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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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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充满疑惑，喜悦，十分复杂。韩雯慢吞吞地开口，“老言，你说咱儿子这是…”
韩言温柔地拍了拍韩雯的肩膀，“这不是好事，咱儿子长大了，知道孝顺我们了。”
韩雯摇摇头，“我知道这是好事，可是就是有点不适应。你说这么多年了，我们这种相处模式我都习惯了。”
韩言把手里磕好的瓜子，用一只手全都递给韩雯，“年纪大了，不一样了。我们要去适应。”
韩雯接过瓜子，一把塞进嘴里，点头。
韩言拿起茶杯，“慢点吃，别噎着。吃完喝口水。”
韩雯点点头，咽下这一口，喝口水，“好吃，还想吃。”
韩言温柔地看着韩雯，伸出另一只手来，“这里还有。”
一把接过，全部塞进嘴里，韩雯嘴里鼓鼓囊囊的。用手指指着厨房的方向，支支吾吾开口，“我们去看看呗。”
“不急，你吃完我们再过去。”韩言的手里还端着茶杯。
厨房的门缓缓打开，只打开了一条小缝。韩雯趴在这条小缝上往里头看。
亓既单手颠锅，“这是宫保鸡丁，看起来真好吃”，韩雯趴在缝上，“韩靖那小子呢，不是拜师学艺？”环顾一圈，发现韩靖正坐在垃圾桶前摘菜。
宫保鸡丁完成，出锅，装盘。亓既转身，“韩靖，来尝一下。”因为不知道合不合家里的口味，亓既决定让韩靖先提前尝一下。
韩靖站起身小跑过来，“装好盘了，不吃了。”
亓既用筷子从旁边的小碗里夹起一块，“尝尝，给你留出来的。”把手往前伸，“有点烫，吹一吹。”
韩靖接过亓既用筷子夹过来的菜，“没事没事。”此时，韩靖可不是这么想的，“亓既，竟然给我尝第一口！！而且还专门给我留出来！谁能和我一样幸福啊！”
韩靖仔细品尝，恨不得在嘴里嚼十万八千下，“真好吃，还想吃。你也吃点。”
两个人就那样面对面站着，亓既手里端着个小碗，拿着筷子，两个人一人一口，不一会就吃完了。
这是，不要忘记在门口偷看的韩雯。
从亓既刚要让韩靖品尝的时候，韩雯就把韩言拉过来，一块趴在门缝上看。
两个人趴在门缝上，一直看到两人吃完之后，韩雯又把韩言拽到一边，两人在边上小声嘀咕。
眸中都是喜悦，韩雯拽着韩言的胳膊，一个劲摇，“我觉得我们儿子非常有出息。”
韩言点头附和，“嗯”，一本正经地说，“可以看出来，这个宫保鸡丁做的非常不错。”
韩雯翻个白眼，“你这脑子，真是转不过弯来。我当时是怎么看上你的。况且，这个宫保鸡丁也不是你儿子做的。”
这时候，韩言满脸得意，“当然是凭借我的温柔和体贴了。”
“你少贫了。”拉着韩言就回沙发上坐着。
“我们不去帮忙？人家是客人，说不过去。”韩言顿住脚步。
一听，韩雯也突然刹住，“对呀。不过，今天我们不能去帮忙，不能去帮忙。”自言自语嘀咕起来，推着韩言往客厅走，“怎么补偿，礼金多点，还是…这个我可要好好想想。”
虽然很不理解，但是媳妇说啥就是啥，听着准没错。
两个人回到沙发上坐下，韩言打开电视，“你想看什么。”
韩雯现在的关注点完全不在电视上，“都行，现在电视上这个就行。”说完，又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看着电视上放着的脑白金广告，韩言手指一顿，“好吧。”自己的媳妇说看什么就看什么吧。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韩靖端着菜出来，正准备喊韩雯和韩言，看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广告。
“爸，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电影，电视剧了吗？”韩靖放下菜，冲那边说。
“有啊，最近刚想看一部电影。”韩言回过头来说。
韩靖指了指电视，“那你们这是，这广告有什么…比较新颖，对，新颖的地方？”
韩言面露难色，想了一会，“这个广告，色彩合适，题材新颖。”话锋一转，转移话题，“不说广告了，吃饭。”
温柔地拍了拍韩雯，关掉电视，两个人向餐桌走去。
入座。
看着桌子上的六道菜，色香味俱全，四个人围坐在桌子周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韩雯是因为还在思考怎么把亓既娶进门，礼金多点还是…总归是还没想好，一直没有动筷子。
韩靖看着亓既没开始吃，自己也就没吃。亓既吃，他就吃。眼巴巴得看着亓既。
亓既是因为长辈没动筷。餐桌上，长辈没动筷子，晚辈是不可以先动筷子的。
韩言呆呆地坐着，看着没人吃，满脸茫然，心想，“这菜看起来这么好吃，为什么都不开始吃？”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愣是没有一个人先吃。
韩言看着一群人沉默的沉默，下神的下神，憋不住了，第一个开口，“快别看着了，快吃吧。”温柔地拍了拍韩雯，“快吃吧，一会凉了。”
韩雯被吓了一跳，也正是被吓了一下，她灵光一闪，满脸喜悦，也开始吃饭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一会怎么说。
今天晚上的晚饭，正式开始。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韩雯对每个菜雨露均沾，“亓既呀，太好吃了。韩靖做了哪些？”说话也不忘往嘴里夹菜。
亓既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阿姨，谢谢夸奖。这些都有韩靖得参与。”
韩靖顺利接过话茬，“是的，这菜都是我摘的，我洗的，我切的。我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到位韩靖。”默默为自己竖起大拇指，一脸得意，全身都散发着求夸奖的气息。
韩雯无视掉韩靖的存在，直接转头看向亓既，满脸看自家孩子的表情，“亓既，真厉害。”佯装叹气，“就是可惜了，不是我儿子。”在心里想，“要是韩靖做饭也这么好吃…不对不对，要是亓既能同意进我们家，该多好！”转念一想，机会合适，开口，“亓既，要不…要不…”顿住了，在心里想，“这样不合适，不合适。太突然了。”
不想了，换个话题，转头对韩靖说，“你拜师学艺学什么了？”
韩靖也没想到矛头怎么突然对准了自己，“那肯定是…”，死脑子，快想啊，快想啊，沉默一会，“……厨师的凭感觉。我现在已经精准把握，什么叫凭感觉。”
亓既眼中带有疑惑，“阿姨，要不怎么了？”
韩雯着急忙慌，“没事，就是…就是…要不下次来我们家，我给你们做饭吃？”
温柔一笑，“好，那先谢谢阿姨。”低头吃饭，动作问温温柔柔的。
就亓既这几动作，把正在吃饭的韩靖看得一愣一愣的。
手是在夹菜的，嘴是在吃饭的，眼是往亓既那边瞟的。
可以这样描述吃完饭的场景或状态。
时间慢慢向后推移，桌上欢声笑语，韩雯一个劲地向亓既介绍韩靖，从小到大干的好人好事，有什么优点，性格怎么样。自己的儿子，那叫一个了解。俨然有一种媒婆的气质，要给两个人做媒。
盘中餐食渐渐只余下些许残羹。四人饱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亓既却下意识地站起来。拿起碗筷就往厨房走。
韩雯，韩言，韩靖三个人满脸疑惑，眼神正在讨论亓既接下来要去干什么，“这是要刷碗？”三个人相互对视，果断揽住了亓既。
韩雯略带疑惑，开口，“亓既，你这是，要去刷碗？”
亓既满脸坦然，一副刷碗应该是自己本该要做的样子，“阿姨，对，我要刷碗。”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不是在自己家里。但是，之前旁人家里也是要求自己帮忙刷碗，这也没什么不对劲。
继续往厨房走去，刚撸起袖子，韩雯急急忙忙走过来，“不用不用，碗我们来洗就可以。你快去坐下。”
韩言也是，“亓既，你已经帮我们做饭了，不用刷碗的！”
亓既眼里都是疑惑，“难道不用帮忙吗？”
韩雯和韩言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在家里什么处境啊。”赶忙把韩靖拉过来，生怕他要去刷碗，“韩靖，你带亓既去参观一下你的卧室。我们收拾一下厨房。”
顺带转移话题，“亓既，这个卧室是在我的监督下完成的。你是不知道，以前韩靖是什么审美！奥特曼吊灯，赛尔号笔记，喜羊羊书桌...”
还没说两句，韩靖连忙开口打断，再让他说下去，自己老底都要揭干净了，“妈妈妈，人和人之间的审美是有差距的。况且，今时不同往日了。”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走进厨房，生怕韩雯在说什么。
亓既在一旁看着，开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羡慕。
“好好好，还是我审美好，是吧，老言？”
韩言停下手中刷碗的动作，宠溺地看着韩雯，“肯定是，不容置疑。韩靖，你快带着亓既去吧。”
韩靖非常自觉地握住亓既的手腕，把亓既带到自己的卧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