覆盖了他全身。

      他陷入浅浅的睡眠中,却好似看见有人在驱赶着他进入一个满是烈火的囚笼,冷漠地看着他全身被火焰烧灼,而在他呼救时又将他拽出,片刻喘息后再一次将他推入。

      反复几次后,荒草觉得自己好像一根点燃的火柴,浑身焦灼,疼痛难忍。

      他意识不清地从床上起来,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要去冲凉以褪去一身热浪。

      他来到卫生间,直接坐到了浴缸里,清凉的水渐渐漫过全身,他终于不感到燥热了,却也又一次睡去。

      他好像在一片深蓝色浩渺无边的大海里飘浮,海水浸泡着他的身体,海浪拍打着他的脸颊,游鱼□□着他的脊背,凶鲨警惕地在外围游动。他不断吐着气泡,沉在水中皮肤都开始发白。

      蓝色的海水起伏流动,激起阵阵波浪,细小的气泡在浪花里诞生又破灭,将他浸在水中的身体变得冰凉一片,手脚亦是麻木。

      再这样下去他或许会沉到海底。荒草迷迷糊糊中想。

      他用手挣动,努力从海水中脱出。

      而片刻后,荒草猛地吸一口气,从浴缸里冒出,大量水珠从他光滑的肌肤上滑落,炎炎夏日里,荒草竟然冷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一手搭在浴缸边上,身上的睡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荒草不知道自己脑子是这么想的才会穿着衣服泡澡。打了个喷嚏后,他将湿重的上衣脱下,从浴缸里准备出来,但是在浴缸里以同个姿势躺了三四个小时后,他的全身骨软筋麻,踩在湿滑的地板上一下子摔了个头朝天。

      荒草吸了下鼻子,艰难地爬起来拿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滴,他还是一阵哆嗦,赶紧换上新睡衣后缩进了床上的被单里。

      清晨,熹微柔和的阳光从窗边投入,照亮了整个小屋,符戈一手挡在眼前,另一手按下即将响起的闹钟。他一如往常从床上起来去了卫生间,却发现了沾血的毛巾还有地上的剃须刀片。

      符戈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了?

      荒草受伤了吗?

      往常这一时间他也差不多要起床了,符戈将剃须刀拾起放回架子上,然后就走向荒草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符戈敲了敲。

      没有人回应。

      符戈眉头更加紧皱,心里或许已经幻想出各种不愿见到的场景。

      荒草还是没有开门,符戈只好自己转动门把手进去。这时候他该庆幸荒草向来没有锁门的习惯。

      符戈走进屋的时候,荒草整个人都埋在被单了,只露出半个头在外。

      远远一看或许只会觉得青年悄然安眠中,唯有上前一看,才会发现青年此时清秀的脸已是通红,连身体也烫得可怖。符戈赶忙轻拍着将荒草叫醒,但他只是翻了个身,不知道压到了什么,荒草闷在枕头里痛呼了一声。

      符戈只好半揽着他从被单里抱出,查看他的后背,不看不知道,一看连符戈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那里不知何时染血一片,模样骇人。符戈担忧地向上拉起荒草的睡衣,青年又呼了一声痛。符戈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放松下来,将睡衣拉起后那白净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一道深红的伤口。

      想到早上卫生间里的染血的剃须刀片,符戈大致知道了伤口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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