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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胖狸奴抢亲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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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竟以九连环胖头锦,易走了林晚晴的《鲤鱼跃龙门》。她岂会知晓,自家那最是宠爱的胖狸奴,于不知不觉间,已对绣坊萌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此时,镇西茶楼上消息传来——王家欲为狸奴遴选夫婿,而绣坊那账本之上,竟莫名多出了一张写着“聘礼清单”的宣纸,似是预示着即将发生的纷纭之事。
清晨时分,绣坊之中,糯米的甜香袅袅弥漫。阿绣正手持菜刀,奋力剁着那准备做桃花酥的面团。忽闻“哐啷”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那胖狸奴口衔林晚晴最为珍爱的青瓷茶盏,尾巴灵动地卷着账本,在房梁之上轻快地转着圈,而那爪子,恰似不经意间,在宣纸上踩出了几瓣梅花印,姿态憨态可掬,却又透着几分莫名的诡异。
“这……这是要当……当新郎官?”林晚晴手中捧着的薄荷糖微微渗出,那捧着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她那惊惶的话语,恰似惊弓之鸟的啼鸣,瞬间惊飞了梁上那只原本静立的鹦鹉。紧接着,八哥叼着半截红绸,落荒而逃般坠地,口中还惊愕喊道:“我草!狸奴居然学会翻白眼了!”
就在此时,账房先生那瘦高的身影,从屏风后缓缓探出头来。那单片眼镜,正稳稳地滑到了鼻尖之上,他正欲开口,口中似在念念有词:“根据《昭明律例》第……第一百七十二条……”言犹未尽,那胖狸奴猛地一蹿,飞起一只蹄子,将那茶盏直直掷向账房先生的额头。只听“哎哟”一声,账房先生瞬间被砸得额头鲜血直流,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竟当场来了个倒栽葱,摔了个四脚朝天。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阵阵铜锣声响,清脆而响亮。十二个丫鬟,莲步轻移,抬着一顶镶满珍珠的华丽轿子,在绣坊门口稳稳停下。王夫人微微颔首,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狸奴金线绣的项圈,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缓缓说道:“我的狸奴,最为识货,定是闻到绣坊新贡的龙涎香,才……”话音尚未全部落尽,那狸奴却突然蹿进绣坊,径直奔着林晚晴脚边,一路欢快地拱来。
“喵呜~”胖狸奴轻轻叼起她那绣坏了的帕子,身姿轻盈地跳上了绣绷。只见它伸出爪子,稳稳按住那金线,尾巴如灵蛇般甩出残影。眨眼之间,那原本绣着鸳鸯锦的绣布,竟变成了胖狸奴抱着林晚晴的抽象派刺绣,画中情景,憨态与柔情交织,别具一番趣味。
这奇异的景象,让阿绣顿时怒火中烧,她抄起那把剁骨刀,满脸怒容地便要上前理论。却不想,被那胖厨娘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围裙。胖厨娘一边拽着,一边掀起袖子,露出那绣着“姻缘天定”的护腕,满脸哭笑不得地说道:“等……等等!这狸奴怕不是要当……当媒婆?你难道忘却了,上次它叼走我藏的桃花酥,害得老娘被那李掌柜追了三条街,差点丢了这身膘肉!”
就在这混乱之际,那跑堂小哥不知何时竟从屋顶倒挂而下。他腰间的旋风土豆片招牌,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似是在为这奇异的场景添上一抹别样的趣味。只见他对着下面的街坊们,高声喊道:“各位街坊,今日绣坊特供——”说着,他缓缓掏出一卷已泛黄的《话本》,声音洪亮却又透着几分诙谐:“《狸奴抢亲十八式》现场教学!”
王夫人的脸色,瞬间如寒冬腊月的江面,铁青一片。她腰间的翡翠禁步,随着她的急促动作,撞得叮当作响,似是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惊愕。她指着那狸奴,言语中虽有几分愤怒,却又不失慌乱:“你……你这狸奴竟敢……”话还未说完,那狸奴却再次蹿上她肩头,对着她的耳垂,轻盈地轻咬一口。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此,屏息凝视。只见王夫人在那一瞬,竟噗嗤笑出了声,发间那十二支本应端庄稳重的牡丹步摇,此刻也齐齐颤动,好似在应和着这欢闹的场景,她口中喃喃道:“哎呀呀,看来我的狸奴,比我还着急呢!”
林晚晴见此情形,眼中突然一亮,仿佛灵光乍现。她抓起银针,在那空白的账本上飞针走线,动作敏捷而娴熟。阿绣皱着眉头,看着那飞速舞动的手,口中仍结巴着说道:“既然……既然大家都这么……”话未说完,她便抖开新绣的帕子。只见那帕子上,九只胖狸奴围成一圈,中间捧着穿嫁衣的林晚晴画像,每只狸奴爪子里,皆紧紧攥着一颗圆润晶莹的夜明珠,那光芒,似在诉说着一段别样的故事。
“这是……这是狸奴版的……《百子千孙》图!”阿绣那举着菜刀的手,猛地僵在了半空,菜刀上沾着尚未散去的面粉,似成了这荒诞场景中的一点调侃,“小林主,你这是疯啦!这要卖……卖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啊!”
“无妨无妨~”王夫人豪爽地一挥手,甩出十张银票,那银票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一个丫鬟手中,“我就当给狸奴买十坛蜜酿了!”说罢,她转头对着身后的丫鬟们,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还不快把我那幅《鲤鱼跃龙门》取下来!”
深夜的绣坊,一盏暖黄色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林晚晴安静地趴在脚踏绣架上,专注地修改着图纸。案头,薄荷糖纸已堆成了小山,似是在诉说着她此刻的闲适与投入。八哥蹲在她肩头,似是若有所思地嘀咕:“人类真是奇怪,被狸奴抢亲,反而……”话未说完,却又被那趁机作乱的胖狸奴,叼走了手中的银针,扎中了尾巴。
阿绣端着热气腾腾的姜茶,缓缓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那举着算盘,却因惊惶而微微颤抖的账房先生。阿绣看着眼前这奇异的场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掀开账本,继续说道:“小林主,你可知道,今日营收……翻了三倍?”账房先生欲言又止,就在这时,胖厨娘端着新研发的“狸奴抱枕”,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众人只觉一阵风过,阿绣被撞得连连后退。
窗外,忽然又传来那熟悉的铜锣声,打破这片刻的宁静。跑堂小哥扛着唢呐,摇头晃脑地转着圈,那跑调的曲子,在空中弥漫开来。随着这曲调,十二个丫鬟,身着华丽的服饰,抬着用夜明珠镶嵌的狸奴绣屏风,踏着月光,缓缓而来。每扇屏风之上,皆歪歪扭扭地绣着“林姑娘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