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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寒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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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还行，韩靖天天出去学习，韩雯都震惊了，严重怀疑祖坟冒青烟了。
谁说亓既没有压力的。
亓既把自己高二所有的科目所有的卷子，所有的练习都找出来，一道一道分析自己的错题，找到自己的失分点，找到自己的不足，在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下来。
这一步足足用了三天。
在韩靖震惊的目光中，亓既给自己列了三张纸的不足，没一张纸都密密麻麻。
韩靖看着亓既，“这就是我和学霸之间的差距嘛？可怕！可怕！”
接下来，从第一天开始，亓既查缺补漏开始了。
越学越兴奋，越学眼睛里的光越亮，这就是学习的魅力。
亓既一个劲拉着韩靖分享，“韩靖韩靖，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多的不足，你看这个…”
韩靖宠溺地附和着。
年前，亓既天天带着韩靖去图书馆。顾名思义，天天都见面。
大年三十这一天，亓既早上六点起床，打开手机，“七点图书馆见。”
韩靖发过一个视频来，“痛苦，想去找你…”
视频里，韩靖被拉着回老家，贴春联。
“今年大年三十。”
“一会还要上坟。”
“你等着我，我回去就找你。”
“马上。”
韩靖的信息炸弹，亓既每条都认真看完了，每条都认真回复。
“好。”
“注意安全。”
“我等你。”
“不急，我一直在。”
除了韩靖的消息之外，情报局的每个人似乎也在忙碌着。
宋子昂也回老家，今天也要贴对联，上坟。
杨一帆在自己家里，盯着电脑，开始自己下一阶段的任务。
林一楠奶奶去世后，年年只有自己一个人过年。不对，还有国外父母年年打的生活费。
辛卉正在给母亲化妆，今年她要让自己的母亲成为最美丽的母亲。
闫一静仍旧在学习，在她母亲的监督下学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亓既合上手机，抬头望着窗外，眼神里的光似乎散去了，“大年三十了…时间过得真快…回家…过年…”
叹气，“亓涛消失了好久。”
时间不等人，洗漱完之后，亓既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从柜子里随便拿个面包，坐在书桌前就开始今天写的学习计划。
学习的过程总是快乐的。
中午十二点，亓既放下手中的笔，打开手机。
微信一串消息，置顶的永远是哈哈哈。
“刚刚贴对联的时候沾了一手的红色。”
附带照片。
“今天中午吃的韭菜鸡蛋的水饺。”
附带照片。
“还是肉馅的好吃。”
委屈的表情包。
“当当当，看看我的战绩。”
附带照片。
“记得吃饭！我给你点的外卖，一会记得拿。”刚看完这条消息，门铃也响起来了。亓既微微一笑，便起身去拿外卖了。
“水饺？”亓既微微一笑，“新年快乐呀，韩靖。”继续翻看消息。
“还没学习完吗…”
“我好无聊…”
“只能在门口堆沙子。”
附带照片。
“好看吗？”
换个角度再拍一张。
“你看看像你吗？”
“怎么还不回家…”
“想你…”
“好想你啊。”
附带表情包。
亓既挨着，一条一条认真回复。
回复完毕，刚准备吃水饺，门铃又响起来了。
“surprise!”这一声，喊的得亓既内心暖暖的。
刚一打开门，门口的韩靖大包小包地站在门口，“可急死我了，终于回来了，想死你了。”举起手中的大包小包，“当当当当，你看看我带来了什么。”
手上动作不停，“对联，一会我们一块贴上。过年，不能不贴。”
韩靖带来的欢声笑语，打破了亓既家里的沉寂。从韩靖进门开始，亓既的嘴角都没下来过。
东西拿到卧室里，“水饺才送到吗？过年，不给差评了！我去给你热热，顺便炒俩菜，一块吃。”
说完，脱掉外套，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不给亓既一点表现的机会。
“亓既我最近精进了一下厨艺，保准好吃，你等着哈。”
亓既接过韩靖脱下的外套，“好！我一会帮忙。”
“好！你看着就行！”韩靖拿出自己买的菜，这都是提前想好的，穿搭也是。
只见上身，白色打底加涂鸦衬衫搭配项链，妥妥氛围感男神，就不知道刚脱了羽绒服冷不冷。最近韩靖超级热爱穿衬衫，买了一件又一件，被韩雯说了不止一次了。
“韩靖，你这衬衫都比我的裙子多了，不行不行。”转头，“韩言！我要买衣服，你儿子衣服都比我多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下半身同色系直筒裤，就是不知道穿没穿秋裤。
脚上是一双撞色面包鞋。
专门弄的发型，每一根头发丝都有自己的位置。
饰品除了项链，还有经典黑色方框眼镜。今天是文艺青年风。
今天的菜品是粉丝虾仁娃娃菜，麻婆豆腐，四喜丸子，西红柿炒鸡蛋，全部都是韩靖韩师傅亲手做的，再加一盘热腾腾的煎饺，从表面上看，色香味俱全。
在韩靖期待的目光中，亓既竖起了他的大拇指，“真好吃。”
吃饱喝足，贴对联！
二人站在门前，“拿好钥匙了？”亓既点点头。
拍拍手，开工！
韩靖手持上联，仔细比对门框位置，亓既则在一旁帮忙扶正，两人眼神交汇，相视一笑，满是默契。
韩靖每调整一次，亓既就跟着轻轻点头，嘴里念叨着“再往左一点，对对，就这儿”。
（今天在老家贴对联，韩靖突发奇想，决定和亓既用浆糊贴对联。）韩靖哼着新年小曲，亓既负责刷浆糊，“多刷点，这角也别落下”。两人齐心协力，不一会儿，红红火火的春联就挂在了门上，看着满是成就感。
拍拍手，收工。
韩靖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和亓既说，就被一通电话喊走了。
“哎？靖靖，在哪呢？过年了怎么还不回来？都在家里等着呢。”这是韩靖的奶奶，刚被韩言接回来。
“奶奶，我一会就回去，等着我。”韩靖匆匆挂断电话，眼神里满是不舍，“真想和你一起过年。”
亓既主动握住韩靖的手，“以后会有机会的，我去送送你。”
冬日的寒风在此刻都温暖起来，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别，亓既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远方的汽车。
又回到只有自己的家里，感觉空落落的，尤其是刚刚…
亓既叹口气，继续做在书桌前开始学习。
手机打开静音，这是习惯。学习前还是给韩靖发条消息，“我学会习。”
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亓既没一会就进去了学习的状态。
时钟上的分针转过一圈又一圈，查缺补漏的清单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对号，题目刷了一张又一张。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
又过了好久，门铃又响了。
“叮咚~叮咚~”敲门声和门铃声一起把亓既拉回现实。亓既刚一站起来还有点头晕，缓了一会，把门打开。
只见门口站着两位警察同志。
亓既呆住了，在脑海里翻阅自己这十七年应该没有做什么坏事吧。
两位警察看着开门的亓既呆在原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新年快乐。请问这里是亓涛家吗？”
亓既点点头。
“是这样的，我们来问几个问题。方便进去吗？”
亓既点点头，“方便方便，请进。”
亓既倒了两杯热水放在两人面前，接受问话。
“亓涛最近有没有回家？”
亓既摇摇头，“他有一个半月没回来了。”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亓既继续摇头，“不知道。”
“他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
…
大概十分钟左右，问话结束了。
警察伸出手来，“感谢你的配合。如果有亓涛的消息请第一时间拨打110。”
亓既送走警察之后，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亓涛干什么了…”
他终于打开了亓涛的卧室门，这个自己从未涉足过的房间。
只见整个卧室昏暗一片，迎面扑来刺鼻的气味。衣柜敞开，衣服没有一件叠起来，关都堆放在里面，还有好几件掉在地上。
床铺乱糟糟的，床单和枕巾泛着恶心人的黄色。床铺的正对面，是一张结婚照，亓涛和张素霞的结婚照。
看到这里，亓既冷笑，“真是装模作样，恶心。”打开灯，卧室里更加混乱了。
床头灯桌子上的烟灰缸黑的流油，不知道多久没有倒。
衣柜，抽屉，电脑桌，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挨着翻找一遍，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最终，衣柜最里面，有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切的答案。多亏了亓涛喜欢写日记。
2018.10.3
今天出门喝酒，听隔壁老王说上大学需要很多的钱。我牛都吹出去了，必须要有钱啊！
2018.10.14
今天打斗地主，看到可以快速挣钱的方法，真好。
2018.10.19
我以做生意为由，收到了一大笔钱，太棒了。
后头就没有写日期，自己越来越潦草，看起来心态不是很好。
今天，我才发现那笔钱是高利贷，怎么办！孩子上大学的钱还是没有。
这死孩子，竟然偷偷和他妈联系，他妈肯定有钱。
隔壁老王给了我一种药，我试试。
这死孩子，没事放什么手机。这下好了，钱还不上，还没钱让孩子上大学。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供还有他妈。
日记的下方是亓涛和张素霞的离婚证书，还有一张证明。
上面写着，离婚后，亓既归张素霞所有…
就这几张纸，亓既翻来覆去，不知道看了几遍，指尖用力，微微泛白，似乎想从这几张纸中解读出不一样的信息。
“既然自己都不跟着亓涛了，他为什么还要管我？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