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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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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学院的星光穹顶第七次明灭时,小曜正用尾巴尖蘸着能量液在休眠舱表面涂鸦。幼崽新长出的第九条尾巴泛着珍珠色荧光,在金属舱壁上勾画出歪扭的家族纹章——银狼与九尾狐爪印交叠的图腾,正是当年被长老院焚毁的禁忌图腾。
"妈妈,这个会动!"幼崽突然把爪子按在涂鸦中心。休眠舱表面泛起涟漪,我破碎的兽化结晶突然灼痛,二十年前被绞碎的记忆如潮水倒灌。凌熠的军靴碾碎地面窜出的金属藤蔓,他的披风裹住我颤抖的身躯,血腥气里混着雪松香:"别怕,是血脉共鸣。"
整座蜂巢宇宙突然活了过来。亿万休眠舱的观察窗同时睁开兽瞳,沉睡的幼崽们集体翻身,尾巴在营养液里搅动出基因链的波纹。小曜的异色瞳裂变成万花筒,他攀上凌熠的肩头,奶声奶气的指令让所有机械守卫跳起踢踏舞:"要开生日派对!"
银狼家族的残舰在此时撞破维度屏障。我看着长老的机械臂穿透星空穹顶,却在小曜的欢笑声中扭曲成气球动物。凌熠的苍狼精神体突然暴走,叼住敌舰引擎甩向核心巨树。当湮灭能量触及树冠时,我看到了此生最震撼的场景——那些悬挂的摇篮里飞出光蝶,每只蝶翼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我们。
"父亲接住!"小曜抛出用敌舰装甲磨成的拨浪鼓。凌熠徒手捏碎袭来的量子炮,飞溅的零件自动组装成星空秋千。幼崽的治愈能量在此刻达到峰值,他的尾巴尖戳进我的兽化结晶,撕裂般的疼痛中,被家族抹除的记忆突然清晰。
十二岁的雨夜,禁闭室的铁窗被利爪撕开。幼狼形态的凌熠浑身是血,尾巴卷着插吸管的营养剂。那些我以为的幻觉,竟是Alpha穿越三十七个时空碎片送来的生机。
"当年他们抽走你的兽化基因..."凌熠的犬齿刺破我后颈,血腥味与记忆交织,"是为了喂养这棵罪恶的母树。"
核心巨树突然暴动,枝条化作金属触须刺来。小曜却咯咯笑着扑向树冠,幼崽新生的第九尾如利刃出鞘。当他的乳牙咬破母树表皮时,甘甜的能量液喷涌而出,所有休眠幼崽齐声啼哭。
我看到凌熠脊背的星图伤痕在发光,那些交错的疤痕正与小曜的尾巴纹路共鸣。母树的金属表皮层层剥落,露出内部跳动的机械心脏——那分明是用兽化者结晶铸造的永生炉。
"妈妈抱紧!"幼崽的嘶吼裹挟着远古传承的力量。我的九尾不受控地刺入母树核心,二十三个时空的记忆洪流中,我看到每个宇宙的凌熠都在重复同样的动作:剖开胸膛,将兽化结晶喂给垂死的九尾狐。
当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彻底崩坏时,小曜的尾巴缠住我们三人的手腕。幼崽的瞳孔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洞,奶声奶气的宣言震颤星辰:"要给大家真正的摇篮!"
母树在治愈能量中分崩离析,金属枝条绽放出荧光玫瑰。银狼长老的机械身躯正在糖化,他最后传输的影像揭露了最肮脏的秘密——我的出生本就是为培育母树养料,而凌熠是唯一逃脱的"失败品"。
凌熠突然将我按在凋零的母树残骸上,他的信息素裹挟着血腥与星尘:"现在知道为什么必须咬破腺体了?"破碎的机械心脏在我们脚下重组,化作刻满爪印的青铜门扉。小曜坐在凌熠肩头,用尾巴蘸着能量液写下歪扭的星际法条:
【第一法则:所有幼崽都该有会讲故事的机械狼】
【最终法则:爸爸妈妈每天要亲亲一百下】
当湮灭余波化作庆典烟花时,我数着凌熠军装上的奶糖纸折痕突然明白——这趟星际逃亡,不过是幼崽策划了十年的生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