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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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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载雪打算周末回家。除了忐忑，陆载雪只觉得终于要解脱了。
他想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和纪清延在一起。
“载雪，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吃过饭，陆载雪抱着纪清延在沙发上看电视，咻咻趴在纪清延的腿上。
“啊？”陆载雪回过神，亲了一下纪清延的侧脸说：“可能是最近有点累。”
纪清延把咻咻放在沙发上，转过身面对着陆载雪：“只是有点累吗？”
陆载雪看着纪清延的眼睛，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肩上说：“还给宝贝准备了一个惊喜。”
纪清延捏捏他的脸笑了：“什么惊喜？”
陆载雪在他怀里蹭了蹭：“都说是惊喜了，现在不能告诉你。”
“好好好。”
陆载雪又在他怀里闹了一会抬起头：“宝贝，我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嗯。”纪清延两手捧住他的脸，微微发力，陆载雪的嘴就撅了起来。
“宝……贝……”陆载雪含糊不清地说。
“你想瞒着我什么事？”
陆载雪急得只能哼哼出声。
纪清延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两下说：“载雪真好看。”
陆载雪挣出来就把纪清延反扑在身下，“宝贝，没有想过这样捉弄我是要承担后果的吗？”
陆载雪一个横抱把纪清延抱起来走向卧室说：“现在就罚你不准看电视了，早点陪我睡觉。”
纪清延挣扎了几下说：“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
陆载雪把他放到床上，亲亲他的额头：“就做一次。”
“一次就好了。”
“好不好嘛……”
“宝贝，就一次，求求你了……”
“都好久没做了。”
纪清延负隅顽抗道：“前天做了！”
“就一次嘛。”
“宝贝。”
纪清延从来都拒绝不了他撒娇，只能跟他强调了几遍说真的只做一次。
陆载雪在他颈窝里嗅来嗅去地嗯了几声。
这两天纪清延总有些心神不宁。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后只能归结于没休息好。
清晨，陆载雪起得很早，给他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早餐，样样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准备的。
“载雪真棒，不过下次就不要这么麻烦了，又不是周末，马上还要去上班，又要靠咖啡吊着精神。”
陆载雪抱着他亲了一口说：“不用。”
“我困的时候看一眼宝贝的照片就精神了。”
“宝贝对我来说是万能的。”
纪清延戳戳他的脸说：“就你嘴甜。”
陆载雪笑着又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纪清延想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哪儿不对劲，但就是止不住心慌。
到了下班时间，陆载雪没再像以前那样立刻冲到电梯前，而是敲开了陆立轩办公室的门。
“进来。”
“爸。”陆载雪在陆立轩对面坐下：“待会儿我和你一块回去。”
陆立轩惊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嗯。”陆载雪点点头说：“有件事想跟家里说。”
陆立轩一怔，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说：“事先声明，我没去查过，连打探都没有。你妈妈一直跟我强调说要尊重你的隐私。”
“我知道，谢谢爸。”
陆立轩放下手中的钢笔，叹了一口气说：“走吧，早点回去。让王姨给你做点喜欢吃的。”
陆载雪应了声好，“那我给男朋友发个消息说今晚不回去吃了。”
陆立轩顿住了，他愣了半晌才不敢置信地看着陆载雪问：“你说什么？”
陆载雪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告诉我的男朋友，今晚不能回去和他一起吃饭了，让他不要等我。”
陆立轩站着没动，像没听见他说的话。
“爸。”
陆立轩一手扶着椅背，手背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这就是你今天要回家说的事吗？”
陆载雪听出来了，陆立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是的。”
陆立轩僵硬地站了许久，咬着牙说：“你想被你爷爷用拐杖打死吗？”
“我不想。”陆载雪抬起头直视陆立轩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和他已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
“我非他不可。”
陆立轩和他对视良久，偏过头叹了口气，拳头重重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去跟爷爷说吧。”
“昨天王姨去我那里了一趟，我觉得她知道些什么。”
陆立轩皱起了眉头说：“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爷爷已经知道了？”
“我不清楚。”
两人又沉默了会儿，陆立轩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十一月二十三号，今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他。”
“跟赵经理的那次出差回来，我跟他告白。”
“他答应了，我们从那一天正式在一起。”
陆立轩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道：“走吧，回家。”
“嗯。”
陆立轩开的车，他让陆载雪跟安菡打个电话，先知会她一声。
电话很快接通了。
“载雪，下班了吗？今天累不累呀？”
陆载雪表情一凝，说：“下班了，不累。”
“我和爸正在回家的路上。”
安菡惊喜道：“你今天要回来吃饭呀？你爸爸也不加班了？”
“嗯。”陆载雪抬头和陆立轩对视了一眼说：“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这么严肃……”
陆载雪做了个深呼吸：“妈，我是同性恋。”
“我有男朋友，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了，我很爱他。”
陆载雪一口气说完，举着手机，手都酸了也没听到安菡说话。
他试探着说：“妈？”
“啊？”安菡还没反应过来，她也举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载雪，你是在和妈妈开玩笑吗？”
陆载雪低下了头，紧闭了闭眼说：“我是认真的。”
“哦。”安菡又愣了一会说：“那个男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陆载雪稍稍出了口气说：“他很温柔，很善良，对我很好。”
“我很爱他。”
安菡又哦了一声，她意味不明的语气词像是给陆载雪的鼓励，他继续道：“他心特别软，什么都纵着我。”
“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每一天都很开心。”
“嗯。妈妈知道了。先挂了吧，等你和爸爸回来再说。”
“好。”
接下来的路上，父子俩再没过话。
陆立轩的注意力好像全在开车上，完全忽视了陆载雪的存在。眼看快到家了，陆载雪打开手机，点开和纪清延的对话框。
他还没回消息，大概是还在忙。
“宝贝，我今晚要处理点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你吃完饭就早点睡吧。”
“不用等我。”
“爱你。”
下了车，陆立轩站着没走，但也没说话。
陆载雪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他。
过了好一会儿，陆立轩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也没什么好嘱咐你的。”
“只有一条，跟你爷爷说话，要注意方式方法。”
“嗯，我知道。”
两人一进门王姨就迎上来了，看着陆载雪说：“今天难得，父子俩一起回来了。”
陆载雪笑了一下说：“是啊，想王姨的手艺了。”
“我去多准备几个你爱吃的菜。”
“谢谢王姨。”
陆立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去找爷爷，我去看看你妈妈。”
“嗯。”
安菡听到推门声，立刻转过头来，“你回来了。”
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陆立轩上前把她抱进怀里，“怎么眼都肿了。”
安菡靠在他肩膀上：“其实我们早该猜到的，是不是？”
“他从小到大，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这不合常理。”
陆立轩摸着她的头发说：“嗯。”
“你会同意吗？”
陆立轩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背说：“你会同意。”
安菡抬起头看着他说：“他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只希望他开心。”
陆立轩看着她眼里的泪光，叹了口气说：“老爷子不可能同意。”
“我们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菡抹了一下眼角说：“我相信载雪的眼光。”
陆立轩继续拍着她的背说：“我也相信他，但他是男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安菡又把头靠回他的肩上说：“所以呢？”
“要让他分手吗？”
“他那么倔，不可能同意。”安菡说着眼角又渗出一滴泪，“而且我答应过他的，会让他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们为人父母，不能言而无信。”
陆立轩皱着眉，把她搂进怀里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马上他要和爸说，你别帮着他说话，这一次我们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
安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后，还是点了点头，“他长大了。”
陆立轩眉头舒展了几分道：“是的，他真的长大了。”
“但是，他……他能和那个男生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我……”安菡刚开口，眼泪又落了下来。
陆老爷子正在欣赏自己新收来的几幅毛笔字。
“爷爷。”
“哟，大忙人回来了。”
陆载雪上前接过陆老爷子的拐杖扶住他说：“再忙也要回来吃饭。”
“说得跟真的似的，心压根不在家里。”
陆载雪愣了一下，笑了说：“爷爷这是说的什么话。”
陆老爷子哼了一声说：“实话。”
陆载雪又笑了笑，没说话。
没多久就开饭了，陆载雪搀着陆老爷子下楼吃饭。四人落座后，陆立轩给了陆载雪一个眼神，陆载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虽然安菡用了遮瑕，但陆载雪还是看出来，她哭过。
陆载雪的心里一阵抽痛。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喝完半碗汤后陆老爷子咳了一声，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在饭桌上看你们的脸色。”
“爸，您这是说的哪的话。”安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道。
陆载雪看了陆立轩和安菡一眼就站了起来，走到陆老爷子面前。
他正要开口时，陆老爷子先说了。
“我知道。”
三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陆老爷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