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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友好的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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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星球,总长府内,正在上演富家公子为爱顶撞父亲的戏码。
在这之前,他还完成了强取豪夺、相爱相杀的桥段——他爱,对方杀。
“看看你身上的伤,他对你根本没那个意思,强留在身边太危险,放他走。”总长忍着怒气,好言好语劝道。
但他的儿子一心想要日久生情,“不放,多相处些时间他会喜欢我的。”
“而且,父亲,我知道的,一旦他离开我身边,你肯定会对他下手。”
被戳穿后,总长的火气有些压制不住,“这些天你做了多少蠢事?但凡你正常点,我会和他计较吗?”
“父亲你根本不懂……”
那个昏了头的儿子不仅不思悔改,还开始指责他。
总长的耐心彻底耗尽,目光越过儿子,向隐藏在暗处的人下达命令。
没有任何预兆,不孝子下一刻便栽倒在地面。
随着他的昏迷,由他精神力操控的战斗仿生人也相继倒下,露出被保护在中间,状态极其不佳的人。
总长看向他,虽然不满,但不得不承认,对方有资本让他儿子多次做傻事。
视线下移,落在对方勉强能握着枪的手上。
总长冷漠想着,太过有资本,又不受控制,不是好事。
命人把不孝子抬下去后,总长懒得在这浪费时间,转身随口吩咐道:“解决掉。”
正欲离开,身后传来微弱的击打声,以及一道带笑的声音,“先别走,老大有事找你。”
总长诧异转过身,只见那个在昨天就该离开的人,此时竟悄然出现在这里,还敲晕了他儿子的心上人。
随着通讯的投影升起,总长收起多余想法,恭敬对投影中出现的年轻人叫了声:“领主。”
对方的关注点并不在他身上,“让赫洛带回来,这人我要了。”
*
季砚真醒来时,抽血的针头刚扎进他皮肤,下意识就想挣脱。
“别动,检查身体用的,很快就好。”扎针的医生温声阻止道。
看了眼正在抽血的针,再感受一下依旧有些无力的身体,季砚真重新躺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医生将针头拔出,答非所问,“右脚的脚环不要试图取下,会强制麻醉。”
季砚真看着洁白的墙顶,声音还算平静,“这不是好地方吧?”
医生只顾收拾东西,直至离开都没再说话。
待医生走后,季砚真躺了一会才从床上坐起身,观察那个多出来的脚环。
还没研究好,房门又被打开。
季砚真抬头看过去,一个外表很是张扬帅气的男人正朝他走来。
房间不大,对方几步就站到了床前,随后伸手抬起季砚真的下巴,方便自己打量这张脸。
没礼貌,季砚真在心里评价,同时抬手扫掉那只没礼貌的手。
对方兴趣正浓,容忍度颇高,没有在意这点小反抗,顺势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还记得晕倒前的情况吗?”
季砚真:“嗯。”
“是我救的你,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人。”
季砚真:“具体需要我怎么报恩?”
“在我腻之前,做我情人。”
短暂的沉默后,季砚真缓缓道:“其实我不太记得晕倒前的事。”
对方笑了声,听声音,心情很好。
“其实这个借口只是为了让你好接受,你如果不想要,也可以不要,反正结果都一样。”
“把你要来,可不是为了做善事。”
“对了,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在星舰上,离下一个登陆区大概还有……”
话说到一半停下,季砚真大概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有耐心地看着他,等对方说完。
“还有很远。”
“你想试试一个人在星际飘荡的滋味吗?”
说着威胁性十足的话,语气里满是势在必得的悠然。
“放心,不会让你在外面出事,等你坚持不住肯定会救你。”
“但我不建议你这么试。”
“这样你就欠了我两条命,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的待遇。”
季砚真:“……你是不是过分了?”
对方压根没有“过分”这个概念,“这就过分了?那你以后看不惯的会更多。”
“说了这么多,我上面的提议考虑好没有?”
季砚真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能看到对方眼里浮现出的兴味,在这层兴趣下面,是毋庸置疑的冷酷。
季砚真:“你都替我选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带着无奈的妥协像是信号,让听到这句话的人更加放肆。
“还算识时务,你是怎么和前东家闹成那样的?”
懒得计较对方用词,季砚真简单回道:“他做得太极端,我没忍住动手了,然后就闹大了。”
“极端?我看那小子对你稀罕得很,连外出见客人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结束就往家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是藏了人。”
对方一副戏谑的口吻,把自己也调侃在内,“不过他担心得没错,你确实需要藏着。这不,一露面就成了我的人。”
季砚真:“其实我很好奇,你能从总长手里把我救出来,你是什么人?”
“比他厉害的人。”
似乎能感受到对方话里微妙的炫耀,季砚真微笑道:“行,你比他厉害。给个名字,以后好称呼。”
“秦烨之。”
“你呢?把你要来,还不知道你名字。”
“季砚真。”
像是走个流程,秦烨之随意问完名字就开启下一个话题,“说说那小子之前对你做过什么极端的事。”
季砚真:“有必要问这么清楚吗?”
秦烨之没什么尊重地道:“没必要。说实话,我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玩你的。”
再帅也救不了你这张嘴。
季砚真:“你真不会说话。”
秦烨之:“是吗?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季砚真带着淡淡的讽刺道:“你身边连对你说真话的人都没有。”
性格是很好,但被威胁着答应不愿意做的事,又被言语侮辱,正常人没有不满才奇怪。
这短暂又轻微的情绪波动让秦烨之很满意,太过乖顺会让他觉得对方是有备而来。
即便他现在也没打消怀疑,但不妨碍他心情好,不追究对方的冒犯。
“怨气发泄出来,舒服了吗?”
季砚真诚实回道:“还有点不舒服。”
秦烨之:“我也一直有点不舒服,毕竟你之前还伺候过其他人,但你这张脸实在对我胃口,让我放不下。”
季砚真:“你介意这个?”
秦烨之:“介意。”
季砚真:“你以前没有过别人?”
秦烨之:“有。”
季砚真心里一片冷意,面上不显,语气依旧淡然,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疏离,“巧了,我也不喜欢脏的。以后我给你提供精神上的需求,其他方面你找别人,怎么样?”
像是听到什么离谱的笑话,秦烨之冷笑道:“想都别想,该你做的事一件也躲不掉。”
谈不通,对方不是讲理的人,季砚真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搁置,调整状态面对秦烨之接下来的试探。
夹杂在聊天中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再配上对方那演到一半,就不屑演下去的态度,季砚真想不察觉到都难。
聊到后面,秦烨之有没有发现季砚真藏起来的东西,这个不清楚。反正季砚真发现了不少对方的缺点。
没礼貌;不讲理;高高在上惯了,做事我行我素……
应付秦烨之的同时,季砚真一条条揪出这些点,随后冷静地想着:以现在这不平等的关系,对方这种直截了当的坏其实很好。坏得明显,不藏着掖着,不用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直接就把真实想法表现出来,好对症下药。要是碰上自己这样,不喜欢情绪外露的才难搞。
勉强找出一个优点,季砚真看向秦烨之的眼神带着难以察觉的欣慰,还不算无可救药。
没欣慰多久,站起身准备离开的秦烨之看着他笑道:“你最好没有说谎,要是被我查出来你有问题,虽然会变得无聊,但我也不介意只要一个不会思考的金丝雀。”
季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