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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考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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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成功拥有了痛苦面具，宋子昂一点点往外挪动，“我同桌叫我，我先回去了。”一溜烟，就没有人影了。
杨一帆拍了拍辛卉的肩膀，“卉儿，你刚刚叫我了，是不是。”
辛卉把手里的《色彩设计手册》一合，“有吗？”
杨一帆果断回过头去，“有啊有啊。”低着头，不知道和辛卉说什么悄悄话去了。
待所有人走的走了，回过头去的回过头去了，韩靖从桌洞，翻出红笔，开始对完形填空。
亓既看到，把头探过去，语气不怀好意，“褚老师说了，不准私下讨论答案。”
韩靖嘴里念叨着答案，“DACBB”，听到亓既的声音，“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这叫检验自己这段时间的英语学习成果！”
亓既挑起眉毛，“哦？是吗？那韩同学，学习成果如何。”
韩靖大手一挥，在试卷上写了-5，“成果显著，多亏亓老师辛苦教导。”
正当韩靖继续往下对的时候，褚秀丽踏着上课铃声走进了教室，“来，韩靖，屈凯，张岩，白锦书，郭飞飞，林一楠上黑板。其他同学拿出听写本来，准备听着。”
褚秀丽一个粉笔头扔向韩靖，“韩靖，就你墨迹，快点，不要耽误时间。”
韩靖悻悻地放下两张试卷，生无可恋地走到黑板面前，心里早就哀嚎了一万遍，“为什么！每次都有我！苍天啊，大地啊，英语饶过我吧！”
褚秀丽看到韩靖放下了两张试卷，抬手拍了韩靖的头，“和你们说了不要私下对答案，不要私下对答案，尤其是考试期间。对那一两个题有什么用。考试是为了看看你们学会了没，不是为了看你们那两分。这么注重分数，高考把分数考上去。好了，开始听着，第一个…”
“好，同桌上来批改，剩下的互批。”
褚秀丽拿起粉笔，开始往黑板上写答案，“改完的同学对对答案。我们这节课不讲卷子。今晚上，回去把错题都重新看一遍，弄清楚的写上错因，不清楚的画出来。答案都在原文上画出来标好题号。先自己自纠，明天我再讲。今天我们继续往下学。黑板上错了的同学下了不要忘记来找我。”
韩靖回到座位上，听着褚秀丽说话，看着黑板的答案，批着自己的试卷和亓既的试卷。对，韩靖到现在都还没把亓既的英语试卷还回去。
韩靖的目光在两张试卷上来回变化，表情也是来回变化。
亓既给韩靖批改完单词后，回到位置上，打开英语课本，对着黑板上韩靖错的单词在课本上做标注。
亓既的单词表上，密密麻麻已经做了很多标注。
亓既看着这些单词，微微皱起眉头。
褚秀丽在通知同学们事情的时候语速飞快，尽量少耽误时间，能在课下讲的不在课上讲。但是，除此之外，讲课的速度就放慢了，争取保证每个同学都可以听清。
漫长的一节课终于结束。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大多都伸了伸懒腰，趴在桌子上睡个回笼觉。尤其是上午第一节英语，大部分同学都困的不行了。
“亓老师，英语到底怎么学啊！”杨一帆和宋子昂的痛苦面具转移到了韩靖的脸上，“为什么要学英语，为什么！为什么！”
亓既转过头去，看着拥有痛苦面具的韩靖，忍住笑意，在心里想，“真想用手机拍下来。”拍了拍韩靖的肩膀，开口，“我看看试卷。”整个过程，保持微笑。
韩靖把两张试卷藏在身后，把脸凑过来，凑得很近，“真的要看？”
亓既点点头。韩靖把试卷递过去，亓既接过，把自己的试卷往旁边一放，低头开始分析韩靖的试卷。
亓既拿起一支笔，“我们从后往前看。语法填空，我们先看这个空，你怎么看？”
韩靖张开口，闭上，又想开，如此反复了一会，终于组织好了措辞，“单词拼错了…”略显尴尬。
亓既拿红笔在试卷上开始写，“那我们就把这一点分加上。”从最后一个题一点一点往前分析，一直分析到了上课铃响起。
一天八节课，物理数学各两节，其余科目一节。任课老师都接着期中前的进度讲课，留下了晚上自纠试卷的任务，明天正式开始试卷讲评。
教室里听取“啊”声一片，六科试卷，都要自纠，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啊！
亓既用一天的课间，分析完了韩靖的英语试卷。从头到尾，对自己的英语试卷一点也不关心。这张试卷就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真可怜。
最终得出结论，韩靖要是态度端正点，至少可以加五分。
由此可见，亓既用笔敲了敲韩靖的头，“下不为例，好不好？”
韩靖真听话，“好，下不为例。”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的很快，同样是在班级里公布；同样是亓既班级第一，同时也是年级第一；同样是韩靖英语拖后腿，不过有进步；同样是闫一静班级第二；同样是宋子昂生物很差。嗯？不赋分的话，零分？
临城一中还有个习惯，每次大型考试之后都会进行表彰大会，今年也不例外，所以成绩就出的格外快。
但是，学校真是会精打细算，表彰的时间是一点也不耽误正常的上课时间。
表彰设置在这周五下午自习课之后。同学们需要吃完饭之后，回到学校，参加表彰。
成绩出来的那一刻，宋子昂就被刘杰喊走了。
周杰坐在办公室里，看起来很生气，“宋子昂，你不学生物就不学生物，你交个白卷是想干什么？”
用手敲了敲桌子，“彰显你的态度？还是表明你不学生物了？”
宋子昂有一种坏事做完后的心虚感，“老周老周，别生气了。我这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周杰从敲桌子，变成了拍桌子，“你还想再交一次白卷？还有都不选生物了，还怎么交生物白卷。”
宋子昂略显尴尬，“这个这个…”
周杰终于不对这个桌子出气了，抬头对歌词桌子的老师说话，“老杨，好好帮我看着这孩子的地理点，真不让人省心。”
隔壁桌老师，“好，没问题。”
周杰又转回头和宋子昂说话，“杨老师是年级地理组组长，跟着杨老师好好学，别拿出气我这一套来。”
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这个给你。好好用这个本子记地理笔记。给我充分利用起来。我会一直关注你的地理成绩的。”
宋子昂呆呆地看着刘杰，心中满是感动，“一定不负所望！”
周杰叹口气，“好好学，这条路不容易啊。你先回去吧。”
宋子昂对着周杰鞠了一躬，“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
回到座位上的宋子昂，看着各式各样的教科书，习题，笔记本，心里满是感动。
韩靖同学，这次英语竟然马上突破九十五大关了，这可是历史性的突破。一看到这个英语成绩，马上就跑回位置跟亓既炫耀。
韩靖得意洋洋，“亓老师，亓老师。快来猜猜，我英语考多少？”
亓既像模像样地把手放在下巴上，感觉开始思考了。
“我猜猜哈。”亓既像模像样摸着下巴，“嗯…”抬眸看看韩靖，再垂眼，如此往复，就是不说。
韩靖眼巴巴地看着亓既，满脸期待。
终于，亓既开口了，“我猜150！”嘴角上扬，眼神中带着狡诈，有种捉弄人的意思。
韩靖听完，嘴角大幅度上扬，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哦？150？对，我考了150。亓老师有什么奖励吗？”
韩靖的身体逐渐向亓既那边倾斜，整个身体都快压上去。
亓既坏笑一收，脸颊微红，眼睛一转，又开始思考，“不对呦，老师的功劳也很大，有没有奖励？”
韩靖也装模作样地思考起来，“奖励呀！那肯定有，就不知道亓老师想要什么奖励？”
韩靖靠得越来越近，两个人的脸离得越来越近，呼吸交缠在一起。
亓既的脸颊越来越红，突然脑袋里闪过模糊的画面，下意识，亓既就去戳韩靖的肚子。
韩靖可没想到这一出。扭动试图躲避，躲不过去，被亓既戳得脸上呈现出既想笑又忍不住的表情。
两个人闹得动静有点大了，前头的杨一帆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场面。韩靖抱着肚子背对着亓既，亓既正把手伸向韩靖。
“咳咳…你们俩这是？”突然反应过来，“两个没义气的，背着我偷吃什么！”
杨一帆站起来，就要过去帮亓既抢吃的。
韩靖伸出右手，张来手掌，“停，给给给，我认输。”
从口袋里摸索一会拿出两块糖来，“一人一块。”冲着杨一帆摆手，“走吧走吧，鄙视你们…”
杨一帆一脸鄙夷，“老韩，你这咋随身带糖。你不是不喜欢吃？”
韩靖一把夺过来，“爱吃不吃，只有这个。”
杨一帆贱兮兮地把糖悄悄拿过来，“谁说我不吃的。俗话说的好，老韩的糖，最好吃。”
生怕韩靖又把糖又拿回去，杨一帆打开包装袋，一把把糖塞进嘴里，“不亏是你，糖就是好吃。走了走了。”
转身便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只剩下韩靖和亓既两个人对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