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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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的熟人？
斯蒂芬妮握住杯子握把。
超级英雄的世界里，最不可控的是熟人。
哪怕你一辈子给对方擦过屁股八百次，或者当了半辈子好友，只要有一次没做到，对方会摇身一变大喊‘你们是威胁’。
参考案例：莱克斯·卢瑟，哈利·奥斯本，哈维·丹特et.al
她决定做两手准备，如果对方突然翻脸，她会第一时间将饮料泼过去，并将桌子掀起来当盾牌用。
如果对方表示友好，呃……按照她的经验不太可能，但她可以干杯助助兴。
“凯恩教授？”她故作疑惑地反问，目光迅速扫过屋子。
这个女人身后还带了三个男人，看他们的站姿，没经过系统训练，但——
巫师的世界，斯蒂芬妮提高了警惕。
她就应该选那根抓起来就能喷火球的魔杖，而不是现在这根。
奥利凡德先生的魔杖店，你等着在巫师界yelp上的差评吧！
脑子里面思绪万千，斯蒂芬妮听着对方的话。
“对，凯恩教授，埃莉诺·凯恩。我们在霍格沃茨上过她的课。”
所以，霍格沃茨是个学校？
斯蒂芬妮想起来那小孩抱得那本书。
学校的历史那么厚？看起来有八千页，你们巫师真能啰嗦。
对方非常自来熟地坐下，连珠炮一般说：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赫敏，赫敏·格兰杰。”
她可能也觉得自己非常可疑：“我现在在魔法部工作，别担心，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听起来更可疑了。
斯蒂芬妮将手摁在自己的腰带上。
阿卡姆的病人从不说自己有病；带武器的反派只会说自己想要做游戏。
她要是轻易相信这个，她就活该听双面人的八小时《真正的概率学应用与硬币的雕刻技巧》讲座。
显然，对方将魔法部这个词当成金字招牌。
又或者将她自己的名字当成金字招牌。
这名字听起来——挺直白的，有一种在看《是，首相》的感觉。
顶多是政治旋涡，脸面还是要的。
不像是天眼会或者神盾局，必要的时候连脸面都不要。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冒昧，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凯恩教授的消息了。”棕发女巫的声音微微拔高。
斯蒂芬妮捏着杯子的手没动。
如果她是想来叙旧的，那就先叙旧吧。
至少等到红头罩回来，他看起来应该知道怎么对付巫师。
定下策略，斯蒂芬妮点头，笑容亲切开朗：“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凯恩教授，凯恩教授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女巫之一。”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闪闪发亮。
“上她的课，我学到了很多。”
好学生。
斯蒂芬妮在心中迅速下了定义。
是那种在学校里面非常会念书的类型。
“她是要回霍格沃茨教书了吗？”赫敏接着问道。
她这话听起来倒不像是欣喜，和她之前说的话有点不符。
斯蒂芬妮歪着头想着。
感觉更像是觉得……忧虑？
“告诉我她没有。”在她身后的红发男人猛地冲上来。
他发出一声哀嚎：“不，至少这几年不要。”
“至少让罗丝和雨果安全毕业……”
“罗恩！”赫敏低声呵斥一声。
一直站在后面的黑发男子也过来帮忙拉着他。
“不……？”斯蒂芬妮不确定地回答，小心翼翼道：“我认为，她……”
“只是收了我做弟子？”
“弟子？”在场的几个人声音整齐。
叫罗恩的红发男人张大嘴巴看他，嘴巴的弧度能让杀手鳄感到威胁：“弟、弟子？你是说一对一的那种？弟子？”
如果他们扑上来的话，就——
斯蒂芬妮正在构思着战术，就听旁边那个铂金色，灰眼睛的男人开了口。
他用令人讨厌的腔调道：“哈，我以为让韦斯莱这只红毛鼹鼠开智已经是她的极限，没想到她居然能找到一头活生生的人型金毛巨怪。”
“马尔福。”黑发男人皱起眉。
“怎么，波特。”马尔福仰起他那颗不可一世的脑袋：“你还有更好的理由解释，会有人接受那女人的一对一教导吗？”
当然有，比如眼前这位疯了。哈利想。
斯蒂芬妮：“……”
感觉这个对话的氛围不太对。
“你为什么会，给她当，当弟子——”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罗恩感觉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斯蒂芬妮现在已经想不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了。
“她……邀请我的？”
在她对面的那几个中年巫师明显交换了眼神。
斯蒂芬妮警觉地眯起眼：“她，有什么问题吗？”
“不。”赫敏摇头，表情坚毅。
但她很明显花了几秒钟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凯恩教授的课程……独具一格。”
“独具一格？”罗恩打断她：“你是说一年级第一次上课时，把我们丢进地下墓穴那一次？”
“还是五年级让我们去剿灭食死徒秘密集会哪次？”
“那是实战训练。”赫敏下意识回嘴：“而且只有三年级才能选修，我们是因为沾了哈利的光才能一年级就——”
“我们当时十一岁，赫敏！十一岁！我甚至还没学会盔甲护身！”罗恩瞪大了眼，“她让我用粪弹砸一个巨怪的眼睛当掩护，我差点死在那儿——”
“闭嘴，罗恩。”赫敏一记眼刀甩过去。
她转回头，朝斯蒂芬妮露出一个尽量温和的微笑，脸上写满了抱歉与疲惫：“抱歉，他只是有点——应激反应。”
他看起来就像是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蜘蛛侠救了他一命的JJJ。
斯蒂芬妮想。
“凯恩教授——埃莉诺，你会从她的课上学到很多。”哈利尽量平静。心里却想的是：前提是你要能活下来。
他只是当学生，就已经觉得和伏地魔对峙可能是学期中的短暂休假。
“没错，别担心。”赫敏冲着她微笑。
下一秒，她的眼睛里面突然燃起来狂热的光芒：“对了，你的通信地址是什么？”
赫敏：“我这里有一些资料，可以帮助你。”
“你会需要的。”
“用猫头鹰吗？”她之前在庄园里面见过埃莉诺放飞猫头鹰。
“当然，你知道邮局系统有多不靠谱，等你收到的时候，可能……”已经死了。赫敏停顿了一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没错，我父母都是麻瓜，我了解麻瓜邮政。”
“我还没有？”斯蒂芬妮现在和卡珊德拉与芭芭拉一起住，她很怀疑她们的房东会不会允许在公寓里面养一只，猫头鹰。
感觉首先会提出反对意见会是蝙蝠侠。
“去搞一只，这里是对角巷，别告诉我凯恩教授连一只让你向外界求助的鸟都舍不得给你。”马尔福语调缓慢：“你会需要的，需要我告诉你魔法教育司的地址吗？”
哈利扭过头：“我记得你就是因为给魔法教育司写投诉信，才被埃莉诺抓过来参与课程。”
马尔福表情一沉。
“没错，他是半路上车的。”刚才还陷入恐慌的罗恩，此刻战意满满：“他第一次参加探索时，看到一只鸟蛇，尖叫着逃跑了。”
“韦斯莱！你这个——”
“她叫你——斯莱特林之耻。”罗恩抢先一步，捏着腔调怪声怪气地说道。
“怎么没人提醒我们勇敢的格兰芬多骑士，去地下洞窟之前应该带一条新的裤子。”马尔福的脸上浮上淡淡的红色。
“那是八眼巨蛛的巢穴！里面有几百只比汽车还大的蜘蛛！”
马尔福不语，只是一味冷笑。
“那么大！”
赫敏和哈利决定暂时让罗恩自己发泄一下，他们继续和斯蒂芬妮说话。
哈利推眼镜，声音礼貌中带着坚定，他咽了口唾沫：“我推荐你去买一把飞天扫帚，它有很多你想不到的用处。”
“长满了黑毛！几百只！”
赫敏：“你该不会刚刚开始学魔法吧？没关系，我还有一套初学者笔记——那是我第一年参加凯恩教授的课时记录的。我有全部的笔记。”
“那么大！几百只！眼睛比我的头还大！它们在凝视我！”
哈利：“埃莉诺是个好人，她其实还是挺热心的，如果实在坚持不住，可以求助的。”
“蜘蛛！八眼巨蛛！几百只！我现在闭上眼都能看见它们在我脸上跳踢踏舞！”
赫敏：“你买了其他必用品吗？比如坩埚，天平，黄铜望远镜，还有基本咒术书——不，凯恩教授肯定有自己的藏书，我真羡慕你，教授以前允许我读她的藏书，我真是太荣幸了，但短短七年，我真希望还能再有七年。”
“的确，格兰杰女士，你还是这样准备万全。”
斯蒂芬妮看到除了哈利之外，其他三个人的表情都在那一瞬间僵住了。
有点好笑。
就像——她在哥谭见惯的那种场面：四个罗宾同事正在厨房互相扔吐司，突然全部扭头，看到阿尔弗雷德端着银盘站在门口，眼神写着“我已经看了一分钟”
至于他们说的那些话，斯蒂芬妮听起来觉得——还好，实战训练而已。
四舍五入，也是她的日常训练。
哈利慢慢地喝着自己的饮料，幸好，他还记得埃莉诺经常会用幻身咒神出鬼没的出现。
“好久不见。”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女巫姿态优雅地坐在那里，红发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哈利，很高兴见到你。”
哈利回了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只是同时觉得有人给他喂了一大杯戈迪根茶。
“韦斯莱先生，你依旧如此的有活力，看来你对我印象深刻，以至于其他的老师教不了你什么，例如——时间。”
罗恩发出痛苦的呻|吟。
“以及你，马尔福先生。”埃莉诺看向他，却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马尔福：“！”
你给我说点什么！
“斯蒂芬妮，我亲爱的，我们确实应该去买一些必需用品。”她站起身，裙摆摇曳。
其他人同时站起来。
“很高兴与你们再会，各位，特别是看到你们……”她微笑，蓝色的眼眸柔情如水，“一如既往。”
“格兰杰女士，我之后会把地址告诉你。”
她现在已经生活在一个足够吵闹的地方，那么也不在意和故人叙旧。
赫敏的表情立刻点亮。
“如果你还有时间阅读藏书，我随时都可以出借；又或者，你只是需要一些帮助，我认为我还是有点能力的。”
赫敏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热情高涨了。
“也欢迎你们来访。”埃莉诺又看向其他三个人。
“我会转告奥米尼斯你们的思念。”
“不！”那三个人齐声喊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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