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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一章 价值观、人生观(一)(人存在的意义、价值取向与人生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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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陈帆的葬礼(旧的躯体与新的精神)
在陈帆的躯体下葬之前,当然是小邓哭天叫地呼喊着,呼喊着江一风给她要回来一个“陈帆”,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就连躯壳都没有了,还存在某个人的灵魂吗?还能要回来吗?……他想要用“某个人的灵魂就在她的身边”的思想说教时,他就任由小邓哭天叫地地呼喊,仿佛山灵都为之震动,海洋都为之咆哮……
他的一生中,他一直信奉哲学,他从没有在精神上垮下来。他就是现在已经死了,他的精神也不会垮。一生中,他常常说:“为什么不能这样?为什么不能让女人参与男人们的话题?为什么我爱的不是你的灵魂,让它与□□感同身受,为什么要用一种形式把爱栓住?……”“我们不能为自由而爱吗?……那么,我们宁愿死去……”——这是他最后的语言。
而如今,他的话语随着他的生命耗尽了,但是他的回声荡漾在人们的心头——这是他最终的源泉。别人仍会活下去,会体验活死人的滋味,体验那种孤独、无奈、沧桑感。可他决不让死亡得胜!
那一天,当然是在陈帆在海底世界死去的那一天,小邓扑着那死去、溶溶烂烂的浆囊,泣不成声地埋怨、诅咒着江一风,说他害死了陈帆,他的身体已经沾满陈帆的血液与溃败的囊浆,任由小邓穿着白色婚纱天使般的在推扯打骂。众人都在那儿,怨骂声不断,江一风就这样让小邓地嘶声力竭地打骂着,亲人们拉扯着她,又任意由她发挥,人们时不时刺激着她的情绪,诅咒着他,并拉扯着小邓;
他就像是一个囚犯,一个满腥罪恶的囚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天地间在他周边旋转……怨骂声不断,他觉得他内心的疼痛之处与无处可藏在小邓身上的痛是完全相反的对比,是黑与白的对比,他的内心,在人们眼里,海底深处一样的黑暗;她就好像汹涌的、热腾腾表面上的海上,来舞动着洋流卷席海洋底下黑暗、冷冰冰的海水。现在所有人的痛变成了同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对付他,而他以前从未正视过这股力量。他从未把这种恐惧驱赶开。他只知道有一个黑暗的地方,那里占据着什么东西,不时地出来撕扯着他。可他想要把这股黑暗野兽赶出去的时候,他就任由着天地在那里旋转,周围的黑暗卷席着他……
他冥思着陈帆的灵魂就在周围,一个白色的幽魂布满在人们的身边,去对抗黑暗,去来挽救他出去——那个有灵魂的东西就要离他而去了,离人们而去了,他会不会救海底冷冰冰的他出去呢?又会不会救人们重回温暖、阳光的海面去呢?表面与海底的本就不一样,却可以产生洋流循环,是海底带动了表面还是表面推动了海底,无从知道,反正这就是一个循环,至于良性的循环还是恶性的循环,谁也不知道会有别的洋流(力量)掺和不成?人类生存的世界本来也是一样——一种思想与另一种思想的碰撞,是谁推动了谁,谁带动了谁,这是好的象征还是坏的预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思想(力量)在掺和,又是怎样的良性循环还是恶性循环,怎么样才能跳出怪圈,“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找出出路?——他在想,“假如,死的是他,那该多好,人们就会按照原来的生活,固定生活的一切思想去存在,去生活了,没有人会打扰他们的存在,一种固化思想的存在……”
可是,旧的躯体还没结束之前,新的生命还没来临,他必须存活下去,一名旧的工作者倒下去了,必须要有新的躯体站起来,新的未来将承负着厚载前行,啊,新的航程又要开始……看,暴风雨就要来了,你认为江一风不敢再扬帆远航吗?……
美人鱼躺在一旁,怜惜着人们对江一风的一切咒骂与厮打,就这样,一个被诅咒的人,任由厮打,上天的责罚……
陈帆的坟墓就矗立在那个峰石陨立的陡峭坡上,那个花草树木都不能生长的地方,只有崎岖的岩石被风化存在着,人们陆续地将手上的泥土洒在那个漂亮的、布满油漆的参木上,尽管人们都不喜欢江一风,诅咒着江一风,但是他们阻止不了江一风对朋友的一种礼仪,一种思念,
美人鱼在海洋溅起了浪花;
这只有裸露的岩石斜峭山上,在陈帆下葬的那一天,居然在岩石壁上长出了一朵小花,在此后的许多年夜晚,这里山花灿烂,面对着海洋在微笑……
38、江一风的救赎之旅(旧的生活方式与新的灵魂活力)[——论集体利益1(三观系列)]
过后,他们离开了这个山庄,在死去的陈帆、人们不断地怨骂声中,在工作的权贵施压烦恼中,一切机械的生活声音中——在他的梦里,周围都在人们怨骂声中旋转的时候,他的面前就出现一个奇异的天空:城市拥挤人潮的天空,他躺在过道上,人们好像都忙于生活,忙于工作,都已经忘掉了他,忘了他的存在——人们依然在繁华的商业中心人行马路、过道上穿往,就好像没有一个人当他是存在过……他想象得到,他是多么的令人憎恨,人们诅咒他,是多么的惨淡,他又是那么的孱弱,他是那么的渺小,他的力量是那么地渺小、衰弱,以至于天空那么的蓝,而周围的人忘记他的存在,而他只能抬头望天空,湛蓝已经盖过了他的身体……他起身来,走向他工作地(工作的地方),工作营造出‘小社会’的制度、规则,人际制造的‘小集团’唯我效益模式、氛围让他无法救赎自己,救赎自己的言论,救赎自己的行动,救赎自己的自由,救赎人类枝条分支的利益链条——那是一种自私心私利延伸出去的‘小集团’、‘小团体’唯我中心利益,是世界最真实的架构,站在最高层的话事,利益就这样延伸出去——这城市的节奏更加地轻快,他下了班,松开了勒紧脖子的领带,它好像也在说,“领导(领带的谐音)勒住了你的人生,你已经无处可逃了,要么进行虚伪地逢迎他,逢迎这个‘小集团’,去努力切合他、他的私利、他所营造出来的‘小集团’的利益干事,偶尔地为这大利益(人民的利益)服务,要么你就在这利益的枝条末端苟延残喘……”他松下领带,胡乱地捋了一下他的头发,他就像丧犬一样,他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纽带关系,他希望得到一种公平正义的看法……他头脑混乱,无奈地走在大街上,他开始奔跑,奔跑得变快了,更快了,他感觉像是悬浮在空中奔跑,整座城市都悬浮起来,奔跑起来,他感觉到了天空的蔚蓝……突然,天空变得阴暗下来,云海翻腾,风驰电掣,闪电雷鸣,天空、城市的压抑让他更加感觉到他需要逃亡——人们或忙于活,忙于虚伪的逢迎,或忙于死,忙于机械地死去——现在,他们为了躲避灾难,也在逃亡,慌乱使他们忘却了原来所拥有的一切,坠落的高楼墙体与风驰电掣的天空开始向大地狂扫,暴雨倾盆而出,大地的人们无处可躲,人类就没有一种其他的存在方式逃避这样的灾难?……——然而在人心、人性周围,这样的灾难又算如何!他看透了人群里面的逶与蛇迤、虚伪、肮脏的内心,外表却露出虔诚的谎言,有悖于事情本质的、过于外表完美的谎言,他说,“算了吧,人类…明天,明天必将有一个更好的族群来接管这群丑恶的人类,明天也必将有一个更好的未来接管这丑恶、肤浅的时代!”他相信了明天,举手承托了这样的天灾,给人们一个出口,另一边晴天,走出这样的劫难,走下高耸的城市,晴天里俨然有一座彩虹桥,他们走了下去,高如云端的城市像是空中飞艇,上浮到黑暗天空的尽头,最后在慌乱后恢复平静的人们眼皮底下消失了……他让人们从慌乱走向平和,他却因此而死去……人民从漫长的黑暗走向光明,走出城市,走向草原,他希望人们至少懂得一点:人性——人,活着,就来之不易,别活在那死去、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他需要创造自己的价值并且人们可以认同他,尽管献上他的灵魂,他也必须挽救这荒夷怪诞的人心世界……(——论集体利益1)
他时常梦见一座监狱,里面的牢笼封锁住了他,自由的向往在哪里?……从高空中坠落,自己先学会飞……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增强自己的羽翼,有一天,他也会飞出牢笼,飞向天空,他也会拥有自己的自由——有一种鸟,他身上的羽翼自古以来都闪着一片光辉,他是注定关不住的。
仿佛有一句名言在空中说道,“强者自渡,圣者渡人”——或许,这就是他对自己值得的自由救赎,对人类荒夷怪诞的人心救赎……
或许有很多人还未知道什么是值得的自由,那就是创造自己价值的同时,获得人类所给予的宽容……
至此,怀着思考某些问题,思念某些人、故友,江一风一个人到外面旅行,采取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生活,来进行自我的救赎,请让我以第三人称或第一人称阐述下面一段话吧:
他在午后的沙滩享受着沐浴的阳光,坐着老式的“叽叽”巴车游览滨海的海天一色,椰树林在一边闪耀着发出它的光芒,他应有的色彩,他在一个公园边的一张长凳坐下,有人过来询问他是否要享受海边一色的服务,我要求她快快走开啊,这个丑恶的女人,她阻挡了我的思考,我对忏悔所做的一切;我在一间柏油马路旁的、与海平面一致、有着特色的海鲜小食店疯狂地吃着海鲜,我的胆固醇并没有因为我孤单的疯狂而使我皮肤过敏或得了病,我还醉醺醺地对着马路说,“是我害死了将要结婚的陈帆,然后我怎么了,神的诅咒,让我的思想有所害怕了吗?”
他在云雾低沉的高原小镇感受着独有的民族风情,专属的民族信仰风光。他在一个偌大的湖面——那个风情之国写下他的武侠爱情故事,他还记得,那个风情的午后,有一段歌曲不断地重复着,在他耳根萦绕着,他很疲惫,却因此爱上了那个丘陵起伏的、远离他家乡四千五十里的、与家乡一样美丽的风景,他并因此而记住了他与家乡拥有着一样的名字,并用一个人的名字以那个地方命名,那个名字便是“陈帆”,“啊,陈帆,多少个过往,我躺在你的怀抱里,静听鸟树虫鱼花香,又多少个过往,你在我的梦境里,洒满了星光熠熠,啊,让我不能回首的那个与你分享的时代,就这样,让他过去吧……”;
他在夜幕降临的夜晚来到三江五湖,感受城市的霓虹灯光,走过广场,他往另一个荒凉的角落走去了,那个与繁华毫无相关的角落,那个与繁华对立的一个角落,在一个鲜为人知的民宿度过了他那孤独的夜晚,来解悟这个世界的真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是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你根本无法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因为没有对错的事情,但他总要钻下去,事情总有“更好的或更坏的一面”;他来到那个人们羡慕的人间天堂——那个富有国内十大名胜的风景地方,他觉得与他的家乡没什么两样,他只记得,在那个寒冷的冬季河面,他带着墨镜,不想别人打扰他镜面里的世界,他禅悟神的主意,希望三世修得陈帆的升迁;
他在人间最繁华热闹的日子,来到国内内脏的最繁华胜地,挤着拥挤的人群,来到某一著名影剧拍摄的地方,那条棕色的柏油马路,璀璨的繁华,星光灿烂,拍下他拥挤人群里、繁华世界孤独的身影,故事的背后,是否有人知道他在孤漏夜雨蓬,聆听着那个守护他的人——陈帆的出现,并在风中等待着那个他的爱人——风中雨夜的爱人,直到雨滴檐下,直到天明……除了这两样,他感觉生命中没有什么可依恋的了——以前的一切一切,都过去了,何必再在心头荡漾着,久久不能忘去……
在一个感恩的日子,他一个人来到一个小岛,过着那民域乐融融的日子,那一天,天下小雨了,他只记得,风吹浪潮海拍岸,除了这些,他不记得什么了,那个有风情的过往,那个有着小岛独特的生活特色啊,我怎么才可以拥有你,而不去计较人的一些伤害,我的那些伤害的过往啊,在这小岛上愈合,陈帆、以前的一切一切,开始在我脑海里逐渐消失去……
这一天,天气挺好,刚下完一场雨,人的心情随着空气的清新与万物的纯净静谧下来,身体细胞随着睡眠的修复变得舒畅,当有人向我阐述某某地方冬雨初停后的气息是如何地新鲜、空宁时,在他的眼里,在他的话语中,我呼吸过那里的空气,就好像现在呼吸得那么清新,这个世界很美,也很真实,他需要到处看看,接触那有灵性的世界某个角落,是那么地自然,清新,舒畅……
旅途中写在人们身上的印记:身份,声音,气息,他们的故土,他们的故事——都写在身上,由他们小心翼翼地阐述出来,向我述说,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在那风情的角落、烟花绽开的地方,一幅世界地图,整个世界的,从一端到另一端,庞大的城市,酒吧的角落,长长的河流,还有沼泽,飞机,狮子,一幅精美绝伦的世界地图,一种新的景象在我眼前出现……
他在海边租了一间房子;
旧的生活方式死去之后,有一种新的灵魂——这就是他的灵魂救赎之路:在忙碌的生活中,他觉得活着必须给后世留点东西,他开始创作,创作他的思想,他的稿子投到国内知名的杂志报刊上,报刊不屑他的陈词滥调的人生道理与肮脏的个人主义思想,一些漫无经调的语言、落时的古事、旧事陈述让人目呆口痴,他的其他稿子——关于烦嚣社会沸热娱乐出来的噱头写的文字被一些编辑看中,他忽悠了他们一半又断稿了,他不想再继续了,那些净是说天花灿烂的情节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虽然他也喜欢当那些噱头作娱乐,但毕竟娱乐还是娱乐,它远不比一个思想家、一个哲学家对推动社会的进程有贡献,他不想再继续了,于是他断稿了,是的,他就这样断稿了,编辑嫌弃他的故事陈述过短,没有进行过多地宣传,他还是那么的渺小;
你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路怎么走了……
生活的目的就是你得牢牢地抓住了生活你想要的那根稻草,并且深挖进去,那里,有无穷的世界;
然而,他开始转向国外文学了,开始创作他的长篇批判之旅,但那是需要多大的背景与勇气啊,他时而中断,没有创作的动力了,他问他自己,“你想要什么,什么是你生活中不能缺少的部分?”,他觉得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支持他的某些灵魂的东西,不但是灵魂的东西,而且是相互取向的;这样,他才觉得在追寻生活的真理的同时,生活变得有意义……
可是寂寞是什么,寂寞是没有人陪伴,独自一个人空想,空想也是没有的,你于是开始于写作,写下自己的心情、见解,对生活、人生的观点,探索其中的真谛,然后你还是没人与你为伴,没有一个思想消除寂寞的伴侣,更不谈得上情感的伴侣了。
39、区小芳的生活(旧的感情与新的理智)[——论集体利益2(三观系列)——认识自我2(三观系列)——论婚姻、家庭5(婚姻、家庭系列)——独立体与结合体3(三观系列)——男女之间新的关系3(男女新型关系系列)]
老去的一套工作模式已经在江一风脑海里死去,他厌倦了那些重复又重复的工作,他涉入创作,开始一个崭新的世界,他看到国外文学,或许几本的巴黎小说,你都能看到一个贵妇人是如何挑弄到她的情夫的一些话语的,这样的话题在广众之下,在国内人的眼里,却是敏感的,特别容易遭到排斥;
他特别憎恨那些没有思绪的下午或混沌的早晨,他看那些花边新闻,对比有实际意义的国外文学,那些述事的童年或一生的小说颇受到人们的青睐,而那些与国家命运体结合在一起的伟大诗篇小说让他望洋生叹……它们——小说,能够引导我们的同情心流向新的地境,能够把生命最秘密处启示出来,因为生命中最爇情的秘密处,是最需要锐敏的感悟之波涛的涨落,去作一番澄清和振作的工作的。
但他发现,他越写下去,他就越寂寞,他就越找不到心灵的缺口;他越迷惘,没有了伯乐的相中,他感到颓废,开始放纵自己,人没有了动力,就变得空虚,就变得一筹不展了……
“我已经不像从前了。过去的全过去了,我希望你能听懂我的话——就好像一个人抓住了空虚,可同时他本来也是空虚的……你能明白吗?” 在旅途结束后,有一次,江一风在梦中无意地与闵小薇说道。
“那该怎么办呢?” 闵小薇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回答,“但一个人必须想法儿摆脱眼前的困境,否则你就完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自己,正处在崩溃的边缘,而寂寞却要你用手撑住了它。唉,这样显然无法再支撑下去。谁也不能永远用双手撑住准备掉下去的岩石,站在悬崖边上的你迟早有一天非得松手不可,并且,让它崩塌下去并不是件坏事——要知道,空空的灵魂,旧的一套你觉得没有生活活力的方式都应该摒弃,去迎接鲜活的人生,并为它续航而多姿多彩。所以你就必须想办法,打破寂寞;因为寂寞本来就无形,你必须得打破它,否则整个宇宙就会崩溃下来,去压迫你那块勉强支撑的岩石,悬崖边上的岩石,你会掉入万丈深渊的……
出于人人爱人原则,他太厌恶一些家是一种形式,社会是一种形式,国家是一种形式;法律,作为统治者的意志,可以是一种形式,但法律也有漏洞,也有维持某部分人的利益,唯独真理,它永不会错的!但是,你说,国家是一种形式,这让他感到太苦恼了,那么联盟呢,联邦又是否一种形式呢?……其实,这个世界无所谓的那么多的形形式式,束缚人们的心理,一些有形的个人利益、集团利益,更大的联盟利益都是一种结合体,一种契约,拿卢梭的话来说吧,那就是一种社会的契约罢了,每个集体都有每个集体的利益,个体与个体融合起来,变成一个集体,集体与另一个集体融合起来,变成一个大的集体,大的集体融合起来,变成一个超大的集体,个人为集体利益无私地奉献自己的同时,集体的利益也将其个人的利益推至最大化,谁当契约的甲方,并把集体的利益分到每一个乙方,并枝沿花茂地延伸出去;利益就是这样分成下去的,然后每个集体也能为大的集体争取更大的利益,每个集体都互相融合,融洽,那才能将利益最大化,而不是什么相互制造阴谋,矛盾,相互诽谤,相互嫉妒——你嫉妒我收入大,权力大,更会上位而忽略了集体的利益,我嫉妒你懒惰,得过且过——认为这集体不适合自己就去寻找另外的集体吧,大家都坦荡荡的,为了适合自己集体的利益而前进,做好公平、德行,做好自己……(——论集体利益2)
有一次,他在大街上遇见了区小芳,他不知道她还怀恨他没有,他与她说道,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她说道,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不像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卑微而自由”
“噢,是吗”,他内心答道,“是的,谁又会说不是呢”,他感觉他的内心就要被人看穿一样,他无法逃避这样的感觉和场面,他也有这种窘迫的时候,在一个娇小女人的面前,他所做的一切显得那么地卑微,无人感动到,又对这世界没有任何的结果,她像是说,“你改变了一个人的生命终止线有什么作用,你其实是想要改变自己,却无法改变,那才是悲哀的”,“是的,他就是这么地悲哀”,苍凉的声音仿佛在广场上掠过,不留下一丝温柔,他说道,
“那么,你呢?”
“……我?”:
她离开了山庄之后,在陈帆的葬礼的时候,她没多少地与姜一笙述说江一风将思想强加于人的事;
姜一笙说道,
“其实他并不想把他的思想强加于人,只是人们觉得他的思想很尖锐,它一针穿破了人们的心,人们因此而憎恨他,人们会说道,‘你又何必揭穿事情不好的一面,其实我活得很开心啊,我没有了那种武装的理论,我的生活没有那么地精细,我还是那么地快乐……’”
“而江一风会这样说道,‘我明白事情对人们造成的心理影响,继后可能发生的结果使人就目前的状况改变——那就是人们需要认识事情的真相、本质,认识另一个存在意义的自我,改变自己,让世界变得更好’”(——认识自我2)
“你根究得那么多,你快乐过吗?”她问姜一笙,她其实是在问江一风。
“你是在问江一风,对吗?他?……他在他的角度过得依然是快乐的,他表面上看起来忧郁,但他的内心有一种积极的作用,对生活、对人生保持一种能动性,能把生活、世界改变得更好……其实人们何必把一切都怪罪于他……”然后他回答,“我不像他,根究得太多,我生活得还算快乐。”
“你快乐吗?我却不常看到你快乐……”
“有时候的快乐源自于人的内心,我也是一样,而不要将开心常常表现在表面……”他说道。
“有时候的悲剧内心也是快乐的,是么?……因为悲剧,能让人想更多的东西……”
“是的,这是谁说的?”
“江一风说的。”
过后,她们在下葬前,在高凛的山峰,又谈论到“人活着应该勇敢地面对生活的问题”,她说,
“人,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不应该抛弃生活;生命,没有比生命更可贵的东西。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无所畏惧,‘前路虽然多艰难,披着荆浪带着刺往前走’,我们的老祖宗没多少地训养着我们,活着,就应该勇敢地面对生活”
后来她因觉得人生应该有所作为而引用了奥斯特洛夫斯基作品里保尔柯察金说的一段话,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人只有一次。人,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她)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卑鄙庸俗而愧疚。这样,在临终的时候,他(她)能够说:‘我已把自己的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她倒是希望陈帆这次能够为人类的自由思想解放而作为善的斗争——将生命用尽最后一番燃料,盛开出灿烂的烟火……
姜一笙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女人对世界的哭诉,对思想领域的宣泄,最后,他只说了两句话,
“当他飞走时,你会由衷的祝贺他们享自由;然而无奈的是:你得继续在这无聊之地苟且偷生。”。
“希望是一种坚持,使灵魂深处保有一片自由的天空,为相同的生命做出不同的解释。”
他的心中的确有这样一种希望……
海浪在她脚下拍打着零乱的石堆,从遥远的海域刮来的干燥海风吹拂着她的脸。港湾的海岸呈不规则的弓形,一条钢骨水泥筑成的防波堤挡住了海浪。蜿蜒起伏的山脉延伸至海滨突然中断。城郊一幢幢白色小屋排列在山峰之中,伸展到很远的地方……
生命中,引起区小芳对人生的思想,她现在需要什么,幸福?现在,她缺少什么?是婚姻——美妙、安宁的婚姻?无论她嘴上怎么讲,她觉得可以尝试它。可是她一直在撤谎。婚姻就意味着家庭,她一想到这些,她就会想到陈帆和小邓——这就是婚姻和一个家!啊,算了吧!尝试与他的交触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他是一个多么有思想的男人啊——可是——她注定了不适合结婚。她是生活的弃儿,一个没有根的飘忽不定的生命,不,不——这不可能,她突然想象有一天,她臃肿的身材带着孩子,孩子在痴闹得不行,与他在阳光下的公园散步,人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就感觉那一切都要毁了。
可是姜一笙束缚了她,他像个将海平面上的浮萍摘取的水手似的,他需要抓住她,而宁愿抛弃了原来自己还未想过的生活,她就像是一个精灵,他就必须像是捕抓精灵的能手——巨人和神,去牢牢地抓住她,不让她溜走……
姜一笙在工作里忙乎地工作,偶尔,他会与区小芳联系,出来喝杯茶什么的,在喝茶的过程中,他们谈论道,
“人生而自由,然而他自此处处背负着锁链。”姜一笙首先引用了卢梭的话语,来论述区小芳想要的自由,他想要抓住这个浮萍,他就必须引用深刻的哲学家思想来引导她;
“诸多无形、有形的锁链让你喘不过气吗?”然而,区小芳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插口上来说道。
“是的,我的确有点喘不过气,可是我也必须生活。我要把一些无形的锁链解除掉,比如说我的学历、名誉、身份、地位等,以减轻我的负担;一些有形的锁链封锁住了我,比如说原生的家庭、工作、人际关系等,这自由与不自由间,只是我们在禁锢的网下(包括固定的思想与形式或成见、不合理的压迫、法律的漏洞、还有许多许多社会团体组编的不适合我们的潜规则等等)真的愿意拖着疲乏的身躯去生活了,我们的自由算是被封锁了;或许你会说‘无规则不成方圆,法律是一种禁锢的约定’这一类的话语,可是一但我们能够砸碎这种封锁并付诸德行,冲破旧的一些固定形式与思想的话,我们将挽回失去的自由。”
“那你需要冲破那些障碍呢?”区小芳问他。
“原生的家庭、工作、人际关系并不是我要冲破的障碍,我倒是想付诸行动于社会其他固定形式或思想的改革。”
“改革?……比方说?”
“人们以固定的思维去想一个原生家庭与社会的伦理关系,又比方说一些在人们看来别捏的爱情,在我看来是合理的。”
“怎么一种原生家庭与社会的伦理关系?”
“社会本是由许许多多的原生家庭组成的,可是原生家庭又隔离社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家庭个体,他们融入社会的时候就融入,他们想独自而没有侵犯社会的权利义务的时候,社会也不可以勉强他,就是这样一种伦理。”
“可是人们会认为家庭与社会本来就分不开的,对吗?”
“是的,我阐述的就是这样一种原生家庭与社会自由的伦理关系。”他希望的是看到区小芳与他能以一个原生的家庭出现在这社会中,这也符合区小芳的思想,这正是他说服她的原因。
“那么,别捏的爱情呢?”
“比如说,婚外情?……婚外情是很多社会上的人所不能接受的,可是你想想啊,当家庭里的爱情不再是单纯地属于爱情的时候,人们有多寂寞啊,他(她)的身体、思想、感情是自由的,产生了婚外情,产生通奸,却是理所当然的。——恩格斯也说,‘随着一夫一妻变得经久不衰,通奸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社会制度,虽然加以禁止、严惩,但终不能制止的。’”
“恶心的‘理所当然’,那你还热衷于家庭这一连理关系吗?”
“他并不是我要冲破的障碍啊,因为,我依然爱着家庭的那个她”,他的目光转向区小芳,他要在她的眼中得到一种肯定,一种认同他的肯定,到最后,当然是肯定的——肯定的自由思想散发出来的魅力与光芒,区小芳说道,
“这种婚外情,许多都是在一定的基础下(物质、金钱、地位、权力),结合社会交际中充满欲望的环境,男人们的主动(女人们的被动),女人们的诱惑(男人们的魅力)造成了;自然,他们有思想、感情,有爱欲,也可能会是因为你刚才所说的家庭里的爱情不再是单纯地属于爱情的时候,人们是寂寞的;甚至,以人的根本属性,也不可能只会与一个异性结合——但这一切不是我乐所常见的,我却希望他(她)是能妥善地处理这样的伦理关系,至少,在未出轨之前就离了婚,如果没有了感情,完全破裂,无法复合,就先离了婚;可是你想想啊,那是关于到一个孩子的问题了,如果他们在产生婚外情之前,没有孩子,可以妥善地处理吧,可是,有了孩子呢,那是多么束缚人的一种枷锁与决定啊”,最后她总是感叹道,“受伤的总是孩子……”
“可是人们总得要结婚生孩子去组建新的家庭啊”,他这样感叹道,“我们都是以这样的形式源远流长下去的……唯一可以弥补的是,授予正确的教育给孩子们吧,让他们能正确地看待这些事物的本质,心理不要那么大的忧伤……”
她看出姜一笙就要她沦为他想要的形式中的附属时,而谬论了婚姻以后的想法,她就这样翻开历史地说道,“你是说‘人们总得要在性体验中结婚生孩子去组建新的家庭’,是么?……可是人们根本不可能直接强迫女人去生育的,不对么?历史中每每有这样的原型——
原始人们认为,孩子再现是祖先的精灵,这些精灵飘荡在树林和岩石周围,飘荡在圣地之中,后来落入女人的体内。所以原始人认为,为了让这种穿透成为可能,女人不应当再做处女,强逼着女人生育。近代,这种迷信该破除了,但人们所能做到的只不过是把她置于其唯一出路:做母亲的处境中——法律或社会习俗要求人们必须婚前保持贞洁,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不许节育和堕胎,不许离婚,只得生育。它在这样做时,不得不一再要求女人成为婚姻里□□的对象:女人们应该仔细注意她们的装束,注意她们使用化妆品,注意她们利用调情艺术去控制自己的丈夫,煽起他们的□□——对于男人,她是一个□□,一个生殖者,一个□□对象,一个他用以探索他自己的他者,而不是自己,那个自由结婚、有性、生育、离婚的自己,那个探索自己的自我者不再存在——婚姻里性体验依然是这样一种体验:它的共性总是被它的个性所剥夺,被男人强迫的生育所剥夺……生育,暂时我还不想生育的,别想说服我”(——论婚姻、家庭5——独立体与结合体3),她是一只自由的鸟,不愿受到别人的约束;
姜一笙皱着眉头,黯然着,忧郁着;
区小芳看到他情绪消极,恐怕另一个他必将来临,趁他来临之前,她干脆把心底里的话都说清了,
“然而这种问题不会出现在现在,妇女的命运问题将会保持它的全部重要性,性差别也将会保持它的全部重要性。让女人与男人相联系的性关系,同男人提供给女人的那种关系(包括自我与他者、家庭伙伴、□□关系)是不一样的,但是男人却可以与她们一起完成他们共同的性关系,而不需要什么条件、形式约束,也不需要生育来完成。
爱情,可以步入到婚姻,也可以不步入婚姻的殿堂,这只是一种形式束缚;然而步入了婚姻的男女人们,男人的婚外情与女人的婚外情感情与性需求是一样的,因为,男人把她们变成了家庭妇女的同时,把她们当作了家庭主妇、□□、他者,一种陌生生的皮丝被剥开来,暴露在阳光下无疑地显露着爱情的退变。”(——独立体与结合体3——男女之间新的关系3)
姜一笙被区小芳完全的自由个性所迷惑了,他一直深爱着那个女人,他既然都让出与她结婚后的她的一种自由作保证了,但是他希望她可以生个小孩的,只要她生个小孩,那么,建立家庭以后的事情——婚外情、通奸(恩格斯也说,“随着一夫一妻变得经久不衰,通奸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社会制度,虽然加以禁止、严惩,但终不能制止的。”),假如她不再认为道德与责任是必要的事,她不再爱情,而是爱人(亲人)了的时候,这种随时都会偶然发生的事情,就由着她自由的天性,而不要管什么道德与责任去缠服她做笼子里的金丝雀了——她是一位“大众情人”,“可是她说生孩子是她的自由啊,她是拥有着生育权的……”,他这样叫到。
她看见姜一笙沉迷,又说道,“虽然婚姻只是一种世俗的制度,但它仍有着十分重要的社会意义;婚姻家庭尽管不再有宗教意义,可是在人的意义上,仍有强大的生命力。
即便在有很大性自由的群体中,对于要生孩子的女人来说,结婚也还是适宜的,因为她无法形成一个自主的群体,也无法和她的孩子单独住在一起,她无法摆脱社会上对她一个人独处时的寂寞,她需要一个有着长久契约关系的人,来完整她的寂寞、空虚与性,丈夫是一个好的伙伴,他对比一个陌生人或男朋友的关系更完整地体现了她需要的长久、稳定的关系,她需要一个配偶——这个配偶对孩子往往负有许多义务,他维持孩子的生计,把他们抚养教育成人。在夫妻、父子之间,形成了一种同住同劳动的、在感情上息息相通的联系,假如,他们能互相成为对方的妻子或丈夫的身体诱惑与精神伴侣更好,那样,就不会有婚外情与通奸问题了。”最后,她添加了一句,“我们总不能再回到过去斯巴达城邦公有制的时代了吧。”(——论婚姻、家庭5)
姜一笙笑了,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希望,但我们不愿相信,基于现实,它在不久的将来破灭了……
“别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于人了,可怜的小家伙” 回到现实,另一次会面,一个我变成另一个我,区小芳与江一风说道,“别总是说女人怎么怎么样,你们男人也还不是一样!……你们男人还不是要与女人结合在一起,难道没有女人,你们男人可以单独地结合在一起?”
“有一种友谊,叫做男人之爱,他们的花朵会开放在悬崖边上,并且面向阳光,正展露灿烂的笑容……”
“友谊之花?”
“谁说不是呢?”
“那么说,你是深爱着他的,对吗?”
“我爱他,他也本该爱我的;如果他爱我的话,他就不会死去……”
“我以为你爱的是姜一笙?还是陈帆。”
“那是我的朋友,我都爱他们,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才面向阳光,不会在阴暗中生活,也不会轻易地走向极端,因为,我还有爱……”
“只要这世界还有一种爱,你都不会放弃吗?”
“对的,别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吗?……”
——“对的,别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