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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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混杂在面具人中，被警察押着往外走，半路遇到了镜室里被解救出来的人。
眼看林眠马上就要离开众人的视线，先前那个亲近他的小姑娘扯了扯旁边女警的衣服:“姐姐，那个哥哥也是和我们一样被抓进来的，他今天被带走了，能不能把他放回来，他不是坏人。”
女警闻言示意了下同事，走上前帮林眠把手铐打开，看着青年清秀脸庞上因混斗而斑驳的伤口，心中一软，拍了拍他的肩膀:“受苦了。”
被解救出的受害者身体和心理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被紧急送往M市第一医院。
镜室众人算是最新的一批受害者，没有经历非人的折磨，也是最先接受警方问询的受害者。
林眠作为警方秘密按插在犯罪集体内部的受害者卧底，面对的问询也是秘密且特殊的。
M市公安局局长和另一个便服中年男子听着林眠的叙述，面色逐渐凝重。当林眠描述起“烟花”的惨烈现场时，二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严峻。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死寂，严峻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忽然，这份安静却被青年的话语击碎:“报告，我申请跟进黑巷特大绑架案和大巴爆炸案。”
梁岷一怔，只当是年轻人首次身处大案中的正义感作祟，摆了摆手：“小林，你还只是个学生……”
“凭我是16年前第一场大巴爆炸案的幸存者。”青年双眼泛红，攥紧手指，道出了心中十数年的秘密。
梁岷站起身时不小心将杯子碰倒，“哐嘡”一声，他却无心去管，用几十年刑警生涯淬炼出来的“火眼金睛”紧盯着林眠。
几分钟后，梁岷缓缓吐出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小林，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学校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林眠眼中的光芒亮起又熄灭，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在梁岷的注视下也只是把手攥得更紧，而后再也没有停留地离开了问询室。
回到学校后，本就寡言的林眠变得越发沉闷，整日泡在图书馆和训练室，努力地精进自己，他从来没有放弃跟进大巴爆炸案。
在这段时间里，梁岷带着邹铭亦一一也就是“边牧”，警方安插的卧底，回到了N市。
16年前山涧爆炸案作为陈年旧案，卷宗被封锁在N市公安局，而梁岷就是当年第一批出现场的警察之一。
看着卷宗上的“或有一名幼童幸存，行踪不明”，林眠在问询室的话犹在耳畔。鬓角泛白的老刑警沉吟片刻，给N市刑侦队长邹铭亦下达了命令。
几天以后，林眠在学校里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彼时他在训练室里，却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
看清来人后，林眠的瞳孔略微放大：“阿铭？你……”
邹铭亦身着便服，向林眠敬了个礼，伸出了手：“好久不见，我是N市刑侦大队队长，邹铭亦。今天来是为了邀请你加入16年前山间爆炸案特案组。”
太突然了，半月前落空的心又重新升了起来，林眠的手因激动而颤抖。
他坚定地握上了邹铭亦伸出的右手，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炽热:“我愿意。”
林眠的行李不多，短暂收拾后，两人踏上了回N市的路。不久前一起历经生死挑战的同伴如今成了刑侦大队长，林眠的内心多少有些百感交集。
青年转头望向窗外，清凌凌的眸子里是邹铭亦看不懂的陈伤。
轻咳一声，邹铭亦挑起话头:“顾林…?还是林眠？你才21，这么年轻就已经是警校的翘楚了，厉害啊。”
少年闻言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邹队长，好久不见，去了N市，队里包吃住吗？”
邹铭亦失笑，暗道一声小孩心性，点了点头:“包，你住我家。”
林眠一呆，没想到方才随口开的玩笑把自己也绕了进去，有些慌，水润润的眼抬起盯着对方，求一个解释。
邹铭亦没想到小孩会有这样的反应，忙解释是梁局的安排，怕林眠孤身来N市人生地不熟，便让队长肩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
看着青年得到答复，放松肩背继续看风景的样子，邹铭亦莫名觉得他像条小狗。明明方才还紧张到攥拳，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放下戒备，像小狗被抚平了背毛。
真奇怪，之前相处的时候也没发现林眠有这么多变的一面，果然还是孩子啊。邹铭亦这么想着，偷偷笑了笑。
M市到N市的距离实在是算不上远，时针转两整圈以后，二人出现在了市局门口。
来的路上，邹铭亦已向林眠简单介绍了一下特案组的组员们，但当真正站在市局门口时，林眠又有些迟疑。
青年在身侧停顿，邹铭亦很快便发现了他的犹豫，思索片刻后轻抚上了林眠肩头。
“顾林同志，这可不像你，”他挑眉,“当初在敌营里机动灵活的头羊呢？”
被打趣了，林眠回过神来，也不恼，就看着邹铭亦笑，只是那笑里有几分的讨饶，笑得邹铭亦起了一种欺负小孩的错觉。
笑闹过后，二人并肩走向专案组办公室，在握上把手时，邹铭亦转头，对身后的林眠露出一个微笑:“欢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