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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胖娃娃引发的蝴蝶效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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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寒风卷着糯米香
绣春坊门楣上新挂的八角灯笼随风摇晃,林晚晴捧着热腾腾的姜茶缩在柜台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昨日收到的烫金请柬——「慈安堂李老鸨六十华诞贺礼」八个字刺得她眼眶发烫。
「林姑娘!李老鸨带着十二个丫鬟堵在巷口了!」阿绣举着菜刀探出头,刀柄上还挂着半片鸡毛,「那群姨娘打扮得比新娘子还艳丽,最胖那个…哎呦她腰上坠着的翡翠蝈蝈笼子快把门槛压塌了!」
话音未落,街上传来珠翠碰撞的脆响。十二个身着缂丝襦裙的丫鬟簇拥着个珠光宝气的老妇人踏雪而来,老妇人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声颤动,手里捧着的檀木食盒「咔嚓」裂开缝隙——露出一整只九层油糕。
「小林主啊!」老妇人抹着沾满糖霜的手帕,声音像破锣般穿透绣坊,「我听说你能把福气绣进衣裳里,求你给我做套‘花开富贵’的寿衣!」她突然掀开衣襟,浑圆的肚子上缀满银铃铛,「要绣得比这还圆润!」
林晚晴的结巴症瞬间发作:「那、那个…胖…胖娃娃要…要开…开花是吗?」
「对对对!」老妇人拍着桌子上的油糕,奶油蹭到法令纹上,「我儿媳妇生了个双胞胎,偏说这胎是‘花开富贵’,必须得是胖娃娃抱着牡丹!」
全员开启了脑洞模式
阿绣菜刀一剁,案板上剁开的白菜汁溅到账房眼镜片上:「直接照着李老鸨肚子描样!管他什么牡丹,先绣满金元宝!」
胖厨娘突然从灶台探出头,围裙兜着刚炸好的麻团:「我有主意!把桂花蜜灌进胖娃娃嘴里,保准甜到福气翻倍!」
陆小七在房梁倒立转圈:「不如在头顶加个红绸灯笼,夜间能当夜灯用!」
鹦鹉八哥叼着银针从梁上俯冲而下:「叼个锤子!本座算到这寿衣会引发三场血案——第一场是胖厨娘偷吃供果,第二场是账房被油糕糊住算盘,第三场…”
「闭嘴!」林晚晴把薄荷糖塞进它嘴里,「你这破鸟再敢预言,今晚就去厨房叼腌鱼!」
当夜烛火通明,绣坊里飘着麻团和桂花蜜的甜腻味。阿绣握着绣花针的手直抖——她照着李老鸨的肚子画了十八版草稿,每次修改都引发全员围观吐槽:
「这腰封该加宽三寸!」
「嘴角要绣点糯米粉防止流口水!」
「金元宝纹路太密集会硌得慌!」
胖厨娘突然闯进来,怀里抱着个用油纸包住的陶罐:「这是我特制的‘长命百岁膏’!」她哗啦泼出褐色的药汁,瞬间染黑了半幅绣样。
「等等!」林晚晴突然惊叫,薄荷糖从口袋滚落,「这…这颜色像老鸨年轻时的痣!」
五更天寒风呼啸,李老鸨带着十二个丫鬟浩浩荡荡抬着寿衣上门。当她们掀开红绸时,全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十一个胖娃娃围成一圈,中间那个足有车轮大的娃娃怀里抱着朵牡丹,牡丹花瓣竟是用真正的金箔捏成的。最绝的是娃娃脚踝处,不知谁绣了行小字:「吃太多会变笨」。
老妇人抚摸着金元宝纹路突然大笑,震得胸前的银铃铛叮当作响:「哎哟!我就是想让儿媳妇知道,就算生双胞胎也得控制食量!」她转头对丫鬟们使眼色,十二个姑娘瞬间掏出火折子,「快!把厨房那锅没蒸熟的八宝饭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