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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十九章 价值观（一）（女性独立旗帜的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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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小邓的新生[女人的战争——女性主义（男女平等系列）]
小邓的父母对小邓说，
“小邓，我不希望你因为现前的关系而活守寡。”
“活守寡！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呢？”小邓漠然地答道。
“除非你愿意，那便没有话说了！”她的母亲忙说。
当她和父亲在一起而没有旁人的时候，她把同样的话对他说：
“我恐怕活守寡的生活不太适合小邓。”
“活活守寡！”小邓的父亲答道，把这短语讲得更明确了。
他沉思了一会后，脸孔通红起来，发怒了。
“怎么不适合她？”他强硬会问道。
“她渐渐地清瘦了……憔悴了。这并不是她一向的样子。她并不象那瘦小的沙丁，她是动人的苏格兰白鲈鱼。”
“毫无斑点的自鲈鱼，当然了！”，她的父亲说。
过后，虽然严厉、但还是十分疼爱她的父亲想把守活寡这桩事对小邓谈谈。但是他总不能开口。他和她同时是太亲密而又不够亲密了，他想与她谈论关于□□事件的东西，去说服她不用活守寡，但他们两人都觉得难堪，他们是太亲密了同时又太疏远了，他对于女儿的爱，胜于他本身，她有恋父情结，但又不能真正意义地爱上他，感情还没有顺其自然地到来，那个有思想融合，互相走向的伴侣没有降临或只是单方面的恋爱，都让人想要爱而不得爱。
小邓猜出了她的母亲对她又严厉、又痛爱、同时又是那么爱她的父亲说过什么样的话，她的母亲但愿她能够“自由”（任何方面的自由），能够“成就”（任何方面的成就），而小邓缄默地把它守在心里，她知道，她是否守活寡，或是需要与人相爱，她是有自己的思想的，那是与他们无关的……
她回想起与江一风在那间小屋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她过着一种既热情又冷漠的生活，他全神贯注在他的著作上，她不断对他的思想产生不断浓厚的兴趣。她逐渐了解他的思想，但是她们在漠然、空虚的生活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在真正正在发生似的，但是，并没有发生。——他们尽管漠然，但她们有思想交往着，这便是生活一种空虚中的生活，完全的精神生活，离开了□□，没有那份爱的感情（只是比友情更深一点的感情，又没有踏进爱的感情里面），一切都是空虚的。
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不存在了。屋子外，海天旁，草地上……都是些鬼影，而不是现实。江一风也经常带小邓到林中去散步，欣赏着那里的孤僻和神秘，脚踢着狂风卷扫的落叶，或采摘着莲馨花。这一切都是梦，真实的幻影。橡树的叶子，在她看来，仿佛是镜子里摇动着的叶子，她自己是书本里的人物，采着莲馨花，而这些花儿也不过是些影子，或是记忆，或是一些宇。她觉得什么也没有，没有实质，没有接触，没有联系！只有这与江一风的共同生活，只有这些无穷无尽的思想长谈和心理分析，只有那漠然的悄无声息，只有这些所谓的底子里一无所有而不能长久的小说——为什么底子里要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要传之久远？我们始且得过且过，直至不能再过之日。我们姑且得过且过，直至现在“出现”之日。
她一生中一直在沿着自我完善的路旅行，现在这旅程该完结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该经历的也都经过，她已到了某种苦果的成熟时期，现在就差从树上掉落下来，进入一个新的境界。她必须把自己发展到尽头才可以，也必须把冒险弄出个结果为止。
她现在继承着一份财产，一份陈帆的财产，她是“巴黎的贵妇人”了，至此，她奋斗，开始一种全新的人生旅程。她开始创业，办下了女校，后来她做慈善事业，社会交际广泛，她专致于自己的妇女权益，成立了妇女联合会，来抵触拥护男性的法律，反抗妇女需要依附男人存在的一切活动……
她们支持诸如抵制酗酒、色情文学和□□等使道德净化的改革，可能她们忘却了一丁点的人本性方面的内容，而要求人们付诸德行。她们成立了妇女社会政治同盟，她们大力鼓吹女权主义，女权主义鼓动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好斗性，人们再一次看到女人作为纯碎女人行列的行动，她们要求着更深入地参政，并得到公平发展。她们一直在施加压力，最初未使用暴力，只是挥舞着旗帜游行，骚扰集会。她们被捕，绝食，和戴着毛巾的工人妇女及地道的贵妇一起列队向议会进军。
她们成群结队，情绪激昂地穿过城市；她们围观在法庭上，针对诬陷妇女的阴谋她们提出抗议，挑起公民冲突；她们举行集会，她们排成几里长龙游行，她们甚至焚烧房屋，捣毁画像，践踏花圃；她们向警察投掷石头，派代表反复围攻立法院，打断公众演说。
她站到大街上，去宣讲妇女的权益，去反抗法律禁止女人做的一切，反抗蔑视女性的一切行为。她的一切行为得到了政府及有关部门行动的回应，政府、其他部门、领域的职务、职位相对对女人开放，她俨然成了公众人物，政府、军队、其他部门或领域对她刮目相看。
她们可以出席宴会，参加庆典，出入剧场。在路上男人得给她们让路，连执政官和待从官也得闲在一旁先让她们通行。
女人从未构成过一个封闭的、独立的社会；她们是人类群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群体受男性支配，她们在群体中处于从属地位。她们的联合只是基于她们相似这一单纯事实的机械团结，但她们缺乏那种成为每个统一共同体之基础的有机团结，现在，她们致力要社会看一看，女人也应该有一片天地。
她与妇女们去到满是男人的皇宫会所举行的patry，男人们争抢着与她谈话。谈话大都是关于政治和社会问题，很有趣，充满奇特的无政府主义味道。一位军官与她的目光相投，她与他谈论话题，她们谈的内容相适，谈话的方向一致，她们从中产生了一种比知己更微妙一点的感情——一点性与爱方面的感情，她们越过了灯火通明的宴会厅，来到昏暗处，她们谈论着有关私密的问题，她很兴奋，但是，她的身体很矜持(这是女人的自然属性），它不允许她的感情就这样短暂地流逝而去，她们倚在柱子上，谈论着这样的东西，自然而然地落实到行动上去了。
她知道，她和男人一样，一个耗费精力的、有责任心的、并且知道同世界反对势力的斗争有多么残酷的女人，不仅需要满足自己的□□，而且也需要享受令人愉快的性冒险所提供的放松与转移。目前，她（女人）这方面的自由在许多社会圈子里仍未得到具体的承认。如果实施这种自由，她就要冒身败名裂；男人们至少要求她保持一种讨厌的虚伪，这是男人对抗他者（女人）的一种手段，而自己在其中乐也融融着……
无可否认，这需要进一步的抗争；
她说道，“也曾有过女人（为数不多）要求建立为女性提供的妓院；至于像男人通常找情妇那样找个永久情人，在经济上支持或帮助他，只有拥有资产的女人才有这种可能。有些人会认为这种安排是令人愉快的，因为通过付给男人报酬，她们让他变成了纯粹工具，从而可以傲慢不恭地、随心所欲地使用他。”
但是，她想“当她们通常只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才可以把性和情感十分残酷地分开，因为在女性青春期，如我们所见，这两者是极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就此而论，有许多男人根本不会接受□□与精神的这种分离；多数女人则更有理由拒绝考虑这样做。因为性行为和母性义务所涉及到的不仅是女人的时间和体力，而且还有她的基本价值。”
她继续说道，“允许处于主权地位的你们男人沉溺于□□之中，放荡不羁，其中包括旧社会的和奴隶、妓女通奸，或者实行一夫多妻制，就是你们男性所拥有的么？！！……并不”
她愤恨地说道，“告诉你们，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当地习俗尽一切可能造成了相互性，妻子就会以不忠进行报复－一婚姻通过通奸得以自然实现。这是女人反抗把她关在家中当奴隶的唯一方式。是经济压迫造成了让她处于被征服者地位的社会压迫。在男女两性在法律上享有平等权利以前，平等地位不可能重新确立；但要获得这种政治权利，全体女性就必须参与公共行业——妇女的解放，只有妇女可以大量地社会规模地参加生产，而家务劳动只占她们极少的工夫的时候，才有可能。而这只有依靠现代大工业才能办到，现代大工业不仅容许大量的妇女劳动，而且真正要求这样的劳动……经济压迫造成了让她处于被征服者地位的社会压迫已经很久了，现在，女人们从此站起来了，她并不像男人那样，光明正大地可以拥有多个女人，而眼所不见，心所不知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她（女人们）暗地里也可以一样！。”
她的言论登刊到报纸上，她大义言述——有一个例子：有些大学生夫妇，妻子为了使丈夫成功而疯狂地进行斗争，她调节他的时间安排和他的饮食，并且经常监督他的工作；她剥夺了他所有的娱乐，几乎把他给监管起来。对这种专制，丈夫的确不如从前那么有防卫能力；他承认妻子拥有理论上的权利，并且知道她唯有通过他才能够具体实现这些权利；他必须付出代价去补偿判给女人的无能和贫乏。为了让他们的关系能够取得表面上的平等，给予最多的必须是他，因为他拥有的较多。但确切地说，如果说她在接受、她在要求，那是因为她比较贫乏。在这里主奴的辩证关系得到了最具体的应用：一个人在压迫的同时变成了被压迫者。男人由于他们的主权而受到束缚；正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挣钱，妻子才去花钱，正因为只有他们才能介入事业或职业，妻子才要求他们成功，也正因为只有他们才是超越的化身，妻子才想加以剥夺，接管他们的设计和成就。——女人们的革命，就像是一根海底的针，随时变成金箍棒向天空挥出那么的一棒——有正面才有负面，两面需要互相制约，才能达到平衡。
这，才是她们女人斗争的一切，女人拥有自己性别领域的一片新天地，这才是她们女性的旗帜。
夏天，她与江一风联系，她问江一风能不能加入她们的行列，为她们做参谋，她就在一个优雅并豪华、霸气，布满薰衣草的餐厅与他谈判，
“你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吗？”
江一风知道她们的事情，他说道，
“我恭喜你能有这样的成就，也庆贺你作为女性有了自己性别的旗帜，但是，我们奋斗的不但是这样的行列，我们应该争取我们的权利与利益；我们的工作领域、政治领域，是一个大头，它霸占了我们权利与利益的大头，只有女人以经济、政治身份出现的时候，与男人做权衡斗争的时候，女性的性别与男性在各种领域的平衡才能体现，而不是一味地按照传统教义，女孩的天地被约束在哪些领域，男孩又可以自由地飞翔……”
小邓说道，
“这，其实你早已经说过；你不愿加入我们的行列么？”
“我想，我有我要走的方向吧，我不能加入你们女人作为自己独立的性别斗争的行列，那对于你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可不一定，男人加入进来，更代表我们抗争的合理性。”
“是吗？……”
至此，江一风加入她们的行列，向政府们，向立法院们提出她们的见解：她们要参与政治各个领域，经济各个方面，她们制定了《女性宣言》，在广场上向公众们开演讲，阐述女人的宣言，各个领域的妇女参与进来，她们各种权利、自由在社会空间上有了新的发展，她们得到社会的认可，小邓与江一风更被花边新闻发酵成为了银幕的情侣……
钱小茂、谢小辉、宛安妮也组织了维护女权工作室，他们也在搞策划、组建游行活动，他们希望能用自己的有限学识、资源对抗社会上的不公平；
那是一个正值炎夏，世界的潮流，游行蜂拥而至，就连江一风与小邓也没有想过这样的效应，他们站在人群的中央，宛安妮跑了过来，想拖江一风回去，但无济于事，钱小茂、谢小辉把她拖了回去，女性的浪潮（《女性宣言》的宣传、女性对于他们权益的游行）让他们（小邓和江一风）身不由自，他们被卷席到人群中去，注定为了革命奉献着自己……
游行还在各个角落进行着，世界各地的政府与军队很快压制了这场风暴，她们还是要工作的，不只是靠游行就能生活的，能养活家庭的，政府对于女性的权利、利益到达空前的开放，他们允许她们参与政治高层设计，允许立法会上有一半的女性议员，他们允许她们做任何不触碰法律的事情，然而，法律已经让男女在各个领域上拥有平等的权利与利益了，她们得到空前的自由与开放，但是，随着她们的身体有限，她们对世界的把握能力比较有限，她缺乏她不太胜任的设计所需要的坚定与沉着，她们也难以获得男人领域上的成功，但她们不放弃，她们坚信将来的将来，男女世界必定可以均衡起来，各个领域都那么地自由，平衡。
在此过后，小邓与江一风的舞台也算是落下帷幕，女人们也相继回到自己的岗位或新的岗位去奋斗了，江一风在室外餐厅与小邓说，
“我希望看到将来的世界，是你推动的齿轮在向前……我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与过去的你不再一样，你是那么地振奋起来，那么地有朝气……”（——女性主义）
“而你还是老样子……”小邓看了看他，“你不打算谈一场恋爱么？”
“和谁谈？”他取笑道。
她站了起来，在自然背景与优雅豪华门前的过道，那优雅而又有气派的姿态在阳光的照耀下，她一种女性的光辉俨然显露在江一风面前，她默然，没有说话……
她忽然开口，“上次那个女孩挺像完颜秋萍的，她是谁呢？”
他知道她指的是宛安妮，那一次正直至高浪潮的游行，政府、军队过来打压时，她跑了出去，想拉他回来，他只记得是热锅中，人潮里钱小茂、谢小辉拉了她退后在人潮里面了，他也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他说道，“她叫宛安妮”；
“你们关系如何？”她追逼问道。
“或许，不够你好；或许，又不知怎么样……”
“那是怎么样……”她知道他在退缩，逃避，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他开始回忆两个女人的画面，他说道，“她比较宽容自由，她有一种特性，就是允许你无限的自由与开拓；你比较有约束、压迫感，但又是合理的情况下……她比较清秀，你比较标致，她喜欢到外面散步，而你挤在拥挤的人潮里，她像是一只小野兔，而你是一只小花猫……”
他胡乱地说了一大推，至始至终没有说出个结果来；她知道他的天平左右摇摆，或许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左右两边占据的分量，他就根本没有支点，没有两个人的存在，或许，他当她们只是一种朋友，超越朋友的友谊是另一种感情，另一种感情的后面产生了点身体的渴望，然而身体、感情是自由？……他是这样想的吗？这种情感的多样性与感同身受的多样性，让他糊弄了她们的感情了吗？——其实，他尽管不爱她们，她们却爱着他，她们拥有她们的自由，他拥有他的自由，自然，包括身体、感情的自由……
她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中是怎么想的……，这是你的自由，没有任何人干涉你……
“但你明白我心中是怎么想的吗？”她继续说道，“自打你把我从陈帆旧的躯体里拉出来的时候，我那旧的思想也已经死亡；现在，我已经明确开来，你不爱我，我已经没有必要爱你了……”
她转身离去，他没有去追，只留下她那女性的光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