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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志愿方程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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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全国TOP10高校的代码都填成我的学号？"程砚的钢笔尖在志愿表上洇开墨点，江逾白正蹲在实验室的转椅上，用移液枪往咖啡里加蓝花楹香精。
江逾白歪头咬开棒棒糖，玻璃器皿叮当作响："根据《恋爱相对论》第五章第三条，最优解是保持观测距离小于..."他突然翻身跃下，将程砚困在实验台与温控箱之间，"——接吻时能数清睫毛的间距。"
程砚的防护镜滑到鼻尖，露出泛红的眼尾："校规第五章明令禁止干扰他人志愿填报。"
"可校规没说..."江逾白用冷冻的试管贴他脸颊，"当实验对象成为人生变量时，要如何计算心动加速度。"他指尖划过表格上的每个"程砚"字样，"看，这些代码连起来是摩斯密码的'永远'。"
窗外蓝花楹突然簌簌作响，反季绽放的花瓣穿透纱窗，在离心机表面拼出基因图谱。程砚在旋转的光斑里看清，那些碱基对序列竟是两人名字的分子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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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大道的自动贩卖机泛着蓝光。江逾白将冰镇汽水贴进程砚后颈，水珠顺着脊柱滑入衬衫："要不要玩个游戏？找到三十三片带密码的花瓣，我就告诉你改志愿的理由。"
"幼稚。"程砚推开易拉罐，却在弯腰系鞋带时发现第一片标本——「4月7日，你扶眼镜时睫毛颤动频率达到心动阈值」。
江逾白跨坐在变速自行车上，银色耳钉折射夕阳："第二片在生物社第三个培养舱。"他俯身拨响车铃，"坐后座还是前杠？"
程砚抓住车把的瞬间，江逾白突然加速。风掀起两人的衣摆，蓝花楹在身后织成流动的紫雾。后视镜里，那人腰间的传感器正实时播报：「当前车速与初见时心跳频率同步」。
"到了。"江逾白单脚撑地，指尖弹开培养舱的玻璃罩。淡紫色光晕中，第二片花瓣浮现全息投影——是程砚上周在图书馆打盹的侧颜，睫毛在光谱仪下析出七彩光晕。
"这是神经冲动可视化实验。"他摘下防护手套，"每当你想我，这里的神经元就会..."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话音，程砚在红光里看见所有培养皿开始疯长，藤蔓缠住江逾白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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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馆顶层的露台飘着夜来香。程砚处理完暴走的实验体，发现江逾白正用激光笔在云层写字。那些电离的轨迹组成化学方程式，最终坍缩成蓝花楹的形状。
"今晚有双子座流星雨。"江逾白抛来罐星空投影仪，"要不要验证下'对着流星许愿会改变人生轨迹'的假说？"
程砚调试着设备参数："根据天体力学，陨石燃烧的概率..."
"概率学解释不了这个。"江逾白突然握住他手腕，将传感器贴在彼此颈动脉。全息屏上的心跳曲线逐渐重叠，"看，我们正在形成量子纠缠态。"
三颗流星划过天际的瞬间，江逾白解开衬衫纽扣。月光照亮他心口的机械纹路，那些电子血管竟与星图完全契合："十八年前的手术室里，我们的心跳就是这样共振的。"
程砚的玉扣突然发烫，磁吸项链自动拼合成蓝花楹。江逾白抓着他的手按在疤痕处："现在，你要成为我的新监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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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辅导室的沙盘堆满星体模型。林小棠嚼着泡泡糖指点江山："砚哥，他连志愿系统密码都设成你生日，这都不算告白？"
程砚擦拭着被改装成心跳记录仪的钢笔，笔帽突然投影出加密文件——是江逾白这半年的诊疗记录，每条都标注着与他相关的变量：
「3月21日，程砚改用薄荷味洗发水，嗅觉中枢敏感度提升27%」
「5月6日，程砚打破实验记录，多巴胺分泌量达到危险阈值」
「6月15日，程砚首次回赠蓝花楹标本，建议增加接触频率」
窗外的暴雨突然倒灌，江逾白浑身湿透地撞开房门。他撕开绝缘胶布包裹的导线，将程砚的手按在电流接口："来感受下，我的机械心脏为你超频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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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校舍的档案室弥漫着霉味。程砚用紫外线灯扫描发黄的文件，光束突然定格在1999年的医疗档案。江逾白从身后环住他，呼吸扫过脆弱的纸页：
"当年他们给我们做过基因适配测试。"他翻开亲子鉴定报告，"匹配度99.999%，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程砚的镜片蒙上水雾，江逾白用领带擦拭："哭什么？我们可是被写进教科书的共生案例。"他突然咬破指尖，在报告空白处按血手印："现在续约还来得及。"
警报声撕裂寂静，程砚在红光里看清档案柜的密码——是他们初遇的日期。江逾白撬开暗格，捧出尘封的磁吸项链："这是当年的实验对照组信物，现在该合二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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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的彩排现场飘着人造雪。江逾白站在聚光灯下调试全息幕布，突然将演讲稿改成情诗：
"第1314次观测显示，你的虹膜会在我靠近时扩张17%..."
程砚冲上舞台夺话筒，却被揽着腰旋转进光影里。那些编程好的星轨突然紊乱，在他们脚下绘出双螺旋。江逾白贴着耳麦低语："别动，这是基因重组的前奏。"
当校歌响起时，所有灯光突然编程成呼吸频率。江逾白解开腕带，将监测仪戴在程砚手上："现在开始，我的生物钟由你校准。"
反季的蓝花楹穿透穹顶飘落，每片都嵌着时光胶囊的密码。江逾白在沸腾的欢呼声中低头，吻住那枚颤抖的玉扣："程砚同学，你愿意和我续写这场永不完结的实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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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月光漫过试剂架。程砚整理着江逾白留下的志愿表，突然发现每张背面都用隐形墨水写着情书。紫光灯下，那些分子式逐渐显影：
「当蓝花楹开满1999轮，我的机械心脏将学会为你疼痛」
「在平行宇宙的每个版本，志愿栏都写着与你相关的参数」
「请用余生验证，两个被基因编码的灵魂如何相爱」
窗外传来机车轰鸣，江逾白倚着杜卡迪抛来头盔。那人锁骨处的火焰纹身泛着荧光，与满街蓝花楹共振出漫天星火。
"监护人先生，"他转动油门发出邀请，"要不要开启我们的观测旅行？"
程砚扣紧头盔的瞬间，江逾白突然凑近耳畔："第一站是海边，那里有座能看见1999年星空的天文台。"夜风掀起两人的衣摆，仪表盘显示心跳值突破临界点。
反光镜里，星海中学的轮廓逐渐模糊。那些未解的密码与尘封的档案，终将在潮汐声中揭开最后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