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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原来一直都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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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摘下耳机，长舒一口气。这是他最后一场戏，导演喊"卡"的那一刻，整个剧组都鼓起掌来，他礼貌地向工作人员鞠躬道谢，接过助理递来的手机。
刚解锁屏幕，就看到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江沉：「杀青快乐。」
林可愣了一下，他记得没跟江沉说过具体的杀青时间，捧着手机坐到休息椅上，他快速打字回复。
林可：「江老师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说过今天杀青诶。」
江沉：「看你微博。」
林可这才想起，半小时前助理确实帮他发了条杀青花絮，他忍不住笑了，江沉居然会关注他的微博动态。
林可：「江老师这么关注我啊？」
发完这条，林可有点后悔，会不会太轻浮了？但江沉的回复很快跳出来。
江沉：「你的动态，都会看。」
林可看着这句话，感觉耳朵有点发烫。
林可：「那江老师要请我吃饭庆祝一下吗？」
江沉：「想吃什么？」
林可：「火锅！」
江沉：「不行，你胃不好。」
林可撇撇嘴，这人怎么连这个都记得，上次拍夜戏的时候他胃疼，被江沉撞见了，硬是给他煮了碗粥。
林可：「那江老师决定吧~」
江沉：「新开了一家粤菜馆，听说不错。」
林可：「好啊好啊！什么时候？」
江沉：「明天晚上？我这边也快杀青了。」
林可：「江老师这是蓄谋已久啊？」
江沉：「提前做了功课。」
林可：「那我要吃虾饺！」
江沉：「已经订好了位置，虾饺是特色。」
林可：「江老师最好了！」
江沉：「你喜欢就好。」
江沉：「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来接你。」
林可：「知道啦~江老师也早点休息！」
包厢里点着暖黄的壁灯，江沉替林可拉开椅子，又细心地帮他铺好餐巾，林可注意到桌上已经摆好了他最爱吃的虾饺，还冒着热气。
"江老师怎么知道我喜欢坐靠窗的位置？"林可托着下巴问。
江沉正在替他倒茶，闻言抬眼看他："看你微博发过照片。"
林可心想江沉还真是细心，菜陆续上齐，江沉一直注意着林可的喜好，见他多夹了几筷子蒸排骨，就默默把那道菜往他那边推了推，看他喝汤时皱了皱眉，立刻叫服务员换了碗热的来。
"江老师太周到了，"林可笑着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江沉给他添了杯茶："不用客气。"
饭吃到一半，江沉起身去接电话，不小心带落了钱包。林可弯腰去捡，一枚精致的金属书签从里面滑了出来。
他捡起来，本想放回去，却瞥见背面刻着一行小字：To my dearest M。
林可的手猛地颤抖起来，这枚书签......他太熟悉了。在上个世界，他送给祁墨一枚书签，背面就刻着"To my dearest K"，而祁墨回赠给他的那枚，刻的正是"To my dearest M"。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记得祁墨把书签递给他时，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M for墨，K for可。"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江沉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为什么他总是能猜到自己的喜好。
原来......真的是他。
江沉回来时，就看到林可红着眼睛坐在那里，手里攥着那枚书签。
"怎么了？"江沉快步走过来，声音里带着担忧。
林可摇摇头，努力平复情绪："这枚书签......很特别。"
江沉看着那枚书签，眼神柔和："是，虽然不记得来历，但总觉得很重要。"
林可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那你知道M代表什么吗？"
江沉皱眉思索："总觉得......应该是一个人，但想不起来是谁。"
林可的心跳加快了，虽然江沉不记得，但这枚书签的存在，足以证明他就是祁墨。
"也许，"林可轻声说，"是你很重要的人。"
江沉看着他，眼神深邃："也许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江沉突然开口："林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为什么......"江沉顿了顿，"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林可的心猛地一跳，他强忍住想要说出一切的冲动，微笑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很有缘分。"
江沉看着他，眼神温柔："是啊，缘分。"
林可刚结束一天的拍摄，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他打开手机，发现江沉发来几条微信。
江沉：「今天拍得怎么样？」
林可：「好累哦。」
江沉：「注意休息。」
林可：「知道啦~江老师今天在忙什么？」
江沉：「开会，刚结束。」
林可：「那江老师也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林可伸了个懒腰，自从确认江沉就是祁墨后，他们的联系越发频繁，虽然江沉不记得过去的事，但林可始终觉得很安心。
他正准备去洗澡，门铃突然响了。林可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透过猫眼，他看到江沉站在门外，西装革履却略显凌乱，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林可赶紧开门："江老师？这么晚了......"
江沉直接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你看微博了吗？"
林可一脸茫然："没有啊，我刚到家，怎么了？"
江沉把手机递给他，热搜第一赫然是#林可深夜密会同组男演员#，配图是他和男二号在片场对戏的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确实暧昧。
林可看着热搜："这个......这是今天最后一场戏，导演说要拍个特写镜头......"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有些闪躲。
江沉盯着他："拍戏需要靠这么近？"
"也、也不是特别近......"林可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就是正常的工作距离，可能是角度问题......"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今天拍戏时，男二号确实靠得有点近，还开玩笑说要请他吃饭，当时他没多想就答应了，现在被江沉这么一问，莫名有些心虚。
江沉看着林可略显慌乱的样子，眼神暗了暗："我知道是工作。"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但是看到这些照片，我还是会不舒服。"
林可抬头看他，发现江沉的眉头微微皱着，眼底有一丝他熟悉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上个世界，每当有人过于接近他时，祁墨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江老师......"林可轻声说，"你是在吃醋吗？"
江沉沉默了一会，眼神深邃："如果我说是呢？"
林可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想到江沉会这么直接地承认。
"林可，"江沉上前一步，"我知道这可能有些突然，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或者演技好，而是......"
他伸手轻轻抚摸林可的脸："而是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林可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即使失去了记忆，江沉还是会用同样的方式爱上他。
"江老师......"林可的声音有些哽咽。
江沉看着他的眼泪，有些慌乱："我说错什么了吗？"
林可摇摇头，抬手擦掉眼泪："没有，我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江沉突然低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林可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回应这个吻，他能感觉到江沉的手在微微发抖，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江沉的唇有些凉，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林可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襟，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
江沉稍稍退开，呼吸有些急促："可以吗？"
林可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这一次，江沉不再克制，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林可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紧紧抓住江沉的衣襟。江沉的吻温柔而坚定，像是在诉说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情。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慢慢分开。林可靠在江沉怀里，呼吸还有些不稳。
"林可，"江沉的声音有些哑，"我们在一起吧。"
林可抬头看他，眼里还带着水汽："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江沉搂在怀里，江沉的手臂环着他的腰，下巴轻轻搁在他头顶，呼吸均匀而绵长。
林可眨了眨眼，适应着晨光，他能感觉到江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温暖而踏实，他轻轻动了动，想要起身，却被江沉搂得更紧。
"别动，"江沉的声音还带着睡意，低沉沙哑，"再睡会儿。"
林可抬头看他，发现江沉的眼睛还闭着，但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江沉的下巴，那里有一层淡淡的胡茬，蹭得他指尖发痒。
江沉抓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早安。"
林可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早安。"
江沉这才睁开眼睛，眼神还带着初醒的朦胧，却温柔得让人心醉。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林可，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睡得还好吗？"
林可点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嗯，很安心。"他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软糯，"江老师呢？"
江沉收紧手臂，将他搂得更紧："很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林可的后颈，"以前总觉得少了什么，现在终于找到了。"
林可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上个世界分别时的痛苦，想起在这个世界重逢时的惊喜。
"江老师，"林可轻声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江沉低头看他，眼神认真而温柔："会。"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林可的脸颊，"我们会一直这样，直到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还要这样抱着你。"
林可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那江老师要说话算话。"
"嗯，"江沉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说话算话。"
林可突然想起什么，笑着戳了戳江沉的胸口："那江老师要负责给我做早餐。"
江沉抓住他作乱的手："好，想吃什么？"
"煎蛋，"林可眨眨眼，"要溏心的。"
江沉失笑："要求还挺高。"他低头在林可耳边轻声说，"那要是我做得好，有什么奖励吗？"
林可感觉耳朵发烫，却还是故作镇定："那要看江老师做得怎么样了。"
江沉笑着松开他，起身下床："等着。"
林可望着江沉走向厨房的背影，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涌上心头。即便跨越了世界的界限，即便记忆被抹去，命运的红线依然将他们紧紧相连。
林可轻轻攥紧被角，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无论未来有多少未知的挑战，他都会紧紧抓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江沉是他的过去，也是他的现在，更是他愿意携手走向未来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