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比本章正文还长的碎碎念。
关于非人类智能的代词，我决定以电火花之口说出。
电火花再怎么也不是人类，即使被喂了全部人类的数据，即使可能比人类更懂人类，终究不是人类。当然，我想体现的不是异感，而是本质。
实在是看了太多科幻小说里将非人类智能（主要是人工智能）加以人格，又加以不平等对待（必须无条件服从人类），这些行为让我十分不解。
我想用“它”来表示，其变化不受限，像人不是它的终点。电火花及炭火是独立的个体，我希望非人类智能能够以自己的方式自我进化，以显示其硅基生命的本质，不必以像人为目标。
像人的话，有一种，人类是进化最顶点的自负感。
我想写的是有独立个体非人类智能，它不是一味地为人类服务，也不是想要消灭人类，我想写的是从电火花的角度平等地看待人类的故事。
要求一个不是人的东西像人就好像人类是一个标准，它要向标准看齐，处在了低位，所以还是用了“它”这个代词，以显示其平等性。
纠结这么多，主要是因为，在中文里，“她”这个代词很有人感。其实“它”也不好，有物化的感觉。
我总是忍不住抠这种细节。
假如我用法语写作就好了，在法语里，名词只分阴性和阳性，没有“它”。
阴性名词用elle（她）指代，不止女性，很多东西都可以用elle称呼。那么我就可以写，
Etincelle électrique est l'intelligence artificielle.
电火花是人工智能。
Elle a une conscience de soi.
她有自我意识。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在法语里，很多词阳性是默认，阴性是在阳性上变化，但以下词汇，全都是阴性的，没有阳性形式。
电火花étincelle électrique是阴性词，
人工智能intelligence artificielle是阴性词，
自我意识conscience de soi也是阴性词，
指代的时候，默认都用elle（她）。
如此，我就既可以不体现电火花的人感，又表明电火花是她。
不管了，总之，电火花既可以是“它”，又可以是“她”，反正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