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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4 你的理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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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北带她来吃的这家面馆居然就在她学校的边上，而且这个店开在这里已经有六年了，她竟没有发现过一次。
“现在知道了也不迟，再说，平时你都是学校跟我家两点一线，怎么会看到这里来。”
他说的不无道理，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怎么就硬生生给她忽视了这么一家好店，她可是到哪都爱吃美食的顾念南诶，怎么可以···
“别气了，大不了我下次还请你来吃一顿。”
“一顿不够。”
“那就三顿。”
“可以。”
“成交。”
但是说真的，自从她爸爸走了之后，她就很少再吃面了，因为吃面总是会想起她爸吃面时的豪爽劲，和当时她爸把碗里的肉都夹给了她姐的那一幕。她爸到死都不知道大女儿不喜欢吃肉，爱吃肉的一直是他二女儿。说他很爱她姐姐嘛，好像也不是。他也许谁都不爱，或者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明明是拉你来安慰我，现在却反过来了。”苏忆北一边帮她拌面一边说。
“反过来不好吗？我可比你好哄。”
“你好哄？那我现在哄哄你，然后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两码事，你别什么都扯到那件事上去。”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缠着你。”
“什么？”
“你喜欢我吗？”
是她隐藏得太好了吗，那一颗按捺不住雀跃的心就差自己跳出来回答他了，但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现在她还是一无所有的状态，哪里配得上他。
“不喜欢啊，你不是知道的吗，是老城区这边的女孩子喜欢你。”
“你非要这样？”
“面坨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吃完一起回去，干妈肯定在家等你。”
“我把你送回外公家再回去。”
顾念南没有再拒绝，点了点头埋头吃起面来。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十八岁生日快乐。”
快吃完了，苏忆北来了这么一句。
“谢谢小北，原来你是提前请我吃长寿面呀，这面味道不错，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小北，明天我在外公家办生日派对，我想···邀请你参加。”
“可是，明天我不一定有时间。”
这是婉拒了她？
“没事，你忙你的，不来也不打紧。”顾念南怕他左右为难，只能先咽下自己的失落。
两个人从七岁认识，他们就没有缺席过对方生日，即使不送礼物也会到场祝福。
十八岁生日，他反而要缺席了吗？
“十八岁了，有什么打算吗？”苏忆北问她。
“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然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理想呢？”
“去杂志社工作，然后继续为梦想努力。你呢，你的理想是？”
“当物理老师，给爱的人一个温暖的家。”
...就这？她以为他怎么着也会有当科学家，研究太阳，或是造火箭之类的梦想，没想到他的理想竟是做一个普通教师，过烟火气的小日子。
不过，也很好啊，如果她有的选，她也会选择一辈子平平淡淡过一生，跟自己最爱的人依偎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吃完面，苏忆北执意要陪顾念南推车散步回外公家，说是这样可以练练她腿上的肌肉。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苏忆北鲜少主动开口道。
“没什么，就只是在想应该很多人都喜欢自以为是，但其实自以为很多都是错误的。”
“水平决定思维，会自以为有时候也是一种人的保护机制。”
“保护机制？”
“对，比如你会自以为我只是对你三分钟热度，其实就是你在保护你自己，不想让自己受伤而已。”
“所以？”
“所以，我能理解，但不能认同，更不会放弃。”苏忆北坚定地说。
“小北...”
“若你是想劝我，那我宁愿你安静地陪我走一会儿。”
顾念南没有再说话，继续跟他一起安静地在小路上。其实，她刚刚并不是想劝他，只是想问他明天有什么事而已。
他不知道，顾念南是攒了多少天的勇气与信心才对他说出那句邀请；他也不会知道，在秘密基地找到他的时候她有多激动。他刚刚说她的时候，不也是一种自以为？
她不接受他，是不想让他卷入她这糟糕的人生罢了，哪里是不相信他。
如果可以，她愿意把整颗真心都剖给他看；如果可以，她也想立即抱住他不再撒手。
可她哪有任性的资本，在父亲与姐姐死掉的那天起，她就只有自己了，连委屈的时间都没有。
时间逼着她成长，从没问过她愿不愿意，受不受得了。
***
回到外公家，把苏忆北目送走，她便回了自己房间。
说了多少次不能再见他，又一次次为了他打破。
看来她要来个更狠的才行。
随后，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子前用笔在白纸上挥挥洒洒写了两行大字。
再见苏忆北，我就立刻变狗。
然后，她把那纸条揉成团从窗口扔了出去。这样，上天应该会看到她的诚心，而且明天早上就会有环卫工人阿姨把地给扫了，绝对不会被熟人捡起。顾念南自信满满地想。
谁知，送她回来的男主角并没有立即回家，看她上楼后他便站在了她的窗口楼下，正好捡到了她扔的字条。
那么狠的誓，他倒要看看她怎么立即变成狗。
（回到一开始楔子那）
“你，喜欢我吗？”苏忆北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昨天、我不是回答你了吗，怎么又问。”
“你知道我想听的答案不是那个。”
“好，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久到自己都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要专心考大学，然后找工作，还要去美国找我妈。”
“我可以等，但你别躲着我，也别发毒誓不见我。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陪你一起解决，我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些物质上的，但我已经开始努力了。你看，这是我上次在锦城比赛赚的钱，都可以给你。”他一边说，一边把她拥入了怀里。
“谁要你等，抱那么紧干什么，外公过来看到怎么办？”
“看到我就提前提亲，让外公把他的宝贝外孙女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油嘴滑舌，谁知道你会不会遵守诺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相信你们猪都能上树。”
“那还有人发誓说再见我就立刻变成狗，所以我现在抱着的是一条眼神凶巴巴的拉布拉多咯？”
...所以，那字条是被他捡到了？可是她昨晚明明目送他走的啊，难道...
“..南南，外公叫你去尝菜。”撞见他俩抱在一起的霍心儿敲了敲门说道。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
防止心姐对他问东问西，她便拉着苏忆北一起去了厨房尝菜。
“小北啊，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呢？”外公边继续烧菜边问苏忆北。
“最近在忙一个物理比赛，进了复赛就可以去华亭参加总决赛。”
“听起来就很厉害。华亭啊，我记得...南南，你那个文学大赛的总决赛是不是也在华亭？”
“是，马上就是20进10的总决赛。我跟慧慧有可能会进十强。”
“进十强也很好，来，奖励你先吃一块牛肉，张嘴。”
她几乎是被外公用好吃的喂养大的，肉没少吃，但就是喂不胖。
“好好吃，阿公，你给小北也尝一块。”
“好吃吧，今天是改良了牛排，我在百度上学的。”外公一脸得意地说。
“外公厉害呀，都学会看网上菜谱啦？我奶奶要是有您一半先进思想就好了。”
“臭小子，你奶奶即使不看菜谱也能弄一桌好菜出来。”
“是啊，苏奶奶烧菜也很好吃，特别是那一道红烧鲫鱼，绝了，我每次拿那个汤拌饭都能吃两碗。”
“那么会吃也没见你长胖，小时候挺好的呀，怎么越长大越难胖。”外公吐槽道。
顾念南自己也觉得奇怪，自从她去医院查出有慢性胃炎开始，她就没再胖起来过。
这大概也属于吸收不好吧？但后来她也没怎么在意这个病，偶尔痛呢就拿吗叮咛压一压，谁愿长期吃药。
“阿公，长胖难看，我才不要变成小胖子。”
“好，随你高兴，你们出去玩吧，我烧好会去叫你吃饭，别杵在这里了，带小北去看看阳台上外公买的月季花。”
顾念南应了声好就把苏忆北拉去了阳台。
“你喜欢花吗？”苏忆北问她。
“还好，一般般，要我单纯欣赏我可以，但要我养...太麻烦。而且，只要是经我手养过的植物都不会活得很久。”
“那动物呢？”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动物我自然喜欢，但也不喜欢自己养，特别是宠物，碰都不碰。”
“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养，养一只狗和一只猫，等有条件了，我们就生一个自己的宝宝，你教她语文，我教她数学，让她快快乐乐健健康康成长，好不好？”苏忆北从背后搂住她说道。
“看你表现。”顾念南回答。
