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暴躁但无自理能力的单亲寡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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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在于白昊天。
系统说。
必须想个办法让他和封凌独处才行。
太平淡了。
系统226面目狰狞！撕心裂肺！痛哭流涕！
系统226歇斯底里呐喊！
【他运气也太好了！！！】
【这就是主角吗？！！！这运气也太离谱了吧！！！】
【摩托车！狗！高空抛物！这是什么全闪避，我受不了了！原来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因为太怕痛所以全点了闪避》吗？！】
系统不知道他的前同事辞职之后还能坑他一把，只以为白昊天作为主角是单纯运气好。回回能躲开。
崩如溃。
破如防。
一只光团发出小狗被不小心踹到肚子一样的泣音，悲痛欲绝地跑回来。酝酿了会情绪，他平和地道。
系统：【你去勾引白昊天。】
霍封凌：【？】
又开始说胡话了。
霍封凌无视了系统226。
但系统226还在胡言乱语，不知道在外面的短短八小时经历过了怎样的心境磨练。目前来看精神状态十分堪忧。
系统：【我说真的。】
系统：【你去勾引白昊天。】
系统：【○他，把他○死在床上。】
霍封凌：【……】
我吗？
霍封凌偷瞥了一眼“白昊天”的肌肉，在烈阳、汗水和真正的枪林弹雨里捶打出的肌肉刚劲有力。
因为刚刚跑得飞快赶上他们，汗水在小臂上流动。肌肉的阴影面积看上去都很凶。和大影帝花了大价钱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漂亮肌肉完全是两种生物。一胳膊下去感觉能抡死一头牛。
谁○死谁？
这样有力肌肉的男人臀肌肯定也很有力气。系统226肯定没有读过什么名著，祥子和虎妞这对夫妻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他很迅速地回答了。
【不要。】
系统226窝成一团，光团以团子的方式给了他一个土下座。开始胡乱撒泼。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快去！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我求求你！】
系统还在哭。
【现在没有什么其他能够确定的了！只有你肯定能让主角喜欢你这点是动画片倒霉反派绝对有的啊啊啊啊啊！你快去！你勾引他吧呜呜呜呜呜两个人单独的话我们就能谋害了啊！】
哭也没用！
霍封凌冷酷无情地想。
霍封凌板着脸靠近了一点“白昊天”。
他低声说：“带着我私奔。”
如果这样没有效果的话他就没办法了。他是为系统努力过的。封凌在心里冷哼。
“白昊天”听上去非常想死。
他温柔且喜悦地答应了。
“好！”
……
“白昊天”感受到有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那触感就像有小猫用爪子轻轻拽了拽他。一个黑色的脑袋靠过来，发丝轻轻蹭过他的肩膀。霍封凌压低声音，声音黏黏糊糊地擦过他的耳朵。
“带着我私奔吧。”
玩家听见霍封凌和他撒娇。
“白昊天”不由自主挺起胸膛了。
这就是他作为氪金VIP玩家得到的权力！
没错！这才是玩家应该大口吃到的！
看看，果然是会媚的！之前不愿意把心思用在他身上而已！花了钱，玩家还不是想得到什么得到什么！
玩家决定要矜持一点。
他可是尊贵的氪金VIP玩家，想要什么NPC勾勾手不都能来。
“白昊天”听得两眼发亮，咧开嘴答应下来。他这次笑得格外开朗，霍封凌注意到他有两颗尖尖的虎牙。
“好！”
于是系统226满意了。
氪金玩家也满意了。
但是导演很不满意！
他在娱乐圈一向是有名的不按套路出牌，家里有背景，性格又狂放。之前经营一档节目是约谈类的，主持人在他的示意下往往开口就是王炸。
导演预料到霍封凌肯定又要出损招。
导演没想到霍封凌把所有人都拐走。
在白日梦沙滩忙着设陷阱的导演知道了真相，快速决定要给霍封凌穿小鞋。
真正的发福中年男人就是这样小心眼。
“白昊天”避开人群，有【时停】在，他很轻易地和霍封凌两个人单独跑到了这镇子里的一条小巷躲着。
临海小镇满是葡萄牙地域特有的高饱和感，明亮橙色墙壁上的画弥漫着古时葡萄牙的皇室气息。在蓝天下，一切像一杯清爽夏日里调出的凤梨味气泡水。
他和霍封凌一起贴着墙，躲在狭窄小巷里望着彼此。脸和脸之间的距离非常近，玩家能在带着点咸味的风里闻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好闻味道，像月亮晒过的薄荷糖。
巷子是真的挤，再往里是别人家乱七八糟的杂物，能够容纳人的地方就那么一点。两个人塞进去就像强硬塞进一个柜子里了。霍封凌的一条腿是卡进“白昊天”的两条腿中间的，“白昊天”比他要高一点。如果要玩家来卡，那条腿的膝盖就要把霍封凌顶起来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概是平常总穿西装，霍封凌习惯大腿上套着腿环。现在穿着清凉的短裤，腿往上抬，布料就跟着往下落。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被腿环勒出的红痕。在又白又长的腿上很是明显。就算知道原因，也忍不住往其他方面想入非非。
惯会口嗨的玩家脑袋开始发热。
不是。
不是。
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他的肤色属于健康的小麦色，红起脸来就不算显眼。不过一红就会红一片，连着耳根也实在发烫，“白昊天”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后脖现在是通红的。
他也没办法不看腿。
他的两只胳膊是架在霍封凌的肩膀两侧的。如果他抬头，和霍封凌对视，就不得不面临两张脸贴得极近的事实。
他的鼻尖已经和霍封凌的鼻尖触碰，必须要侧过脸才能避开呼吸。这样近的距离，如果一个人往前动动，唇瓣就会贴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霍封凌却主动朝他又偏了点头，灰蓝色的眼睛雾蒙蒙的，半敛着垂下睫毛。玩家能用余光看见他轻轻了动，就像小猫嗅嗅感兴趣的新事物，感受到他的僵硬后又抬眼看过来，似笑非笑。
“你怎么硬硬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玩家有一万个理由怀疑霍封凌是故意的！
太过了太过了太过了！
高攻低防的玩家差点要昏过去。
手指下意识地就要去摸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下面进行通知——蓝组霍封凌！红组白昊天！玩忽职守！犯下大错！白日梦小镇警官判定两位平民需进行义务社区服务！”
导演阴森森地从小巷旁露出半张脸。
半小时不见，他给自己换了装。脑袋上还像模像样戴了个异国风情的警帽。和赶牛赶羊一样把两人从小巷子赶了出来。
“白昊天”踉跄几步，狼狈地从小巷里几步走出来。霍封凌紧随着他，因为和墙壁摩擦，两个人的头发都乱了很多。玩家平复好心情，这时候还想调戏两句。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巨大的响声，小巷的墙面坍塌了大半。
玩家总觉得隐约听见了哪里传出一声叹息。
……
白昊天拿回了身体。
万幸身体里的那只鬼或是狐狸精的生物只馋霍封凌一个人。他不用面临太多社死的结果。
抛开交通困难，白日梦小镇其实是个很小的小镇。这里的居民其实很少，彼此之间都相互认识。今天是小镇上有名的沙滩节日，因此才会来那么多的外地游客。
有了节日，自然也会有演出。
导演就是想要他们帮小镇举办这次沙滩节日的演出。不过暴风雨来得突然，他们匆匆找到所有人后就赶紧回到了酒店。
系统226也回来了。
浑身湿透哆哆嗦嗦很凄凉的样子。
系统226看封凌。
封凌看系统226。
一人一团对视许久。
霍封凌说：【下次工作时间少玩水。】
系统226：【……】
系统已经气麻木了。
抖抖满头的雨水和霍封凌宣告他的失败。
【套他麻袋吧。】
白色光团上的豆豆眼很阴暗。
系统226的奋斗完全没得到一点回报。如此努力却未见成效，心里的沮丧是每天摆烂的人造智障封凌所不懂的。
早说了超级大脑哪有超级拳头有用。
霍封凌开始就地寻找凶器。
【你对工作的态度太扁平了。】
系统吐槽。
【能恨得有一点波动吗？】
但也没阻拦霍封凌拿了根撬棍比划，最后塞进自己衣服里藏着。只是道：【凌晨三点再去吧。你现在去人都醒着咱们干不过的。】
有理。
霍封凌当即定了个闹钟。
和系统226一起在房间里笑得很反派。
一旁的柳晔见怪不怪地看了一眼。在他的视角里，就是漂亮脸蛋的爸爸莫名其妙又开始对空气傻笑。小男孩只是平静地拿出小学课本开始自学，小小年纪已经颇有一种沉稳的家主之感了。
酒店的隔音很好，就住在隔壁房间的白昊天一点没听见奇怪的笑声。他有别的事情需要忧愁。
白昊天觉得可能霍封凌已经被他身上的鬼勾引成功了。
但他还是比较严谨的，他用的是可能。目前在是和否两个结果里摇摆不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觉得霍封凌应该是看上他了。不然怎么会用私奔这样的字眼还调戏他？
想了一会。他又翻回去，又觉得在节目里说些出效果的话是正常的。更何况霍影帝前三十六年都是有名的直男，一个六岁的有力证据还就摆在身边。
但他也是直男啊。云云也不小了。两个单身家长在节目里看对眼凑一块过日子未尝不是一门喜事。白昊天又翻过去。
那霍封凌到底是看上了他的皮囊还是看上了那个鬼有趣的灵魂呢？白昊天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沟通需求。他迫切地想找个人聊聊。他又翻回去。但无论怎么样，肯定他的长相是很合对方胃口的。不然鬼怎么搔首弄姿——
不对！他在忧愁的又不是这个！
白昊天一下子坐起来。
他叹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倒了杯水喝。云云在另一张单独的小床上睡得很香。他观察了会女儿的生命体征，又盘起一只腿坐在床边沿思索。
思索着思索着就开始想霍封凌。
他和霍封凌见面的次数不多，他并不怎么追星。进娱乐圈也只是一次迟来的叛逆期。对曾经的大咖们也没什么了解。有关的回忆基本都是在节目里建立的。
他想起自己给霍封凌穿衣服。
准确来说，穿鞋。过于尖窄的浅口皮鞋，细瘦的脚掌塞进去，足弓拱起高挑的弧线。光滑的漆面映出他被模糊掉神色的脸。
霍封凌把穿好的鞋从他的掌心抽走，把另一只没穿的又放在他的掌心。质地细密的黑色中筒袜摸在手里光滑细腻。
他握着那只脚抬头看，蓝眼睛的男人手里拿着份报纸在读。没分他半点眼神。
他沉默着把另一只也穿好。在腿要收回去之前，他却猝然抓住对方的脚踝——就像抓住兔子或鹿，那条腿在他手中惊颤抽动。他有一瞬间来到童年的后山。
霍封凌抽了抽，没抽回来。这才横过来一眼，很不高兴。用鞋尖轻踩他的大腿。“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
他沉默一会后回答。
在霍封凌面前，他总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个男人和他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又和所有女人也有区别。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豌豆王子，故而态度就像面对一个洪水猛兽一般谨慎沉默。
他想到这，忍不住有点好奇。
是不是因为是他的身体，所以那只鬼碰上霍封凌才会变得也不知道说什么？不然在小巷里，那样大好的机会，是个男的都应该能把握住吧？比如那样白的腿……
睡是睡不着了。
再想，白昊天也要变得硬硬的了。
他打开行李箱，把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整理到一半翻出一张符。是他最早发现自己身上不对去名寺里求的，花了重金，主持说是能心想事成的万灵符。
听上去就很假。
但他当时确实是走投无路。桃木剑、十字架项链、观音像等等杂物堆满家，谁来看不说上一句学识渊博。这样也没能把鬼去掉，再买个贵点的符也没什么差了。
心想事成吗？
白昊天把符拿在手里。
神使鬼差的，他念出了三个字。
“霍封凌。”
“哔。”
门被撬开的动静。
霍封凌站在酒店房间的门口。看上去不比他少震惊到哪去。
“你怎么还没睡？”
“这怎么真有用？”
两个人面面相觑良久。
双方都是不同原因的心虚。
走廊忽然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
白昊天放下符，下意识几步走去把霍封凌拉进门里，再把门关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贴着门听脚步声远去才放松，转身对着霍封凌想要组织语言。
霍封凌一动不动。
似乎是被他的举动冒犯到了。
这大少爷脾气到底是怎么在娱乐圈混出头的？白昊天叹气，任劳任怨地要去哄。靠近才意识到不对。
不止是一动不动。
霍封凌连呼吸都没有。
看上去，看上去就像他的时间被单独暂停了一样。
？
艹。
白昊天反应过来。他望向自己的左手，那里无意识攥着一枚狗牌。他缓缓抬头，霍封凌，平常谁也不当人看，总是浅浅皱眉的大影帝安静又无害地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像一头中了麻箭倒下的鹿。
艹。
草草草草。
白昊天舔了舔尖牙。
眼睛开始发亮，亮得越来越吓人。
他想。
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暴躁但无自理能力的单亲寡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