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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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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3医疗舱的冷光下，刚刚注射完修复抑制剂的季焰正擦拭着染上血迹的耳钉。
门禁突然解除，他嗅到浓烈的威士忌信息素，后颈腺体像被烙铁刺入般剧痛。
从来没有对信息素产生过反应的他，警惕的看着闯入者。
商祈年逆光而立，威士忌信息素如毒蛇缠绕，辛辣、浓烈，像是要烧穿他的理智。
他的腺体在发烫，灼烧般的刺痛感啃食着他的神经。
明明腺体不该对任何Alpha有反应，可商祈年的信息素却像是直接撞进了他的血液里，让他浑身的神经末梢都在战栗。
本能地召唤火焰，却发现掌心只冒出几缕青烟——医疗舱的抑制剂正在生效。
对方的影子被冷光拉长，像条锁链缠住季焰的咽喉。
“好久不见，新发色很好看。”
“你搭讪的方式很老套。”
商祈年完全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
他的轻笑混着威士忌的醇苦，在医疗舱的消毒水气味中撕开裂缝。
“搭讪？”
指尖擦过季焰破烂的衣领，电流在布料上织出狰狞的花纹，“真绝情啊，当初许下那么好听的诺言，现在又装不认识。”
季焰猛地后退，烈火向着对方扑过去，被刚刚编织出的电层完美阻挡，医疗舱的警报应声尖叫。
“我见过你吗？”
商祈年从容的按下身边的紧急制动按键，一枚怀表从他手中垂下来。
表盖内侧是发光变形的一张合影。两个男孩在孤儿院的门前笑的灿烂：“这么快就忘记自己的誓言了吗？你说过要带我看看真正的星空。”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商祈年瞬间收敛所有情绪。
副监考官顾淮到门口时，只看到季焰困惑的脸和商祈年整理袖扣的优雅姿态。
“大少爷，又找什么事呢？”
他懒懒的倚在门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商祈年。
太不正常了。他这位朋友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Omega像对季焰一样……
迫不及待。
商祈年没有回话，顾淮也不再询问，转而看向坐在床上的季焰。
“季焰是吗？你还不去登记信息？”
季焰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登记大厅的冷光灯下，他正在填写医疗补助申请表。
刚刚注射了抑制剂的左臂上，针孔还在隐隐作痛。身侧走过其他通过考试后正在登记信息的考生还有正式员工。
季焰的笔尖在“疾病类型”一栏悬停，身后突然炸开讥诮的冷笑。
“靠卖脸上位的Omega也配领补助？”
长发男人斜倚在自助终端旁，外套松垮搭在肩头，胸前的翡翠家徽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季焰用余光睨了一眼，立马认出那是左氏财团的孔雀图腾。
对方的指尖转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刀光精准映在季焰后颈的凸起上。
“总比靠祖荫的废物强。”季焰头也不回，警告意味的火苗在发梢燃起。
匕首突然钉入桌面，距离他指尖仅半寸。
左迟琅的柠檬信息素因为高浓度变得有些苦涩，裹着硝烟味压过来：“听说你在医疗舱和商少校独处了二十分钟？”
他俯身时，蓝色长发垂下来，轻轻扫过季焰的肩，领口滑出的项链坠着枚祖母绿宝石，“需要我教你怎么写性骚扰报告吗？”
“劣质信息素对我没用，把你的臭气收起来。”季焰头也不抬，手中填写的动作丝毫不停顿。
“你……”
左迟琅正准备回击，却被一双健壮的手臂拉开了和季焰的距离。
季焰抬头，红色短发和对方弧度夸张的笑脸闯进视线。
对方的双手分别搭在他和另一个青年的肩上，荷尔蒙分泌产生的味道一丝丝飘入他的鼻腔里。
季焰皱起眉想要躲开，却被对方抓的更紧。
“聊什么呢，匕首都掏出来了。”男人伸手拔起插在桌上的匕首，“啧啧啧，这花纹一看就是迟琅你的，我没收了。”
“哎！”左迟琅伸手去抢，被对方侧身躲开。
男人没有理会正在抗议的左迟琅，向季焰伸出自己的右手：“沈确，多多指教。”
“……季焰。”
季焰握住对方的右手，轻轻晃动几下后马上抽离。
“他是左迟琅。”沈确拉过来正在生闷气的人，“给人家道歉！好生生的动什么刀子！”
“孤A寡O的共处一室，谁知道他跟商少校待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左迟琅不满的哼唧道。
“左迟琅，管好你的嘴。”
慵懒磁性的声音中带着威胁的意味，划破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氛围强势的闯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战火的起因。
商祈年换掉了身上让人产生距离感的制服，黑色的高领紧身衣勾勒出完美诱人的肌肉曲线。
指尖划过金属终端台面，细小的电流在桌面炸开蛛网纹路。
左迟琅的柠檬信息素瞬间被对方等级更高的信息素压制，他踉跄后退撞上沈确的胸膛，翡翠家徽在终端屏的冷光中碎成斑驳的绿影。
“看来左少爷需要复习《信息素管理条例》。”
商祈年手中把玩着圆珠笔，电弧缠绕着笔身，仿佛下一秒就会向着对方的脸扔去，“第三章第七条，公共场合释放攻击性信息素——”
“拘留十天。”
季焰抱胸坐着悠悠开口，仿佛他不是矛盾的主人公。细眉轻挑，神情仿佛一只有人护短的猫。
S级Alpha自带高压的攻击信息素压的在场所有人都直不起身——除了唯一的Omega季焰。
“再有下次，”蓝色的闪电噼啪作响，警告着对方，“带着东西滚回左家好好当少爷去，ISA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沈确伸手拉住左迟琅，从现场的尴尬气氛中退出去。
…
“少校，所有信息登记都完了。可以让考生可以去分配宿舍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进入耳朵，众人循声望去，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她手中端着一块显示屏，正面无表情的汇报着自己的工作。
她不算高挑，似乎只有一米五左右。
齐肩的白色短发，柔顺的发丝间一对长长的耳朵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着——很显然她是拥有兔类基因的亚种。
通过制服上的名牌季焰知道了她的名字，白栀。
和名字一样，她的身上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商祈年低头，正好和在打量他的季焰对上目光。
季焰没料到对方会看过来，猝不及防的对视一眼后，他就慌忙移开了目光。
“带他们去做体检。”商祈年转身离开时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
白栀的兔耳在消毒灯下泛着淡粉光晕，她踮脚扫描季焰虹膜时，栀子花香裹着机械润滑油的铁锈味。
按照商大少的要求，季焰单独一个医疗舱进行体检。
那少爷正一身黑色劲装，懒懒散散的斜倚在走廊边，身边是穿着白大褂的顾淮。
“请脱掉上衣。”电子笔指向红外扫描仪，声音冷冰冰的像掉进了加冰的白开水，“包括所有金属饰品。”
季焰怔愣了一瞬，还是乖巧的脱下了上衣，摘下了耳朵上的耳钉和耳夹。
暴露在冷光下的除了细软腰肢，还有腰侧扎眼的一行编码——S-07-N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