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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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乔纳森心中暗自雀跃了一下，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中午有短暂的休息时间，一部分学生靠在操场的栏杆上休息，还有一部分鬼鬼祟祟的学生会在狭窄的教学楼缝隙里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比如米兰达、卡莉和海莉。
“给，”卡莉拿出一个望远镜，“从这里看向教师办公室能看到什么？”
米兰达靠上去看，一个没拉好的窗户里透着德里克和另一个人。
“他们在干什么？哦！my eyes！！！”米兰达厌恶地把望远镜给跃跃欲试的海莉。
“啊！！！德里克跟校长？德里克跟校长？！他的头在校长的腿上！！！”
米兰达和海莉的表情仿佛像吃了一颗苍蝇一样，她们两个不约而同地说：“我会得眼病的！”
卡莉已经吃过一轮的苍蝇了，她比较镇定，“我跟爱丽丝在这里抽烟……呃，你知道的，我就喜欢玩一些新奇的玩意，然后我就看到了这一幕。”
米兰达：“你在这里抽烟？”
海莉：“爱丽丝现在还跟你交好？”
米兰达问：“为什么爱丽丝不跟她交好？你们以前也经常在一起玩啊？”
卡莉有些不自然，“咳，因为她是苏珊的好朋友，她觉得我们因为你背叛了她们。”
“因为我们在跟好孩子玩，这违背了姐妹会的规则，‘不要跟老实人做朋友’。”海莉补充说。
“鬼扯！我才不是什么好孩子，你们姐妹会的价值观念真扭曲，难道加入姐妹会的没一个正常人吗？你们平时做些什么？”
“嗯，抽烟喝酒，看谁不顺眼就去揍他们一顿，扎破老师的轮胎等等。”卡莉尴尬地交代。
“但我们现在是好孩子了，因为向你学习，我们的成绩变好了，说不定我还可以去一个要求不太高的大学。”海莉憧憬地说。
卡莉有点心痒痒，掏出裤子口袋里的一根烟，问谁有打火机。
米兰达：“我有，但在这儿抽烟？被发现了会被警告吧？”
卡莉：“不会被发现的，我跟爱丽丝……”
她话还没说完，一阵乱步声匆匆而来，米兰达抢过她手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速度快到令人惊叹。
卡莱尔老师，上学期抓过她们的禁闭的人突然出现在墙角，愤怒地说：“卡莉、海莉、米兰达，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老师。”米兰达说。
“没干什么。”卡莉看着抱着书经过的爱丽丝，心里不太舒服。
“我闻到了烟味，别给我来那一套，谁在抽烟？”
卡莉正想说什么，米兰达按住她的手，“没人在抽烟，哦，我们来之前看见几个小伙子刚走，也许是他们抽的。”
“见鬼，我就知道这些男孩不肯听话，你们下次看见他们马上跟我汇报。” 卡莱尔气急地甩下一句话。
卡莉问：“老师，你知道他们有多难搞，要是我们举报他们被打了呢？”
卡莱尔生气地回复：“再被我抓到一次他们就得开除。”
可这仍然跟保护她们没什么关系。
卡莉最讨厌告密者，卡莱尔走后，她阴沉沉地看着爱丽丝走的方向，“这个婊子敢背叛我。”
“我百分之百肯定，卡莱尔就是她叫过来的。”
“可她不是姐妹会的人吗？”米兰达很疑惑，“她为什么会，呃，揭发你，这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哦，你可别把她们想得太好了，苏珊走了，姐妹会相当于散了，她们认为我要让你当老大，”卡莉眼睛冒出火光，“这根烟还是她给我的，她知道我在这里，想把我抓个正着，我要把她的脑袋塞进马桶里！”
米兰达不想阻止她，但她提醒了一句：“你不能再被留校了，大学会看你的资料，你的评语不能有欺负学生，难以控制自己情绪这样的评语。”
卡莉咒骂着，“见鬼，这个女人居然敢举报我，海莉，你知道我们怎么对待叛徒的吗？”
海莉同样升起怒意，谁知道爱丽丝这家伙下次会因为什么而举报她们，现在苏珊可帮不了她了。
“我知道，”海莉冷冷地说，“她会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米兰达有点慌，卡莉从来都是说干就干的人，而海莉，只要你给她一点点勇气，她就什么都不怕。
“你们冷静一点，”米兰达小声说，“给我听好了，现在是关键时刻，谁都不准在学校里面惹事。”
卡莉在气头上，不冷不谈地吞咽喉咙，“我们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这是姐妹会的内部矛盾，爱丽丝的好运到头了。”
下午只有两节课，米兰达眼睁睁看着卡莉和海莉在物理课堂上交头接耳，传送纸条，她们咯咯笑了一会儿，还被老师点名批评。
“请问，我的课堂上有什么好笑的？”老师看着她们两个。
“哦，我们是在笑我们自个儿，”卡莉清了清喉咙，“我们不会再这么做了。”
一下课，卡莉和海莉前往啦啦队换衣室，她们在走廊上遇到了爱丽丝，她正眉目含情地跟在柜子边放书的乔纳森说点什么。
海莉皱着眉问：“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除非……”卡莉的眉头跳了跳，“她想把我们和米兰达的交易告诉他。”
“可我们现在是朋友，那些恶作剧没有开始过！”
卡莉歪着头，迎接着爱丽丝眼里狡黠的视线，她们的战争开始了。
等橄榄球比赛结束后，她就要把她带到那个小巷子里去，好好教训她。
“快点，快点，快点，”啦啦队队长催促着卡莉和海莉，“你们以为这是你们的个人秀吗，赶紧给我把衣服换上！”
卡莉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背心和短裙，她的衣服不知道被谁剪成了碎片，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海莉从鞋子里倒出乱七八糟的碎玻璃。
啦啦队队长嫌弃地说，“上帝，你们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你们这场比赛别上场了，琳塞和爱丽丝，你们替她们上场。”
换衣室一片诡异的安静，谁都没在说话，纷纷整理自己的裙子和头发，她们要在比赛前点燃比赛的气氛，让所有人看看斯莫维尔高中的姑娘们多么优秀。
“好了，别在这里磨蹭，上场了，”队长对着这些女孩说，同时严厉地批评剩下的两个女孩，“你们可真让啦啦队丢脸，今天只要有一个环节配合不好，我就把这笔账算在你们身上。”
“可别这么快下结论，”卡莉把碎布衣服扔在地上，“等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就让她想想以前苏珊的手段，记得吗？有次有个人惹了她，她划破了那孩子的脸，你们猜那把刀是谁给她的。”
爱丽丝的脸僵住，露出一个假笑，和熄灭火焰的队长一起匆匆离开。
“她们不敢那么做的，对吗？”
“放心，她们不敢，苏珊已经转学了……”
卡莉抱着胳膊和海莉说：“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样吗？”
“他们想要毁了我的脚！”海莉心死如灰，“我从来没有伤害过爱丽丝。”
“她可不是这么想的，她以为她们这些苏珊的狗腿在替苏珊做好事呢。”
卡莉用力踹开爱丽丝的柜子，捡起自己的破衣服扔进垃圾桶里，那些白色的衣服瞬间被一些脏兮兮的东西给浸染了。
忽然间她想到个极妙的主意。
米兰达在第一排的观众席坐了很久，卡莉和海莉才匆匆赶来。
“你们不是，不是要去表演吗？”
一声哨响，啦啦队的女孩们活力四射地在场上舞动，手腕上的金片带闪闪发光，而本该属于卡莉和海莉的位置却被两个候补给占了。
爱丽丝奋力地跳舞和微笑，人们都注意到她美丽自信的面孔，周围嘈杂的声音中，米兰达捕获了一两句“我看爱丽丝比卡莉跳得好多了”“或许她们终于意识到卡莉跳得有多么狗屎”。
“闭上你的狗嘴！”米兰达看着那两个戴眼镜的瘦鸡，“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割了陪爱丽丝一起跳舞。”
卡莉朝着这群人竖了中指。
“别在意，”米兰达安慰卡莉和海莉，“你们两个就是最棒的，我们周末去舞厅跳。”
海莉忍不住笑了，“米兰达，待会儿你就跑，有多快跑多快？”
“怎么了？”
卡莉什么也不说，她绕有兴味地和海莉交换视线，“没什么，我们给乔纳森加油！”
“come on乔，快点跑！”海莉把米兰达的注意力重新引到场上，而她和卡莉在藏着的外套下带了好几个灌满墨水的气球。
上半场结束，乔纳森所在的小分队比埃文领导的小分队多两分，他们今天的比赛是为了模拟一个多月后和大都会球队那场，而乔纳森正好是大都会来的，刚好他就可以充当这个“对手”。
下半场，埃文跟发疯的牛一样四处乱撞，只要他拿到球他就横冲直撞地往前跑，在橄榄球比赛上，身体的碰撞必不可少，然而一旦升级到暴/力就必须喊停。
埃文朝着乔纳森跑过去，用肩膀狠狠撞向乔纳森的肚子。
“嘿！犯规！”米兰达朝着场中央大喊。
而她的声音被欢呼和讨论声掩盖，或许没有人觉得这点碰撞能称之为犯规。
直到埃文丢下手中的球，握紧拳头一下又一下朝着乔纳森的头盔砸去，米兰达愤怒地骂着脏话，“难道你们都看不出那家伙在打人吗？”
“冷静，橄榄球嘛很正常。”
米兰达什么也没听到，她拉住卡莉，“我也要加入你们的行动，不管什么，让我进到内场！”
“fight！fight！fight！”球队双方都在起哄，没有人去阻止埃文的恶行，米兰达恶心地觉得这些人就是在等这一刻，在全校同学和灯光面前，让他出丑。
米兰达恨不得自己会魔法，念一个阿瓦达索命咒把埃文给弄死，这个恶心的乡巴佬，他再怎么针对乔纳森，也只能是一个小丑。
“很得意是吧，在学校里享尽了无数的风光，这些都是我让你拥有的，你以为和他们做朋友他们就会来帮你了吗？他们都是听我的！乔纳森，你再给我使绊子，我会把你的手砸断。”埃文再次朝着乔纳森的脸挥拳头，可这回并没有起作用。
乔纳森捏着埃文的拳头，用力到他痛到尖叫，乔纳森借力起来，另外一只手取下伤痕累累的头盔，他轻轻地把埃文往后面一推，难以置信像埃文这样庞大的身躯，居然被他推得狼狈地摔在地上。
“臭老鼠，”乔纳森擦掉一点嘴上溢出来的血，语气有些不稳，但很坚定，“我最讨厌臭老鼠。”
如果埃文能看得出乔身上的转变，那么他绝对不会去挑衅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
局势一触即发，埃文扑上来和乔纳森扭打在一块，年轻气盛的男孩们谁也不让谁，早就被怒火烧光了理智，进行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比赛。
等裁判吹哨命令大家停止这场闹剧时，大伙儿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这场乡巴佬和城市人的战争打得不可交织，双方带着一种斯巴达的勇气和热血，像电影画面一样，让观众看见他们脸上那些刻意营造出来的愤怒。
不止场上混乱，靠近场内的啦啦队也发生躁乱，爱丽丝和啦啦队队长的头上被装满墨水的气球袭击，她们干净整洁的队服到处都是黑墨水，她们疯狂地尖叫，试图在人群中找出那个陷害她们的人。
有人说，人类以后的战争可能用石头和木棍，米兰达想，可能是在某些情况下，赤手空拳，面对面的搏斗更能发泄他们心中积怨已久的愤恨。
什么都不如一个拳头把对方牙齿打碎来得解气。
校长用广播大声喊：“停止比赛！所有人给我操蛋地结束！”
他气急败坏地用上了脏话，这下这些场上的人终于熄火。
米兰达跑到场内检查乔纳森的身体，他半是瘫软地靠在她半肩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血腥的热气扑往她的耳边，“看到了吗，我赢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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