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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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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持续了一整夜。清晨，雨势稍歇，但天空依然阴沉得可怕。林深醒来时，发现江临已经起来了，正在整理装备。
"你的伤......"林深皱眉。
"死不了。"江临头也不抬，"过来，我教你用这个。"
那是一把精巧的手枪，林深在警校从未见过这种型号。
"这是特制的，"江临解释道，"声音小，后坐力也小。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林深接过枪，感觉手心有些发汗。他知道，这次行动和之前完全不同。
越野车再次驶向雨林，但这次他们选择了一条更隐蔽的小路。江临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异常坚定。
"到了。"江临停下车，"接下来要步行。"
雨后的雨林更加潮湿闷热，每一步都像是在蒸桑拿。林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远处隐约的机器轰鸣。
突然，江临停下脚步，示意林深蹲下。前方传来人声，还有狗吠。
"守卫增加了。"江临低声说，"看来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办？"
江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装置："声波干扰器，能暂时让狗失去方向感。等会儿我引开守卫，你趁机进去。"
"不行，太危险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江临按住他的肩膀，"记住，找到他们的实验室，拍下所有证据。"
林深还想说什么，但江临已经冲了出去。狗吠声突然响起，守卫们追了过去。
林深深吸一口气，趁机潜入基地。他按照江临画的示意图，很快找到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仪器，还有大量正在培育的植物。林深快速拍照，突然，一个玻璃容器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里面泡着一个大脑，连接着复杂的仪器。更可怕的是，大脑上有一个明显的疤痕。
林深感觉一阵恶心。他想起江临说过的话，想起张明视频里的警告。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突然，警报声响起。林深赶紧躲到仪器后面。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用他听不懂的语言激烈争吵。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江临的声音。
"放开他！"江临被两个守卫押着，脸上有伤，但眼神依然锐利。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林深倒吸一口冷气——是刀哥，或者说，是长得和刀哥一模一样的人。
"江警官，"男人笑了，"或者说，前江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江临死死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男人走到那个玻璃容器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成功了。看到了吗？这就是'蓝月'的终极形态——意识控制。"
林深感觉浑身发冷。他明白了，那些被控制的不仅仅是毒品，还有人的意识。
"张明也是你们的实验品？"江临的声音在发抖。
"聪明。"男人鼓掌，"可惜他不够完美，所以只能报废了。不过你......"他走近江临，"你是个完美的实验对象。"
林深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悄悄拿出江临给他的手枪，瞄准了男人的后背。
"砰！"
枪声响起，但倒下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守卫。林深愣住了，他明明没有开枪。
"别动！"熟悉的声音响起。林深转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张明，活生生的张明，举着枪站在门口。
"张明？"江临的声音充满震惊。
"好久不见，江临。"张明笑了，但那笑容让林深毛骨悚然。
男人大笑起来："看到了吗？这就是完美的作品。死而复生，完全服从。"
江临的脸色变得惨白："所以三年前......"
"没错，"张明走近他，"那场枪战就是实验的开始。你以为你在救我，其实是在帮我完成转化。"
林深感觉天旋地转。这一切太疯狂了，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突然，江临暴起，一拳打向张明。混乱中，林深冲了出来。
"走！"江临大喊。
林深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江临决绝的眼神，他咬牙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枪声和打斗声，但他不敢回头。
雨又开始下了。林深在雨林中狂奔，泪水混着雨水流下。他知道，江临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突然，一声巨响从基地方向传来。林深回头，看到冲天的火光。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江临！"他转身往回跑，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是诊所的老周。
"别去，"老周死死拉住他，"这是江临的计划。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什么计划？"
老周递给他一个U盘："他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有所有证据，还有......一封信。"
林深颤抖着手接过U盘。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冲刷掉所有的罪恶。
但他知道，有些伤痕永远无法愈合。就像江临留给他的那个微笑，永远定格在了记忆里。
这场雨，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