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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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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等待。
讨厌自己在那里浪费着时间等待，另一个人却是磨磨蹭蹭不慌不忙。
这会让我忍不住想发脾气。
但小漂亮不一样。
等待小漂亮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他侧脸如画，鼻梁高挺，双唇薄而不干瘪，一看就很好亲。
他的手也很好看，腕骨很精致，指骨纤细而有力，一看就是握剑的好苗子。
可惜是个读书人。
我暗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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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正在临近城门专卖法器的店中。小漂亮在这里挑选法器。
我不知道他要买什么，但他正站在专卖护盾的那一列进行挑选。
我当然知道他不一定是买给我的，他还有可能是自己用。但我还是不可抑制地期待了起来。
期待他会买件护盾，然后送给我。
毕竟，我已经因为没有护盾受伤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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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把剑吧。”我说，“我教你。”
等待的途中，我选了这家店中最好也是最贵的一把剑递给小漂亮。
我知道他买得起。
小漂亮接过了。
他看了眼手中的剑，然后，拿起了这家店最好也是最贵的几件护盾，一起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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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法器店，小漂亮把那几件装载着护盾的法器递给我，接着，随手挽了个不太熟练但却漂亮的剑花，问着我：
“怎么用？”
我惊喜地接过这几件护盾，不可置信道：“真送给我？”
“当做学费了。”他道。
“教你免费。”
我试图把这几件护盾定义为小漂亮送我的礼物。
但小漂亮显然很敏锐，他看我一眼，道：
“那还给我？”
闻言，我赶忙把这些护盾收进储物戒指，“我是黑心商家。一经售出，概不退货。”
见此，他又笑了一声。笑声很好听，好听得我差点颅内高潮。
小漂亮今天笑了很多次。看得出来，他和我一样，心情挺好。
而心情很好的我们，找了个临水的宽阔地方，由我从基础开始，教小漂亮练剑。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小漂亮其实有习剑基础，就是基础不太好。应该是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修习治愈能力上的缘故。
小漂亮很聪明，我们利用河水练习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已经掌握剑招一的大致诀窍。
没错，剑招一。在我看来习剑需得学会的，最基础的剑招。
——我起的名字。
我是真的不太会起名。
所以总是寄希望于小漂亮可以帮我起个好听的名字。
但在这件事上，他显然不想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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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练习将将一个时辰时，小漂亮已经可以勉强独自使用出剑招一了。
他需要更大的场地来毫无顾忌地发挥出这个剑招的威力，也需要更大的场地来感受用尽全力使出剑招的感觉。
但是，就在我后退到离小漂亮有一定距离，给出他充足的空间发挥时，异变突生。
几名潜入水下的修士从河中猛地窜起，直冲小漂亮而去。
我虽有防备，但这些人目标明确，不在乎被剑招重伤的身体，打算抓住小漂亮就走。
我拔剑向前冲去，小漂亮也紧急朝我而来，但因为他距离河岸较近，还是有较快的一人抵达他的近前。
我目眦欲裂，速度提至最快，先是一脚踢上最前一人的小腿骨，让他失去平衡，再一剑一个地戳死后面两人，最后转过身，砍断倒下一人朝小漂亮伸出的胳膊，戳向那人心窝。
至此，潜于水中利用法术躲避侦查的三人全军覆没。
只是，有一点让我差点气到爆炸。
在片刻间杀完三人的我转头看去，我砍断胳膊的那人，掉下来剩余的半截手，还抓在小漂亮短靴包裹的脚踝上。
我一脚踢去，抓的太严实了，没踢掉。只能忍着厌恶用剑削去五指，解救小漂亮的脚踝。
——我都还没有摸过的脚踝，却被这肮脏的手抓了一遭。
我差点气得想要鞭尸。
但最终还是在小漂亮冷静到无机质的表情下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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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漂亮没什么温度的眼神望向脚旁残肢。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被一个死人抓了一遭。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只是望着，没有动手的打算。
——也可能是知道被气到的我肯定会帮他搞定。
但他完全没有受到惊吓。
从那三人从河中猛地窜出来开始，他都始终很冷静。
所以，应该说，他似乎早已习惯。
习惯这种时不时被追上，被抓住，甚至被骚扰的感觉。
苍蝇无处不在，烦不胜烦。
而他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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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对于这时候的小漂亮来说。
可是，即使清楚这一点，我的胸腔中仍旧涌现出了一种奇怪情绪。
一种酸涩的，难受的，发胀的，奇怪情绪。
似是怜惜，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悲伤。
很奇怪的感觉。
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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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喜欢让自己沉溺在情绪中的人。
因此，察觉到自己不喜欢心底浮现出的情绪后，我首先选择的就是行动。
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让这种奇怪的情绪继续发酵下去。
所以，我选择了拉上小漂亮就快步远离是非之地。
他的表情是什么样我管不着，也管不了，总之，先离开这个让我产生奇怪情绪的地方就是了。
离开了，情绪就会自己消散了。
我是这样想的。
也是这样做的。
但事实好像没有我想的这样简单。
因为，即使远离，即使极力忽视，那种酸涩的，令人难受的，让心脏发胀的奇怪情绪，仍旧存在。
甚至随着我转过头看见仍旧面无表情的小漂亮而存在感更甚。
——我开始恼怒了。
恼怒于那些穷追不舍的“苍蝇”，同时也恼怒于小漂亮那精致的，白瓷般的脸上，展露出的认命一般的表情。
这表情不应该属于小漂亮。
在我心中，小漂亮一直是干净，整洁，昂贵的。
像一个出生于笼中，却不喜受人掌控，极具个人思想的“笼中鸟”。
精致，漂亮，虽不具有勃勃生机，但却拥有足够的，无伤大雅的心机。
让人想要独自把玩，珍藏。
而这个逃离出来追求虚妄自由的“笼中鸟”，偶然被我捡到。
我给他打造了一个更大，更宽敞，更自由的隐形牢笼，他很喜欢。
我也很开心。
但如今，他却开始郁郁寡欢。
是我给他打造的牢笼不够好吗？
不是的。
是他那令人讨厌的前主人们在这里碍事。
一次，两次，三次……烦不胜烦地在这里碍眼。
所以——
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
只要把那些碍事的人都杀了，就好了吧。
届时，令人喜爱的“笼中鸟”，彻底逃脱碍事前主人魔爪的“笼中鸟”，就会再次展露出他那漂亮的，令人心情愉悦的，让人久久驻足的笑颜吧。
——只要，杀死他那令人恼怒的前主人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