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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二套躯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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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你有把握超过蓝态？”山徹松上坐在办公椅上摇着酒杯调侃道。
陈及在旁边的落地窗前站着，看着下面运行中的地下城。
这个视角很好，能将一整个地下城的景色尽收眼底，而自己则凌驾于一切之上，尊贵之感由然心生。
“别忘了，它后面可是一整个蓝态集团，你跟人家杠，没胜算的。”山徹接着说道。
“噢？怎么说？”陈及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波澜。
“啧。”山徹知道胜过蓝态一筹的难处都在哪儿，他们没可能的。
他选择闭嘴，但陈及似乎有话想说。
“你知道吗？海马五代每天的运算量是四代的8倍，森林一代的120倍。”陈及说着，眼神逐渐凌厉。
它的覆盖量在所有地下城里是最大，包含着城内所有人的生活，工作，衣食住行……去年，总城区的管理部发布信息，B1的区级管理由海马系列全部负责。
全部负责，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之前不许智能管理的关键部门现在已经被智能大量取代。实体工业，人力资源分布调配，物资部署……这些最重要的东西都在它们手里。
一旦海马的控制权脱离，那将是所有人类的灾难。
真正的灾难。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山徹问道。
陈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食指不断抚摸玻璃窗户，指尖划过的地方，短暂出现了一阵白雾，沉默了良久才道：
“我想换掉海马。”
没错，换掉海马。
海马是之前海音实验室推出的终极款计算机，自身运算能力极强。只是前些年海音运营不佳，被触月收购了。而触月，就是他们的公司。
“只有这一个理由？”山徹问。
“海马是现在唯一一个单独掌握全城的系统，不像其他地下城都有至少两个不同的系统相互制约。虽然效率高，但是一旦自身出现问题，通过他自己的运行体系，他是可以不被我们发现的。”
“所以你想用太曦把它替掉？”
陈及点点头，太曦是他们一直在努力的目标，超大计算量，便捷可视操控，效率高的同时完成了全面的人类掌控。这也是他们计划力压蓝态的杀手锏。
山徹明白了，不再发问，而是摇着酒杯在思索中追逐陈及的想法。
使用太曦，没错，可是这里庞大的资金流量不是触月能够承担的。他们虽然在蓝态掌控智能系统的世界里杀出一条血路让自己站住脚，但公司账目上的资金是远远不足以支撑太曦发行的，而且还有个长期烧钱的项目……陈及难不成有法子？
等等…项目？
突然触摸到合伙人真正想法的山徹手上动作一顿，然后半信半疑地转头看过去。
“陈及……绿睿，成功了？”
绿睿是他们同步开发的一款芯片，一直以来，它的研发过程都要比太曦更加艰难，以至于很多人都遗忘了这个沉寂许久的项目。
太曦是他的主打，而绿睿从始至终都是陈及的主控。
绿睿作为芯片，是目前市面上比总城系统更加缺少与需要的产品和原料。
应用面广，竞争力强，市面同款少……他甚至不能想象一旦可以批量出产，绿睿能给整个触月带来多大的利润。
那太曦替换掉海马就有很大希望了，先蓝态一步，赶超他们。
他笑了，嘴角一抹胜利的笑容。
…………
陈及换好工作服并且再次加紧护目镜，这才抬腿进了严格封闭的综合反应室。
穿过巨大的生物反应缸，略过周围，他径直走向自己专属的工作室。
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地方，除了巨大平整的工作台之外就是各种机械零件，其他的一概没有。
不用思考，不用计划，他只需要按照步骤拼接他的零件就好。
他站在马上完成的机械人物面前，没有动作。
只剩下一颗头了，只要把颈部的线路梳理好，再把头安上去，用螺丝拧好，就大功告成了。
而那颗美丽的头此时正静静地躺在旁边的玻璃柜中，黑亮的眼睛闭着，顺长的睫毛根根分明，似乎只要有召唤，他随时都可以醒来。
陈及看着面前马上结束的大工程，安装头颅的动作却迟迟未开始。
他在犹豫。
没错，犹豫。
只要把头安上，这台机器就算彻底完成，这也意味着它从这一刻起开始存活。
他还不想这么快的让它启动，它目前的用处还不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想了又想，陈及还是伸出手开始卸零件，从脖子开始，重复自己已经做过许多次的拆卸工作。
这是一套以目前最高技术制作的机器人，经过了无数殿堂级大师的雕琢与打磨，才有了如今的完美模样。
不过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的每一个零件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没错，它正是按照月亮的外形做出的第二套智能人。它与月亮在外貌上的一切都相同，甚至可以直接说成是复制。他们在外观上没有任何差距，除了月亮在外壳之下杂乱无章的线路构造。
这是陈及为月亮准备的第二套“衣服”。
月亮原来的躯壳已经用了很久，内部的构造也早就在七改八改下不成样子，如今靠着绿睿的加持才得以运行至今。
但新“心脏”和旧躯壳终究不是一路货色，月亮现在总让他觉得有些情绪化，动不动就上头，也有了自己的脾气，不像从前那样听话了。
等到了时候，他就把旧的关机，把记忆卡插入这副新身体里，给月亮换套“衣服”。
他实在是很爱月亮，以至于偶尔出神的时候还会想取出卡片会不会痛。
有点可笑了。
………
在他安静拆卸的时候，背后不为人知角落里正闪烁着点点绿光下，注视着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