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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加班、团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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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每个人都在加班，晚上八点钟陈昊刚从外面见客户回来，看到公司大部分人都还在。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着外卖盒饭的味道。他刚从客户那里回来，西装革履与这片狼藉格格不入。
"陈总监。"有人看到他回来抬头打了个招呼，又迅速埋进电脑屏幕里。陈昊点头回应，看到是小王，他脖子上套着个U型枕，眼睛下面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茶水间传来微波炉"叮"的一声，肖艾端着杯咖啡走出来。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针织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腕。陈昊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显然是盯着电脑太久了。
"肖艾。"他叫住她，"这么晚还不回去？"
"帮小李看个方案。"她晃了晃手里的咖啡，"他明天一早要给客户做汇报，我帮他改改细节。"
陈昊点点头，目光扫过办公区。有人趴在桌上小憩，有人揉着眼睛继续工作，还有人一边往嘴里塞着外卖一边敲键盘。
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放下公文包。透过玻璃墙，能看到肖艾坐在小李的工位旁，两人对着电脑屏幕讨论着什么。她的侧脸在荧光灯下显得格外柔和，时不时用手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陈昊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今天的邮件。
就这样持续加班了一周，，所有人都绷着一根弦。终于在又一个工作日，陈昊将不知道第几次修改完的项目文件发给客户后，客户接受了。办公室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是有人跳起来击掌，有人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肖艾站在人群中间，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她似乎感受到了陈昊的目光，转头看向他的办公室，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冲他眨了眨眼，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陈昊忍不住笑了。他站起身，走到办公区中央："大家辛苦了，这周末公司组织团建，好好放松一下。"
欢呼声更大了。肖艾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陈总监也辛苦了。"
"你也是。"陈昊看着她，"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她点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陈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咖啡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柑橘味香水。
团建选了一个ktv，KTV包厢里灯光昏暗，五彩斑斓的光束在天花板上旋转。光唱歌太没意思了，他们玩起了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转酒瓶，瓶嘴对准谁，谁就可以选真心话或大冒险，陈昊和肖艾坐在不同桌，游戏开始后，肖艾缩在沙发角落，手里攥着已经见底的果汁杯，默默祈祷不要转到自己，这场游戏快点结束。
酒瓶在玻璃茶几上旋转，发出清脆的声响。第一轮指向了小王。
"真心话！"小王豪气地一拍桌子。
"上次迟到说是地铁故障，其实是睡过头了吧？"小李坏笑着问。
小王的脸瞬间涨红："这你都知道？"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大笑。肖艾也跟着笑起来，暂时忘记了紧张。
第二轮转到财务部的张姐。
"大冒险！"张姐推了推眼镜，"我这把年纪了，不怕你们折腾。"
"那就给老公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家了！"
张姐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拨通后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老公啊，今晚我跟小鲜肉约会，不回去了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她老公淡定的声音："记得带身份证，别像上次一样开不了房。"
全场笑倒。肖艾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第三轮是技术部的小刘。
"真心话！"
"上次团建喝醉了，抱着会议室的人体模型喊老婆，还记得吗？"
小刘的脸瞬间绿了："那不是模型！那是市场部的王姐！"
"什么？！"王姐跳起来就要打人，包厢里乱作一团。
肖艾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注意到陈昊的目光时不时飘向这边。他坐在另一桌，手里把玩着酒杯，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四轮是人事部的李姐。
"大冒险！"
"用屁股写自己的名字！"
李姐二话不说站起来，背对着大家开始扭。肖艾看着这个平时严肃的HR总监此刻的滑稽模样，差点把果汁喷出来。
第五轮是设计部的小张。
"真心话！"
"上次说去相亲，其实是去打王者荣耀了吧？"
"你怎么知道？！"小张瞪大眼睛，"等等，该不会那个'无敌暴龙战士'就是你吧？"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第六轮是运营部的小赵。
"大冒险！"
"给通讯录里第18个人打电话，说'我想你了'！"
小赵掏出手机，翻到第18个联系人，脸色突然变得古怪。电话接通后，他硬着头皮说："妈...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全场笑疯。
第七轮是产品部的小孙。
"真心话！"
"上次说去健身房，其实是去楼下奶茶店蹲了一下午吧？"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肖艾笑得直不起腰，完全没注意到酒瓶又一次开始旋转。
"转到肖艾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她的心猛地一跳，看着茶几上那个还在微微晃动的酒瓶，瓶嘴正对着自己。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有人拍手，有人吹口哨。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主持人小李坏笑着问。
肖艾咬了咬嘴唇："真心话吧。"
"好！"小李一拍大腿，"那我来问——你在公司有没有喜欢的人？"
包厢里瞬间沸腾了。肖艾感觉脸颊发烫，她下意识看向陈昊的方向。他坐在另一桌，正和同事说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我...我选大冒险。"她改口道。
"哇哦！"起哄声更大了。
小李环顾四周："那就去那桌找个男同事表白吧！"他指着陈昊所在的那一桌。
肖艾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桌确实有几个男同事，但除了陈昊，其他人都有家室了。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硬着头皮站起来，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不能拆散别人家庭啊！"有人喊道。
"那就只剩陈总了！"
肖艾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她看到陈昊终于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困惑。包厢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陈昊面前。他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清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陈总..."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包厢里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还有人喊着"在一起"。
陈昊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
这个回答让肖艾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她转身想逃回自己的座位，却听见陈昊轻声说："等下。"
她回头，看见他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杯果汁递给她："喝点东西吧，你看起来很紧张。"
肖艾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一阵电流般的触感让她差点把杯子摔了。她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接下来的游戏她完全心不在焉，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场景。她偷偷看向陈昊，发现他也在看她，目光相接的瞬间，两人都迅速移开了视线。
肖艾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开后，陈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里还残留着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这个夜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