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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7 我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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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道大姐姐并不属于漂亮的那个类型，但亲和力十足，顾念南相信没多少能抗拒大姐姐的温柔与热情。
“我叫虞美人，随便南南叫我什么。”
“那我就叫你大姐姐吧，这样叫着亲切。”
“没问题。”
“大姐姐刚刚摸了我就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
“对啊，妹妹是个美人。”
美人？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以往美人这个称呼她连个边都挨不到。
“姐姐才是美人，英姿飒爽的那种美。”
“妹妹真会说话，空了常来，我很喜欢你，你如果孤单，我们都能陪你。”
“谢谢大姐姐喜欢，我超级喜欢大姐姐。”顾念南紧紧地握着大姐姐的手说。
“那你喜不喜欢我啊？”周桐凑上来问顾念南。
“喜欢，都喜欢。”
“那哥哥呢？”伍奎在外围问了句。
“不喜欢。”
“为什么啊，你还没有叫我们哥哥呢。”
“二哥哥好。”顾念南看着百里叫了句。
这下，伍奎更坐不住了，往前凑了凑，一副非要顾念南叫他的表情，一把把顾念南拉了起来。
“哥哥会煮好吃的面哦，你若叫了我哥哥我等会就给你下面去。”
听到煮面，顾念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吃的与填饱的都是她现在不能抗拒的。
“但...我又还没吃到，怎么知道好不好吃，万一你煮的不好吃我岂不是亏了？”
“你二哥哥吃过，可以作证。”
“我可不管，你自己加油。”百里一看就明白顾念南不是真的想为难伍奎，便由着她闹。
“行吧，我先给你煮，你觉得好吃了再叫我哥哥，这样总行了吧？”
“行，成交。”
顾念南，你真是个聪明的机灵鬼。她在心里暗暗夸了一句自己。
后来，虞美人给她看了她得到的锦标赛金牌，金灿灿的，看得顾念南心动不已，想着若是自己哪一天也能上锦标赛打一次比赛，哪怕不得奖牌，她都会满足到笑醒。
“金牌可以卖了换房子么？”顾念南问虞美人。
“若你是奥运冠军，家乡的政府就会送你一套房子。”
“这么好？”
“也要看家乡富不富，有没有蛀虫咯，像南都这样，估计没戏。”
“姐姐是南都人吗？”
“不是，我是庐陵的，百里和红军也是。周桐和叶静都是浔那里的人，你知道浔吧？”
“当然知道，浔那的匡山可是远近闻名啊，我也去过一次。”
“是吧，我没去过，但听说过。”
说话间，顾念南就闻到了香油飘进房间的味道。
“说话算数哦，好吃就叫我哥哥。”原来是伍奎煮好了面端进了房间。
“嗯，我来尝尝。”
顾念南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差点烫到舌头起泡。
还别说，这面煮得是真好，火候正好，味道也正好，而且他没有放过多的食材，就放了菇子和香菜，最后还浇了香油上去。简直了，他如果不打柔道，完全可以凭这手艺去开个面馆啊，生意肯定火爆。
“好吃吗？”伍奎看着她吃了半天没说话，着急地问她。
“相当好吃啊，大哥哥，你开个面馆吧，我去给你打杂。”
“嘿嘿，好吃就好，妹妹喜欢吃的话，哥每天晚上给你煮。啊，对哦，你不是每天都会在这里，那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喊我。”
“好，谢谢哥。”
“还有，若是在外面受了欺负，也可以找哥，我跟你百里哥一定去教训他。”
“嗯。”
伍奎煮的这碗面是顾念南在队里吃的第一顿饱饭，吃得她想起了外公，差点落下泪来。
外公从来不会让她挨饿，到饭点之前总会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垫垫肚子。她好想外公，好想外公烧的油豆泡烧肉啊，还有外公常常给她吃的冰糖。
可这里实在是太远了，没有汽车根本就来不了这。所以，顾念南只是想了一下，就立马掐灭了刚刚出现的念头，她不能那么自私，那么远的路对外公来说太危险。
***
第二天一大早顾念南就醒了，是被卫生间里的老鼠磨牙给吵醒的。
后来，直到她吃完早饭，教练阿姨都还在熟睡。
“他们柔道队上午不训练的吗？”训练还未开始时她问肖晴。
“对啊，他们一般下午才会正式训练，早上他们会自己去晨跑与练力量，你教练阿姨就能多休息会。”
哇哦，都这样自觉了为什么还被教练阿姨说不自觉。教练阿姨够严格！她的肖晴老师才不会这么苛刻严格，几乎都没有看见过她急眼的样子。
通常都是顾念南对自己严要求高标准，每次都是练到教练喊要男孩子PK了，她才肯被动下来休息。
所以，练了两天，顾念南成功地把自己的右胳膊给练肿了。
回了外公家，她也不敢让外公外婆知道，怕他们担心与心疼，却被细心的苏忆北一下子看了出来。
“你到底伤哪了？脸色那么差。”她去练球，他也听说了，本来是有点恼她什么都不告诉他，但现在看到她这样，心疼又一次大过了生气。
“胳膊肿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知道瞒不住了，才不得不说实话。
“我不问你的话，你想瞒我到何时？”
“本来想着能去参加锦标赛再告诉你的嘛，哪知道自己这么不抗造。”
“我去给你拿点活血的药擦一下。”
“擦了外婆他们会闻到。”她扯住他的衣角说。
“那也要擦，外伤厉害也会引起发烧，你总不想明天去不了学校吧？”
“可我也不想被外公他们发现。”
“那就还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
“什么？”
“这几天住我家，方便照顾你。这样你既可以安心养伤，又可以方便上学。”
好像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那我留张纸条给外公。”
“整点衣服带过去，明后天要降温。”
“哦，那你也多带点。”
“还知道担心我啊？”
“好了啦，我错了嘛，下次一定跟你说。”
“这还差不多，快去吧，等下外公买菜回来可不要怪我不管你。”
什么嘛，竟被他拿捏了。哼，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留好纸条，拿了衣服，顾念南便走出了外公家。
“奶奶不在家，我先给你上药。”苏忆北把她拉进屋里。
“叫冯妈帮我也可··”
“嘘，受伤的孩子要乖乖听话。”苏忆北帮她把胳膊上的袖子慢慢地脱了出来。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擦药之前，他看着她说道。
看他动作熟络，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给姑娘家上药。
“你第一次给姑娘上药？”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姑娘？”他反问她。
“当然知道，不然岂止是胳膊肿。”
“姑娘，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就算是为了我。”他靠近她说道。
“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
“怕你听了不长记性。”
“好啦，我下次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再受伤。不然就...”
“不然以后就嫁给我。”
他在说什么啊！顾念南凌乱了。
“你再乱说我就不去你家了。”
“我没有乱说，我是认真的，你不是要发誓嘛，这样发才有诚意。”
“我即使敢嫁，你敢娶？”
“我敢。”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稳稳地落在了顾念南的心上，像是一个他扔出的石子，激出了好大一片涟漪。
“别动，还需要揉一揉才有效果。”
他这样，顾念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刚刚那样，是在跟她告白吗？
他说他敢娶她？嗯...应该不是他疯了，就是她幻听了，不能当真，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此等好事轮也轮不到她头上的，可能他只是一时心疼她罢了，她必须要有自知之明。她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会属于她的，她从来不会去握在手里。
“在想什么？”苏忆北见她若有所思，便好奇地问。
“没什么，行啦，走吧，等下被苏奶奶看到也不好。”
“如果奶奶也要我娶你呢？”
“那也只是因为奶奶心疼我，你不必当真。而且今天你说的这些我全当是你生气之时的口无遮拦，或...童言无忌。你还小，该是用功读书的好时候，不能胡来。”
“顾念南，我再说一遍，我是认真的，对你我从不开玩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那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有信心去面对那一切。”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第一次吼她。她也不知是被他吓到了还是怎么了，就突然好想哭，突然间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
“别哭啊，是我不好，不应该吼你。”苏忆北边说边把她拥入了怀里。
听到他这样说，顾念南更是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很难过很委屈，现在有我了，我护着你，陪着你，爱着你。”
“人会变的。”顾念南抽泣着说。
“我不是人，所以，我不会变。”
“讨厌，哪有说自己不是人的啊。”顾念南瞬间被他逗笑。
“是啊，不都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吗。好了，哭够了就跟我回家吧，回了家你想抱着我哭多久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