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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4 不，我是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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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
“聊什么？”
“聊聊你小时候的事，好不好？”
“小时候啊...我就是很普通，很平凡，很糟糕。一团糟的那种，哥还是不要听，晚上听了会做噩梦。”
“跟哥说说，有多糟糕，有多一团糟，哥可以给你‘把把脉’。”
顾念南不禁轻笑，面对心理医生的时候她都没有开口，现在面对他，她更不会说。
“我说不出来。”
“是不想说，还是用语言说不出来？”
“都有吧，哥别逼我，也别笑我。”
“不，我是心疼，心疼你痛得连说都说不出。说不出来就算了，不勉强。这样，你过来靠着哥肩膀，哥讲故事给你听。”
“这样讲就好啦，干吗要我过去。”顾念南噘着嘴说。
“听话，这样才能帮你释放情绪。”
“释放情绪？”这不是心理学里的词嘛，千骏怎么知道。
“对，过来。”千骏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别害怕。
谁怕了，不就是靠个肩膀。顾念南吃软不吃硬，但也经不起有人激。
“什么感觉？”被她靠了一会儿，千骏问她。
“没感觉。”顾念南如实回答。
“那你现在把我想象成你爸，然后再闭眼感受一下。”
爸爸...这个称呼对她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到这些年即使没有那个人在身边，可还是会想起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可是又太过陌生，陌生到连那个人最喜欢什么、最不喜欢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她都不确定那个人爱不爱她。
“非要想象成我爸爸？”
“不然呢？”
“想象成外公行不行？”
“你跟你外公有过不好的回忆？”
“没有。”
啊，顾念南一时间明白过来了，他这是想要给她治心里的创伤。
“哥学过心理学啊？”
“准确地说是看过心理医生。”
“？”顾念南惊了。在她看来，千骏什么都好，什么都不缺，这样的他也曾绝望过吗？
“不过不严重，只是应激反应。后来，我就在老师那学了一阵子。她最近收了个徒弟，挺好的，等我们回去，我带你去见见她？”
“心理医生我可看不起，一次要几百块吧？”
“出师的是需要，还没出师的不需要。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她。”
“那么笃定？她叫什么？”
“她叫江荷。”
“江河入海流？”
“是荷花的荷。”
“这么雅？为啥哥那么确定我会喜欢她？”
“因为她潇潇洒洒，像个女侠，很像你爱的三毛。而且她也有她自己的故事，你不是最喜欢有故事的人吗，她完全符合你的择友标准。”
“等一下，你说她叫江荷？”顾念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是啊，怎么？”
江荷...这名字，她好像在哪听过，但，是在哪听过呢，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没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说不定你跟她是亲戚呢，五百年前是一家的那种。”
行吧，管她是亲戚还是什么，若真的能治好她多年的心病，也算是了结了她一桩心事。
“江荷在南都？”
“当然不是，她在婺州。”
“婺州？”
那不是她外公的故乡吗，她一直想去看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嗯，回南都时先去婺州落脚。”
“好。”
***
顾念南前几天一直忙比赛的事，也忘了用手机登上□□去看看，这会子睡不着她倒是拿着手机想登录□□找她的死党们聊聊天。怕吵着千骏，她便把手机设了静音。
还好是设了静音再登录□□，不然她闺蜜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消息真的会把刚刚才入睡的千骏给惊醒。
第一个入眼的就是霍心儿的二十五条消息。
大致就是问她为什么那么久都不上线，比个赛就人间蒸发了？
然后是林慧的三条。大致意思就是叫她不要担心她，她没那么快去阎王爷那报到。
还有一条消息竟然是苏忆北发的。就简简单单一句话：我去锦城比赛。
所以，她那天在熊猫馆门口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
愣了一下，欲打几个字上去，但随后又放弃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随后她关闭了与苏忆北的聊天窗口，设置了消息免打扰，眼不见为好。
最后顾念南在闺蜜小群里回了霍心儿和林慧的话。
“本人毫发无伤，准备明天就回去了，大约大后天到。你们不用担心，给你们买了些特产，还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与视频，你们等着接驾吧。”
“御前侍卫接旨。”一分钟不到，霍心儿就回了消息。
正准备关了手机睡觉，霍心儿又给她单独发了消息。
“怎么这么晚上网？”
“想你们想得睡不着。”
“少来，是睡不着就想我们了吧？”
“何必拆穿。”
“你人间蒸发没关系，那人都到我这里来找你了，就好像我怂恿你私奔了一样，你怎么回事啊，到底有没有跟他说清楚？”
“谁啊？”几乎是下意识地打了过去，打过去了她才反应过来那个他是谁。
“还有谁，苏忆北呗。语气不是很好，你怎么惹他了？”
“我哪敢惹他，躲他都来不及。可能就是因为来锦城没让他送吧，没事，他自己会想明白。”
“唉，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明明两个人都喜欢对方···算了，我不管，你自己去跟他说清楚。”
“好。”
说清楚，还要怎么个说清楚。
“我随千骏在锦城比赛。”她打开刚刚设置了消息免打扰的聊天窗口，把这句打了过去。
“我知道。”几乎是半分钟不到，屏幕那边就回了消息过来。
原来，他也还没睡啊。
他说他知道？知道什么啊，他能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不管他知道了什么，此刻她都该睡了，再不睡明天怎么起床。
关上手机，一室静逸，她侧着身看了一眼睡在对面的千骏，心里感觉五味杂陈。
还是睡不着，她只好悄摸着溜下床去从包里摸了她的耳机出来听歌，循环播放了几首张国荣哥哥的歌她才渐渐有了困意，张国荣哥哥的歌声总会让她感觉踏实安心。
睡前太过兴奋的结果就是一夜都在跟梦魇做斗争，连她仿佛都听到了她自己说了什么梦话，只是具体记不清了而已。
醒过来，就发现千骏在对面床上望着她。
“看着我干吗，我素颜很好看？”
“好看，你不擦粉都胜过她们千万倍。”
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弄得她不好意思再看着他。
“真的，虽然说皮相是虚的，灵魂有趣才是实的，但你这两者都占了，老天爷对你太过偏心。”
嗯，她也觉得老天爷对她很是偏心，多少次危险都逢凶化吉，遇到的人虽有不好的人，却还是好人居多。这样一想，她的人生还不算太糟嘛，至少她还在好好活着。
“那，哥是被我这副皮相所吸引的咯？”
“开始肯定是，但后来接触了，就被你的才智，你的倔强，你的故事，你的光所折服。我觉得世上没几个男人会不喜欢你，只要你走出去。”
“哈哈，所以我要宅在家里啊，不然我早就被别人抢了去。”
“你会跟别人跑？”
“搞不好会哦，万一那个人有钱有闲，还有一颗对我好的心跟有趣的灵魂，那我还镇定自若，我这里就真的是有问题了好不好。”顾念南戳了戳自己的小脑袋说道。
“感觉你在内涵我。你的要求那么高，我就放心了。你说的那些，就是最后一条我还不太够得着，等我努努力。”
“别，哥挺好的，你就做好你自己就行，真不用为了我改变。而且，说不定我想打一辈子光棍呢，你也陪我？”
“有什么不行的，人家那个谁不就等了林徽因一辈子。”
林徽因是何等人物，她怎么好跟林徽因比，何德何能跟林徽因相提并论。
顾念南平时是挺会顺杆儿爬，但这么粗这么高的杆子她可不想爬，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什么水平，她还是知道的。
“哥应该找个会疼你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值得你这样，划不来。”
“又不是做生意，要算得如此清楚，我愿意就是值得。”
顾念南见着实在是说不过他便不再与他说下去，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从锦城到婺州全程是1766.24公里，会路过嘉山，金筑，星城，最后还会路过南都。可惜中间不能停留，不然顾念南真想去瞧一瞧嘉山大佛。星城她也想去看看，想吃一下那的辣椒，酸辣粉，还有葱油粑粑。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特色早点，看过多部美食纪录片的顾念南自然是熟知。如果她真的有以后，那她要一个人去全国各地逛逛，吃上一吃，才算没有白来这人世间一趟。
“江荷多大？”上了火车，顾念南问千骏。
“比你大个十几岁吧。”
“那我要叫她阿姨还是叫姐姐？”
“等你见到她你就知道要怎么叫了。”
“你跟她说了？”
“说了，已经约了晚上在婺州的云朵咖啡店见。”
顾念南不禁感叹现在的交通真是方便，短途可以坐汽车与火车，长途还能坐飞机，说不定未来还可以坐着宇宙飞船环游银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