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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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这个图案在神秘学上很特别。
起点与终点相重合。
女巫的高塔内的祭坛法阵就是以圆为主体，加上刻意摆成圆形的更迭花。
周泽若有理由确定：
整个平心医院本该都是属于女巫领地。
再大胆一点，一切都是从女巫开始的也并非不可能。
仔细探查了一遍，没发现更多有用的东西，周泽若下了楼，看向了床头柜上的照片。
那是一个红发女孩和金发女孩的合照，时间是在白昼时刻。
周泽若想起前往医院途中的寂寥，不由多看了几眼照片。
“维克蒂玛意为‘祭品’”严散曾在外说过。
一切似乎是那么的严丝合缝，尤其是得到情报的时候。
这时，早已收起楼梯的位置发出了光，楼梯又被放出来了。
她们看来是谈好了。
周泽若迅速下楼，飞天扫把还是怂怂的，不敢靠近她。
凯蒂夫人则是心神不宁的，就连周泽若下来都没看几眼。
出了门，高塔外依旧是黑夜，只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
“怎么样？你确定了什么没？”黎莉打了个哈欠道。
听着这声哈欠声，周泽若的压抑了困意涌来，冲乱了思绪。
“再等等，和严珥他们先汇合”周泽若按了按额头，道。
“先休息一会吧，现在是第二天的7点41分25秒，总不能永远欺骗大脑”严散不恼，反而笑着建议道。
还有五天多的时间，而且又有从严散他们那弄到的情报，确实不急。
“老爹，计时”黎莉率先采纳了下来。
三人席地而眠。
身体覆盖上大面积的更迭花，不可避免地压断了些，加上身上的修女服是亚麻质地，轻薄透气，更迭花的汁液很快就渗了进去。
汁液与皮肤接触。
不多时，
一种细微的麻痒感席卷全身。
周泽若坐起身来，低头一看，皮肤上出现了一个个红点。
不只是她，还有黎莉和严散。
“怎么会？这不正常，这才第二天，怎么就过敏了”严散脸色相当难看。
更迭花过敏，这个世界常见加速死亡原因之一，但是一般情况下，应该是第五、第六天才会触发。
至于死亡，倒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是会再次以近乎重生的方式从白塔内醒来。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平心医院外那么安静，实际上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呢？而原因更迭花过敏”周泽若虽用的是问句，但语气肯定道。
严散一惊，但还是强调道：“不管怎样，我们要解决过敏”
周泽若的睡意全无，仗着自己反正也过敏了，竟直接把一朵花摘了下来。
“等等”严散没来的及阻止，就发现这朵被摘下来的更迭花有了枯萎的迹象——没有淡淡的荧光了。
用锋利的叶片在手臂上割出一道伤口，花的根茎诡异的与血肉相连，周泽若猛的倒了下去。
神奇的是，这朵长在血肉上的更迭花开始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边边。
“真是够疯的”黎莉冷声道。
常言道，五步之内必有解药，但是这话也不是你这么用的啊！
“怎么办？”严散拿不定主意，看向可靠的小女孩。
“我不学医”黎莉一脸无语道。
“那……”严散眸光黯淡。
“按照她的想法，应该是墨蓝色的更迭花有一种酶，与人体细胞接触就会产生毒素，破坏人体，而白金色的更迭花可以产生另一种酶，两种酶结合抵消，自然就解决了”黎莉强行扯歪理，安抚道。
“那为什么啊？”严散被奇怪的知识冲昏了头脑，晕晕的。
“不知道，鬼知道她在想什么？更迭花过敏……或许，就和天花一样，撑过去了就行呢？”黎莉思索着，但她没那么疯，不敢赌这种事。
“去找萨尔维娜，她是可是这所医院里唯一的医生呐”黎莉果决道。
黎老爹背起周泽若，四人从树林里缓缓走出去。
阴影处，一只黑猫，一把扫帚和一顶帽子无声地跟上。
本喵才不会相信才见过一次面的家伙！果然，都是不靠谱的家伙！
相信萨尔维娜？来搞笑的吗？那家伙什么都做不到的！她才是……最早堕落的人呐！
凯蒂夫人单方面地决定中止交易。
猫不厌诈的喵！
——
意识。人脑。生物电。
在这种以意识为基底而建造的世界里，人类能够做到的事超乎想象。
在她曾经的理论研究里，
只要能激发到极致，潜意识可以做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就比如现在，
痛苦悄然离去，周泽若勉强地睁开眼。
一个乌鸦面具立于眼前。
“你倒是命大，用了错误的方法还能活下来”萨尔维娜的声音从乌鸦面具下发出。
命大吗？勉强是吧。
周泽若看向本该长着花的手臂。
只剩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要不把更迭花剪下来，你可就没了”萨尔维娜解答道。
果然，更迭花的荧光是吸收了能量之后才释放的。
“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这次很惊险”萨尔维娜强调道。
周泽若没力气回答，但眼睛很有神的看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萨尔维娜。
过敏现象提前发生，原因是什么？
萨尔维娜过于严密的穿搭又是为什么？
以及花呢？她昏过去前看到了一抹白。
她记得很清楚。
同样她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黎莉出现在眼前，红点点已经不见了，这说明过敏其实好的很快。
但目前，更重要的是——黎莉很生气。
“你个自作聪明的疯子”黎莉咬牙切齿道。
天知道，黎莉的情绪起伏有多么大。
原本秉持着对周泽若的信任，黎莉还不怎么担心，甚至还帮着遮掩，但是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时，周泽若的身体就出现了明显的衰弱，搞得黎莉心里开始发慌，要不是一直吊着口气，黎莉都快疯了。
萨尔维娜适时离开。
周泽若向手臂上的疤处看了好几眼。
“要不是萨尔维娜医生救了你，你就真折了”黎莉怒气难掩道。
和你所想的一样，被萨尔维娜拿走了。
“行了，你就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们之后再算”黎莉传完消息便大踏步地走了。
声音很大，表明怒气相当大。
周泽若闭上眼，开始整理线索。
单凭过敏的症状其实不太好判断过敏时间，毕竟，按照严散所说，过敏死亡时间要一天半，所以为了验证另一个猜想的周泽若疯了一把，将更迭花嫁入她的血肉，强行缩短了发作时间，只要撑过去，就能给萨尔维娜的判断造成误差。
那么萨尔维娜就不一定会知道她们找到了女巫的高塔。
最重要的是，白金色的更迭花转化成功，那就代表了，那些泛滥的更迭花在源源不断的为祭坛输送能量。
这是在为维克蒂玛的“献祭”做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