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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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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眼见裴山青不再追问，还起身往外走，夏寒玉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下来。
不一会儿，裴山青将一个小巧的盒子放到桌上，目光淡淡。
“这什么？”夏寒玉来了兴趣，立刻拿起盒子，兴冲冲打开。
“丹药，能帮你从‘弱鸡’提升到勉强及格的水平。”裴山青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这……不太好吧？会不会算作弊？”夏寒玉眉飞色舞，脸上笑意十足，完全看不出一丝道德压力。
“你想快速提升，只能吃丹药。”裴山青无奈，目光却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
“那给我多来点。”夏寒玉一边说，一边做出双手捧起的姿势，迫不及待。
裴山青把整个盒子放在她的掌心。
“这都给我吃？”夏寒玉彻底收不住表情，脸都要笑烂了，这可给她蹭了个大的，“裴少爷，你也太大方了吧！”
“在外面，不许叫我原名。”裴山青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有着淡淡的疏离感。
“好的少爷。”夏寒玉秒回，只顾着狼吞虎咽。
“你怎么不叫我李常青？”裴山青眯了眯眼，语气依旧是平静。
“你不是他啊。”夏寒玉一边嚼着丹药，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虽然你隐瞒身份，但你看起来也并不想别人这么叫你，对吧？”
原书里没提到过裴山青，是不想提还是不能提呢，至少接触下来，能感觉到裴山青还是更喜欢原名的，不过自己也是瞎猜，也有可能是自己理解过度。
“感觉叫你李常青，你会不高兴……”夏寒玉没忍住嘀咕了一句，下一秒又大声找补。
“好吧我是乱猜的，冒犯了冒犯了，你放心哈！你提醒过我的事，我绝对不会忘，我不会叫错名字的。”
良久，裴山青语调无波，淡然开口：“今天开始晚上来我这里，好好修炼。”
第二天晚上，夏寒玉准时赶到。
“我今天向他们要了往年的总排名。”夏寒玉手持一张展开的卷轴，指了指上面第二行，目光炯炯有神。
“第一名每年都不一样，但第二名却总是同一个人。你说，这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第一’？”
“我上学的时候也当过装货，懂你。”她微微挑眉，轻声道。
“所以，你想要干什么？”
“你不仅要帮我，还得保护我。”夏寒玉拍了拍裴山青的肩，好像在催促他快点答应。
“我打探过了，今年轮到仙族导师出题，规则繁琐，难度提升，光我自己努力还不行，还得有外挂。有你在，我应该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能薅的先全薅了再说。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夏寒玉生怕他反悔，一溜烟跑到屋外打坐修炼了。
一坐，就坐一晚上。
裴山青的屋子养育有大量特殊的植物，在这里修炼效果事半功倍，接下来的两日，夏寒玉皆是如此。
终于，考核如期而至。
宇文泽站在法台上，目光如刀，神情严肃，扫过台下的弟子。
仙族四大家之一的宇文氏，亲自主持了这次考核。
“你们仙族从出生开始都是这种表情吗？”夏寒玉轻轻抬手遮住嘴，声音压得极低，声音里带着一丝忍不住的打趣。
“也不是。”裴山青微微勾起嘴角，带着一丝讥讽，“从娘胎里就这样。”
裴山青的声音低沉有力，清晰地回荡在整个考场中，透出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
“接下来的考核内容，对有些人来说极为简单，对有些人来说难度不小。”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微妙的冰冷。
“你们每个人，必须取出一只灵兽的心脏，即视为考核通过。这些灵兽，皆为罪恶之身，它们的存在本就是对灵洲秩序的亵渎。”
“这里的每只灵兽，都是吸食了众多无辜生命，其中有你们的同胞、也有你们要守护的百姓。它们的心脏里流淌的，不仅是血液，还有无尽的恶。”
考官轻轻抬手，示意两旁的台子上放置着几个用锁链固定的灵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腥臭气。
他顿了顿，眸光一闪，扫视了一圈众人，“考核区域已放置好适量的灵兽。”
“每杀死一只灵兽，你们的修为将会得到直接提升。数量有限，你们可以杀死一只，也可以杀死更多。至于能否抓住这一次机会，就看你们如何选择。”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压抑气息，每个人的目光都变得深邃而沉默，彼此间没有声音，只有无形的对视。
紧张感像是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牢牢困住。
最终，所有人保持不动声色，自然地走进考核区，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夏寒玉的面色依旧平静，沉默不语，步伐未曾停歇，依旧向前行。
裴山青偏头扫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眼神稍微一黯，眨眼间又恢复如常。
果然如此。
人之常情，亦不过如此。
仙魔大战过后，灵兽们早已被屠戮殆尽。
如今能在世间现身的，除非被俘虏，要么成为任人宰割的实验品，药用、肢解都算是轻的，更甚者，成为修炼者吸血、提升修为的血包。
所以在此之前，每当仙族出考题，裴山青从未曾参与。
宇文泽这次看似给宗门学生一次精心安排的试炼，既能考察实力，又能给大家补充修为的机会，实则选出下手最狠、服从性最强的学生进行培养。
宇文泽此次看似为宗门弟子安排了一场精心的试炼，既能考察实力，又可提供补充修为的机会。
但实质上，却是挑选出那些最为狠辣、最易服从的学生，进行培养。
名门拜入、修为提升，谁会拒绝这样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
无一例外。
裴山青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某人身上。
那人正在与灵兽搏斗，动作迅猛而有力，步伐稳健，下手毫不犹豫。
裴山青心里扎进没来由的烦躁，加入战斗后，眼神半睁半闭，出招动作丝毫不急迫，好一次都差点被灵兽挥舞过来的爪子刮到。
“这些灵兽不一样！”夏寒玉忽然扭头冲着裴山青大喊，语气焦急，仿佛在提醒些什么。
他又怎能看不出？那些灵兽的双眼泛着血红，瞳孔如同燃烧的火焰，弥漫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它们的动作扭曲生硬，气息紊乱，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异常狂暴。
这些灵兽早已失去意识，实则只是傀儡罢了。
然而，他依旧无法狠下心去结束它们的生命。
裴山青紧咬牙关，气劲猛然爆发，身上散发出浓烈厚重的杀气，周围的灵力仿佛形成了一团漩涡。
他瞥见夏寒玉的动作越来越快，灵兽的惨叫声时断时续，战斗即将结束。
就在此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击中了他的腹部，仿佛被巨石砸中。
“夏寒玉？”
裴山青眼神一震，微微睁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困惑在心头闪过。
难以抑制的愤怒让他紧紧抓住怀里人的手臂，指节因过度用力变得苍白。
夏寒玉双手环抱住裴山青的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背后的风声呼啸而过，眼前的世界瞬间被甩得远远的。
一声巨响，二人一同坠入湖中，水花四溅，瞬间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那只灵兽。准确地说，是被夏寒玉一脚踢下的。
灵兽的暴走引发湖水的异动。
湖面翻腾不断，湖中央的水波剧烈翻滚，碰撞出一个巨大漩涡，水中仿佛有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在渐渐苏醒，漩涡的边缘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站在湖岸的众人眼神戒备。站得太近的人感到一阵眩晕，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身居高处的宇文泽，眼神异常疯狂。
一旦卷入阳心湖漩涡的人，会被幻境苦苦折磨。
时而是美丽的幻象，时而是钻心的恶梦，那些曾经的回忆、痛苦与愿望搅合在一起，令人无法分辨虚幻与真实。
被困其中的人们会迷失自我，任由幻觉牵引，直到完全被幻境吞噬殆尽。出来的人，要么成了植物人，要么成了尸体。
宇文泽脸上的笑意溢出变态的满足感，如狼似虎般凝视着眼前的局势，双手情不自禁地搓动着。
漩涡的中心，夏寒玉的心口发热，一股股破坏欲如同毒藤一般侵蚀她的理智，越来越难以控制。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着伤害他人的情景，那股黑暗的欲望正在腐蚀她的心脏。
裴山青也不好受，一个个阴暗的念头如同幽灵般不停怂恿他，他的眼神只剩下无尽的暴戾和狂躁，面露凶光，阴鸷蔓延。
须臾间，她几乎是失控般恶狠狠地咬向了裴山青的脖颈，裴山青仍保持入湖前的姿势，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仿佛是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感觉到夏寒玉的舌尖在他的被咬处不经意扫过了一下，他的嘴角弯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随即，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近夏寒玉的脸，突然，毫无预警地咬住了夏寒玉的下巴。
下巴的痛楚让夏寒玉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冰冷的湖水让她动作僵硬，她拼尽全力扭动身体，还是被双臂上裴山青的大手紧钳，难以挣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