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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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孟筱有些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刚想要继续问问，就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陈孟筱微张的嘴巴又重新合上，在何以池身边站直，又重新装出一副严肃样儿。
何以池瞧着陈孟筱的反应笑了下，抻着脖子扭头看向门口刚进来的越沧寒，搭在椅背上的胳膊抬起一个微小的幅度朝对方招了招手。
兴许是何以池刚才和陈孟筱讲话时没怎么控制音量，越沧寒在和何以池打完招呼之后，又朝陈孟筱解释道：“他和程霄目前就只是住一个房子的关系，你别被他的语气带偏了。”
何以池撇撇嘴，觉得这人怪没意思的。
他又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旁边的越沧寒，还是穿着那天的纯黑工作装，一头黑直长发被梳成马尾高高悬起，带着无框眼镜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情绪。
再结合她那天对自己的态度，大概是个对待工作十分认真严谨，但是完全不懂得人际交流的家伙？
何以池在内心对越沧寒的性格做出了初步判断，他向来没多擅长应付这种人，而且对方的态度也实在令他捉摸不透，所以简单打过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把身子转到肖姐那边：“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拍摄了吗？”
肖姐看了眼越沧寒，点点头，带何以池去了刚才他们路过的拍摄地点。
何以池跟着肖姐的指示，站到了背景板前面，而越沧寒她们则围在摄影师旁边。
何以池往摄影机那边瞧了眼，盯着摄影机的越沧寒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旁边的陈孟筱倒是满眼新奇，还朝着镜头前的何以池招了招手。
他笑了下，刚想也朝那边招下手，听到肖姐喊了自己句，就把目光集中到了肖姐那边。
“你一会儿就听这家伙的就行了。”肖姐拍了拍一旁缩在摄像机后面的男人，“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拍出来的效果绝对没得说。”
何以池点点头，对着摄像机勾着嘴角，微微挑眉：“那就请您多多关照了？”
摄像机后面的男人没吭声，一旁的肖姐又拍了他下，冲何以池这边喊了一句：“别担心，他这人就这样，一会儿开始拍摄就好了。”
何以池一愣，觉得这公司的人都怪有个性的。
而也正如肖姐所说，拍摄一开始，那位摄影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何以池对他的腼腆印象，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光芒，眼神中充满了对于拍摄的热情，每一句话都能够让何以池清楚理解到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何以池也没有辜负他的热情，像是为镜头而生一般，对于他的每一句指导都能恰如其分地做出回应，每一帧表情与动作都十分符合这套服装的设计概念。
摄影师对于何以池的镜头表达能力做出充分的肯定。
而拍摄完成的何以池来到了摄像机前，他把刚才拍摄的照片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对摄影师的拍摄能力进行了肯定。
“确实拍得不错。”
何以池扭头朝摄影师笑了笑，而结束拍摄的摄影师又恢复了最开始的腼腆状态，根本没有回应何以池的打算。
艺术家大概都这样？
何以池没多想，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照片上，都说镜头是会说话的，摄像机里的何以池身上少了几分轻浮，反而富有厚重的故事感，拥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扭头瞧向越沧寒：“这些照片等会儿能发我一份吗?”
或许他心情好时，会给程霄看两眼。
在得到越沧寒肯定的回答后，何以池便也不再耽误时间，跟着肖姐回化妆间换上第二套衣服，重新换了一副新的妆造。
第二套服装是可爱风的，粉色的针织毛衣搭配浅蓝色的牛仔裤，整体的色彩都要比第一套明媚许多。
为了更好地和这副衣服进行搭配，何以池带了顶羊毛卷发型的头套，眼尾也晕染上了淡粉色的腮红。
趁着肖姐收拾化妆台的功夫，何以池对着化妆间的镜子拽了拽自己头上的卷毛，手一松开，刚刚被拉直的卷发又重新弹了回去，恢复了原本的弧度，还怪好玩的。
也许程霄会更喜欢这种风格。
何以池扯了扯领口，看似无意地增加几分漏肤度，抬起手机对着镜子来了个自拍。
正巧这时肖姐也已经收拾好了，他便又把领口重新整理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着肖姐出去进行第二套的拍摄。
或许是由于何以池本身就很擅长装乖的缘故，第二套拍摄进行得比第一套还要顺利不少。
在检查完第二次拍摄的照片后，他又提醒了越沧寒遍让她记得拷给他照片，便独自一人前去洗手间里卸妆。
卸妆水是何以池从化妆间里随手拿的，他往手上挤了几滴，对着掌心摩擦几下抹到脸上后，又闭着眼睛往脸上扒拉了些水。
等到把卸妆水清理干净，重新睁开眼睛，何以池便看到越沧寒正靠在洗手池边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何以池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抽了张旁边的洁面巾，擦干脸上的水。
“刚才拍的照片估计明天就能发你手机上了。”越沧寒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又盯着何以池瞧了会儿，话锋一转问：“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继续发展？”
何以池没多惊讶，毕竟之前肖姐和陈孟筱已经在他旁边讨论过这事，所以越沧寒的话也在他的预期范围之内。
但他没立刻回话，眼睛盯着手机里的消息列表，针对越沧寒前半句话问道：“我可以发给别人吗？”
越沧寒笑了声，她似乎是猜到何以池要发给谁了，瞥了一眼何以池的手机，点了点头。
何以池第一次看到这人笑，跟着点点头，回了句谢谢，就继续低头敲起了手机。
“不考虑一下吗？我们公司福利还是蛮好的，如果你需要的话，平时也不会有什么行程。”
越沧寒在旁边又提了一嘴，只不过语气没什么波动，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似乎招不招进去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影响。
低着头的何以池像是在思考，但贴着手机屏幕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滑动，界面已经切换到了朋友圈。
他抬起头，眼神落到越沧寒身上，今天整体的体验感还算不错，所以他讲话的语气也比较礼貌。
"算了吧，"何以池勾着嘴角，朝越沧寒耸了耸肩，“我对这种长期工作可不感兴趣，万一我真出名了，到时候可不得麻烦事一堆，我之前的黑料可能都得处理个把月的，我可对做黑红咖没什么兴趣。”
何以池把自己近几年来做过的烂事儿都想了个遍，不得不说，如果没有程霄帮他处理这些烂摊子，他估计都活不到今天。
“况且...”何以池拿手撑着洗手台，朝越沧寒撇撇嘴继续道，“我明明是个吃软饭的，又不缺钱，干嘛非要没事找事干呢。”
何以池瞧见越沧寒又笑了下，这是他第二次看这人笑了，不过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毕竟他实在想不出两人之后还能产生什么样的交集。
而越沧寒也是个爽快人，既然何以池不答应，她便不再强求，一个人先出了洗手间，跟陈孟筱讲了声过会儿把何以池再送回去，就乘电梯离开了。
收拾好的何以池跟着陈孟筱重新坐回车里，他瞧了眼时间，距离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哥，你真不签越姐的公司啊？”坐在前面的陈孟筱问了句，“你别看越姐平时冷冰冰的，实际上人很好的，对我们这些员工也不赖。”
“那看来确实不错。”何以池敷衍了句，他的注意力正集中在手机上，把自己刚才和越沧寒讲过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讲了一遍。
“主要我也不缺钱对吧。”
前面的陈孟筱觉得后面这人是在炫富，沉默片刻，才哦了几声：“忘了您老人家不缺钱了。”
何以池轻笑一声，靠在车窗旁借着外面的灯光拍了张自照，和之前在化妆间准备时拍的自拍照放一起，加在了朋友圈的照片列表。
陈孟筱还在唠着闲嗑，何以池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个不停。
“你有没有写过工作感悟啊？”何以池冷不丁地问了句。
陈孟筱一愣，骂骂咧咧地跟他讲起了自己在之前实习公司被迫写三千字工作感悟的经历。
她讲话的主观性太强，何以池也听不出有什么具有参考性价值的话，叹了口气，只能自己重新构思起了朋友圈里的文案。
五分钟后，何以池满意地盯着文案，将该条朋友圈的隐私范围设置为仅程霄可见。
成功发送之后，他又盯着这条朋友圈看了好几遍，才把手机放到一旁，看着外面逐渐变得熟悉的环境，冲前面还在开车的陈孟筱道：“把我送到之前那个路口就行。”
陈孟筱点点头，把何以池送到了之前自己来接他的路口，隔着车窗跟他寒暄几句才开车离开。
何以池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走过路口的时候，又瞧了眼手机，发现刚才发的那条朋友圈已经有了点赞提醒。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笑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程霄已经到家，往回走的步子也快了几分，直到一个略显粗哑的男音在他身后喊了声小池。
听到自己名字的何以池停下步子，他转过身子，嘴角的笑意在看清楚来人后慢慢褪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