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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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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承言将两人押送离开,期间唐礼江还试图反抗,但被揍了一拳后也就老实了下来,两人被廖承言交付给了下属。
擦拭完血迹后廖承言看向监狱的方向,他还想再去周围搜查一下,一个电话就拨了过来。
“队长,庄园里发现了尸体,一共77副,包括幼童和成年人。”
“……我这就过来。”
廖承言挂断电话,沉寂的气氛中他望了一眼远日,双眼满是血丝。
他赶到监狱后,所有的尸体骨架位置都被圈画起来,法医已经赶到了现场,科员也都被看押住。
整个庄园已经被封锁。
廖承言站在一边拿着法医最新的文件查看,然后又收到了符戈的消息。
三分钟后,廖承言出现在了后花园。
花园内所有的资料都被封存,廖承言看着满满一箱的庄园档案,他紧闭双眼半刻,再睁眼时多了几分坚毅和果决。
“这回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所有人都会得到应有的代价。”
随后又道:“荒草留下的情报至关重要,他给予我们非常大的帮助。”
符戈嗯了一声,确认一切密封完好后说,“他受伤了,我要去看他的情况。”
廖承言处理这类事比他更有经验,也是最可以嘱托的人,事情交给他符戈很放心。
“受伤了?辛苦他了,如果有消息也告诉我一声。”
廖承言微微蹙眉,他也是关心荒草的现况,但暂时无法离开现场。
符戈即刻离开了庄园,他来时交换了祝安的电话,向对方通去了电话,祝安语调担忧道:“伤口处理好了,但是人还没醒。”
符戈闻言眉头紧锁,道谢后又向吕文池打去电话。
随后他一脚直踩油门到底,疾风也刮不走他的焦躁,符戈嘴上咬着一根烟,火星闪灭。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后,荒草已经转换到另一个病房。
青年平日露出皮肤的地方现在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绑带,他紧闭着眼,手上还在输液。
祝安坐在荒草身边不知所措,见到符戈来后他急着道,
“这医生好像也没办法,他说荒草胃部和脑部和食管通通都有问题。”
祝安也没学过医,那个医生说了一长串话他只能知道情况很不好,尤其是看到医生脸上的愁容后更是慌神。
符戈看着青年憔悴苍白的脸,心里好似揪作一团,他语气低沉道:“我去见一面医生。”
祝安也跟着符戈就要走过去,结果迎面撞上风尘仆仆的吕文池,他昨天也来到了庄园附近,接到电话后片刻没停就赶了过来。
听到符戈他们要去找医生后吕文池拦住了他。
“让我去吧,你去照顾荒草。”
许是吕文池嗅到了符戈身上浓重的香烟味,担心等会他听到不好的消息会冲动,毕竟他也是见到以前符戈暴躁的样子。
符戈垂眸片刻后还是应声道好,握着拳头转身回病房,祝安则在两人面前左右看了眼,一时间不知道做些什么,就看着吕文池走去了医生办公室。
祝安也只好回头进房间,然后就看见符戈牵着青年平放在床的手。
嘶——他是不是也不该进房间啊。
最后祝安选择在走廊待着,他和荒草有过一段交流,那时就觉得对方很有眼缘,现在看见他受重伤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坐在走廊里等消息时,符戈还在轻握着荒草的手,那上面有一道极深的伤痕,虽然医生已经处理过,但依旧能看见其上斑驳骇人的样子,而另一只手甚至还有一块血肉都没长齐的伤口。
符戈沉默了良久,所以这就是他这些年在庄园真正的生活吗?
他轻轻掠去遮盖着荒草眉眼的碎发,那张白皙的脸庞又瘦削了许多,他还没将他养胖点呢。
符戈望着青年的脸,他真的后悔当时让荒草回到庄园里了,他就应该直接冲进庄园将枪架在那群伪君子头顶,让他们把脑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吕文池没让他去见医生是对的,符戈此刻双眼冷冽,只想找到那群人泄愤。
吕文池回到病房时,见到的就是男人沉默地坐在床边的模样,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样?”最终还是符戈先说出口。
吕文池叹了口气,不知自己是否该实话实说。
“胃部的问题主要是强刺激性液体持续刺激,这一点能解决,主要还是脑部的问题,那种液体同时也会对大脑产生创伤,我猜测这与之前荒草时常出现的异样是同种药物引起的。”
“不过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最后吕文池安慰了一句。
“有多大的可能可以治好。”符戈的声音低哑。
吕文池知道这是他心情很不好时的表现,但他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荒草现在的情况比之前要棘手的多。
“我会尽最大的力。”吕文池只好这样说。
符戈又保持了一阵沉默,吕文池还想开口宽慰几句时符戈又说,
“如果找到那些东西有帮助吗?”
“当然,找到那些液体就能分析其中的成分,也就能对症下药。”吕文池立马道。
“我会找到的。”
符戈手背上的青筋冒起,他冷厉地看向前方,已然有目标。
所有的骨架都被移交至法医处,经过初步检测,可以明确骨架之中有54副属于尚未成年的孩子,而剩余的成人骨架中,有五副的主人来自监狱。
与此同时,相关的资料已经全部送达法院,里面包括的人员档案以及实验体记录成为最有效的证据,尤其是一份科员签署的合同更是坐实了涉案人员均为同谋这一事实,当下所有成员都被收押入狱。
除此之外,与庄园存在隐秘联系的组织通通卷入调查之中,能抓到这些组织的线索,得益于提交的资料中一张普通却暗藏玄机的纸条,上面记载的不少地名给了他们极大的提示。
而在这起案件中,崔成健此刻已经被列为主犯之一,此时的他蹲守在监狱内没了之前的神气,脸上唯一透露出来的懊悔只来自于没在当时直接把荒草杀死。
符戈站到他面前,隔着一墙铁栏杆。
崔成健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头发凌乱地搭在前额上,浑浊的双眼看向前来的两个男人。
符戈看到这个狼狈的男人,怒意就涌上了心头,他握紧拳头压下想直接动手的心思,忍耐道,
“你给荒草用的是什么药?”
崔成健目光阴鸷,死死盯着让他被关在这里的罪魁祸首,他咬牙切齿一句话都不肯开口。
符戈可不会留给他机会,一把攥住拉杆内男人的脖子,迅猛的动作让对方立刻脸部窒息通红,他语气冰冷说:“你可以保持沉默,在死之前。”
符戈看着对方开始不断挣扎,脸上青筋突出,仍是没有松手,直到一边的吕文池叫了他一声,才重重地放手。
崔成健趴伏在台上猛烈干咳起来,符戈冷冷看着他,“如果需要的话,我不建议挖出来的尸体多出一副。”
“你,你!这里是监狱,难道你还要动私刑!”崔成健有些发慌,他怎么能死呢,他做出来那么多贡献,所有人都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
符戈没有理会男人说的话,他拿出一把长刀,刀尖抵在崔成健手臂上,一滴血珠滑落。
“这里有监控,你做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的!”
刀尖完全刺入了男人的掌心,崔成健不断哀嚎。
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从来也没有受伤过,也不知道流血可以有多么疼。也或许他知道,只不过挨刀子的人不是自己,那就不重要。
疼痛降临时,屈服也在一瞬间,他一直都是怕死的人。
“我说!我说!在房子里有编号为k19的试剂,就是那些!”
符戈听完仍没把刀拔出。
“地下室的开启方式呢?”
地下室里的实验房一旦公之于众他们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崔成健再一次咬牙不语,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符戈转动刀把时他又厉叫一声,鲜血直淌,他面色苍白惨呼道:“在中心室!密码指令都在别人手里。”
崔成健口齿不清地说了一个名字,吕文池将名字记下准备告知廖承言时,他就走了过来,余光瞥向崔成健一眼。
狼狈的男人还以为有人来解救他,连忙向他呼叫,然而廖承言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如果他现在不是警官的身份,他或许会比符戈做的更狠。
廖承言走到符戈身边,对他说:“一个新的消息,他在庄园的房子,曾经是你父母的房间。”
离开前廖承言留下一句话。
“监控已经关了。”
吕文池瞥向震惊后退的崔成健,跟着廖承言一前一后离开了。
二十分钟后。
符戈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从囚房中走了出来。
吕文池和廖承言原本还在谈话,见着符戈出来后停顿了一下。廖承言没有询问符戈在里面做了什么,说:“现在要回去庄园一趟,一起吗?”
他们又回到了庄园内,从另一位科员口中他们得出了打开地下室的密令,那底下一定还藏着什么。
由廖承言先到中心室去打开地下室门,而符戈和吕文池就先去搜寻试剂。
他们来到崔成健的房子里,四下寻找一番确实拿到了一个针管试剂。吕文池不大相信崔成健会老老实实说实话,继续在周围搜查着。
符戈则是沉默地看着这原本属于他父母的房子,他们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庄园的事情,所以对于那一切他都是一无所知。
崔成健的高傲都来自于他自以为的成就,但只要稍作威胁就会懦弱地说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