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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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随着“周泽若”的离去，逐渐暗下去。
“勉强算是接上你之前的梦”纪新雪淡漠道。
“时间很混乱，而且这些有意义吗？”周泽若的疑惑塞在不大的脑袋里，又沉又重。
“妈妈死在二十三年前，爸爸死的时间比妈妈早两个月，新月死在你之前，虞醉在你变成植物人后就成为了中枢”纪新雪回忆各种时间节点，“苏平心被甩在爸爸死之前”
“除了那个‘她’不知生死，就剩下我们三个了”周泽若越听背后越是发凉。
死的人太多了。
“毁尸灭迹？”周泽若喃喃道。
“先上楼”纪新雪看着楼梯的光芒开始黯淡，一种不妙的直觉格外显著。
周泽若公主抱抱起纪新雪，三步做两步地向上跑。
中途，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楼梯在崩塌”纪新雪搂着周泽若的脖颈，眯着眼往后看。
看不是很清，但是还是看到了些许蛛网般的裂痕。
“我一直有个问题”周泽若一边跑，一边迎着风道，“为什么我经历的这三次旅行都会出什么岔子”
“苏平心设计了第一次岔子，你又和她设计了第二个岔子，这第三个又是谁？”周泽若微喘喊道。
“我已经把【乐园】作为公益项目几乎都上交给国家了，受国家监管，这人不太可能是苏平心”纪新雪不太相信苏平心那个恋爱脑能把她们俩耍的团团转道。
踏上新一层地板，周泽若有点喘。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纪新月？”周泽若连深呼吸几下，状态逐渐平和道。
“纪新月？”纪新雪有点愕然，科技发展太快，她这个老太太级别的女人确实不太明白科技究竟能到什么程度了。”
不待周泽若解释，这一层的戏剧开场。
以一种监控器的视角。
“欢迎来到【第九艺术】，弈薇”说这话的是一个男人，相貌和“纪先生”有七八分像。
而被称呼为“弈薇”的少女赫然长着一张和纪新雪，不，更准确来说是和纪新月一模一样的脸。
“新月！”“苏平心”一把冲过来，拥住“明弈薇”，就像“明弈薇”是她失而复得的宝物。
“明弈薇”微抿着唇，但没有拒绝“苏平心”的行为。
“谢啦，姐么，不，小泽”“苏平心”就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扯着“明弈薇”就往外跑。
“玩得开心”“明弈泽”轻笑着，似乎是没看到“明弈薇”的抗拒。
很短的一个片段，寥寥数语，但是解释清楚许多疑点。
“好狗血”周泽若忍不住吐槽道。
“你注意点偏了”努力思考的纪新雪无语地看着周泽若。
周泽若低头不语，嘴撅得高高的。
“行了，这个明弈薇我听说过”纪新雪伸出两根手指把撅成小鸭子的唇瓣轻轻按捏两下，使得周泽若立刻乖乖抿唇，才道：“【第九艺术】是我手底下负责赚钱的游戏平台，【采薇】也就是明弈薇，她是里面身份背景最干净的独行侠”
“干净？”周泽若讶然。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居然能称得上干净？
“她是克隆人，当然干净”纪新雪冷笑一声。
“有违伦理”周泽若不赞同道。
“所以明家倒了”纪新雪不屑道，“不但有违伦理，而且犯法”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以她想告诉我们什么？
“莫非是她们以为纪新月是不完美的中枢，因而想借助她的基因加上基因编辑技术，人为创造一个中枢？”周泽若猜测道。
“可能吧”纪新雪不在意这个，人体实验她早些年看得多了去了，现在她手下这一类的存在被洗的干干净净，任谁怎么查也绝不会查出错处。
妈妈留下来的烂摊子，还要她这个可怜的女儿来收拾，那个时候简直是忙成陀螺。
光线微亮，还是那个画面极致清晰监控器视角。
“明弈泽”入狱。
这个“明弈泽”没了上一次的光鲜亮丽，及腰的长发被剪成寸头，五官明显凹陷，像是受了什么折磨。
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换人了！
纪新雪和周泽若同时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纪先生。
“纪先生”面前正对着一面透明的玻璃窗，眼神涣散，身形佝偻。
玻璃上逐渐浮现几个字。
好久不见。
“咳咳”“纪先生”想说什么，却连咳了好几声，才好似声带被人割断过一样沙哑道：“你成了、你成了！”
说这话的时候，“纪先生”像是见到了毕生所愿，神色癫狂，把整个身体贴上玻璃。
这时，周泽若才看到，这面玻璃上布着细微的电流，约莫不高，倒没有把人电成焦炭。
而那几个字倒是被激起的“涟漪”吞没，消失不见。
关注字迹的同时，“纪先生”嘴角微动，似乎是在念叨什么，周泽若晚了一步，没看全。
“血肉苦短，机械飞升”纪新雪就像是知道周泽若在想什么一样，不问就答。
“永生？”周泽若深吸口气，咂舌道。
“痴心妄想罢了”纪新雪对此不屑一顾。
“嗯，这样的话，那是谁给他传的消息？”周泽若不纠结这个，转向思索道。
“能操控电流，有一定‘意识’”周泽若呢喃，突然，一个灵感火花绽放，周泽若匆忙道：“是AI、是以人类的记忆为基础，编入了特定人格的AI”
“嗯”纪新雪看起来并不意外，但是面上仍有疑惑，道：“但是，她的数据应该早就被粉碎才对”
“而且这种存在，政府相关部门通过净网行动全面清扫过一次了”纪新雪咬唇道。
“如果是没联网的独立计算机就可以轻易逃脱”周泽若顺着纪新雪的思路往下走，“事先用U盘拷贝一份，转移到独立计算机里，躲过这一阵，配上高级AI的算力，活下来轻而易举”
“那就麻烦透了”纪新雪扶额道。
“我想，在这次结束后，我们应该找疯丫头好好谈谈”周泽若开个玩笑继续道：“说起来，她好像还没付给过我房租”
“嗯哼”纪新雪不可置否。
这一层算是结束了，周泽若继续带着纪新雪上楼。
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不是，我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周泽若突然反头看了一眼，乌漆麻黑的一片，看得人心慌。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