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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复仇追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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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愤怒到几乎失去理智的傅暮云,比起害怕,更多的是震惊。
这样的傅暮云,是陈景默从来没有见过的。
小时候傅暮云也会闹脾气,但是从来没有这样情绪外放过。就算是这十年里傅暮云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也从来没有这般的浑身戾气,甚至就连刚才傅暮云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傅暮云太会演戏了吗?那过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演戏吗...
还有他说的话,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不,小云我没有,我不想听。”下意识的,陈景默就捂住了耳朵,他好像知道现在的傅暮云要说什么。
他知道他应该给傅暮云解释的,他找季闻璟的联系方式是因为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他想要通过催眠的方式唤起小时候的记忆。
他不会勾引季闻璟,他也从未想过要勾引他,他只喜欢傅暮云啊!
我只喜欢你啊...
傅暮云什么都不管,也不管陈景默是不是捂住了耳朵,他拳头早就握的咯咯响了,整个人在听到顾承的语音以后像是炸了一样,再加上几天陈景默跟他不断地闹别捏。
怎么哄都不行,他就烦。
他傅暮云什么时候耐着性子哄过别人,从小到大,他傅暮云就哄过他陈景默一个人。
结果陈景默呢,他却要离开他,他却想着离开他!他怎么可以离开他!
傅暮云终于还是掐着陈景默的后脖颈,将其压在了落地窗上,不顾陈景默的震惊和求饶。
他本来哄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做那事。
既然如此,他还哄什么哄,还不如直接干。
已然解开过一次的褲子本就松松垮垮,此时被男人膝盖抵住又猛地一拉,褲子直接就被扒了下来,皙白稚嫩的肌肤在冷空气中不停地瑟缩着。
陈景默大惊,傅暮云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
“小云,你听我说!我没有要勾引季闻璟,我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陈景默吓傻了,奋力的解释,不停地挣扎,可是力量太过悬殊,还是让自己的褲子被扒了下去。
只能强撑着紧紧地贴着落地窗,赶忙喊出来了解释的话。
闻言,傅暮云一怔。
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陈景默说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怎么可能!
十年了,十年里陈氏夫妇曾经想方设法的让陈景默能够想起小时候的事,只要陈景默想起来小时候的事,就有证据给养父母俞桂芬他们定罪。
可陈景默一次都没有想起来,怎么可能十年后想起来了
很明显陈景默在骗人。
傅暮云更生气了,森冷从他的身体里不停地往出冒。
他掐着陈景默的下颚,逼得他望向落地窗里的自己,看着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看着自己是如何只是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突破他的所有防线:“哥哥,你怎么连骗人都不会骗啊?十年了你一次都没有想起来,见季闻璟一次就想起来了?季闻璟的能力这么大呢?”
“不是的,我是真的..”陈景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确实这十年里用尽了各种办法的记忆就是没有想起来,可是最近他真的想起来了啊。
“小云,你相信我,你别这么做,我害怕我害怕。”
陈景默是真的害怕,现在的傅暮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满口难听的话不说,现在是还打算对他...
陈景默不停地抖,不停地颤抖,想要蜷缩起身体,捂住耳朵,他不想再听傅暮云说一句话,他不想再听傅暮云说一句话...
傅暮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他原本不想这样的,他买了房子带陈景默出来,点了满家的蜡烛,摆了满家的玫瑰花,是为了哄陈景默,想要陈景默高兴。
他是想要陈景默和他做那事,但是他更想像刚才一样让陈景默心甘情愿的给他送上来,两厢情愿的和他上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可是陈景默一次次的拒绝他,还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的去联系季闻璟,甚至还编了一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傅暮云就控制不住,想要给陈景默一个惩罚教训的想法不停地在脑海中滋生,让他连一丝理智都找不回来,只想用恶毒的话封住陈景默的口,占有陈景默的身,也断绝陈景默离开他的一切想法!
“哥哥,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你只是我的地下情人,只是我的炮友,也只能乖乖地撅起屁股给我一个人屮!”
抵在口中的言语还是说了出来,随着怨毒言语的脱口而出,还有已然进去的傅暮云。
他大力的讨伐着、掠夺着,自以为的给着所谓的惩罚,直到感觉到一滴热泪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很烫很烫,傅暮云没想到的烫。
只是一滴轻如鸿毛般不值一提的眼泪,却让不管不顾猛烈撞击的傅暮云再难以继续分毫。
以前在床上他也让陈景默哭,一定要哭出声来才行,每次陈景默都不知道要掉多少眼泪,傅暮云只觉得是乐趣,是床上情趣。
可是现在陈景默也哭了,哭得很难过很大声,可是傅暮云却只觉得压抑,只觉得难受。
他难以继续的环顾了一圈四周。
耀耀红烛依旧闪耀,只是有些因他们两人刚才的争斗,而碰倒了些许,橙黄的亮光也随之熄灭,如同曾经两人过往的回忆一般再难拼凑。
满屋的玫瑰如血一般的鲜艳,亦如陈景默红到能滴血般痛哭的眼眶。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这样的陈景默,傅暮云只觉得窒息。
他一刻都待不了了了,面对着这样的陈景默他一分钟都坚持不住。
傅暮云知道自己搞砸了。
他为什么会搞砸呢?
他那么会演戏,他伪装的那么好,怎么在今天晚上就一点都伪装不下去了呢?刚才扮演着陈景默温柔诱哄的弟弟,不是扮演的很好嘛?
怎么只是一个季闻璟的电话就让他崩盘了呢?
陈景默不就是他的地下情人么,不就只是一个小情人儿,一个可供他发泄的炮友吗?
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啊.........
傅暮云拿起大衣,猛地冲出了别墅。
一眼都不敢再看狼藉凌乱的陈景默一眼,直到开着车驶出去七八公里,他还是冷静不下来,压抑难受,就好像谁给了他心口一拳,闷疼闷疼的感觉从心窝处不停地外出冒。
直到一路开回了公司。
大步流星的上了楼,回到他熟悉的环境也没有让他好转多少。
日常他是冷酷高冷的陈家掌权者,人前他是刚柔并济佯装温润的霸总,面对陈氏夫妇他又是乖巧会讨人欢心的儿子,唯独对陈景默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对待,以前佯装的温柔好弟弟很明显不行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傅暮云越想越想不通,满脑子都是陈景默最后跪趴在落地窗上,背对着他,他最爱的那一双皙白稚嫩的腿间全是红痕,大腿外侧还有印上去的鲜红指印。
是自己失去理智时,用力掐捏深陷所致。
腰部整个都塌了下去,平时坚强似乎永远不愿弯曲的脊椎好似也塌了下去。
而那让傅暮云最销魂,最眷恋,最舒服的地方,他更是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光景,或许早已红白不堪,不知道陈景默有没有流血,他那里那么紧,哪怕十年了,但是每次傅暮云都会给他扩张,哪怕着急顾不上做前戏,但是这一步永远都不会少。
就连那天在厨房,傅暮云都是如此。
而这一次......
如果流血了,别墅里好像没有药。
陈景默的衣服好像也被他撕破了,陈景默怕冷,偌大的别墅他会不会冷啊...还有...还有他明天和家里说还要去上班...
靠啊!他还上什么破班,大晚上的从郊区回到市区都费劲!
尤其是手机还被自己给砸烂了...
越想,傅暮云就越烦躁,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响,不能把陈景默一个人丢在那,不能把陈景默一个人丢在那......
偏偏这个时候萧鹤川,因为有事汇报,知道傅暮云回来了以后便来到了办公室。
一推门看见眼前的光景,下意识的一愣。
却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
他知道傅总是和陈景默出去了,现在这么暴躁,自然也是因为他。
“傅总,陈家打电话过来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回个屁!”傅暮云反手又将书桌上的烟灰缸扔了出去。
他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从来没有。
气氛焦灼,连空气好似都被暴怒的傅暮云感染了,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将骨子里那种恶劣的暴虐压了下去。
“和他们说我们今天不回去了,陈景默要写生。明天我会送他去上班。”
“好的。”萧鹤川领命。
“还有一件事。”半天了萧鹤川还是没有出去,他掂量了掂量这件事此时此刻说合适不合适,可是这样的大事,如果不告诉傅暮云,会很麻烦。
“说。”傅暮云稍微平息了一些自己的情绪。
“五年之前导致陈家股票下跌的许峰失踪了。”
听到这句话,难以稳定情绪的傅暮云瞬间冷了。
“什么时候的事?”
萧鹤川:“就最近几天,我们正在找。”
傅暮云:“立刻找到他,绝不能让陈家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的踪迹。”
萧鹤川:“是。”
“还有,给我盯紧季闻璟!如果陈景默...”傅暮云顿了一下,“如果陈景默真的和季闻璟接触,他们说什么、干什么、做什么,我都要知道。”
萧鹤川:“是。”
傅暮云:“出去吧。”
“傅总.....你的手...需要包扎吗?”迟疑了一会儿,萧鹤川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从萧鹤川一进门除了满地的狼藉以外,就看见了傅暮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割破了,虎口处大约一厘米的口子,流了不少的血,甚至都染红了傅暮云的衬衣袖口。
而傅暮云却不知道。
听到萧鹤川询问,他才低头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血都快流干了,伤口都快结痂了。
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扔陈景默手机的时候,被他手机壳上的挂链给勾了一下。
而那挂链,还是傅暮云和陈景默的合照......
当初陈景默挂在手机上的时候,还给自己看过,一次陈景默半夜爬床,自己刚艹完他,兴致还没散去,搂着他还想要,羞涩的陈景默不让他亲,还从他的怀里挤了出来,拿起了手机,给他看他刚买的手机链。
金属质感的手机链在眼前不停地晃,内里是他们十八岁时合照的照片。
照片里十七岁的自己搂着十八岁的陈景默肩膀,笑得恣意又开心,而漂亮的陈景默则红着脸,害羞的看着镜头...
“不需要,出去吧。”他握紧了拳头,挤压着那已然结痂的伤口。
莫名的疲累,从傅暮云的骨头里往出渗,男人仰面躺在了办公椅上。
任由那已然结痂的伤口被自己再次撕裂,鲜红的鲜血不可抑止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