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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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妈妈。
这年头安慰人的方式还挺神奇……
同样没妈的周泽若对此表示还有待商榷。
“啊？对不起”姑娘被这一番童言给噎住了，愧疚频生。
“没关系的，岚姐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女孩灵光一现，“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叫殷灵，灵气的灵”殷灵身上完全没有什么阴影，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于蝶，蝴蝶的蝶”
“小蝶！”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先前一直跟在于蝶身边的女人三步做两步地跑过来。
于蝶神色复杂一霎，后又恢复了漠然忧郁的状态。
“小蝶你怎么连早饭都没吃就来了”女人喘着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巧克力能量棒递给于蝶。
“我不想吃”于蝶格外冷漠道。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关系一下子就恶劣了这么多？
昔日“瓜王”周泽若直觉这瓜绝对非常香，但是殷岚已经开始带队游玩。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新雪竟把周泽若的右手握出了一道红印。
殷灵迈着她的小短腿，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殷岚那，撒娇道：“岚姐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好”殷岚不明所以，但不多问，爽快地同意下来。
还从包里掏出面小旗子给殷灵，让她去玩。
拿着小旗子的殷灵又一溜烟地跑到了于蝶身旁，还想把小旗子给于蝶玩。
“好活泼”周泽若看着萌娃，心头一软。
“像虞醉？”纪新雪笑声莫名的阴冷。
虞醉是周泽若曾经的研究团队里的骨干，常年陪着周泽若她们泡实验室，是一个被宠大的好姑娘。
但是……
“你这样我可以认为你是吃醋了吗？”周泽若弯了弯眉眼，勾唇一笑。
“呵，这算吗？”纪新雪佯装叹气，“我连有没有这个资格都不清楚”
两个人恋爱散发出的腐臭味让周围人忍不住默默远离几步。
“那我倒是做了次宝二爷”周泽若笑意不减。
“夸我是林妹妹也不行”纪新雪浅笑。
路是靠人走出来的，殷岚带着旅者去了村里的茶园。
求灵村的茶叶也是灰绿色的，若是排除色泽问题，很明显可以看出种的是上好的茶叶。
香郁，味甘，形美。
殷岚在一旁中气十足地讲解着茶文化，大部分的旅者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专注于她们的采茶大业。
搞得周泽若这种以解谜为主线的旅者格格不入。
而殷灵跟在于蝶身边，指挥着于蝶采茶，什么技巧要点张口就来。
这两人氛围愉快，倒是冷落了田晴——于蝶的朋友。
“茶叶是可以带回去的，还不快多摘点”纪新雪拉回来周泽若吃瓜的魂，“下次你能不能买到这里的票就不一定了”
“还有这种设计！”周泽若略有惊讶。
“纪念品模块，苏平心出品”纪新雪一边解释，一边手不停地采茶。
苏平心？周泽若暗暗惊讶，按常理来说，苏平心怎么可能有这种闲情雅致。
采茶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快点就亏了。
即便纪新雪不缺钱，但她算得上是个资本家，还是很追求性价比的。
就半个小时，旅者快把这一片薅秃了。
田晴的采摘效率最为感人，一个顶俩。
就是气压低到硬生生地平白空出一片无人区。
纪新雪指挥着周泽若也默默地离远了些。
然后是参观环节。
一路走过去没什么新意，这一处地方昏暗且冷清。
“最近我们这有个很重要的祭典，人手不够，都去忙那边的事了”殷岚像是不想让她们误会，忙打着补丁道。
“什么祭典，我们能参加吗？”一个旅者随意问道。
“能的，我们安排在了最后一天，但这个是自愿的，不想去也没什么关系”殷岚回答。
还挺人性化，有趣。
周泽若忍不住前倾细听。
“我们可是旅者，好不容易来一趟，肯定是不会错过，病了都会从床上爬过去”有一个旅者打趣道。
“祭典欢迎所有人”殷岚难得遇见这么善解人意的客人，状态好了不少。
“各位需要拍立得吗？我这里有几台，可以借给你们去打卡”殷岚从背包里拿出一台款式古早的拍立得。
此话一出，不少旅者从身上各种地方拿出相机，到头来，也就只有啥都没带的周泽若拿了一台。
“是我疏忽了”纪新雪颦蹙眉头。
“我们以前出去，都有人事无巨细地安排好，只顾着玩便好，难免有鸿沟”周泽若将拍立得和配套相纸放到纪新雪手上，开解道。
纪新雪不说话，拿着拍立得就是一阵琢磨，按下开门，一张构图乱七八糟的照片吐了出来。
纪新雪触摸了一下照片，落下一个鲜明的指纹，原本就没什么美感的照片更加混乱。
但隐隐约约的角落，可以看到一只腐烂的蝴蝶。
自由活动。
茶园。
纪新雪速度地掌握了拍立得的使用方法，这种相机的像素不太行，最重要的是人的拍照技术很烂。
死亡角度，阴间光影，奇葩pose，好好的两个大美女硬是拍成了四不像。
但每一张照片都是两个人的合照。
“我很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纪新雪吃饭的饭量都加了不少。
“唉！可以告诉小雨是什么事吗？”今天没有红烧肉，殷雨从她那个小小的世界探出头来，分了几分注意力给这两位旅者姐姐。
“拍了很多照片”纪新雪温言软语。
“可以看看吗？好看吗？岚姐姐的照片很好看！”殷雨凑过来。
纪新雪一时有些尴尬，怎么说呢？丑照这种东西还是很私密的。
“不可以”周泽若果断拒绝，“这是我们的回忆”
殷雨撇撇嘴，沮丧地坐回去，不强求。
“玩个游戏吗？”纪新雪微微勾引着殷雨的心绪。
“玩什么？”殷雨抬头问道。
“我们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一共三轮，不可以说谎”纪新雪半哄半吓，“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
殷雨立刻摸着鼻子，严肃的点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来问”纪新雪将主导权先交给了殷雨道。
“我想知道，你们的照片什么样子的”殷雨还是想着这件事，颇有种念念不忘之感。
与纪新雪难以言表地对视一眼，得到同意，摸了张不那么丑的给殷雨。
这张除了光影没什么大缺陷。
黑白照，像死人。
殷雨满足了好奇心，倒是没说什么。
“那轮到我问了”纪新雪笑道，“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里叫求灵村？是有什么典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