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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精神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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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茶楼，杨晓并不觉得顾昀找自己只是简单的询问无人区和净化源，对于顾昀突兀的对于自己昏迷的关心，杨晓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不过没关系，没有证据的事，他就算是联盟监察局的局长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杨晓回头看了一眼，转身上车往基地开去。
一直坐在窗边的顾昀将一切看在眼里，从杨晓进入茶楼开始，他就使用了自己的‘审讯’技能，在这之下没有任何人能说谎，这个人不简单的地方就是他没有说谎，但是也并没有说出有用的信息，一个普通人类，能在自己的‘审讯’下全身而退，顾昀若有所思，真的只是普通人类吗。
“老大，需要继续监控杨副官吗？”
“不用，东区暂时是查不出什么，我们还是小看这个杨副官了，先把人撤回来。”顾昀还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云洛，我们的人调查了这么久，没有发现任何这个人之前的痕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顾昀转回视线，“哦？这就有意思了。”
白齐跟在顾昀身边这么多年，还是不是很明白自家老大的意思，监察局看似中立，但对于东区的态度，他一直看不懂。
“还要继续调查吗？这个云洛从出现之后基本上就待在第一军区基地，没有出去过，不过之前我们调查杨副官的时候，他两次昏迷，之后这个云洛都出现过。”
“不用再安排人，之前安排的也可以撤回来一些，留几个继续监控东区的情况，我们去一趟西区，最近西区更不太平。”顾昀说完，起身往茶楼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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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要安排人去监视他们的动向吗？”杨晓将顾昀找他的事汇报完后问到。
“不用，他们在东区不会久待，而且就算安排人去，也不可能查到他们的行踪。”以萧宸寒对顾昀的了解，知道这个人现在出现在东区不会是因为杨晓，他的目的应该是云洛，只是云洛从来了东区基本上就没有出过基地，他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
“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萧宸寒的询问让杨晓愣了一下，他们上将很少过问这些小事。
“没有什么不适，多谢上将关心。”
“有任何不适要及时说，云洛和杨博士都说你这个情况现在还不能保证100%没事，有任何异常，他们好及时应对。”
“是。”
杨晓出去后，萧宸寒走到窗边，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无人区、变异物、净化源、云洛、感染、突变的DCG这一系列的事，他按了按眉心，目前唯一的好事好像就只有遇到云洛和净化源。也正是因为净化源现在东区算是站在了风口处，各地的目光都盯着东区，如果让这些人知道了云洛的能力，那......
“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萧宸寒的思绪，整理了一下情绪，萧宸寒重新回到办公椅上坐下，“进。”
云洛推门进来，看到来人是云洛后，萧宸寒的眉眼不自觉的放松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看看那些受害者。”
“你是有什么发现吗？”萧宸寒回想着调查出的情况，所有受害者都被处理的很干净，没有任何痕迹，找不到死因，但就这出奇的一样，就很值得怀疑，只是都没有方向，他对联盟警署的罗纳森总署长的能力很清楚，‘追踪’，任何事物只要发生过，它都能追踪到痕迹，这次就连他的这个技能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没有，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能力能把一切抹除的这么干净。”他的确只是好奇，这世上除了他的‘抹杀’，还有人能做到这个程度。
没想到云洛是这样的答案，萧宸寒仔细看着少年的神情，这是云洛第一次展现出好奇心，他也很想知道，能吸引云洛注意的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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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警署东区分部，几十具受害者尸体都集中在一处，云洛一一看过去，没有放过任何一处，没有任何气息，太干净了，又走了一圈，云洛在一具年轻男孩的尸体前停了下来。萧宸寒一直注意着云洛，看他停下来，走了过去，“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
云洛摇摇头，看着面前的男孩安详的模样，手轻轻附在他的额头上，云洛闭眼，操控着一股看不见的能量在男孩体内游走，5分钟之后，云洛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孩，难得的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虽然只一瞬便收敛了起来，“果然如此。”
萧宸寒看着云洛似是在等他的下文，见云洛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什么果然如此？”
“我们回去说。”云洛说完，转身离开。萧宸寒也没有追问，跟着云洛离开了警署。
一路上云洛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萧宸寒注意着云洛的神色，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但萧宸寒就是感觉现在的云洛心情不是很好，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直到回到基地，云洛的情绪都没有调整好，有一刹那，萧宸寒在云洛的眼中看到了杀意，只有一瞬，萧宸寒还是怔愣了一下，“你没事吧？你看上去很不开心。”萧宸寒斟酌着用词。
听见萧宸寒的声音，云洛像是才回神一样，迅速收敛起情绪，看着萧宸寒，“没事，只是感受到了很不好的东西。”云洛沉默了一会，“萧宸寒，你守护的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萧宸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明白云洛突然问这个的意图。但对于云洛的问题他向来很认真，“守护什么，现在这个世界已经破破烂烂的了，我想做的很多，能做的却很有限，现在我想守护的就是东区的安宁，我们所在的东区，普通人类和异能者都是最多的区域，他们在这里安家，是信任我们第一军团，那我们第一军团能做的就是保证大多数人在东区能过的安宁。”萧宸寒认真的面庞上，显露的是一个军人的威严，他说这些的神情很认真严肃，也很悲伤，是啊，他们能做的很有限，云洛心想。就现在东区的人口基数都和他所在的时期全部人口加起来差不多了，或许应该更信任萧宸寒一点。
“萧宸寒，我能信任你吗？”
萧宸寒久久的看着云洛，他一直想让少年能够信任自己，想更接近少年，了解少年，但当少年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能信任你吗？’如果是刚认识的时候，萧上将会毫无负担的说‘能。’和少年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他知道少年是很难对谁交心的，能得到少年的信任，他很高兴也很忐忑，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报这份信任，他不知道少年的想法，不知道他想做的和自己想做的会不会有分歧，他还不够了解少年。萧宸寒没有让云洛等太久。
“云洛，我很高兴你能这样说，我不知道你想做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有分歧，当然，我不觉得我们会走上对立面。你可以试着先慢慢交付你的信任，我也会对你交付我的信任，等你再多了解我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完全信任我。”再看我们能不能一起走下去，最后这句萧宸寒只能在心里说说。
云洛对萧宸寒这样的说法很满意，他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完全信任萧宸寒，萧宸寒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他知道，当初他们两人可以说是互取所需，他不会去责怪萧宸寒的利用，因为他也利用了萧宸寒，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云洛也知道这个人，面上是严肃冷酷的上将，但是对于自己的部下，他很关心，对于自己辖区的人类，他很上心，他不是一个完全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在这个时代活不下去，但云洛觉得萧宸寒是一个好人，是可以和他并肩的好人。
还不知道被发了好人卡的萧上将，现在还在等着云洛的答复，他有期许也有忐忑，他希望这个少年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他眼里的期待太明显了，云洛想忽视都不行，“嗯，我信你。”云洛看着萧宸寒放松下来的神色，不禁有点想笑，这个萧上将还有点可爱。
不知道又被云洛标上可爱标签的萧上将，现在心里美滋滋的，至少少年现在是不会离开他了，后面他还要争取少年能一直留下，留在他身边。
“我在那个男孩的精神体里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云洛突然的话语打断了还在美滋滋的上将大人。萧宸寒立即收敛心思，正色道，“精神体？”
“你之前说过异能者都会测精神力，其实精神力的强弱是反应出一个人精神体的强弱，你的精神体很强，这也是为什么你能抗住净化源的冲击。不仅是异能者，其实普通人也有精神体，杨副官的精神体也不弱，我相信你们军团里的普通人应该大部分都有不错的精神体，普通的武器攻击一般只会攻击□□，想要攻击精神体只能是特殊的能量才行，比如净化源。”
萧宸寒知道云洛不会无缘无故解释‘精神体’。虽然之前有研究专员对精神力方面进行了研究，也得出了一些类似的精神世界的说法，但是没有得到证实。云洛说的很笃定，他知道很多他不了解的东西。萧宸寒没有打断云洛，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所以现在的武器也好，药物也好，能攻击到精神体的应该还没有。那些人很专业，做的很干净，那些受害者的□□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你说就连罗纳森的‘追踪’技能都没有追踪到任何痕迹，但我在他的精神体重察觉到了异样，他生前很痛苦，这种痛苦不仅仅是□□上的，就连精神体上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但是具体是什么让他那样痛苦，我不知道。”
萧宸寒也很震惊，从这些受害者的情况一点都看不出生前遭受了什么痛苦的事，他们看着都很安详，但是云洛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就像云洛说的现在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能攻击人的精神体，但是这些人的精神体反馈出的痛苦，说明了他们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对这些人都做了什么，萧宸寒沉了神色，眼神一瞬间变的很可怕。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看着云洛，“能在精神体上留下痕迹的，你觉得会是什么？”
云洛思索了一下，普通的武器和药物应该是做不到的，异能者？他现在对异能者的了解很有限，据说现世是有5位S级的异能者，除了萧宸寒，还有4人，他们每个人的技能萧宸寒都了解一点，但是不是完全了解，毕竟没有交手过，这个级别的异能者是不会轻易使用自己的技能的，A级的异能者很多，技能就萧宸寒也不可能完全了解，更不用说还有B级、C级、D级异能者，说不准会不会有人的技能能做到。还有就是变异物，这些变异物的攻击虽不能重创精神体，但是也能留下伤害，特别是突变之后的变异物。对于不知道有没有异能者有这样的技能，变异物，云洛更倾向于后者。
“我倾向于变异物，你也见识过突变之后的变异物，它们有这样的能力对人的精神体造成一定的损伤。但是这些受害者不可能是变异物造成的，落到变异物手里，不会有尸体。”
“你说的没错，而且这些人大多数是普通人，变异物不会进入人类区域绑走这些人，他们只能是死在人类手中，只是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的线索太少了。”萧宸寒突兀的感觉到了一种无力，难道现在人类的敌人不是这些变异物吗？
云洛看着萧宸寒的神情，明白他现在的无力，这种感觉他也有过，明明应该是全员团结对抗异族的时候，偏偏有的人拼命的给人类制造新的麻烦和劫难。他很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就像此刻，萧宸寒很不理解这样一个组织存在的目的一样。云洛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什么用，安慰的话萧宸寒不需要，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现在有了方向，我们慢慢查，相信会查出来的。”
萧宸寒看着这样的云洛，心里一下平静了下来，是啊，本来是没有任何线索的，他们自认为做的很干净，不怕被人查，才敢明目张胆的抛尸，现在既然被云洛察觉到了一点痕迹，那么追查下去，这些人总会露出马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