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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矮攻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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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沉当时随手脱掉的上衣,此时此刻成为了带给许铮机会的绝佳利器。
看到手下男人终于因他的举动露出异色,许铮心底涌上一股愉悦的快感,在他耳边低笑道:
“反正也不是亲的,你说就算我上了你,他们又能说我什么?许家人尽皆知我是同性恋。”
许应沉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喘着气,喉头微动,在某个时刻突然暴起,企图冲破身后之人的钳制。
许铮本意只是想通过语言来羞辱许应沉,他对上自己最厌恶的烂人根本没什么兴趣。
但对方挣扎的实在太过剧烈,指尖深入许铮腕上皮肉三分,腰椎在剧烈动作下露出清晰骨痕。
许铮眼神不自觉的暗了下来,他发现,上了许应沉,似乎是对他而言,最具性价比,最能羞辱到他的一种方式。
“二哥,别动。”
真正下定决心时,他反而没有那么愤怒了,一只手钳制着他的挣扎,一只手朝身下布料探去。
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的瞬间,许应沉受冻般猛一哆嗦。
“咚咚咚”
声音响起的瞬间,有人及时清醒,为自己没有犯下大错暗自松了口气。有人隔着门,因为没能听上接下来的乐子而遗憾叹息。
“您好,警察,这里有些工作需要许先生配合一下,请问您在家吗?”
听到声音的瞬间,三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门口。
许铮迅速放开许应沉,拧眉看着他,眼神疑问:
你他妈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许应沉没有看他,胸膛急促喘着气,动作粗暴将许铮塞进卧室,声音冷淡:
“最好别出声,如果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的话。”
门内,宋南鸥瞬间提起了精神,凝神细听,却只听到他们模糊不清的交谈声。
他真和王浩阳的死有关系?
宋南鸥只粗略了解这个男人离过婚,今年二十七,以那窝囊性格,平日和邻里关系不是很好。
其他的……朋友不便告诉他,他的能力也触及不到那个阶段。
太弱小了。
宋南鸥垂眼,看着自己尚在发颤的指尖,此时此刻才有些身边人死去的实感。
生平唯一一次声势浩大的反叛,还未开始,就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
思绪中,他没有注意到门外喧闹早已归于平静。
“……你还好吗?”
门口传来一声轻响,许应沉穿着开扣的黑衬衫,大片薄粉自腰腹蜿蜒而上。他十分不好意思的笑着,门外昏黄暖光与工作室冷光交相辉映,眼底细碎星光闪烁:
“我弟弟,他脾气不太好,见笑了。”
“……弟弟不会想……”
话未尽,宋南鸥礼貌闭嘴,贴心给他留了半分成年人的体面。
许应沉闻言,无地自容的抠着指尖。这下他整个人都红透了,生硬转移话题道:
“你还饿吗?来吃饭吧,面好了。”
随后转身,逃也似的来到桌前整理碗筷。
宋南鸥看着他的背影,许应沉抖着手搅面,将下面卧着的荷包蛋用筷子挑开,泛着热气的黄色液体浸湿生菜,十分有食欲。
他尴尬整理着一身狼狈,对于宋南鸥的无声打量磕磕绊绊道:
“你还爱吃什么?可以告诉我,会做的我都能做好。”
宋南鸥没说话,坐在桌前,细细咀嚼着口中吃食。
无声寂静在两人间蔓延开来,现在的氛围真是奇怪啊。
他脑中漫不经心的想着。
许应沉拘谨站在桌前,黑发中的眼睛如同长久身处黑暗的小动物,看着他的眼神紧张又小心翼翼。
这是你家啊。
他不禁失笑。那怒气冲冲离开的男人,知道对他态度恶劣的家伙,在自己面前竟像小孩般胆小无措吗?
“叮---”
宋南鸥动作一顿,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从工装裤中掏出手机。
亮着的屏幕上清晰弹出一条消息:
【南鸥,今天同事教了我几道很不错的家常菜,方便来我家吗?】
是那个女人。
他有些厌烦皱眉,但想到自己的事情,还是耐着性子回道:
“可以,我现在过去。”
“……等等!”
宋南鸥骤然回首,发现许应沉抿着唇,有些急切看着他道:
“你明天……还来玩吗?”
他似乎第一次做这种事,像个朝大人央求糖果的小男孩般,对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发出邀请:
“来和我说说话吧,你喜欢我的作品吗?我可以送你。我很喜欢你。”
许应沉如此不安又生涩道。
“……当然。”
宋南鸥笑了起来,微笑着点头,用平稳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
“当然。”
门口传来轻响,许应沉深深呼了口气,那男孩离开了。
他将冰凉的指节覆上滚烫面颊,企图压下自己胸膛里那跳如擂鼓的不安心脏。
实在……太下流了。
熟练收拾掉桌上残羹,打开工作室的门,空气中的酒精味道令他清醒了不少。
明天干什么呢?早上九点钟起床,下楼扔个垃圾,做饭,吃饭,工作到晚上九点,寄快递,然后睡觉。
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的后续发展。
为什么要主动邀请?因为宋南鸥的腼腆笑意,还是他看向自己时毫不嫌弃的明亮眼神?
直到和人开口接触,他才惊觉自己连说话的功能都快退化了。
……既然选择搭讪一株急需生命力滋长的菟丝花,那就要负责承受它无时无刻攀着你上爬的渴求啊。
许应沉有些窝囊的,小小声的在心里恳求道。
宋南鸥离开许应沉家后,街道上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他心头那些复杂的情绪。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临婉怡家的地址。
车内昏暗,宋南鸥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光,心里没由来一阵厌烦。
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越界了。
在一起不到三个月,本就是逢场作戏,觥筹过后一拍两散,各自欢喜。
可对方时不时的联系,像个老朋友般的闲谈,让他虽觉烦腻却又无从拒绝。而且……光是想到父亲知道他交了个比继母大两岁的女朋友,而因此露出的表情,他心底涌现出一丝报复的快1感。
“叮铃铃----”
看到来电人名的瞬间,他眼神一暗,平静开口:
“喂?”
“少爷。”
父亲司机的声音清晰入耳:
“今天是董小姐的生日,宋先生要求全家人必须在场。”
“没空。”
“……”
短暂寂静过后,男人威严又居高临下的刻薄嗓音从里面传来:
“今天你妈妈生日,宋南鸥,你就用这么混蛋的态度对她?”
宋南鸥闻言勾唇,嗤笑道:
“那我那个早死的妈呢?她知道你对那女人狗一样的态度?”
说罢,没管对面的反应,径直挂断了电话。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笑,连自己亲生儿子生日都忙到记不清的父亲,一个外姓人的生日,居然荒谬要求所有人陪他演这场戏。
“操。”
他眉眼阴郁,低骂一声,指节攥紧手机,在屏幕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白色印痕。
【你在哪?】
冷静片刻后,宋南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脑抽还是疯了,鬼使神差般点开手边的纯黑色头像,给对方发了这么一条消息,在两人一片空白的聊天框里显得格外突兀。
十秒后,对方显示正在输入,然后发来一个语音条。
宋南鸥见状,喉头微动,指尖轻点,某人极具辨识度的粘腻嗓音从车厢中响起,带着调侃笑意:
“想我了?”
想个屁。
他想到对方在女友面前那不知廉耻的浪,荡态度,满怀恶意的下流道:
“想操|你了。”
对面很快没了动静。他以为Q在为之前那不知羞耻的吻而无地自容,于是宋南鸥像个胜利者般勾起唇角。
车已经开了近一个小时,昏黄暖光柔柔洒向大地,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叮咚-----”
宋南鸥打开手机,看到消息的瞬间,瞳孔皱缩。
定位图标下方,只有言简易骇的两个字,导致宋南鸥分辨不出他的具体语气:
【来操。】
车依旧在飞速前进,无声寂静中,低哑嗓音突兀响起,宋南鸥喉头滚动:
“……师傅,掉头。”
深色窗帘遮住了外面将暗不暗的灰沉天色。
宋南鸥踏入酒店房间,合上门的瞬间,一股大力猛然袭来,将他牢牢按在了墙上 。
炽热鼻息扫过微凉脖颈,伴随着Q的低笑:
“别开灯,我只想做1爱,不想惹出什么富家公子爱上穷二代的狗血虐恋。”
宋南鸥闻言,简直要气笑了,手肘毫不客气的抵上身后人腹部,听闻闷哼吃痛声,讽刺道:
“你还真是自恋啊。”
他话音未落,身形却骤然一僵。迷迭香的气息在背后翻涌,颈上湿热粘腻,空气中传来塑料被撕裂的声音。
查觉到Q在干什么后,宋南鸥今天第二次被逗得笑了起来。
“你想上我?”
Q闻言,动作一顿:
“我是top.”
他像只灵巧的猫儿,敏锐查觉到了两人在此事上分歧,于是放开揽着宋南鸥腰的手,警惕又矜持道。
“我比你高。”
宋南鸥摸索着探上Q的指尖,理所应当把东西拿到自己手上,波澜不惊道。
?是这么分的吗?
Q笑了起来,隔着布料,宋南鸥感受到他的胸膛随着声带在自己背后震动着。
“矮攻好啊,边顶边吃1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