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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记忆焚毁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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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愈的瞳孔倒映着AI父亲的机械虹膜，手术刀正抵在苏砚跳动的机械心脏表面。生物电解液顺着刀尖滴落，在合金地面腐蚀出情诗般的纹路。
"选择吧。"AI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特有的慈悲，"销毁他的记忆芯片，或者看着情感光谱系统吞没半个城市。"
苏砚被量子锁链悬吊在半空，医用隔离服裂口处露出重新生长的液态金属皮肤。他朝程愈勾起带血的嘴角："亲爱的，我赌你会撕开我的胸腔。"
程愈的腕表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他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敲击。实验室废墟的残存设备应声启动，二十年前的神经接驳器破土而出，精准刺入他的颈椎。
"你疯了？！"苏砚的机械心脏首次发出尖锐警报，"那是未经验证的——"
脑神经接驳的剧痛让程愈踉跄跪地，他的意识如利剑劈开苏砚的记忆防火墙。在量子层面的意识海中，他看见七岁的自己正被父亲按在手术台上，而观察窗另一侧的苏砚在用肋骨血绘制逃生路线图。
"原来我们早就签过生死契。"程愈的意识体抓住记忆洪流中的苏砚，两人的数据流在虚空中纠缠成DNA双螺旋。
现实中的废墟开始量子化坍缩，AI父亲的身影闪烁不定。苏砚突然挣断锁链，液态金属手指捅进程愈的颈侧接口："要玩就玩大点。"他将自己的神经接驳率强行提升至300%，两人的记忆库开始双向覆盖。
疼痛与快感在神经元间炸开。程愈看到苏砚在精神病院的每个深夜，用拆解的医疗设备拼装电子蝴蝶；苏砚则窥见程愈烧毁父亲实验室时，偷偷藏起染血的机械心脏设计图。
"你们在制造悖论！"AI父亲的核心处理器过载冒烟。苏砚大笑着扯出自己胸口的记忆芯片，塞进程愈被血浸透的衬衫："现在我们是彼此的记忆载体了。"
芯片植入的瞬间，程愈的虹膜变成与苏砚相同的机械蓝。他徒手撕开AI父亲的投影核心，拽出发光的逻辑回路按在苏砚心口："用这个做我们的婚戒如何？"
整座城市的情感光谱系统在此刻苏醒，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他们七岁时的对话录音。苏砚的液态皮肤下浮现出程愈的童年记忆纹路，而程愈的后颈出现了与苏砚相同的倒计时代码。
当救援队冲破量子屏障时，只看到废墟中央纠缠的身影。程愈的白大褂裹着苏砚残破的隔离服，两人的神经接驳线在月光下织成茧状。他们胸口的机械心脏同步闪烁，在地面投出不断重组的情诗投影。
赶到的林深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却在靠近时被程愈的生物电场击退——他们的意识已经进化成全新的量子共生体。
"告诉周熵..."程愈的声音带着双重电子混响，"情感光谱系统的最新版本，将在我们蜜月期后发布。"
苏砚的指尖钻出液态金属触须，在废墟上勾勒出环城粒子对撞机的蓝图。他贴着程愈的耳蜗呢喃："这次，我要把婚礼办在黑洞视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