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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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审问，审讯室里那个佝偻着的身影才道出视频的来源——暗网。
令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16年前的爆炸发生得残酷又突然，那视频的来源也许只有两个选择:行车记录仪和人为拍摄。
可16年前的行车记录仪并不普及，更别提安装在一辆客运大巴上了。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找到原视频才能解答。
江楠立刻着手在暗网上寻找关键词为“烟花”的爆炸，锁定了两个可疑视频。
邹铭亦把特案组众人召集到会议室，大屏幕上定格着大巴事故前的一幕。
他转头看了林眠一眼，本想让他回避一下，却收获了一个坚定的点头，只得按下播放键。
视频是车外视角，只见咯噔一下，车身一震，随后就是突然的火焰，伴随着爆炸，将整个车身吞进火海。
音频有些失真，却依然能清晰分辨出人的惊叫和痛呼。车门大开的瞬间，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视频的拍摄角度很近，近到可以看清人们临死前凝固的表情。
太残酷、太血腥，哪怕是见惯生死的特案组也免不了后背发凉。
林眠其实已经记不清父母的面容了，他只记得母亲渐渐冰冷的怀抱。
可再次见到噩梦般的案发现场，那些尖叫犹在耳畔，鲜血的铁锈味几乎让他窒息。等到陈筱惊呼，他才发现手心已经被自己掐破。
面对组员们关切的目光，林眠定了定神，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哑声道：“继续吧。”
视频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为了不遗漏一点线索，众人咬牙看到了最后。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林眠瞳孔一缩——那是顾楚之。
视频里，顾楚之从林母怀里抱起林眠，而后转身离去。太久没见了，林眠紧盯着顾楚之的背影，直到视频结束他才回过神，向特案组解释道：“那算是我的养父，顾楚之。”
进度条前后拉了三遍，江楠也没能从车窗的反光里找到拍摄人的倒影。
由于年代久远，视频的发布者早已销号，无从查证，暗网这条线算是断了。
“好了，都已经过去16年了，找不到线索是很正常的事。如今案卷已经重启了，大家打起精神来，顺藤摸瓜，总能找到线索的。”邹铭亦见会议室里阴云重重的，出言让众人先去休息调整。
房间里众人渐渐散去，回顾噩梦的经历显然不太好受，林眠坐在原地，略微失神。
邹铭亦坐在对桌，叹了口气，不知怎样安慰，此时也只能加快破案速度，尽快找到凶手，给林眠和无数的亡魂一个交代。
除“7.12”山涧爆炸案的视频外，江楠找到的第二个相关视频是“烟花”案的现场。视频拍摄角度依然很近，只是视角更加局限，只能隐约看清对面楼上有几道人影。
“看来这就是那‘大人物’了吧。可惜我听说清缴那天让这小子给跑了。”陈筱点了点屏幕上的黑影道。
林眠点了点头：“是他，只是当时我被半路带走，没能看见他的脸。看卷宗，M市那边也找不到能确定他身份的物证，现在只有等审讯结果了。”
谈话间，邹铭亦拉过一旁的白板，写下了“7.12”案和“烟花”案，拉出一条指向神秘人的线，重重地打了一个问号。
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市局审讯室都“人满为患”，上次行动抓捕到的都被从上到下审了一遍，只有代号叫“鬼佬”的说见过那人。
等神秘人的画像一出，侦查组就整日在外奔忙，长相相似的人抓了一沓，不巧的是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啊……那什么鬼不会是随便描述了张脸唬我们吧？这都跑了一个多月了，一点线索的边都没沾！”唐嘉然顶着鸡窝头，双眼熬得通红，趴在办公桌上哀嚎道。
连轴转了一个多月，特案组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态。
程江白唉声叹气，往椅背上一靠，补充道：“那张画像太大众脸了，你们懂吧，”他一边说还一边在空中比划，“上街一抓一大把那种脸！”
说罢，他转头戳了戳陈筱：“筱姐，依照你的经验，是鬼佬乱编还是那人真长那样的概率大？”
没有周末的魔鬼日程已经把陈筱逼成了游魂，她举手无力道：“报告，根据我的经验，我现在需要休息。”
邹铭亦接连审过好几次鬼佬，可对方都一口咬定神秘人就长着一张大众脸，调查陷入僵局，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各位，”他敲了敲门框，“上面批了两天的假期，先回去修整一下，两天后我们再开会调整调查方向。”
“好耶！”众人如释重负，四散离去。
邹铭亦按着眉心，眉间的疲惫浓郁。林眠端了杯水递过去，坐到他身侧。
“我怀疑，神秘人可能带了面具，或者是更改了五官的形态，才会让我们根本锁定不了他的身份。”
“有很大可能。我先前听师父说过，用魔芋和猪皮熬成的胶质物凝固后颜色和触感都类似于真人。现如今我们对神秘人的了解只有一张他易容后的画像，要如何看破他的庐山神面目，我还没有什么头绪。”
叹了口气，邹铭亦起身拍了拍林眠的肩“走吧，先回家，好好休息后再做打算。”
二人回到小区时正是饭点，物业处却突然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诶，这水停了，让我们怎么做饭嘛？”几位业主聚集在门口，为首的一位大娘埋怨道，引得周围的人一片附和。
“那是三栋的刘阿姨，也是业主群的负责人。”邹铭亦指了指人群最中发言的那位大娘道。
林眠听了一会儿业主们争论的内容，有些疑惑：“停水？“
他走到水池边，拧动龙头，水流湍急，差点溅湿衣袖。
同样一头雾水的邹铭亦摇了摇头：“可能是水管堵了吧。”
待二人离去，小区里的争吵仍在继续。物业在检修完阀门发现并无异常后，疑心小区最近闹了鬼。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