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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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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问李兰舟:“在你心里顾野可以被比作什么?
那时候李兰舟会认真的回问:“要把他比作动物吗?”
“李老师,网友更希望你用水果来比喻顾老师。”主持人有意的瞄着总控室。
耳麦里提示主持人一定要引导李兰舟说橙子。
“他是青梅。”
耳麦里传来尖叫,“继续说,青梅更好了。”主持人双手轻拍:“青梅竹马?就知道你们不简单。”
“青梅熟透。”李兰舟只说四个字,未说出口的是青梅熟透,又酸又甜,是窃喜是悸动。是稚气,是难以抗拒。
——
三年后。
“爸爸,我想吃那个绿色的小豆子。”
李兰舟被稚嫩的声音打断百转千回的思绪。
“爸爸?能买那个绿色的小豆子吗?”小男孩灵气的眼睛,活脱脱的像迷你版的李兰舟。
李兰舟犹豫片刻,青梅,他已经很久不买了。
“爸爸?我想吃嘛,我同学都吃过,爸爸......”
“好......”
李兰舟一手领着儿子一手拎着刚买好的青梅。小男孩兴奋的跟李兰舟分享着幼儿园开心的事情。一辆车子极速驶过,泥水溅到李兰舟和儿子的身上。
“爸爸,你看他们,老师说这样是不对的。”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质控着,连生气的样子都可爱至极。
李兰舟抱起儿子,心里生气但是不能当着孩子面说什么。他刚走几步,驶过的车子倒回来。修长的大腿先迈下车,棒球帽压的很低,即使带着口罩,这人一下车,李兰舟抱着儿子的手不自觉的抓紧。
“我司机的问题,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
“爸爸,他是坏人吗?”
“你儿子?”顾野的眼睛像鹰一般瞪着小男孩。
“爸爸~”小男孩害怕的缩进李兰舟的怀里。
“别吓到我儿子。”
“嚯!看不出来嘛,李老师还是个好父亲。”
“让开。”
顾野的声音变冷,“上车,被拍到,我会很麻烦。”
李兰舟此刻想要大口呼吸。他不再搭理他,抱着儿子直接走开。
“顾老师,我们走吗?”助理不理解,车都已经开过去,顾野为什么还要下车道歉。
“你们先走。”顾野说完向着李兰舟的方向追去。
助理被这一举动吓的目瞪口呆,就道个歉有必要追上去吗?助理赶紧跟司机交代两句跟着追过去,正值下班高峰期,没追多远的距离助理就找不到顾野。
顾野对于李兰舟的准确定位并不只是靠眼睛,按他的说法,天生的感觉,他能在人群中准确定位李兰舟的位置。
顾野在人群里太过显眼,跟着李兰舟走过两条巷子就被几个年轻人认出。
“这是顾野吗?”
“我看很像他唉!”
“应该就是的吧......”
李兰舟在巷尾找到他的小车,把儿子放在后座上,侧过头看到不远处的顾野渐渐被围住,终是不忍心把他扔在人群里。
李兰舟启动车子,没有第一时间开走。
顾野见人群里还有一丝空间,他迈开大长腿奔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车里。
小男孩好奇的看着顾野,“你是坏人,为什么要上我爸爸的车?”
“宝贝,不许没有礼貌,他是爸爸的朋友,你要叫叔叔。”李兰舟在倒车镜里看到儿子在跟顾野互相瞪着,互不示弱。
顾野突然转过身伸出手,“你好,我是你大爷。”
“爸爸,他骂人。”
顾野耸耸肩,“叫我大爷,你小子还吃亏了不成?有多少人排队等着叫我大爷。”
“爸爸~”
“好了,好了,李兰舟,你儿子真麻烦。”
小男孩被顾野的小星星的耳钉吸引,“叔叔,我是棠棠,小星星我爸爸也有?”小男孩说完直接摸向顾野的脑袋。名字牵住顾野的手,原以为再见到李兰舟心里会不再有波澜,当听到小男孩的名字,顾野像被烫到,立即收回手。转过身靠在椅背上,声音冷的吓人。
“为什么?”
李兰舟不去理他,车子开到一条还算安静的马路上,“这里比较安全了,你给助理打电话来接你吧。”
“我说为什么他叫暖暖?”
李兰舟跟顾野对视,丝毫不再退缩,“下车。”
暖暖看到这样的顾野很是害怕,不过一双小手还是在后面抱住李兰舟的脖子,“君君,不要欺负我爸爸。”
顾野好像是被人重棒的锤了一下,察觉到自己的事态不禁有些懊悔,“对不起。”
李兰舟回头亲了儿子的小脸蛋,“宝贝好好坐下。”暖暖听话的坐回去。
顾野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不能冷脸。
“你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李兰舟除了这三个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不知道助理的电话,方便的话。”
顾野还没有说完,李兰舟笑了笑,“说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李兰舟看了一眼后排的儿子,“不过我要找一家店先给他买点吃的东西,老师说他中午没怎么吃饭。”
“要吃什么?我去买。”
李兰舟摇摇头,“还是算了,你到哪里都会引起注意。”
“爸爸,可以吃汉堡吗?”
“不可以。”
“欢欢说他的爸爸爸爸带他去吃过的,而我就没有。”
李兰舟歪着头,“暖暖~”
“好吧,爸爸,我不吃了。”
顾野重新回头看着暖暖,虽然他很嫉妒,但是他毕竟是李兰舟的儿子,“我带你去汉堡店好不好?”
暖暖看着顾野又看着李兰舟,很是期待。
“你不忙的吗?在这里骗小孩子。真的让你带他去,你能做到吗?”
李兰舟很生气的说完这段话,然后有些后悔,他们的关系应该很远了吧,说这话会不合适。
“我怎么做不到了?是你在一直定义我做不到。”
顾野很是委屈,当初李兰舟离开就是头也不回,连沟通的机会都不给他。
李兰舟看到路边的便利店,“我下去买点东西。”
李兰舟下车后,顾野的肩膀上被一只小手扣着,“怎么了?”
“爸爸每天都会很累,你不要跟爸爸吵架,好吗?”
顾野听到李兰舟每天很累心里一惊,“为什么累?”问完他觉得自己好像有毛病,竟然问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
“你爸爸呢?”虽然心里不想承认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仍然想问有关李兰舟的一切。
“暖暖没有爸爸。”
顾野很惊讶,想再问发现李兰舟从便利店出来,“暖暖,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
“为什么?”
“不能让爸爸累。”
暖暖似懂非懂的点头。
顾野觉得自己真是可以,竟然骗几岁的小孩子。
李兰舟把热好的三明治包了几张纸巾,递给暖暖。觉得他吃不好,又拿回来。
“你开车行吗?”
“行。”
顾野下车来到驾驶座,李兰舟做到后排去喂儿子吃三明治。
“我们去哪?”顾野问的自然。李兰舟没好气的看着他,“不是你说联系不上助理的吗?我哪里知道你要去哪?”
“哦。”顾野启动车子,熟练的朝着一个方向开。
两个人很久没见了,他们不敢奢求再见。
四年前李兰舟离开剧团,离开后再也没跟任何人联系过,包括当时最好的朋友。
离开时他是伤心的,日复一日的奔波,无缘大戏,甚至到后来的邀约都会被别人顶替。
他太累了,索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离开了团里,那段时间顾野也在外面疯跑,两个人几乎联系不上。
李兰舟一直等着顾野给他打电话,只是一直未等到。
车子在往城外开,暖暖吃了一点三明治,就困的不行。李兰舟把他在后排放好。
“晚上不回去可以吗?”
“好心给你用车,怎么大明星还要把我们母女绑架了不成?”
“这个想法可以有。”
“好好开车,还有多久到?”
“当年为什么拉黑了我的联系方式。”
李兰舟不想再搭理他,这人无聊的可以,还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不再联系自己,明明自己等了他很久很久,等到他失约。
顾野见李兰舟不理他,“甩了我就是为了生孩子?你早说我不会纠缠。”
“停车。”
顾野不但不停车,还把车子开的飞快,已经踩到100还在踩,“顾野,车上还有孩子,你疯了吗?”
“又不是我的。”顾野的口不择言让李兰舟眼睛里禽满泪水,从倒车镜里看到快要掉眼泪的人,顾野终究是不忍他掉眼泪,放慢了速度。
“放心,我得不到你,我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做傻事。”
剩余的路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车子进入郊区的高档别墅区。在入口做了登记,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顾野下车熄火,翻找李兰舟包里的车钥匙,找到后装进兜里。“下车吧,欢迎李老师。”
天边的晚霞渐渐暗淡,“太晚了,我要回去,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李兰舟的生疏客气,让顾野莫名其妙的生气。
“那你走回去吧。”
两个人站在车边僵持着,“顾野,我们只是偶然在马路上遇见,你不用这样。”
“我经常在那个时间经过那条路。”
“又能说明什么?只是刚好今天下过雨,让你的车把泥水溅到我和儿子的身上?”
“今天不是故意的。”
李兰舟摇头,“我们不联系的这几年很好,你们团发展的也好,我现在的工作我也满意。我不想再有瓜葛。”
“你们团?”
“抱歉,我已经不能把我自己当做一份子了。”
“李兰舟,你是一个成年人,为了角色离团,你觉得合适嘛?”
“原来连你也是这么想我,对,我觉得合适。”
李兰舟抱起暖暖就往别墅区的出口走,任顾野怎么喊他都不回头。在别墅去门口,刚好停下一辆出租车,李兰舟想都没想就上去。
出租车司机一瞬间的错愕,还是启动了车子。
顾野追出来,眼看到李兰舟上了那辆车,心下想到遭了那是出了名的偷怕狂,边给李兰舟打电话,边跑回去取车。
顾野给助理打电话,叫人一定尽早拦下那辆车。一颗心悬在半空狂跳的要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