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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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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铃响了，邹漾把没吃完的小笼包塞进课桌里，理了理校服站了起来准备走到讲台上领读。
“邹漾，你出来一下。”陆毅叫她出来。
邹漾有些错愕，仔细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
月考没考好？偷偷带早餐在教室吃被人举报了？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双手插进口袋走了出去。
陆毅开门见山道：“乔疏影同学想和你做同桌，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乔疏影？校花？和她做同桌？
“嗯，我没意见，随便吧。”
“嗯，你先去带读吧。”
下课铃响了，邹漾拿出没吃完的小笼包，小口地咀嚼着。
乔疏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道：“你好呀，新同桌。”
邹漾平淡地“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
“你喜欢牛奶和包子一起和着吃？我不喜欢，我觉得味道好怪。”
“嗯。”
“你叫邹yang？哪个yang啊？”
“听过王维的诗么？语文课代表。”邹漾故意重咬“语文课代表”五个字。
“嗯？啊？什么。”
“‘清溪一道穿桃李，演漾绿蒲涵白芷。’”
“哦，原来是这个漾啊。”她喃喃低语道。
“‘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
邹漾擦了擦嘴，抬眸道：“你喜欢《诗经》？”
“嗯，喜欢吗？算不上吧，应该是略微知晓一些皮毛。”
： 乔疏影抓住碎发，用发卡固定住。
高高的马尾在后背摇晃，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
她校服没有扣紧，胸前那颗小痣若隐若现。
乔疏影拿出口袋里的镜子，照了照，“邹漾，你怎么脸红了。”
“你物理是不是不好？”
“嗯？”
“你不知道，你在镜子看我的时候，我也能看到你吗？”
“我去，真的假的啊？”
“你不知道？”
“真的啊，不信你去问问物理老师。”
夕阳西下，余晖撒在窗户上。
乔疏影一脸痴迷地望向窗外，陆毅扔了个粉笔过来，正中眉心。
乔疏影揉着，惊呼道：“啊，疼，干嘛啊。”
“你要不问问自己在干嘛？人家陈浅第一名都没痴恋美色，你个万年老二看个屁啊。”
乔疏影小声嘟囔：“谁知道陈浅私底下痴不痴迷啊…说不定他还偷偷拉着隔壁班沈翊和常凌一起在房间里琢磨片子呢。”
“……”
“嘀嘀咕咕什么呢。”陆毅捡起地上的粉笔头，“去后面站着去。”
乔疏影认命地“哦”了一声。
“还有，把头发给我扎起来。”陆毅环视了一圈教室，“学校明确规定，校内不允许不穿校服。不允许披头撒发，不准化妆。尤其是你，乔疏影做班长的做个好榜样啊。”
陈予敲了敲门，陆毅快步走过去开门。
“您好，您是？找谁？”
陈予忘里面瞥了一眼，“噢噢，你就是陆老师吧，我是陈浅的哥哥兼监护人。”
陆毅擦了擦手上的粉笔灰，“邹漾，你上来管一下纪律。”
“嗯。”邹漾拿着练习册不情不愿地走了上去。
陆毅给陈予倒了杯茶，陈予摆了摆手道：“不用了，陆老师，我不喝茶。”
陆毅嘬了口茶，“这次叫你来呢，是陈浅在学校表现的很良好。市里有个竞赛，学校有意让他去参加。”
“那很好啊，我们宝贝是最有出息的。”
陈浅扯了扯陈予衣袖，小声道“哥，老师叫你来干嘛啊。”
“就是有个竞赛。你从小到大都参加这么多竞赛了，有没有信心啊这次？”
“有。”
陈予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
陈浅双手插进口袋，“哥，昨天我接到电话了。”
“哦，对面说什么？”
陈浅答非所问，“对面是个很温柔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孩子。”
“她说什么？”
“她问你，上次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浅接着说，“哥，以后你会和她结婚吗。”
“以后，是不是你们结婚了，生了孩子，我就要离开你了。”
“是吗，哥哥。”
“呃，这…”
“宝贝，以后我们都会有各自独立的生活。人类是群居动物，我们不能只有彼此。”
“可是…你不是说，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吗……”
陈予没想到自己几年前用来哄小孩的套话又再次派上用场了。
陈浅主动牵起他的手，“哥……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陈予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纸，给他的宝贝轻轻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泪。
陈浅哭闹道：“你有很多人，可是我不是啊。”
“可是……我要奔三了。小浅，乖宝贝，不要想这些了，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去说吧。”
“等你成年，你不是说自己的梦想是报国吗？你喜欢哪个职业，警察？军人？以后你会娶媳妇，哥哥又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的妻子会给你生孩子，然后你们相伴终生，直到老去。”
“娶妻的代价是失去哥哥吗？那我宁愿不要。”
“哥哥，我希望你快乐、顺遂。”
愿你快乐、幸福，哪怕你的新生活没有我。
她有我了解你吗？明明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哥哥，你有点不乖。
打开家门，陈浅冲到房间，摁亮手机屏幕给那个电话号码发了条短信。
12379644591：有时间吗？
曾眠看到信息，愣了一瞬，又很快调整好自己喝了口奶茶。
19503619421：陈予？
12379644591：嗯。约会。
19503619421：位置。
12379644591：一中新实验楼斜对面那家自助餐厅。
曾眠发了个OK的手势过去，“自助餐厅？我还没去过呢。”
陈浅给“甜心宝贝小予予”发去信息.：哥，我能向你提个要求吗，关于我的。
予：什么？说。
老公在外做鸭我收钱：秘密。
予：……小浅你这什么名字……快换了。
老公在外做鸭我收钱：为什么？
予：……
老公在外做鸭我收钱：哥，如果，中考我考上重高了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过了很久，陈予才缓缓发了一个“好”字。
爱不是最高尚的，性也不是最肮脏的，所以人类发明了吻。
吻是人类关于爱的精神邂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