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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下山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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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六瞪着眼呆呆的望着，随后便是他毫不掩饰的大笑声贯穿整个房屋。
宁七回瞪了宁六一眼，不语着。
“这便是你的宝剑……临云剑？哈哈哈哈……。”说完更甚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也全然不在意宁七递来的眼刀子。
若说眼神可以杀人，那宁六早已经死上万千次了。
宁七见无效，嘴有些嘟囔起，“就是锈了而已，磨磨就好了。”
宁六瞬间止住笑意，他与大师兄宁一分别都是赠予的书籍，且是无法修复的，可这剑……却可。
宁七瞬间激情澎湃，一把夺走言辞还没捂热的剑。
“再等我片刻。定还你个完美无缺的剑。”
言辞给他打气道：“师兄，加油阿！”
宁六可不是慢性子，等不了他那么久的，是以在宁七走后便紧跟其后。
他看了看师兄，师兄同样茫然看着他。
“师兄，我们也跟去看看。”他对宁一说。
“好。”
看着在后院一蹲一站的两个身影，他二人凑上前去。
宁七正磨着剑，他磨一会儿后又将一旁的水冲了冲，如此动作反复无数遍后。
那原本锈得发黑的剑也慢慢将原本的模样展露无遗。
剑柄是一青蓝玄鸟图腾，剑身锋利而薄刃，宁七叫他们走远点后，拿着剑只轻轻一碰一旁的草堆，便散落了一地。
“好剑，虽数十几年没用~可如今的它也不失当初的虚名呀！”宁六赞叹道。
宁七一时间有些失神，他笑笑，“师弟，你记得，万不得已时剑不得出鞘。”
宁七说这话，将剑插入剑鞘中。
言辞这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他没问，师兄说的那便是对的。
……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言辞背负行囊，手持一剑与师傅师兄们告别后，便下山了。
他虽然克制住让自己不那么激动，奈何还是无果 。
他满脸笑意，这是他第一次下山。他在义庄……走得最远的路……便是义庄那对面的大山上。
那山很陡峭，原先走时路面很窄，如今倒也是能容纳二人的宽度了。
他路过时，心情复杂的停留撇了一眼，随后他微微一笑，沿着大路直径而下。
走了几里路，撇见山角下有着零散的几户人家。
那是他除了义庄以外初见到的几个屋子。
他停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寂默的看了一会儿，他在压抑那雀跃的内心。
眼下刚好也是午时，他在路上也遇到归家的人。
大家看他眼里一顿打量，惊艳的，好奇的。
“小公子。”耳旁响起声音来，他哆嗦了一会，看过去是如大师兄一般年纪大的人。
“阿婶~有什么事吗？”书上说，遇到比他年长一半岁数的人，不是叫阿嬷便是叫阿婶。
那婶子讪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捂着嘴道：“见你眼生得很，想来问问看你到此地有何要事呀？”
他一愣，随后回想起自己显少出门……且都是山顶多，那山顶可是无农作地，那自然而然与他们遇不到一块了。
“我路过此地，见这环境大好所以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他如实说道。
也确实是对的，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的第一个地方。难免心生好奇也正常。
阿婶不如他高，他只微微侧目便看见阿婶后面背着的地瓜。
“你吃饭了吗？”阿婶好心道。
他如实的摇了摇头，“还未呢！”他本打算赶去镇上吃，或者是……用他那技术不精的捕猎的技术去折腾野味吃！虽然不知道这过程会等多久！
“去我家吃吧，我家中有人做饭勒，不缺你一口饭。”阿婶盛情邀请。
他看了看时间，点点头，“麻烦你了。”
“我给你背吧！”他说。
阿婶见状，岂敢好意思，她连忙摆手，拒绝着，“不用不用，免得脏了你的衣服。”
他看了眼阿婶，一把夺下阿婶背后的背篓。
阿婶一看，怔了会嘴里说着拒绝的话。
“你就让我帮你背吧，这一段路程又不长，你不让我给你背，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去你家蹭饭了。”其实路程虽一眼望到头，可路程却也弯弯绕绕的，估摸走到也需要一炷香多的时间。
他如此说，只是宽慰阿婶的心罢了，当然也有感谢的存在。
阿婶见他认真，不似作假，便也放弃挣扎。
“小公子人真好，恕婶冒昧问句，你可婚配了否？”
“在下暂且未有娶妻的想法。”他一边整里背篓的宽带，一边说。
阿婶听闻一阵失落，“可惜了。”
他没接过这话，而是将转移话题问：“阿婶，你家在哪里呀？”
阿婶笑了声，“这村呀~叫'昔山村'，我叫念阿婆，大家伙儿也都叫我阿婆。”
说完，她对着言辞指了那右侧第二人家户。
他放眼望去，了然点点头。
阿婶走在他前面带着路，时不时还跟他念叨着。
“可惜了！你若是想成婚，我呀可有得人说与你听了。”
“以后，可行。”他说。
念阿婆虚叹了口气，“你怎么也如此说，我们村那喜丫头呀，也跟你一样的说法。”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这样子说的。真有点遗憾呢！”他嘴上说着遗憾，可那脸上洋溢的笑容无疑出卖了他。
念阿婆依旧嘴里不停着'喜儿'这个人来，“那喜儿也怪得很，常常往那山上的义庄跑，她阿娘也不厌其烦跟在她屁股后面胡闹。”
她越说，越起劲，“这娘俩儿，没一个省心的，也就亏得她家当家的是个实在人。”
“婶子跟你说呀——那义庄上住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两个奇形怪状的，你若是路过可别往里走呀！”
他眉头微皱，从念阿婆说起义庄时便止住了笑意，正说得起劲的念阿婆显然也没注意他的变化。
“那义庄，打从我记事起便存在了，距离今日也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
“不说过往，只说如今住在那上面的几个呀，个个怪模怪样的。那师傅也常年见不到一次过，前些年呀还上去个孩子。”
说到这里她声音一阵胆颤。
“那孩子上去了，那伙人下来时我可没看见那孩子，估摸着孩子被留在了上面。”
他内心纳闷着，那孩子对应时间……那不就是他自己吗！
但他注意力还是想听师兄们的事迹，因此问了句：“阿婶，那上面的几人是如何的行迹阿？”
念阿婆虚叹了声，“他们的事迹我也都是听老一辈的人说的，也知之不多。”
“现在那义庄，有个年长老者，还有个正要到六旬年纪的大弟子，二弟子今年也该不惑之年了，那三弟子年纪还尚小个几岁。”
念阿婆说到这里顿了会，“但是，那十几年前的那个孩子我就不知道了。”
“那大弟子别看都要迈入六旬了，实则心里是个诚心眼。”
“那二弟子早些年时与三弟子少年游历江湖，后不到十年间便回到这义庄来，从此不问世事了。”
念阿婆说到这顿了一下，“人们都猜测着他俩定是干了不少坏事，便鲜少出山了。”
“那可有仇家找上这地来？”他问。
念阿婆听后一愣，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许是他们在外没敢报出自己家中来！”
他脸上淡然，没有因为听到念阿婆口中的师兄们的坏话而感到一丝气氛。
念阿婆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了。
他跟着来到一处屋外没有围墙的屋子外停了下来。
屋子有三间，一间中庭大屋，两边则是对立的小屋。
地上有着些花草，还有些辅料来做菜。
而屋子外还摆放些农具。
念阿婆指了指，“到了，小公子，这便是我家了。”
“阿婶~这给你放哪儿？”
阿婆对着侧边屋子外一指，“哪儿吧！我给你卸下来。”
他顺着走去，找到一阶面身子微微蹲下，手脱离那背绳人便出来了。
他四处看了看，“阿婶家真好呀！”
念阿婆一听，脸上喜颜笑开，“居住简陋，我们呀就图一有吃喝住的便行。”
“你先找个地坐着，瞅我这记性，都不能倒杯水来。”
他没说什么，人便已经走远离开了。
院子里，有着几张光滑的小凳子。
他随意选了个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
念阿婆两侧屋不到之地，都有两人家户，再望上的也有家，这村中人烟稀少，足足人口加起来，不算义庄上的话，这儿人口想比三十人都不到。
泯然一撇，他看着草丛里有双眼睛正打量着他。
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他最是熟悉不过的了。
他佯装什么都没发现的从容，缓缓边走边看的起身靠近那草丛里。
她躲藏得非常不好，每次都能让他发现。
他心里犹然掀起一股捉弄的心思来缓缓走去。
在庄喜还来不及反应时眼睛与她对视。
庄喜顿时立马愣在了原地。
“你这次藏得……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言辞笑道，眼里没有一丝嘲讽之意。
庄喜慌了神，胡乱扯道：“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言辞也不打算拆穿她吃，而是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庄喜还是愣着，手也不知道指哪里，“我……我回家。”
言辞看着她手指的方向是一片深林，淡然的脸上洋溢出笑来，“山里可是你的家？”
庄喜呆愣了片刻，迟疑回头看去，脸上尴尬一笑，她换了个方向指，“是那儿——对，那才是我家。”
言辞点点头，“回去吃饭吧！”
庄喜看着他，也全然没在意他说了什么，只一个劲的点点头应着，“好！”话已说出，但她毫无动作呆呆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言辞。
言辞时不时的看着她笑着，这一刻谁都没再说一句话，只剩下微风拂过，带走一丝丝的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