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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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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意虽然脱离了拐杖,但仍绑着固定带,他上下班打车,倒也还好。
“商意!”许之从后头追上他,递给他一盒牛奶,“补钙。”
商意笑着接下来,“谢谢老大。”
“这几天怎么不见有人给你送饭?”
“我腿好多了,点外卖也行。”他几天前就和雅利的人说不用再给他特殊照顾了。
“昨天大雄发给你的客户资料看了吧?”
“看了。”一家做饮品的老品牌,最近正因为一场营销活动火出了圈。
“下午和我去拜访下他们总监,有几家同行都盯着呢,我们趁早过去留个印象。
商意不假思索,“好。”
许之的车停在公司楼对面的免费停车位上,商意等在路边,好好的体会了一把夏日午后两点钟的热浪。
商意额间冒出了细汗,上车吹到空调时,才觉得舒爽起来。
坐上车没多久,商意开始打起了瞌睡。
许之说:“很久才能到,你睡会吧。”
商意摇了摇头想说不睡,但还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他们才到了甲方公司楼下。
许之叫醒他,商意抱着电脑,慢慢下了车。
甲方公司的总监助理过来接他们,许之抱歉道:“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迟到了。”
助理说:“是晚了将近十分钟,我们张总在等了。”
商意心道不好,还没见面就给人留下了迟到的印象。
办公室门打开,号称张总的人正翘着二郎腿,不耐烦地等着迟到的乙方。
“张总,他们到了。”
许之率先道歉说:“对不起张总,让您久等了。”
张总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他视线掠过许之,将商意上下扫了一遍,又盯了盯对方受伤的腿,“许总,你们也太给面子了,伤号也跟着一起来。”
许之笑笑,“是张总给我们面子,耽误您时间了。”
张总无所谓地说,“没等几分钟,小胡,拿两杯冰咖啡过来,”说完又看向商意问道,“可以喝冰的吧?”
操,我又不会来大姨妈,我喝冰冻的也行,商意心中腹诽,但面上保持微笑,“可以的。”
“这是怎么受伤的?”张总问。
商意说:“被车撞得。”
张总说:“那下次要小心点了。”
还有下次?
商意笑着点头称是。
落座近二十分钟,张总东扯西扯讲着屁话,许之也陪着,还一脸专注的应和。
商意旁听,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僵了,可还是要保持微笑。他原以为是来讲公司优势,展示成功案例的,没想到捧臭脚先捧了半小时。
讲到最后,张总总结道:“许总,我真是跟您相见恨晚呀,改天我做东,您一定要赏脸。”
许之哪会让他做东,“张哥,您如果真拿我当朋友,就给我个面子,我早让商意在雅利酒店定好了包厢......”
嗯?啥时候?商意微笑着。
许之和张总还真的像失散兄弟似的难舍难分,分别了快五分钟才分完,商意嘴角都酸了。
等两人都上了车时,许之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
商意心想,老大你也累呀。
“周五晚上,雅利酒店,商意你也一起。”
商意有点心酸,他明知自己今天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可还是边适应边接受,他笑了笑,语调故作轻快,“好的老大,雅利的饭很好吃。”
顾时钊最近在一心备考,商意并不想干扰他,但是今天势必要喝酒。
许之看着商意说:“手机静音比较好。”
“好。”商意依言按下静音键,但还是给顾时钊发了个信息。
刚迈入雅利酒店的大厅,商意就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许之问:“怎么了?”
“啊,没事,我活动一下脖子。”
许之笑笑,“雅利酒店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了,从酒店顶楼眺望,可以俯瞰整个裕京市。”
“是。”
夜幕缓缓铺陈开来,车灯星星点点汇成一条发光的河流,如同城市里的血脉,在夜幕下流动。
两人被服务生带到了包厢,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没人敢怠慢。
饭菜慢慢端了上来,这次轮到张总和他的助理们姗姗来迟。
张总和许之好哥俩似的拍了拍肩膀,但面对商意时,张总却伸出右手,“商意,又见面了。”
商意笑着回握住:“张总。”
酒场的这一套他虽不擅长,但并不陌生。
一杯杯辣酒下肚,商意的脸颊和眼尾染了红,可是人一点没醉。
张总仔细盯着他的脸,直呼一个Omega比他还能喝!
连许之都对他的酒量震惊。
商意笑笑,又提起一杯敬张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结合张总的反应,许之对拿到项目有了信心。
喝到最后,张总拍着胸脯保证这个项目非许之莫属。
许之的目的达到,张总喝的开心,皆大欢喜。
张总走着进来,趴着出去,许之叫了代驾,把人妥妥当当地送上了车。
商意看着桌上的菜羹冷炙感到一阵恶心,他冲出门,跑进卫生间。
他扒着马桶吐完,靠着墙待了会,才慢慢走出厕所。
“怎么样了?”
“还好。”
许之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没想到你能表现这么好。”他按了按太阳穴,“说实话,我也很累,可是没有业绩就没有奖金,这个四百万的项目,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商意,辛苦你了。”
操,才四百万的项目,老子欠债都欠到两百万了。
商意说:“老大,我没事。”
许之说:“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走就行。”
许之见他完全清醒的样子便也放了心,叫了个代驾坐车走了。
“商先生,”雅利的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端着解酒汤问,“这是醒酒汤,经理让我端给您。”
原来雅利的人还没忘了他,他心里感激,“谢谢。”
商意一身酒气的回到家,顾时钊见到他时简直气得要蹦起来。
“你喝酒了?”顾时钊问道。
商意摊摊手,这不显而易见吗?
“商意,你怎么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喝那么多酒?”顾时钊气呼呼地问。
商意身体有些摇晃,但十分清醒,“过来。”
“你喝了多少?”
“抱我,亲我,快点。”
“不行,商意,你喝醉了,你说你是谁,我是谁?”
“我是商意,你是顾时钊。”
顾时钊表情严肃地盯着他,还想再分辨他到底醉了几分。
见对方不动,商意收回手,捏住衣角,眼泪瞬间下来了:“呜......顾时钊,抱抱我。”
顾时钊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忙走过去抱住他,“抱着呢,抱着呢。”
“......我难受。”
心脏掀起一阵疼痛,密密麻麻的,顾时钊恨自己的无能,抱着商意道歉:“对不起商意,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给你想要的生活。”
商意摇摇头,断断续续地哽咽道:“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只有一点点。”商意站稳后推开他,“我去洗个澡。”
怀里空了,顾时钊心里的愧疚翻上来就没再下去,他原地打转,甚至想回家去偷点东西变卖掉算了,省的商意每天去上那个破班。
但冷静下来,还是觉得不行,自己可以不要脸,不能连累商意。
商意洗完澡见他还在客厅站着,“怎么还站在那?太晚了,别回学校了吧。”
顾时钊望着他,眼神里有些许疑惑。
商意走进卧室,没有关门。
顾时钊看见开着的卧室门,猛提一口气,脱掉衣服大喊,“老婆我来了!”
卧室里,商意闭上眼,接受着顾时钊狂风暴雨式的吻。
顾时钊跨过商意,跪在他的脑袋边。
商意睁开眼便看见顾时钊送给他的开胃菜,他本想努力吃下去,但实在无福消受,哼哼唧唧地躲开,耍着赖喊了声老公。
果然,顾时钊像全身打了一遍鸡血似的,放过了商意的嘴巴。
接连做了两次之后,顾时钊才稍稍觉得多日的坚忍得到了缓解,他声音低沉且蛊惑,“老婆,和我谈恋爱吧?”
商意微笑着,用手指划过对方的帅脸,“好。”
顾时钊有了信心,他下床单膝跪地,一手摊开,另一只手像是比划着钻戒的大小,“老婆,嫁给我吧!”
商意哈哈大笑,“顾时钊,真有你的。”
“老婆,我还在等着你的回答。”
商意抬起手,捏起并不存在的钻戒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扬起手时灯光穿过他细长的手指,“皇帝的钻戒?”
顾时钊吻住他的指尖,“老婆等我送你大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