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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拨云见日 ...

  •   现在我和宁洱言余恪坐在他们的病房里,宁洱和言余恪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两个人一个侧身抱着我,另一个走到我前面抱着我。

      宁洱侧身抱着我眼泪滴答滴答的流在被子上:“州州,对不起。”

      言余恪用力的抱着我:“州州。”

      言言轻轻的放开我,“所以,现在是91年,我们,早就死了。”

      我看着宁洱和言余恪,无奈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嗯。”

      我:“我记得我死的时候是1月20号,你们把我推开了,可我还是没能活下来,对不起。”

      不知道宁洱和言余恪此时此刻的心情,宁洱的手牵着我的手眼泪婆娑的看着我:“我以为......”

      仇幸被仍在旁边看着他俩抱着我,特别是言余恪抱着我,仇幸在那儿呜呜的想说话,言余恪本就沉闷的情绪,转过身,把仇幸朝前拖了一个身位的距离,仇幸不解的看着言余恪,直到言余恪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他才知道言余恪安的什么心。

      仇幸含糊不清的叫着:“小言。”

      言余恪:“你还想杀州落秋是吗?”

      言余恪抓起仇幸的衣领子,一拳一拳给他揍在脸上,“杀州落秋?”

      宁洱收拾好了情绪,看着言余恪的动作,也跟着参合上去,“狗东西。”几脚踹在仇幸身上。我急忙拦着他俩,生怕他俩现在就把仇幸打死了。

      我把言余恪拉起来坐在椅子上,轻轻拍着宁洱:“他现在还不能死,我们还要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仇幸,我的猜测是,你和蔡无臣用了什么世人不知的东西延长了寿命,还把我们的灵魂换到了这几个无辜的年轻人身上。”

      我:“所以,牧青是言余恪,庆笙笙是宁洱,蔡无臣至今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

      宁洱:“他......他说他是我爸爸。”

      我有点惊讶的看了看阿宁,又看了看言言,言言点了点头,我镇定了一下,接着说:“仇幸,你取代夏池,将我们互换,你和蔡无臣,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还有,蔡无臣去哪儿了?”

      我:“我记得他29号30号把我绑在停尸房里,给了我一棍子之后再醒来就是4号晚上了。”

      仇幸嘟囔着回答:“你自己去找他啊!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言余恪走过去坐地上一巴掌用力的拍了一下仇幸的脑袋:“不准吵。”顺手把他都在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仇幸乖巧的点点头,“州落秋,你不知道的你去找他啊,我又不知道你们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这阵子也就是在几天出现过一次,我以为他把你杀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宁洱听着仇幸说话不得劲就要上去踹他,我一只手按着他的手,“别动,等会儿说完再打。”但没来及拉言言,他坐在旁边听着仇幸说的话不对就是一拳头,“会不会说话。”

      仇幸一声哀嚎沮丧着脸盯着言言,眼泪委屈巴巴的掉,“小言,你,打是亲骂是爱,也不能照死里打啊。”

      言余恪转了一下眼珠子,在仇幸身上摸了一圈,找到了他装在兜里的手机,居然没被砸坏,言余恪拿着手机过来,我们三个人打开,锁屏界面是言言中学时期的照片,我们仨面面相觑,言言尝试了一下自己的生日,就把手机打开了。

      言余恪:“把蔡无臣找过来。”

      我制止了,“不行,这个人,练过,我们仨一起正面打他都不一定打得过。”

      宁洱:“现在这里不安全,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计划一下。”

      宁洱:“顺便带上这个狗东西。”

      仇幸:“你说谁呢?”

      言余恪走过去把仇幸的嘴又塞起来,“说你呢。”

      我们三个人拖着仇幸,不知道已是凌晨几点,偷了小护士的大门控制器,悄悄溜了出去。

      来到伍桐阿姨这里,伍桐阿姨已经离开了,房间的东西没怎么动过,我也没有细想,把仇幸仍在地上,腿解绑了,免得他体位窒息,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宁洱拿出从医院带过来的药,撩开我皱皱巴巴的衣袖和裤子,被绳子绑起来的痕迹很深,触目惊心,是使了劲挣脱不开磨的,稀稀拉拉的血点子,言余恪也来帮忙给我上药,仇幸在一边干看着。

      我:“阿宁,你去看看仇幸,他被揍的,也都是伤,别让他现在死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宁洱:“嗯。”

      宁洱去给仇幸上了点药,言余恪给我上着药,仇幸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盯着我,宁洱看到仇幸的眼神,上药的时候故意用力,戳一下他疼一下。

      上完药,我靠在沙发上,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

      我:“仇幸,我们现在想知道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大概吧。”

      言余恪走到仇幸身边,把仇幸嘴里的东西取出来,叹了口气。

      仇幸:“我饿了,要言余恪给我喂吃的。”

      言余恪一巴掌拍过去:“你在想什么?说不说?”

      仇幸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双眼没有离开过言余恪。

      我:“仇幸,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仇幸还是沉默不语,盯着言余恪的眼睛早就红了,言余恪有点不耐烦的问他,“那我把它收回了?”言余恪拿出他搜仇幸身上的时候拿到的那枚戒指,举到仇幸眼前。

      仇幸看着言余恪手中的戒指,转头看向言余恪,忍不住的开始哭泣。

      仇幸哽咽着低声说:“那年十二月二十日,出了车祸,你死了,小言,你死了!!”

      仇幸咆哮着:“你死了你知道吗?我费了多大力气把你找回来你知道吗?!”

      仇幸:“为什么一定要从我这里知道呢?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忆啊?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啊!!”

      看着崩溃的仇幸,言余恪把戒指好好的放在了兜里,慢慢的坐下,看着仇幸。

      仇幸:“州洛秋死了,宁洱也死了,你们都死了,就我没死,就我没死......”

      仇幸:“我25年2月10号就醒了......”

      三纪25年2月10日

      医生下了诊断家人也快要认命的时候,仇幸醒了。

      仇幸的爸爸(仇煦)和妈妈(程谌),收拾好东西,决定带着仇幸一起去国外定居,也好方便照顾他,仇煦和程谌现在在国外的生意不比十几年前,大起大落之后,现在也算也小有成就了,再不复当年的状况。

      仇幸醒过来之后,看病房里只有自己,慢慢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插着的好些管子,回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们出车祸了......”

      仇幸身上的伤在躺着的这段时间也好了个七七八八,除了严重骨折的地方还未好以外,外伤不严重几乎都好了个遍。

      仇幸想着想着,好像自己在意识到车撞过来的那一刻,想推开身边的言余恪,但是手伸出去的时候扑了空气,几个人一起被撞了。

      仇幸脑袋晕得难受,试图扇自己几个嘴巴子清醒一下,“啪!”

      响亮的一声耳光扇下去,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和言余恪十几年前的过往......

      仇幸想再扇自己的手下不去了,眼泪夺眶而出。“小言,对啊,小言怎么样了,我都没死,他应该也没死!”说罢,仇幸看了一下周围的呼叫器位置,在床头的位置,伸手摁了一下,好像坏了的样子,摁了不起作用。

      仇幸不顾自己的伤痛,强行扶着各种能扶的东西下了床,嘴里还喃喃自语,“小言,小言......”

      仇幸才踉跄的走了一个床位的距离,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程谌进门看见正在走动的仇幸,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惊喜:“阿幸!”

      仇幸一直低着头注视着障碍物,听见声音,抬起头,“妈......”

      程谌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冲跑过去扶着仇幸,努力压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阿幸,你什么时候醒的啊?医生说你成植物人了,我们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程谌:“你要去哪儿?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随意走动,想去哪儿妈妈带你去。”

      仇幸:“妈,言余恪怎么样了?你带我去找他吧。”

      程谌脸色一暗:“你先坐下,先坐下。”

      程谌扶着仇幸又回到床上,待仇幸坐好。

      程谌面色些许凝重的告诉仇幸:“阿幸,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冷静,好不好?”

      仇幸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好。”

      程谌:“言余恪,去世了......”

      仇幸:“不可能,妈,你骗我的吧,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所以你和爸爸联合起来骗我,就是想让我不再去找他了,对吧?”

      “是真的。”从门口传来一个男声,病房门打开了,是仇煦。

      仇幸:“爸。”

      仇煦在仇幸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里慢慢走到仇幸面前,“是真的,他死了,那天晚上出事的,只有你活下来了。”

      仇煦看着仇幸止不住的眼泪,叹了口气,坐到程谌身边:“言余恪的丧礼,我们代替你去过了,你言诚叔叔和杨名姝阿姨,对我们不太欢迎,那种情况下,也没说什么。”

      仇幸看着爸妈拿出来的丧礼视频记录,失声痛哭,“为什么,干脆让我也死了好啊,还能做一对黄泉夫夫,言余恪......”

      程谌安抚着仇幸:“阿幸,我知道你难受,好好哭一场吧。”

      仇煦拍了拍程谌的肩膀,示意了一下,自己还得去收拾这边的事情。

      仇煦走了,程谌心疼的看着仇幸,本是自家对不住言家,现在这个场面,只能草草收场了。

      过了好一会儿,仇幸心痛得喘不过气,缓了一会儿,在床上躺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知道了言余恪的死讯,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过往,自己的店已经关门了,父母要带自己去国外了。

      第二天,程谌出去给仇幸做病号饭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仇幸借助轮椅拐杖手机各个工具,出了医院大门,叫了车直奔言余恪的家。

      刚到言余恪家,大门虚掩着,仇幸小心翼翼的推开,大厅还有没撤完的布灵物件,右侧正方,言余恪的遗像正对着打扫的杨名姝微笑。

      看见此刻的场景,心里痛得要死,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下来,站在门口不敢再进去。

      仇幸:“杨阿姨。”

      杨名姝听见门口的声音,看着颤颤巍巍的仇幸,手中的扫帚一扔,走到仇幸面前,伸手将他推远了一点,“你到底要缠着小言多久你才甘心?”

      杨名姝轻声的哭泣着:“他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他?”

      杨名姝:“明明被伤害的是他啊。”

      杨名姝:“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言诚听见杨名姝的声音扔下手上的活从里卧跑出来:“你还来干什么?滚出去啊!”

      仇幸扶着门框:“对不起,杨阿姨言叔叔,对不起,我能不能再看他一眼?”

      仇幸:“再看他一眼,再上一柱香,求求你杨阿姨,言叔叔。”

      杨名姝:“他不爱你了,你非要让他到了黄泉都记恨你吗?”

      言诚:“他说过,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哪怕他死了,我们也会让泉下有知,我们不会同意你和他再见,无论如何都不会!”

      言诚轻扶着憔悴的杨名姝,“你滚啊。”

      被言诚和杨名姝痛骂了一阵,言诚一脚把仇幸踹倒在地上,仇幸爬不起来,只能倒在地上痛哭,他嘴里只有言余恪几个字。

      杨名姝哭着哭着,晕了过去,顾不上倒在地上的仇幸,言诚把门用力的关上。

      发现仇幸不见之后的仇煦和程谌也来到了这里,一来就看见倒在地上哭到喘不过气的仇幸,两人跑过来扶起仇幸,程谌擦着仇幸的眼泪,拍着仇幸的背。

      程谌:“走吧,走吧。”

      仇煦正想说什么被程谌打断:“什么都别说了,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

      程谌:“走吧......”

      仇幸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哭到说不出话,哭到吃不下饭,哭到心脏绞痛......两位年迈的人破门而入两次后,便不再给这扇门上锁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快三月左右,仇幸身上的伤好得大差不差了,在仇煦程谌准备强制带仇幸去国外的时候,眼睛已经哭到快要瞎掉的仇幸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他:“想见言余恪吗?”

      仇幸:“你在说什么?”

      他:“我能让他复活。”

      仇幸:“你在哪儿?”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了,走出房门的仇幸,看着震惊的爸妈,开口就是极度嘶哑的声音:“爸妈,我要出去一趟,晚饭的时候回来。”

      仇煦和程谌不明所以的看着仇幸出门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程谌:“能出门就好能出门就好,出门说明有好转。”

      仇煦:“不做傻事就行。”

      程谌:“不会的,阿幸的性格,不会的。”

      仇煦:“我说的不是这个傻事,这孩子的性格,我怕他对别人不利啊。”

      程谌:“现在能让他不择手段的人,也没有了。”

      仇煦:“也对,能出门就是好事啊,我们可以准备准备回去了。”

      出门才一会儿的仇幸来到一座小公园,打了个电话,转头看了几眼,确认了方向位置,径直的朝着水池旁边座椅上的人走过去。

      他:“来了,先坐吧。”

      仇幸顺势坐着,弓着背,一直看着手机里言余恪的照片。

      说话的人一眼看去就是一个道士,道簪,道袍,十方鞋......道士的标志他都有,唯一不同的是,头上的簪子尽处像是有细小的树枝分岔自然长出来一般,不似平常道簪能看得出来雕刻痕迹。

      仇幸:“现在这个世纪,鬼怪神话都是怪谈,你说你能复活他们,怎么证明?”

      道士:“拿你自己试试呗。”

      仇幸:“你说的如果是假的,我会杀了你。”

      道士:“你不好奇我是谁,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一身邋遢的样子,到这里开口第一句就是复活,现在还威胁杀了我,你不信我你还来这儿?”

      道士靠在椅背上:“你是真爱他啊。”

      仇幸:“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电话里说的,你有办法让他们复活。”

      道士:“宁洱是我儿子。”

      仇幸闻言,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转过头打量了此人一下,“我记得他没有爸妈也没有亲人了吧。”

      仇幸:“我们几个人出车祸的时候,只有他,没有亲人来,还是州落秋的家人把他给葬了。”

      仇幸:“而且,你的脸,看起来就最多只有25岁的样子,宁洱今年也22了吧。”

      道士:“他是我儿子。”

      道士:“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我本名叫蔡无臣,道号一川月……”

      我本名叫蔡无臣,道号一川月,这道号还是我自己取的,老道长门取的名不好听,我才不用,老道长说我不守规矩,肆意妄为,哈哈哈哈,把我赶了出来,我正经做道士,也就一个月不到。

      我几岁就入了佛寺,做了和尚,但其实,我现在已记不得自己做和尚的那十几年了,我只知道我那个老师傅说我的心思太重了,让我断了红尘,才能安心做一个和尚。

      我听从了建议,便入了红尘,入红尘深似海这句话果真没错,遇见言余恪的母亲宁南夏,她虽是孤儿院出来的,但是自己打拼在普通人里也是小有成就,长得也不错,我不喜欢她,秉持着入红尘才能断红尘的想法,就将她当作目标了,对她好,做做一些小事,她就感动得不得了,哄到她生下孩子,我就谎称我外面有人了,我觉得这样也算是完成了我断红尘的意图了吧。我也没什么留给他们的,宁南夏很懂事,我说离的那天,只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小时,就同意了。

      我走了之后,也懒得去问他们的生活,我还要回去接着做我的和尚呢,世人将此行为视为无耻,可世人不都是这样的嘛。

      谁知道,我找不到那个寺庙了,我明明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我原路回去,找不到了,问别人,都说这地方从来没有过寺庙。

      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我呆了十几年的地方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后来,在我找寺庙的途中,看见几个道士,想着,都差不多,就跑去要入道,倒是也让我入了,刚刚说的,被赶出来了,用道士的样子还能有人给饭吃,还能轻而易举的获得别人的信任,我就一直是一副道士的样子了。

      被赶出来的时候顺手偷了老道长随身带的禁书《无字书》,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书,老道长每日都会拿出来念叨给我们听的,研究之后发现这书大有深意,阳光下它上面呈现的字和月光下的字像是两本书的样子,那上面显现的字我也不认识,就跑去找老道长,谁知道道观也没了。(被偷走后,老道长自知世道乱象,为了逃避,连夜搬离道观,直至逝世都在悔恨,为何当初舍不得毁了它。)
      就只能自己琢磨了,磨了这么多年,也只参到了两门术法。

      至于为什么没有回去找我的父母,我早就忘了他们是谁了,入了寺庙就没再见过他们,我也懒得找他们。

      蔡无臣:“一个术法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延时术,通俗点就是你们口中的长生不老,可以被杀死,但是不会经历普通人的生老病死,用一次,效果就是我现在样子。”

      仇幸:“你就这么告诉我了,不怕我哪天杀了你吗?”

      仇幸:“而且,你不是都抛弃了他们?”

      蔡无臣嘲笑的说:“杀我?我只告诉你方法,杀了我术法你也不会啊。”蔡无臣早就把书都烧了,所有内容都记在脑子里了。

      蔡无臣:“你不会杀我,你还要求我呢。”

      蔡无臣:“况且,抛弃了又怎样?我现在就是乐意救他。”

      蔡无臣掸了一下衣服:“还有一个术法,是回生。”

      仇幸:“回生?!”

      蔡无臣:“对,回生,长生不老,你们梦寐以求的两件事,我都能做到。”

      蔡无臣:“被烧成渣的人不能用延时,只能用回生。”

      蔡无臣:“要实施回生,必要条件太多,我用了州落秋宁洱留下的东西试了两次,缺人,缺时间,缺因果线,所以这两次都不成功,天时地利人和因果,缺一不可。”

      蔡无臣算到他的血脉出了事,才回到这个城市,根据网上的新闻找到这里,用自己父亲的身份找到了宁洱的住处,知道了整件事,尝试了两次回生术法,都失败了,找不到相像的人,就只能等时机缘分了,尝试联系了州落秋的父母,被当成江湖骗子骂了,才查了这个偏执狂的联系方式。

      仇幸:“十二月二十日,冬天没有雨,雨溪街,我,言余恪,宁洱,州落秋,被撞的其他人,以及开车的人,因果,我是因,我也是果吗?”

      蔡无臣:“你是因果,也不全是,这个场景里,谁都是因果。”

      蔡无臣:“只不过,加上因果,你们之间就只有你,言余恪,宁洱,州落秋以及开车的人,其余人的因果有联系的都只有那个开车的人。”

      仇幸:“可是这个因果,只剩我了。”

      蔡无臣:“是啊,只剩你了,所以,我们要等,等时机,或者,设计一场同样的事。”

      仇幸:“要是等到我死了都等不到呢?”

      蔡无臣:“那就,变成我这样。”

      蔡无臣:“正好,也可以让你相信一下,我能让他们再活一回。”

      仇幸呆愣愣的看着蔡无臣嘴角贱笑的样子,点了下头。

      仇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到家,仇幸吃了蔡无臣给的药,准备好了后续事宜,按蔡无臣的方法,拿着他给的泛着浅绿光感的匕首,一刀插进自己的心脏,蔡无臣在不远的地方施展术法。

      仇幸也不是傻子,门也没锁,感觉不对劲就随时准备呼喊救命。

      吃下去的药感觉有东西爬出来朝着心脏的部位爬过去,心脏处被刀插进去的地方,绿光隐隐约约的向着全身散开,结合着药力,绿光遍布的地方,像要将仇幸撕裂开一般,痛到仇幸说不出话,手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心脏处的血液不断往外流出,眼睛里也全是绿光蔓延过的痕迹,十几分钟过后,随着不远处蔡无臣的一声“合”,术法结束了,仇幸的痛苦还在继续,腿上,前胸后背,到处都是绿光蔓延过的痕迹。

      仇幸身上的痕迹渐渐消退,仇幸终于能喊叫出声,仇煦和程谌才注意到不对劲,开门看着仇幸身上插着的刀,全都以为仇幸是在自杀,匆匆送往医院。

      待仇幸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下午,醒过来的仇幸,只觉得周身都很轻盈,身上的伤口还在,“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阳光刺眼,仇幸轻微抬手想挡住阳光。

      “我的手......”手上的细纹减少了许多。

      挣扎着翻找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里的自己,仇幸愣了一下。

      “我,好像年轻了许多。”仇煦程谌进来看着气色不错的仇幸,一点没起疑。

      还能感觉到心脏里有东西在游来游去的样子,这应该就是吃的那个药吧,缠了绷带,不能轻易扒开看。

      这个病房里,好像点了香,一股细微清淡的香,正想寻找香的来源时,收到了蔡无臣发的消息,‘这香可是我特意制的,能让人放松警惕,身心舒畅,多感受感受。’

      程谌:“阿幸,妈妈也不问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了,我只想说,不管怎样,爸妈是爱你的。”

      仇煦叹了口气忍住脾气:“你啊,没吓死我们算好的。”

      仇幸:“爸妈,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想明白了,我会好好活着的。”

      程谌:“想明白了就好,那等你大好了我们就去......”

      仇幸:“妈,我不想去国外,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你们放心吧,我给你们保证。”仇幸默默举起三根指头,咧嘴一笑。

      仇煦:“我们回来已经呆了太久了,你妹妹还在国外,她才12岁,还要人照顾,你确定不回去吗?”

      仇幸:“好了爸,我不回去,我真的,好了,哪里都好了。”

      程谌:“好,我们不逼你去国外了,我们只是担心你。”

      仇幸:“我知道,爸妈很爱我。”

      过了一段时间,仇幸出院,送走了仇煦和程谌,联系蔡无臣到自己家开始合谋,怎么设计这件事。

      蔡无臣:“时间确定,地点确定,因果这块,我拿了宁洱的东西和州落秋放在宁洱那儿的东西,言余恪的东西你应该有不少吧,各自有联系的东西。”

      蔡无臣:“就差人了。”

      仇幸:“人?”

      蔡无臣:“对,人。”

      回生术法的实施,若是身体还在,只需要召回意识,恢复身体机能便好。若是身体不在了,烧成灰了,那就只能找人替代,替换掉当事人的意识,让已逝之人的意识进入代替之人的身体内,而且要长相相似的同性别人,身高体重相差无几,几人之间均有联系,发生事故的时候,几人的位置都的一模一样,撞的程度也得一样。

      仇幸:“那撞人的那个?”

      蔡无臣:“他会被判死刑的,他又不是个好东西,他有因果但联系不大,我们不能复活他,随便有个人当成他就行,只是,少了他这个因果,成功的几率会降低一点罢了。”

      仇幸:“撞的程度一样,那他们挺不过来怎么办?”

      蔡无臣:“所以,我们到时候得出手,在撞到那一刻的做出对应的方法,让他们像是被撞了,又像是没撞到一样,接住撞飞的四个关键人,让他们切切实实感受撞车晕过去一样,再施展回生术法,看他们醒来认不认识我们,就知道有没有成功了。”

      蔡无臣:“你没死,所以,你的站位那个人,可能会和你一样不死,也可能,会死掉。”

      蔡无臣:“也可能会进错身体,所以,到时候还得守着他们,他们醒过来说错话,可就不好收拾了。”

      仇幸:“那个人,无所谓。”

      仇幸:“可州落秋不是当场死亡的,也没关系吗?”

      蔡无臣:“没关系,我把他引过去就行。”

      仇幸:“为什么要救州落秋?”

      蔡无臣:“不是我想救他,是宁洱对他的羁绊牵连太深,有了州落秋,宁洱更好救。”

      仇幸:“那,你说的这些,要做很多次吗?那这个延时的术法,你也做了很多次吗?”

      蔡无臣:“对啊,要做很多次啊,延时法给很多无儿无女也没什么亲人的老人试了,终于有个人成功了之后我高兴了几天几夜。”

      仇幸:“那些没成功的人呢?成功的那个人呢?”

      蔡无臣:“没成功的,当然是死了啊,但是我当道士给他们善后了,非法手段,想听吗?”

      仇幸眼里有不可置信,他是怎么谈笑风生的样子说出来的,在他眼里,只看见了四个字‘命如草芥’。

      蔡无臣:“成功的那个人,也死了,我杀的,他贪啊,想让我教给他这术法,怎么可能呢。”

      蔡无臣:“然后,演了一出被人追砍的戏码,把他反杀了,正当防卫,他也是,都成年轻小伙子了,还干不过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仇幸不寒而栗:“我能感觉到心脏里,有东西,查不出来吗?”

      蔡无臣:“至少,目前,没见过哪家医院查出来的。”

      蔡无臣:“你也能发现心脏里有虫子在游泳了?那说明,术法很成功啊。”

      仇幸:“所以我吃的药,是虫子!?”

      蔡无臣:“是啊,怕你害怕,就没告诉你,月残虫,单体生活的时候只在月下活动,人们都当它是普通的小虫子而已,它只能被动寄生,寄生后会吸收我们吃饭之后转换的营养,推动身体机能的发展达到长生不老,原理我还不清楚,书上写得太少了,我还在研究呢。”

      仇幸:“那……你的身份?”

      蔡无臣:“隔一段时间,换一个就好了,对某个老人好点,照顾他一下,说自己是孤儿想有个家,不图他房子钱财,一个身份,就到手了啊。”

      蔡无臣:“或者,杀了和你长得一样的人,拿了他的身份。”

      蔡无臣:“再或者......”

      仇幸:“好了,别说了。”

      蔡无臣:“被替换掉的人的意识,不会被踢出他的身体,若苏醒的那一刻开始是替换过的意识,原主人就会陷入沉睡,就像我们所熟知的人格分裂,双方都不会知道对方的存在,但这是真真切切的进入别人的身体,也类似于普通人口中常说又不会相信的灵魂互换,这里是共生。”

      蔡无臣:“一副身体不能承受两个人的意识存在,原主人可能会自主醒过来,若有谁强行叫醒他们,拿他们的东西把他们引出来,就不好办了,所以我们还要留存一点宁洱他们的东西放在他们身上压制住原主人的意识,让他们陷入沉睡,谁要强行叫醒他们都没可能,不消二个月,原主人的意识就会完全消解,替换的意识就会完全占领他们的身体。”

      仇幸:“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蔡无臣:“是啊,那你不想救言余恪了吗?”

      仇幸吞了吞口水,百感交集,起身去准备言余恪的东西。

      今年内,两人大江南北的找了一些长相与他们相似的人,打好关系,骗了一组又一组来到C市,下药迷惑他们一次又一次做着一些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十二月二十日 雨溪街仇幸参与的第一次回生术法施展

      蔡无臣和仇幸在高楼处远远的望着。

      李君忆牵着赵淳淳的手走在前面,程夏和曲无恙走在后面。

      刚走了几步。

      谁都没注意到一辆正常行驶的小轿车拐弯的时候突然超速冲着人群狂冲过来,让人根本跑不开。

      李君忆:“赵淳淳!”

      程夏:“赵淳淳!”

      李君忆/程夏看见车冲过来,李君忆放开赵淳淳的手,程夏用力一下甩开曲无恙的手,两个人把赵淳淳往路边靠里面的位置用力一推,李君忆/程夏推开赵淳淳的那一刻,两个人看向赵淳淳的脸上都是担心。

      曲无恙意识到车撞过来的那一刻,想推开身边的言余恪,但是手伸出去的时候扑了空气,三个人一起被撞飞了。

      “砰!”

      “砰!砰!砰!”

      “砰!”

      路人:“啊啊啊啊!!!”

      路人:“啊啊啊啊!!!”

      赵淳淳被推开的那一刻李君忆/程夏以及曲无恙其它一些人被撞飞掉在地上,而赵淳淳,也没能幸免,即使被两个人推开了,被推坐倒在地上两秒钟,还没爬起来,那辆吃人的车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撞倒前面的人又直接朝后面的人撞了过来。

      直到这个方位没有了站立的人群,又朝着其他方向的人群撞去,人群都在拼命的跑,这辆车又撞了几户商店,警察终于来了,看见此处的惨状,封锁了道路......

      救护车的声音仓促又刺耳。

      蔡无臣的回生术法在车开过来的那一刻实施,仇幸布置好了几人下落的位点,让他们不至于摔成渣。

      进了医院后,仇幸蔡无臣两个人各奔东西朝自己的目标找去,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现在脸上,仇幸的脸上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看着几人的家人从外地赶过来守在几人身边,无一人不担心,蔡无臣找仇幸拿了些钱,出门找吃的去了,仇幸自己站在医院的某个角落,望着忙前忙后的这些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缓缓低下头,“只要言余恪能活,什么都不重要。”

      仇幸每日坚守在医院,过了半个月,几人转到普通病房陆续醒来。

      仇幸装作其它病床的病人进了程夏所在的病房,看着程夏端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前方。

      忍住自己想开口叫他的冲动,不动声色的走到程夏面前,人影在程夏的眼前闪动,程夏眨巴了一下眼睛,叫了仇幸一声:“仇幸哥哥,你也来看我了啊。”

      程夏说的话,让仇幸犹如晴天霹雳,他知道,他们失败了。

      仇幸强忍着痛楚:“嗯,我来看你。”

      寒暄了一会儿,仇幸想到其余的人,也跑去了他们的病房,还想着或许有一个人成功了也好啊。

      得到的答案都是“仇幸哥。”“阿幸哥。”仇幸忍不住了,快速走出病房,恰好遇见走来的蔡无臣,蔡无臣的脸色倒是没有任何波澜,脱下了道士服,换上的青春服饰,整个人衬托的更好看了几分。

      蔡无臣:“才一次计划,你就忍不了了?”

      仇幸看了下周围,示意去另一个地方,找了个角落,仇幸把蔡无臣摁在墙上,眼睛无法直视蔡无臣的眼睛,默默低下头:“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受吗。”

      仇幸:“原来,这就是绝望地感受吗?”

      仇幸的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蔡无臣拿开仇幸的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是啊,这就是,杀人之后绝望地感受。”

      蔡无臣:“撑不住,我可以自己做这件事,顺便救一救你的心上人也不是不可以。”

      仇幸无力的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那一方砖块,“你,是怎么面对这种事的?”

      蔡无臣半蹲在仇幸面前:“习惯了,就好了。”

      蔡无臣:“好了,走吧,这几个人,都没死,我的术法成功了,就是整件事安排的还是有偏差,取代不了他们的身体,我们回去再研究研究。”

      仇幸家里,两个人计划了许久,被仇幸怒吼一声打断:“不行,时间这么长?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蔡无臣边吃水果边解释:“我仔细看了你们车祸那天的报道,你们那天拉扯到七点左右,红色镰月升起交替成淡色黄月的时候,刚好是你们被撞的时候,所以,我猜,他们的意识卡在月系交替的缝隙里了。”

      蔡无臣:“所以,我要算一下,下一次交替的时间是哪年,强行把他们拽出来。”

      仇幸:“明明我们看见的月亮,都长一个样啊。”

      蔡无臣:“你们看见的长一个样,我看见的月亮,太阳,花草树木每时每刻都有自己的颜色和职责。”

      仇幸:“可是你算的时间太长了,下一次是六年后,再下一次是十年后十六年后,再下一次是二十五年后,三十年后......”

      蔡无臣:“你又不是活不到那时候。”

      仇幸:“你,蔡无臣,蹬鼻子上脸了?你现在住谁家吃谁的穿谁的?”

      蔡无臣:“寄人篱下,好委屈哦~”蔡无臣说罢伸个懒腰在沙发上顺势躺下闭目养神了,看得仇幸一股无能狂怒的火气直冒,又不能动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沙发用力一砸,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六年后。

      仇幸:“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十年后。

      仇幸:“下一次,下一次,我能等。”

      十六年后。

      蔡无臣:“拉不出来啊,他们怎么那么心安理得的死去啊,叫都叫不醒。”

      仇幸:“先把州落秋叫醒,一个爱人,一个知己,他们一定会醒的!”

      二十五年后......

      六十六年后的十二月二十日

      救护车的声音依旧仓促。

      这次,终于成功了。

      直到今天,三纪91年2月5日。

      仇幸:“你知道你叫我狗东西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仇幸:“你骂我我都高兴,你骂我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回来了。”

      仇幸:“等了近一个月,你一直没醒,我以为这次又是要失败了。”

      我忍着身上的痛,冲着仇幸就是一脚,踹得仇幸倒在地上,宁洱抱着我,“州州,别动了,你身上的伤太多了,我们,要顾惜一下他们。”我知道,阿宁说的他们,是伍言西,是牧青,是庆笙笙,还有回不来的夏池。

      宁洱把我扶到沙发上,

      言余恪扶起仇幸,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你们杀了多少人!?”

      仇幸倔强的看着言余恪,“杀再多人,又如何?”

      仇幸:“这几个死了,就永远会有下一个!”

      言余恪又是一巴掌扇到仇幸脸上:“你的人生就只有爱情了吗?”

      仇幸:“我的人生,只有你了。”

      言余恪发疯似的揍仇幸,我拍了拍宁洱,宁洱懂我的意思,走到言余恪身边,把他拉开,现在,别给他揍死了。

      言余恪走到我身边坐着,靠在沙发背上,眼泪朝着两边轻轻留下。

      夜深人静,我不能咆哮大吼,只能含着泪质问仇幸,“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杀这么多人啊!!!”

      我:“你们这是谋杀啊!!”

      宁洱:“所以,那个老东西,真的是骗了我妈还杀人无数的烂货。”

      仇幸:“杀了就杀了,有什么敢不敢的。”

      几个人听完仇幸说的话,什么词都不足以说明现在的心情。

      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伍言西他们回来?”

      仇幸:“我做了那么多事,那么难的机会才让小言回来,你还指望我把他送走吗?”

      仇幸:“我刻意没说后面的,当然不可能告诉你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那死掉的那些人的意识呢?和我们一样在游荡吗?”

      仇幸:“他们的意识要是还存在,那不就是个定时炸弹吗?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让他们消散掉了啊,哈哈哈哈。”

      言余恪走到仇幸面前,又是一个暴击,“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因为我丧命!”

      言余恪:“我都已经平淡赴死了,为什么非要让我回来,害死这么多人!”

      言余恪:“仇幸,你真该死啊!”吼完,只剩一拳打在地上盯着地面沉默泣声的言余恪,宁洱捏着拳头,我拉着他,仇幸现在被揍得躺在地上轻微抽搐,再揍一阵,估计人就得没了。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想要平复听到这些事的心情,“阿宁,言言,我有点,撑不住了。”

      宁洱言余恪反应过来,我身上还带着伤,“把仇幸扔在这儿吧,休息一下。”言余恪轻声的说。

      宁洱带着我去了卧室里,言余恪把仇幸绑在茶几腿儿上,绑着手,然后就在在沙发上躺着,仇幸也不吵吵,只盯着闭上眼休息还在流泪的言余恪,或许是被盯得烦,言余恪转了个方向,面朝沙发内。

      宁洱环抱着我躺在床上,我能感觉到他在轻微颤抖,因为我,也内心难安。

      我伸出手反向放在宁洱的被子上,“我们,会解决的,休息一下吧,这一晚上,我们都太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仇幸的手机响铃吵醒,迅速反应,我和宁洱快速到了小客厅里,言余恪正盯着仇幸的手机,走过去一看,是蔡无臣打过来的,看着仇幸也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们,“给我接。”

      言余恪开了扩音将电话放到仇幸耳边。

      蔡无臣:“你被抓了?”

      蔡无臣:“怎么那么没用,迟早死在爱情里。”

      仇幸:“我还没插进话呢。”

      蔡无臣:“我在医院,伍言西不见了,又是这个场景,猜不到才是傻子吧。”

      我:“对,他被我们抓了,想救他,那就做场交易啊。”

      蔡无臣:“谁想救他?我要救的不都救回来了吗?”

      宁洱:“你想做什么?”

      蔡无臣:“嘿,看样子,你是知道我真是你爹了?”

      宁洱:“杂碎,我不会认的。”

      我:“蔡无臣,你到底想做什么?”

      蔡无臣:“想做什么?”

      蔡无臣:“找几个人陪我玩玩。”

      我心下一惊,“你什么意思?”我才注意,房间里的东西几乎都没动,那就说明伍桐阿姨根本没离开这个城市,看了下时间现在都快下午了,伍桐阿姨还没回来!

      我:“蔡无臣,伍桐阿姨在你那儿!”

      我:“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蔡无臣:“给你们一点时间,到医院顶楼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蔡无臣说完就挂了电话,言余恪问仇幸,“你们想做什么?蔡无臣让你帮他做什么了?”

      仇幸:“我哪儿知道他想做什么?和他认识几十年,他做事从来就没有理由,我想做的一直都是让你回来,你都回来了,我才懒得搭理他。”

      宁洱:“时间不多了,带着仇幸一起去,就知道了。”

      仇幸:“你们去就去,别带我。”

      仇幸:“我要小言留下来照顾我,你们想死别搭上我们。”

      言余恪:“你闭嘴。”

      言余恪:“既然,我们都是不属于这里的人,那就,做个了断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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