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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秦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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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室内，两人对立而坐。一人面色严峻，一人神色淡淡。
周遭安静得可怕，简直要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偏偏另一人感觉不到，浅浅的打了个哈欠。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挽回秦观?哈——纪南蜚，别痴心妄想了，我劝你离苏赟远一点。”
“你喜欢他。”纪南蜚支起下巴，想起书中对纪北恒的描述，温文尔雅?
他猛然抬起头，“那又如何?怎么，你要告诉父亲?就算……”
“我不会和父亲说的。我说了，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原谅。”少年黑润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让他凭空生出荒谬感。
沉默半晌，他开口：“我也说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夜静了下来，窗外刮起无名的风，明天也会是个好天气吧。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吗？”少女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实在受不了了，这个所谓的哥哥已经跟踪自己近一个月，她甚至报了警，结果当然是没什么作用。
那人笑盈盈地说上一句，“我和妹妹闹脾气了。”反而是她被教育了一顿，浪费公共资源。
真好笑，这个从小到大不屑于承认有个妹妹的人，现在被抛弃后反而追着求她的原谅。
就像她所说的，他们毫无交集，哪里来的原谅一说呢？
“就像以前那样，我们互不认识不好吗？纪南蜚，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是想回纪家，那你不应该去讨好纪西城吗？”她冷笑，“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啊。”
“真恶心呀，喜欢男人就算了，还上赶着给别人当小三。”纪方澜恶劣笑着，偏偏少年仍是淡淡的模样。
“你看那边，就是纪方澜那个搞基的哥哥。”
“唉 ，别说，确实挺好看。”
“恶心死了，不知道得了多少病。”
“哈哈。”
隐晦的打量与窃笑再也遮挡不住，纪方澜面色沉下来，一双手紧紧攥住。
她余光看见身旁人起了身。
“同学，不好意思，可以把照片删了吗？”
少女们努努嘴，脸色难看，尴尬地笑了几声，“抱歉抱歉。”
“我家方澜是好孩子，我认为你们不该把我和她一起相提并论。”
“如果有相关照片传播，我想你们不介意收到纪家的律师函吧。”
高中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就被唬住，悻悻地点头。
装模做样。纪方澜面无表情。
纪南蜚转过身，哪里还有纪方澜的身影，唯有点的饮品完好地留在桌面。
“小少爷，老爷子想见一下你。”赵权仍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纪南蜚走出咖啡厅，看见停在路旁的车。
老人但笑不语，先一步拉开车门。
“老爷子想你很久了。”
——
纪家拢共三家，老大纪西城，老二纪西水，老三纪西宁早已嫁出去，好些年没有回家。
前几天老二家闹出丑闻，把在外的私生子带了回去，老二媳妇闹了好大一番脾气，整个老宅鸡犬不宁。纪东海喜静，便搬去大孙家住了几天。
他去的时候没告诉别人，也不知道纪南蜚怎么知道他在那里。对于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孙子，他从没有想过他的溺爱会让他无法无天，以至于闹出如此大的丑闻。
纪东海躺在院内，听着爱宠啾啾地叫着，怎么也静不下心。
脚步声渐渐靠近，小雀叫的更欢了。
“爷爷。”
“小宝来了啊。”老头子睁开眼，笑容慈祥。
纪南蜚却被那双沧桑锐利的目光挟住，看着他对他肆意的打量。
“想回来怎么不来找老头我哦，你父亲也是，怎么能随意把你逐出家门，他还不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吗？”
“是小宝做的事太糊涂，父亲生气是应该的。”
“……”纪东海一时间没说话，良久才呵呵笑了一声，“看来小宝真的懂事了。”
“来和爷爷住吧，我这副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抗多久，就想着还能多看看小宝。”
他一句没提秦观的事情，反而让纪南蜚不自在起来。
“爷爷说什么呢，这么不吉利！爷爷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少年笑着趴在老人手边，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握住他的手。
“好，好。”老人轻拍他的手背，眉眼舒展开来。
“啾——”小雀上下跳动，歪头看着这对祖孙情深的画面。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最近几天，纪北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其一，自己这个弟弟实在乖巧过了头。每天生活规律，哪里还有以前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其二，他和苏赟走得太近了。两人平时都没什么事，好像经常约着去喝咖啡看书。
而当事人正在侍弄着白色的小花，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
“哥，你整天这样不会无聊吗？”
看书的青年闻言抬起头，“习惯了。”
原著中，他也是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和秦观一起大学创业，可最后却甘愿被柴米油盐所淹没。事实上，是甘愿放弃才华，沉溺于爱人的耳语。
他不明白这种自杀式的情感有何意义。
“那你还每天来陪我，”苏赟浅笑，“你不会无聊吗？”
少年轻轻摇头，“和哥待在一起很舒服，而且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准确来说，他把他当成了一个观察对象，透过他来了解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也许是阳光太温柔，也许是少年太过乖巧，苏赟忍不住俯身揉了揉他的头。
“你们在做什么？！”
夹杂着愤怒的嗓音打破春日的宁静，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不知何时出现的青年站在门口，倾泻的光打在他健硕高大的身躯上，半开的衬衫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的一头黑发打理着时兴的发型，下面锋利俊美的五官，此时显出愤怒的情绪。
纪南眯了一下眼，被他左耳上闪烁的耳钉刺到了双目。
“这是我的朋友。”苏赟站起身，面色复杂。
“朋友用得着……”秦观还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到少年的面庞顿住了。
【好厉害啊。】纪南蜚和小九感慨。
【原来愤怒，吃惊，厌恶，疑惑可以发生在同一张脸上。】
【这个男人有点本事。】
【……】小九扯了下嘴角，自己宿主判定别人能力的标准还真是与众不同。
“你怎么在这?！”秦观眉头紧锁，又看向苏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都放进来。”
苏赟一瞬间有些难堪，“秦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朋友。”
“是呀，哥从来不乱放人进来，但不三不四的人自己闯进来可不关哥的事。”
少年笑眯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