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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攻略丈母娘,奈何无分寸 ...

  •   杨婉兰纳闷,真是奇了怪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孩子居然还是不承认外头男子的事。

      罢了罢了,这孩子从小便是个主意大的,事情没有确定是断然不会说出口的,自己为人母帮她遮掩着便是。

      回到了陈府后,扶着杨婉兰进了清芬堂。

      “母亲,我来时从府里带了些解乏的药草,现已交给您府里的下人,估摸着一会就会送进来,您好好泡个脚。”江奎大献殷勤,全然没有在意一旁服侍的陈朝玉。

      真是显着你了。陈朝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江奎吩咐完这些事后便出了府准备进宫,安王之乱虽已圆满处置,但余下许多与安王有来往的官员,这些人有罪无罪全凭他的一念之间。

      幼帝今日晨间便召了他,听闻他与陈家一同在城外施粥,大加赞扬,便让他晚间进宫。明眼人皆知新帝想在开朝前将逆贼作乱之事给处置干净,可是又把握不准新帝的态度,而左相又是个手腕狠毒、油盐不进之人,他们也无从问询。故与安王来往不深的官员们自从先帝薨逝后便没睡好一个好觉。

      而这新年的初一日,皇帝召左相一人入宫的消息传来,许多官员在家中已开始交待后事了。

      宫门早已下钥,可左相却不受此制限制,寂空驾着马车缓缓便进了宫城。

      “真是奇了,这看守宫门的侍卫今日倒是手脚快,平日深夜进宫他们哪里会提前便把门打开。”

      江奎端坐于车中闭目养神,淡淡道:“想是急务,陛下提前吩咐的也说不准。”

      “左相你可来了!”十二三岁的幼帝声音还未褪去稚嫩,见到江奎很是高兴。

      江奎并未回话,作揖行礼后才开口:“不知陛下今日召臣有什么事?”

      “今日晨起后,见群臣祭拜父皇,心中难受——故想召左相说说话。”赵叡垂着头,神色落寞。

      “人死不可复生,还望陛下勤政为民,勿要辜负先帝的一片苦心。”江奎浅叹口气,不知如何宽慰。

      “左相陪我下局棋吧——”

      “臣遵旨。”

      江奎捻起白子,应付着破绽百出的黑子围剿。看着拧眉思索的皇帝,一恍神的功夫,竟看到了陈朝玉的影子。

      一局休,江奎起身欲出宫。

      “左相今夜就在宫中歇息吧,这样我们还可再来一局。”皇帝眼巴巴地望着江奎。

      江奎摇头:“江府里还有些事等着臣处理呢。”皇帝还想再劝,但郎公公却进了殿。

      “陛下,长公主留了陈家姑娘在宫中,说是明日同去给二位太后请安后再出宫。”

      “知道了,既如此明日朕也去问安。”

      江奎这才知晓宫门大开是因为陈朝玉也进了宫,遂话锋一转,“额——确实是太晚了,臣就斗胆一求今夜宿在宫中。”

      ——

      “这是母后为我择的驸马名单,你得空替我看看。”昭庆将一张洒金信纸递给陈朝玉。

      陈朝玉接过后也不打开,揣进袖中,故作看穿的模样,“说吧,什么事?”

      昭庆俯身低语:“昨日我去找陛下,无意间看到一封外邦密信,上头的文字只露出一两个,我在心中描了几遍,回来后便去找了译书,译出后发现那是求娶之意,所以——”

      “所以你想快些将亲事敲定。”陈朝玉接过话茬,内心却是震惊无比。

      “并非完全因为此事,我既是这国朝唯一的嫡亲公主,和亲之事落在我的头上我自是无话可说,但我若是成亲了,朝中无有适龄公主,你便是最好的人选。”

      陈朝玉嘴唇不由得微微颤抖,“你的意思是,让我也速速成亲。”

      “没错。”

      “太后怎么说?”

      昭庆摇摇头,“宫中有两位太后,虽说和气,但有的人就像不争就活不下去了一般。挑拨离间之辈层出不穷,这月余不知处置了多少。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娘的意思。”

      “行,我心中有数了。”陈朝玉本还觉得此事不急,但此刻深觉成婚之事迫在眉睫。

      说完话后,宫女们在殿中摆了两个浴桶,姐妹俩一人泡的玫瑰,一人选的茉莉。靠在桶壁上,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总之殿中烛火亮到了下半夜才灭。

      昭庆这几年一直睡得不安稳,故殿中常备着安神香。这就被江奎钻了空子,他轻手轻脚地潜入殿内,将蚕丝云锦被紧裹在陈朝玉的身上便拦腰抱起出了殿门。

      冷风拂面,陈朝玉皱了皱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嘴里还发出不满的低哼声。

      “快到了。”江奎紧了紧手臂安抚着。

      江奎早在自己的屋中放了几个炭盆,轻轻地将陈朝玉放到榻上。感受到温暖后,陈朝玉将两只手臂伸出,随之又将一只腿从被子里探出,脸上肌肤也熏得泛红。

      坐在床边的江奎就那么静静坐着,看着,内心的不安被平息,空虚感被填满。随后握住她压在被子上的手,像握着块豆腐一般,轻不得重不得。

      陈朝玉梦中呓语,手指不受控地动了动,随后竟睁开了眼睛。江奎愣在原处一动不动,不知如何解释。

      “江奎。”陈朝玉半梦半醒间含含糊糊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话出口的同时指腹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正垂眸想了个借口准备为自己开脱,可复又看去时却发现陈朝玉又闭上了眼睛。

      江奎眉头微不可见地一挑,将陈朝玉的手脚塞回被中。自己大了胆子,直接和衣躺在绸被之上,单臂隔被环在陈朝玉的腰肢上,紧紧搂在怀中。扑鼻的茉莉花香让他沉沦,亦让他血脉喷张,怀中人感受到禁锢,皱着眉在被子里蠕动,最终又将胳膊挣脱出来。

      可这次,那细细的胳膊却紧紧扣住了江奎的后腰。

      江奎腰间陡生酥麻不敢妄动,而陈朝玉的脸也埋进了他的胸膛,前有狼后有虎说的就是此刻他的心情。

      江奎下巴抵着陈朝玉的头顶,如缎的发丝一直撩拨着他的理智。他低头望着那对他全然信任的一张清丽面容,最终忍不住在墨发之间印上一个克制的吻。

      独属于女人的软糯让江奎呼吸不稳,身体的每个位置都像是有火焰在灼烧自己,江奎狼狈翻下床铺,直奔着侧间那早已凉透的浴桶而去。

      水浸透了江奎的每一寸肌肤,那一头白发像鱼儿般游于水中,出来时却变成了黑色。寂空进殿为江奎换衣,见床幔低垂晃荡初初还觉得自家大人好事已成,可转过屏风才发现江奎的狼狈,连忙找了个由头,“大人,头发今日还染吗?”

      虽未点灯,可江奎浑身透出的凌厉让寂空膝盖打弯,“不必了,换好衣衫我便送她回去,不会露馅。”

      ——

      翌日晨间,服侍昭庆的宫女备好洗漱用具将她们唤醒,“辰时到了,长公主,陈姑娘该起来了。”

      昭庆早已习惯了这个时辰起身,从榻上利落爬起,陈朝玉懒懒睁着眼瞧着外间忙碌的众人,神情呆滞。待回神后,坐起身准备穿衣,忽觉手指似被什么束缚,低头抬手一看,“哪来的丝线?”一根白色丝线缠绕在她的手指处,解开后发觉这线的末端居然是黑色,陈朝玉随手一扔,继续穿衣洗漱。

      二人穿戴整齐后,太后宫中的小内监前来传话,说是直接去辰太后处请安就可,二位太后都在一处闲话,也不必多费脚程了。前朝后宫为了区分两位太后,便以封号相区别,从前的皇后如今便称太后,新帝的生母便就称为辰太后。

      到了嘉庆殿,上位处自是坐着二位太后,二人相对谈话,眼神不时的往下首看去。陈朝玉踏过门槛,脸色一变,怎么这人也在?

      江奎见她二人前来,利落站起,“见过长公主。”

      “左相也在啊。”昭庆不知他与陈朝玉最近的是非,大方应道。

      “给二位母后请安。”

      “臣女见过二位太后,愿太后身体康健。”陈朝玉本想略过江奎,可殿中人多不好失礼,“见过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江大人。”

      这不动声色的揶揄只有江奎一人听出,这称呼朝会中都未听人唤过几回,“有礼了,陈姑娘。”

      四人说了些家常里短,江奎一副和煦模样,看的陈朝玉没来由的生出邪火,装得可真像啊。

      “快至午时了,不如一同用饭吧。”辰太后提议。

      席面自是契合丧礼,故几人都未用很多。“二位太后,臣女就先出宫了,日后若有吩咐我再来。”

      “臣也叨扰多时,就随陈姑娘一同出宫了。”

      真得了疯病吧这人,陈朝玉脚步重重地出了大殿。宫监引着她到了宫门,看到陈府车驾便立刻上了车,靠在软垫上欲阖眼时,马车外传来一声,“我未带车驾,可否借你的一用?”

      陈朝玉在车内白眼一翻,“恐是不大方便。”

      马车外止了动静,陈朝玉意外,今日就这么善罢甘休了,还真是难得。

      “敢问陈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一道高扬的声音震得她脑仁疼,忿忿掀开车帘,“这是皇城,你叫嚷什么?上来!”

      昨夜的茉莉香此刻还有余味,江奎眼神落在陈朝玉的手指上,回味着昨夜的香甜。陈朝玉察觉到他的目光,将手塞入袖笼中,不想多说一句话。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陈家,“我走了,车夫会将你送至国公府的。”

      陈朝玉未等应答便下了车,谁知江奎也跟着下来了。

      “昨日答应了母亲今日来此为她择一择来年制哪几种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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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V前随榜,V后日更,字少可以先点收囤着,谢谢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