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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物视角1:秦泽(所处世界编号10582) ...

  •   我是秦泽,但也不是秦泽,我是指我并非他们所处的世界里的秦泽。我所处的世界线编号10582,也可以理解为平行世界。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还得从“书”说起。
      也许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不然这种超现实的事物怎么会存在呢?我窥探万千世界中的人生百态,我在一条条世界线里视察平行世界的我——秦泽的所为——大抵是相差不错的,不管是是身处动荡还是和平,都与我一般,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直到我看到编号30753的世界——一个和平与安定的世界里,秦泽遇上了一个名为啊曦的人。
      啊曦是个宛若惊鸿的男子,雕塑般完美的面庞,有着柔和流畅而又分明的轮廓,每一笔都像是上苍精心勾勒出的杰作,一双深邃的眸子中似乎闪烁着星辰的光芒,清澈而明亮。他是人间独一份的绝色奇迹,似珠玉落在瓦石间。我承认,只一眼,我便如秦泽般沦陷了。
      我想,按照事物发展的规律,不管何处是奇点,万千世界中总不该只有一个啊曦。在我所处的世界中,我徘徊在他们相遇的地点,利用书的能力,往前追溯到他们相遇的时间。但是我无奈地发现,啊曦不存在于我的世界。也许是我所处的分支在无数次奇点的选择中早已偏离30753过远。于是我以编号30753的世界作为基点,不断向上查找他的父节点和兄弟节点,在时间的洪流中观望着各个世界的走向,直到他们相遇。
      最后我绝望地得出结论,无数条世界线中,啊曦确实独此一份。
      即使拥有书,我发现我依然左右不了时间,也无法凭空改变其他世界的走向,于是我只能如阴沟中的蛆虫,日日窥探着他们的生活。
      我以为我是世界的奇点,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也许啊曦才是。
      在无数次的摸索中,我发现,即使我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但是也许,我能以身入局改变突破平行时空“平行”的限制。这很刺激、很好玩,不是吗?
      几个月内,我用微小物品试着突破时空,结果很乐观,对30753不过是带来一些无关痛痒的气候变化。即使是传送活物,世界的自我调节能力也不至于使其自毁。
      于是我来了。
      我来顶替秦泽。只需做掉他。
      事情本来很顺利,但是啊曦却病了。书的影响从未体现在个人身上过,蝴蝶振翅不该导致一个具体的人承担世界的重担。至此我确信,他才是这个世界的奇点。
      我在这个世界里焦灼地藏匿等待机会,可无奈他俩形影不离,我不想被啊曦发现我杀了他的爱人。藏匿时间过长,也许秦泽已经发现我了,但是他终归还是在和平里待久了,丝毫没有防备。终于,在某个深夜,他落单了。他竟敢独自出来吹风,真天真,也真蠢。
      做掉一个人对我而言并非什么难事。我所处的世界混乱不堪,身为一个典当行的老板,我需要有保护自己和店铺的能力。但当面对着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时,我承认我还是慌了,在杀死他后,失手将其推下了楼。“噗通”一声响似乎也把我杀了。
      我惊魂未定,并非是怕被人发现——拥有书的能力,我可以抹杀所有尸体,并不会使人生疑——而是面对着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相当于我杀了自己。
      处理完后天已经快亮了。我回到家,发现啊曦正在沙发上等我,他已经睡着了。我急需什么来抚平我内心的恐慌,于是我抱起他,欺压他、啃咬他。我知道他们此前在做什么,清楚地知道这么做并不可疑。
      当然,我也很庆幸这么做了。这成功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没有人发现我不是秦泽。除了旺财。我想把它杀了了事,又怕他俩问起它的下落,我不想欺骗啊曦。也许我与那个天真的秦泽之间,唯一的相同点只剩下爱啊曦了。
      最后我只能将旺财送到了lai那儿。
      好死不死,我病了。我清楚地明白,这是跨越时空的代价。
      不过也幸亏这场病,掩饰了我厨艺不精的事实。我并非秦泽,我是个古董商人,开着自己不小的店铺,也有资本雇佣不少的家政。五谷不分、厨艺不精理所应当。那段时间的饭菜,我只能在样样短板里挑我最擅长的做——煮粥——简单又不易翻车。
      我知道这不符合他们的饮食习惯,但是多亏了这场病,也多亏了秦泽医师的身份,只消我撒撒小谎“这对病人有好处”,便能简单掩盖过去。
      真是该死,没做好背调!
      书拿在手上终归是不保险,我打算销毁它。于是我开始在饭菜里下蒙汗药,趁他们睡熟,悄咪咪地进行销毁,并暗戳戳地练习厨艺。不过,这玩意儿到底是神明的东西,火烧、刀削、油泼、甚至腐蚀,人间的万物都未能伤它分毫。我无法,只能将其藏匿于阁楼——除了我,他们不太乐意上去。
      我以为事情能顺顺利利发展下去,我也能平和地这么生活下去。直到我发现我置于阁楼的破碎镜子乱了痕迹——有人来过,甚至翻找了阁楼。我咯噔一下就紧张起来,我问啊曦他是不是去阁楼玩了,答案是否定的。是洛柯。那个死小子。
      我挖空抽屉,设计了个隔板将书藏在里面,从外形上看,无人能发现。而且想要打开隔层,必须从我这拿到规格完全相同的我改造过的铅笔芯,强行打开只会通过一系列引线引起火灾进而发生爆炸。至此,我确信万无一失。
      但是,洛柯,我不确定他发现了什么。如有必要,我还是会除掉他。
      啊曦说要给他看模型。可恶,我一个古董商懂什么医学模型?该死的秦泽,死了还要给我找事,真是不得好死。
      幸好阁楼到处都是资料,在阁楼折腾的那几天免不了有意无意看了看遍地摆的“梦实错乱症”资料,知识早已以一种卑鄙的手段进入我的大脑。即使我此前对医学一窍不通,但经过这么多天的摧残,或多或少还是能讲个大概了。而啊曦,也对医学一窍不通。只需用上专业词汇和我那颠倒黑白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还能糊弄过去。庆幸。
      但是果然,啊曦还是起疑了——他在翻找抽屉。我火冒三丈,揪住他的下巴质问他。老实说,那刻如果我是煤气罐,恐怕能炸得公园三公里内寸草不生,但可笑的是,我并非是对秘密将被发现的气急败坏,而是因为他不信任我、他对我起疑心。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立场,也不配得到他的信任。但没办法,我就是个恶人。
      我原谅他了,我知道他是被蛊惑的。所以,我知道洛柯这颗定时炸弹不得不拆了。于是我又拿出了书,我要最后一次借用它的力量。
      风浪越来越大,这是书的影响吗,我不确定。
      最后我决定在风雨交加的那个晚上动手,狂啸的风雨声可以掩盖一切罪恶。我重新掏出尘封已久的蒙汗药,自从书被藏起来后,我以为我再也不会使用它了,没想到还是不得不用啊。下药的过程我已经很熟练了,待他们沉睡后,我没忍住悄悄告诉啊曦:“一切就要结束了。”。今夜过后,我将铲除掉所有的威胁,没有人会发现。
      我带着新购的匕首来到洛柯的房间,会很快的,我没打算折磨他。出乎意料,洛柯还醒着,他在等我!
      果然,他已经知晓我所有的秘密,连同我心底最隐秘的想法。我以为我能轻松赢他,毕竟我常年混迹于黑白两道,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能赢我。但这回似乎翻了车,洛柯拥有超乎他意料的力量,即使在黑暗中,也灵敏地不似人类。
      随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啊曦来了,我死了。直到被匕首贯喉的那一刻,我都没想到我会真的死在他的手上。起初说“他会亲手杀了我”一话,我以为是会被气死,没想到是这个死法。
      也罢也罢,因果报应,我应得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人物视角1:秦泽(所处世界编号10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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